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日記本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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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燁白一臉無辜,表示這不是他該管的事。
    誰讓江旎生得好看,人見人喜歡呢。
    江旎和方知嫿隻顧著聊天,直接將兩個男人忽略了徹底。
    “旎旎,什麽時候可以去欣賞雕像呢?”
    方知嫿可是一直惦記著江旎的作品,就像看看到底有多逼真,能讓楚淩尋和陸燁白念念不忘。
    江旎很是為難。
    這是慕千爵的雕像。
    能不能看,得慕千爵答應。
    畢竟是11還原的。
    欣賞雕像,等同於欣賞慕千爵的人。
    她心裏也是不想別人看的,畢竟是她的男人,她也是會吃醋的。
    “雕像,方小姐是看不了了。”慕千爵幹脆了當的拒絕。
    不管是雕像,還是他這個人,隻有他的女人可以看。
    任何人都沒有這個資格。
    何況還是個女人。
    方知嫿表情很是誠懇,“就看一眼也不行?”
    慕千爵態度不留餘地,“方小姐覺得呢?”
    方知嫿咂舌,“不看就不看吧,我讓旎旎幫我也雕刻一個。”
    “她身體嬌弱,完成不了這種複雜的雕刻。”慕千爵又幫忙推了。
    方知嫿歎了口氣,“看來我是沒這個福氣了。”
    陸燁白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握住方知嫿的手,“沒事,我想辦法找到蘇荷,讓她幫你雕刻。”
    江旎笑了。
    但沒有坦白蘇荷的身份。
    飯後,陸燁白和方知嫿還要去逛街,江旎有些累了,和慕千爵回去在水一方。
    剛到家裏,江旎就接到了楊叔打來的電話,說沈顏顏親自上門拜訪,還跪下來求他們原諒。
    江旎多少有些意外的。
    沈顏顏竟然能放得下姿態?
    “當年如果不是沈家人橫插一腳,念念早就接受了髒源捐贈,和其他孩子一樣接受教育,
    沈家人搶走念念的髒源,讓念念幾番在生死邊緣徘徊,讓您操碎了心,次次絕望,今日她這一跪,您和念念承受得起。”
    楊叔一想到念念這些年受到的罪,對於沈家人的恨又多了一度,他捏緊了拳頭,“旎旎說得對,這是他們應得的。”
    沈顏顏跪在外麵,楊叔沒讓進。
    此時她正給蘇碧雲打電話,“媽,我是您的女兒,您怎麽能忍心讓我一直跪下去。”
    話筒裏傳來蘇碧雲的聲音,“這是我們虧欠江旎和楊念念的,當年要不是為了救你,媽也不至於做出搶人髒源的事,
    你沒有及時接受髒源捐贈,你以為你能平安熬到現在?總歸是我們沈家的錯,不管他們什麽要求,也是我們應受的。”
    沈顏顏膝蓋很疼。
    從來到了現在,她已經跪了快三十分鍾了,可楊越翔和楊念念始終沒出來,這分明失望不打算原諒她。
    再這麽跪下去,她的膝蓋得廢掉。
    沈顏顏不甘心,“為了沈家,您讓我去接近阿尋,現在為了彌補江旎,您讓我跪在江家別墅門口。
    媽,就算江旎是姨媽的孩子,但我是您的親生女兒啊!您怎麽能忍心讓我承受這些屈辱。”
    “夠了!”蘇碧雲厲聲喝斷,“當年要不是你姨媽救了我,被拐賣的人就是我,現在哪裏有你沈顏顏的存在。”
    沈顏顏覺得很可笑,“竟然您覺得虧欠姨媽,想要彌補江旎,為什麽當初慕千爵讓您跪三天您不願意跪。”
    “混賬東西!”
    蘇碧雲厲聲喝道:“我是長輩,要是真的彎下這腰,以後整個沈家怎麽在外人麵前抬起頭。”
    “所以,您就隻能犧牲掉我這個女兒?”沈顏顏淒涼的笑了。
    曾經她是母親心中最為疼愛,最為驕傲的女兒。
    可現在呢?
    為了家族臉麵,她一樣可以成為犧牲品。
    “沈家已經遠不如從前了,媽也是沒有辦法,希望你能體諒媽的不容易。”
    蘇碧雲深深歎了一口氣,“媽還有事忙,就不跟你說了,要是楊家人說了什麽過分的話,你就忍著,我們家現在和慕家已經撕破臉麵,要是能取得楊家人和江旎的原諒,未來重新合作也不誤可能。”
    沈顏顏笑了。
    就慕千爵那脾氣,兩家真有可能繼續合作?
    蘇碧雲很快掛了電話。
    沈顏顏聽著話筒裏的嘟嘟聲,自嘲的笑了,“讓她忍著?哈哈。
    難道楊家人今天要她的命,她也隻能乖乖跪在這裏任人宰割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楊叔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麵。
    手機依然保持著通話的狀態。
    “還沒走嗎?”江旎的聲音傳了出來。
    楊叔搖頭,“還沒有。”
    江旎道:“讓她繼續跪著,等承受不住了,她自然會離開。”
    “爸爸,外麵的人是誰啊?”突然從話筒裏傳來了念念的聲音。
    楊叔沒有回答,帶著念念去了沙發上坐下,“不是去練字嗎?怎麽下來了?”
    念念伸出手,說道:“寫久了,手疼。”
    說完,念念突然拿出什麽出來,好奇道:“我剛在櫃子裏找到一本日記本,裏麵都是寫給媽媽的信,我都看到了,媽媽就叫……”
    不等念念說出口,楊叔著急的捂住她的嘴,而後朝話筒道:“旎旎,我這邊有點事,先不跟你說了。”
    他匆匆掛了電話,一把奪過了日記本,臉色很是難看,“爸爸是不是教育過你,未經過別人的允許,不能亂動別人的東西。”
    念念被凶,眼圈發燙,“可爸爸不是別人啊。”
    “就算是爸爸,也不能亂動。”
    打從小到大,楊叔就沒凶過孩子。
    此刻,他著急上火的樣子,弄哭了念念,“我知道了,以後不能亂動爸爸的東西。”
    說完,哭著抹淚跑上樓。
    楊叔這才意識到自己失了態,狠狠打了自己的臉一巴掌,“孩子又不是有意的,這麽凶做什麽?”
    楊叔悔恨莫及。
    之後,他坐了下來,拿著日記本翻閱起來。
    自從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楊叔就有記錄日記的習慣。
    每天寫的,全都是心裏的懊惱和愧疚。
    除了對不起先生的。
    還有虧對太太的。
    除此之外,這些年的每一個夜晚,他都承受著夢魘纏身。
    特別看到念念一直不好,他心裏著急,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