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沒有風骨的鄉村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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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幸虧小根不知道你對他有意思,否則後麵就沒我啥事了。
    金紅咯咯笑道,那也難說,說不定我要大小通吃呢。
    說笑間,不知不覺我們已來到了陳家村小學。玉蘭正在家裏哼著歡快的小調,心情愉悅地做著飯菜。
    見我們過來,玉蘭笑道,姐夫,我正想著明天到鎮上趕集去看你倆,沒想到你倆倒是先來了。
    我笑道,你少來,現在你跟老公在一起,恨不得時時不穿褲子躲在家裏,哪有時間去鎮上看我。
    金紅問道,玉蘭,怎麽隻有你在家,你老公和孩子呢。
    玉蘭說,孩子放在我娘家,讓我母親和妹妹帶著,至於誌剛自然是去上班了。
    我說,你妹妹有多大了,嫁人沒有。
    玉蘭說,你胡說啥,我妹妹玉娟今年才十六歲,嫁啥人,昨天她還說也要去深圳打工呢。
    我說想去就去唄,又不是沒住的地方。
    玉蘭瞄了我一眼,笑道,我妹妹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到時你可不許打她的主意。
    我笑道,現在是黃花大閨女,過不了幾年便成為了黃瓜大閨女。
    金紅聽了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玉蘭不明所以看著金紅,說道,金紅姐,有這麽好笑麽?話剛說完,突然明白過來,在我背上重重拍了一掌,笑道,姐夫,沒想到你這麽汙,回深圳我肯定讓我姐狠狠收拾你一頓。
    沒過多久,誌剛從學校回來,有些精神不振,看來這幾天沒少被玉蘭折騰。
    吃飯時,誌剛說,若不是家裏攔著,我也跑去深圳打工算了。
    金紅說,你這可是公家飯,每星期有周末不說,一年還放寒暑假,政府還照樣發工資,你還有啥不滿足了。
    玉蘭說,你可能不知道,我家誌剛已經有半年沒發工資了,若不是我寄錢回來,他恐怕早就餓死在這裏了。
    我說,拖欠老師工資的事我以前也聽說過,為此還有不少老師結伴去市裏上訪過。
    誌剛說,我們這學校以前有個叫李湘婷的女老師,就因為偷偷跑去市裏上訪找市裏領導反映情況,後來回來沒多久便被開除了。
    我說,你們老師是公職人員,就算要開除她也不是那麽容易吧。
    誌剛說,別看我們在農民麵前活的似乎很體麵,但在鎮裏那些官員眼裏啥也不是,若真要收拾我們,隻是一句話的問題而已。
    我說,鎮裏幾個領導我都打過交道,也沒你說的這麽厲害吧。
    誌剛問,姐夫你認識王鎮長麽。
    玉蘭說,怎麽不認識,這次小新之所以回來,還是王鎮長請他回來的呢。
    誌剛雙手作揖說,沒想到姐夫和王鎮長關係這麽好,真是失敬失敬。
    玉蘭用筷子敲了她老公一下,笑道,合著在你眼裏,我姐夫還沒王鎮長重要唄。
    誌剛嘿嘿笑道,都重要都重要。
    我說我和王鎮長還說得上話,你有啥事盡管跟我說,畢竟我們是親戚。
    誌剛雞啄米地點著頭,奉承道,還是姐夫慧眼如炬,一眼就把我的小心思看穿了,是這樣的,我們學校的宋校長下半年可能就要退休了,我想讓姐夫幫我在王鎮長麵前說幾句好話,看我能不能那個,嘿嘿。
    我說,這個不該歸教委管麽,王鎮長還能管到這個?
    誌剛說,姐夫你可能不是很清楚這裏麵的事,教委隻管市裏的學校和城鄉的一些重點學校,像我們這種鄉下的小學都由鎮裏文辦代管。而文辦歸教委和鎮裏雙向管理,其實教委對文辦也隻是業務上的指導,人事安排還得鎮裏說了算,畢竟文辦所有開支啥的都由鎮裏出的,自然得聽鎮裏的。
    玉蘭說,按我說,姐夫幹脆跟王鎮長說說,把誌剛弄到鎮上小學去教書,怎麽也比在這裏做那啥破校長要強。
    我笑道,我跟王鎮長隻是一般關係,也不知能不能說上話,你倆倒是先杠上了。
    玉蘭笑道,姐夫,你就別在這裏謙虛了,若你跟王鎮長隻是一般關係,提都不會跟我們提,既然提起了,那肯定關係不一般。說著還對我拋了一個媚眼。
    我裝作沒看到她的暗示,說道,等有機會我會跟王鎮長說說看,若是辦不成你們也不要怪我。
    誌剛說,姐夫肯幫忙就是給我們天大的麵子,我們哪還有怪姐夫的道理。難道在姐夫眼裏,我們就是那種不知感恩不知好歹之人。
    吃完飯沒多久,我便騎著摩托和金紅離開了。
    本想多待一會的,實在是誌剛像一條哈巴狗一樣圍著我轉,讓我覺得很膩歪。
    像這種沒有風骨的人做老師,還能教出啥像樣的學生。
    反正我是不會為這種人跟王鎮長說啥,免得鎮上的孩子被這樣沒有風骨的人給帶歪了。
    金紅從背後摟著我,問現在去哪裏。
    我笑道,可惜現在還沒出黃瓜,否則找個地方給你試試。
    金紅掐了我一下,嬌笑說,你怎麽還記著這個。
    我說,我們現在去後山村一趟吧,找那個傳說中的老中醫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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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紅說,是該去看看,說不定把你的病治好了呢。
    我說,我是沒抱啥希望,隻是現在沒哪裏去才過去看看。
    騎了十來分鍾,來到後山村,隨便找人一問,很快找到老中醫的家裏。
    老中醫此時正在給一嬰兒看病,聽出是嬰兒出痘了。
    沒過多久,見年輕夫婦抱著孩子出了門,我這才進屋,老中醫示意讓我坐在他身前的凳子上,問我是啥情況。
    我說我得了肝硬化,並把各種症狀詳細跟老中醫說了。
    老中醫給我號了脈,讓我把上衣脫了,有模有樣在我身上仔細檢查了一番,又翻來我的眼皮看了,還看了我的舌根,接著便開始用小稱給我配藥,配了三紙包藥,一共二十二塊六毛錢。
    這二十二塊六好像也不是三的整倍吧,也不知這數是怎麽來的,既然要這麽收那我給就是。
    老中醫把煎藥的方法和怎麽服用跟我說了一遍,擔心我記不住,還特意用一張小紙寫下來交給我。
    一副搞得煞有介事的樣子。若不是我知道我得的是肝硬化,不是癌症的癌症,還真可能會相信老中醫的藥有奇效。
    離開後山村,金紅高興說,等回到鎮上我便給你熬藥。
    我說你喜歡熬就熬,反正我不喝。
    金紅問道,為啥。
    我冷笑說,肝硬化這種病就算在世界醫療水平頂尖的國家都沒有啥好的辦法,你信老中醫就憑這幾副草藥就能把我治愈,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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