“警察找她幹什麽？”江凜挑眉，“她也就比團團大兩歲吧，還能犯事？”
    晏辭瞥他一眼，隨手把白靈靈的檢查結果遞給他。
    江凜：“！！！”
    “她這麽多病嗎，”他震驚，“還節食，真愛美啊她，還好團團愛美歸愛美，但更貪吃，看團團把自己養得多好。”
    “有沒有可能她節食是因為沒人給她飯吃？”
    “虐待？”
    江凜眉頭一皺：“誰這麽狠心。”
    自打他養了團團，他對小孩都心軟了幾分，就算不喜歡，也不至於看著孩子挨餓，這個白靈靈父母齊全，還有姐姐照顧，怎麽連飯都吃不上呢。
    再看看體檢報告，除了疾病，還有不少暗傷，都是外表看不出來的那種。
    像是被針紮過。
    江凜臉色都不太好了，拉過龍團團的小手，將小胖團子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問：“有沒有哪裏疼？”
    龍團團一臉茫然。
    “沒有，”裴寂解釋，“團團離他們很遠，他們傷害不到團團。”
    江凜這才放心，可眉頭依舊緊皺：“這對夫妻真夠狠的，親生骨肉都舍得磋磨，還好團團沒跟他們相處過。”
    “靈靈姐姐好可憐，總是吃不飽飯，她還瘦瘦的，好像風都能把她吹跑，”龍團團捏捏自己肚子上的軟肉，小聲嘀咕，“團團願意把肉肉分她一半。”
    “……或許你可以把飯分給她呢？”
    有道理！
    龍團團眼睛都亮了。
    “她脾胃不好，不適合跟你一起吃飯，”晏辭道，“我安排了保姆，專門給她做營養餐，不會餓著她。”
    龍團團重重點頭。
    江凜突然想到了什麽，猛地抬頭：“晏辭，虐待白靈靈的人有沒有可能是——”
    “有。”
    “嘖，”江凜咋舌，“我說你怎麽突然變善良了，原來是另有所圖啊。”
    晏辭微微抬眼，看向江凜的眼神都沒有溫度，一字一頓道：“你要是在她麵前亂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至於。”
    江凜嗤道：“我沒你那麽陰險。”
    他還疑惑呢，晏辭這個老陰比最討厭小孩了，怎麽可能會對白靈靈這麽好，原來是另有目的啊，好在他給白靈靈的實惠是實打實的，不然自己非戳穿他不可，他江凜可沒那麽心狠。
    不過……
    如果虐待白靈靈的人真是白珊珊，那數罪並罰她下半輩子可真要在監獄度過了。
    江凜眯眼。
    幾人說話的功夫，警察也從病房裏走出來了，隻是做筆錄的過程中，白靈靈情緒波動極大，臉色白得嚇人，龍團團他們都還沒來得及跟她說幾句話呢，醫生就開始趕人了。
    走出醫院時，幾個孩子的心情都有些低落，小卷毛更是眼圈通紅，悶聲說：“我怎麽這麽笨，居然都沒發現白珊珊對靈靈姐不好。”
    “團團也沒發現，”龍團團耷拉著小腦袋，“團團以為她隻是對靈靈姐姐太嚴厲了。”
    “裴寂呢？”
    裴寂愣了一下，搖頭。
    如果不是白珊珊對團團動手，他甚至都沒在意過她這個人，怎麽可能知道她虐待親妹。
    “也是，”小卷毛歎了口氣，“要是咱們仨都能發現，白珊珊肯定早就被警察叔叔抓起來了，靈靈姐真可憐，總是被壞人欺負。”
    說著，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擔憂道：“她在醫院不會被欺負吧。”
    “保鏢叔叔在呀。”
    龍團團晃了晃手機：“而且團團加靈靈姐姐的微信了，要是有壞人欺負她，團團可以把壞人打爆！”
    小卷毛重重點頭。
    他徹底放下了心，揮舞小手，不停地跟龍團團兩人告別，依依不舍的，要不是團團說了一句自己隨時都可以跟他視頻，他說不定還要大哭一場。
    看得龍團團都紅了眼睛。
    好在裴寂在她旁邊，發現她情緒不對，立馬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你加完她微信，沒跟她說過話嗎？”
    “木有呀，”龍團團呆了一下，“團團這就跟靈靈姐姐說話！”
    說著，她捧起手機一個字一個字地戳了起來，她人小，手指頭胖乎乎，打字有些吃力，看起來笨笨的。
    好在她消息發出的瞬間，白靈靈就回複了她一條語音，她連忙點開。
    “團團，你在說什麽呀？”
    靈靈姐姐苦惱道：“我不識字的。”
    龍團團都呆了一下。
    “她家人真是夠可以的，”江凜嗤道，“唱歌跳舞畫畫都學了一溜十三招，結果大字不識一個。”
    “沒關係呀，姐姐會識字的，”龍團團奶聲奶氣道，“團團可以教你。”
    語音條發了過去。
    兩小隻隔著手機，說得火熱，等龍團團下車，對話框才消停一陣，可一進屋，她們又聊了起來，看得江凜心裏泛酸：“醫生不是說她需要休息嗎？你總打擾人家幹什麽？”
    “那好叭。”
    龍團團歎了口氣，放下手機，邁著小短腿就要去夠桌上的大蘋果：“咦？好香！這係什麽味道？”
    “王姨在做飯吧。”
    龍團團眼睛一亮，邁著短腿就往王姨的方向跑，可越跑她越覺得不對，香味好像越來越遠了呢，她恍然大悟：“團團知道了！味道是從外麵傳來噠！”
    江凜眼皮一跳。
    外麵的香味？靠！不會是——
    “咿呀！”龍團團蹦躂了一下，驚喜出聲：“爸爸做好吃的菜菜啦！”
    “別！”
    “爸爸，團團想去晏辭爸爸家吃飯！”
    江凜眼前一黑。
    該死的晏辭，他居然用美食誘惑團團，這也太無恥了，還有他們兩家距離這麽遠，香味都能傳到這兒來？
    這能對嗎？
    不行！
    他不能坐以待斃！
    不然晏辭天天做飯，團團頓頓過去，時間長了，小崽子豈不是要被他拐走了？江凜咬了咬牙，不就是會做飯嗎，得意什麽，看我也學兩道拿手好菜，非把小崽子饞暈不可！
    這樣想著，他哼笑了一聲：“去吧，等你回來，爸爸給你做好吃的。”
    “嗯！”
    龍團團重重點頭。
    晏辭剛搬家，可別墅內外都收拾得十分妥當，大門口的保安也配上了，小家夥背著小胖手，晃晃悠悠地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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