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啊!!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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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錦音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向林兜兜講述這段時間的經曆。
她的聲音時而低沉,時而舒緩,盡量用平淡的語氣敘述,將那些驚心動魄的細節悄然隱去。
她隻是大致提到這段時間被冷彥尊禁錮,而冷彥尊要求她把孩子生下來 。
林兜兜在電話那頭不停地追問,每一個問題都像一把尖銳的鉤子,試圖將更多秘密從薑錦音嘴裏勾出來。
薑錦音巧妙地周旋著,在真相與隱瞞之間靈活遊走,把那些太過殘酷、太過黑暗的片段輕輕帶過,用溫和的詞句修飾著一切 。
不知不覺,兩人的交談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牆上的時鍾指針悄然指向了晚上十點半 。
薑錦音沉浸在和好友交談的愉悅中,毫無困意。
這段日子裏,她仿佛置身孤島,與外界隔絕,如今重獲交流,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幹涸心田注入的一股清泉。
林兜兜那邊同樣興致高昂,兩人你來我往,仿佛要把分別這段時間錯過的話題一次性聊個夠。
然而,歡快的氛圍被屏幕上突然彈出的一條消息打破。
薑錦音的目光掃到消息提示,看到是容心發來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點開消息,一行字映入眼簾:“薑小姐,很晚了,快睡吧。老夫人聽到您一直在聊天,讓我跟你說一聲。”
讀完消息,薑錦音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眼神裏的光彩也黯淡下去。
她緊咬下唇,牙齒陷入柔軟的唇肉,一股酸澀湧上心頭。
她無奈地長長吐出一口氣,胸腔裏滿是壓抑的情緒。
此刻,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關進籠子的小鳥,剛剛展翅試飛,就被無情地拉回了原點,滿心都是被束縛的憤懣與難過 。
她對著手機聽筒,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對林兜兜說:“兜兜,很晚了我得睡了,我現在還懷孕了,困得很。”
“那好吧,明天再聊。”林兜兜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帶著一絲意猶未盡。
薑錦音輕輕“嗯”了一聲,這一聲裏藏著些微的不舍。
掛了電話,手機電量條很快見底,發出低電量警告的微弱提示音 ,像在無力地訴說著即將“罷工”的命運。
薑錦音側身躺倒,倦意如潮水般迅速將她淹沒。
也許是腹中胎兒的緣故,這股疲憊來得迅猛而濃烈,讓她來不及多想,眼皮就開始打架,很快陷入混沌夢鄉 。
她順手把隻剩百分之幾電量的手機丟在床頭,連起身充電的力氣都不願費。
夜深。
薑錦音在睡夢中眉頭輕皺,呼吸逐漸急促。
突然,一聲仿佛從地獄深淵傳來的怒吼打破寂靜:“薑錦音,該死的,你給我醒來!”
她猛地墜入噩夢,夢裏,冷彥尊如鬼魅般出現,那冷峻的臉龐瞬間懟到眼前,近得能感受到他粗重、燥熱的呼吸,每一口熱氣噴在臉上,都像帶著惡意的火苗 。
薑錦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浸濕了鬢角的發絲。
她下意識拚命搖頭,動作慌亂而急促,嘴裏不停嘟囔:“可惡,冷彥尊,我這已經搬走了,你還跑到我夢裏騷擾我,你是惡鬼嗎?為什麽要纏著我。”
那聲音顫抖又帶著憤怒,在空蕩的夢境裏回響。
緊接著,她雙手抱頭,緊閉雙眼,像在極力抗拒什麽,嘴裏念念有詞:“醒來,快醒來,你隻是噩夢而已,這是噩夢。”
隨著話音落下,她猛地睜眼,強烈的光線瞬間刺入眼簾,刺痛感襲來,酸澀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眯起眼,瞳孔急劇收縮 。
適應光線的瞬間,她餘光瞥見床邊佇立著一個高大黑影。
心髒猛地一縮,恐懼瞬間攥緊了她的咽喉。
薑錦音條件反射般從床上坐起,動作太急,差點摔倒,慌亂中連滾帶爬往後退,順手扯過被子緊緊裹在身上,像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緊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從她喉嚨深處迸發而出:“啊!!!!鬼啊!”
這尖叫劃破靜謐的夜,帶著無盡驚恐與絕望 。
冷彥尊周身散發著徹骨寒意,冷峻的麵龐仿若被寒霜籠罩,幽邃雙眸眯起,迸射出寒芒,他厲聲怒喝:“你鬼叫什麽?給我閉嘴,信不信我扭斷你的喉嚨。”那聲音低沉而冰冷,裹挾著不容置疑的威懾力,在房間裏回蕩,仿佛要將空氣凍結。說罷,他抬起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彎曲,那架勢好似下一秒就要掐住薑錦音的脖頸。
千鈞一發之際,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容心和程雅菊聽聞尖叫,同時破門而入。
屋內緊張驚悚的氛圍撲麵而來,二人瞬間僵在原地,滿臉寫滿了錯愕,目光在冷彥尊和薑錦音之間來回遊移。
“外婆!”薑錦音聲音顫抖,帶著哭腔。
她不顧一切地掀開被子,赤著腳,腳步踉蹌地衝向程雅菊,整個人緊緊貼在外婆身後,雙手死死抓住程雅菊的衣角。
她的雙眼因恐懼和淚水變得通紅,身體不受控製地瑟瑟發抖,每一寸肌膚都寫滿了驚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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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心瞪大了雙眼,目光中滿是震驚與疑惑,上下打量著冷彥尊,又匆匆瞥了眼牆上的時鍾,淩晨兩點的指針在寂靜中無聲地轉動,更襯得此刻的氣氛詭異。
她微微張著嘴,半晌才結結巴巴地問道:“三少爺,您……您怎麽來了?”
程雅菊眉頭輕揚,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看向冷彥尊的眼神裏帶著質問:“你這小子大半夜來這幹什麽?你是想嚇死薑錦音嗎?”
冷彥尊身形高大挺拔,黑色的薄款風衣勾勒出他寬闊的肩膀和修長的身形,每一處線條都透著與生俱來的矜貴,腳上的皮鞋在燈光下反射著冷冽的光,一塵不染。
他嘴角輕抿,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慢條斯理地解開風衣扣子,隨手將風衣扔在一旁的椅子上,動作優雅卻又透著股難以言說的壓迫感。
隨後,他雙手插兜,微微仰頭,冷聲道:“她現在不是有手機了嗎?我發消息給她,她不回我,我還以為她帶著我的孩子去死了,我就找過來看看。我隻是擔心她呀。”
最後幾個字,他刻意拖長了音調,陰陽怪氣的語調裏藏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這個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自己主動加她微信好友,她膽敢讓自己等了好幾個小時都不通過!
想到這兒,冷彥尊的眼神愈發冰冷,周身的寒意仿佛又重了幾分,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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