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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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錦音看著外麵被雨幕籠罩,變得朦朧一片的世界,心中莫名湧起一絲惆悵。
    雨滴仿佛敲在了她的心弦上,泛起層層漣漪。
    這時,紀雲珩緩緩起身,邁著沉穩而優雅的步伐,走到她身邊坐下。
    他微微側身,看向薑錦音,目光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溫柔:“下雨了,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薑錦音轉過頭,眼神與紀雲珩交匯,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輕聲說道:“可是我們沒有雨傘。”
    她的聲音就像這雨中飄蕩的霧氣,輕柔而彷徨。
    薑錦音的話剛落音,像是被安排好一般,服務生恰到好處地走上前來,輕輕將一把傘放在桌上,隨後悄然退下。
    薑錦音看著那把傘,微微一怔,一時竟有些語塞:“……”
    細密的雨絲如銀線般紛紛揚揚,兩人共撐著一把傘,漫步在小鎮蜿蜒的街道上。
    雨滴落下,將石板路洗刷得潔淨如鏡,清晰地倒映出他們緊緊相依的身影,仿佛天地間隻剩下彼此。
    街道兩旁錯落有致的房屋,在雨幕的輕撫下,愈發顯得古樸而寧靜。
    歲月在這些建築上留下的痕跡,在雨中更添了幾分曆史的韻味。
    遠處的山巒早已被雨霧溫柔地包裹,若隱若現,似一幅意境深遠的水墨畫,美得如夢如幻。
    紀雲珩手臂緊緊摟著薑錦音的肩膀,力度恰到好處,既有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又透著無盡的嗬護,仿佛生怕哪怕一絲雨水濺落到她身上。
    薑錦音微微仰頭,目光癡癡地落在紀雲珩線條剛毅的側臉。雨水順著傘沿連綿不絕地滴落,迅速打濕了他的衣角,然而他卻渾然未覺。
    此刻,薑錦音的心中如小鹿亂撞,一股難以抑製的衝動湧上心頭。
    她緩緩伸出手,動作輕柔得如微風拂過花瓣,指尖帶著絲絲縷縷的溫柔,輕輕為紀雲珩拂去臉上的雨滴。
    紀雲珩似有所感,緩緩轉過頭,眼眸與薑錦音的目光在這漫天雨幕中交匯。
    刹那間,整個世界仿佛都靜止。
    紀雲珩緩緩低下頭,嘴唇如同羽毛般輕輕觸碰上薑錦音的額頭。
    這一吻,帶著無盡的眷戀,讓薑錦音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衝破胸膛。
    她微微閉上雙眼,全身心地沉浸在這一刻的美好之中,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彼此的氣息。
    就在這時,薑錦音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尖銳的鈴聲瞬間打破了這份令人沉醉的寧靜。
    薑錦音渾身一震,眼中的陶醉瞬間被慌亂取代,她有些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當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原本泛著紅暈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怎麽了?”紀雲珩敏銳地察覺到薑錦音的異樣,原本溫柔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
    薑錦音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顫抖的聲音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恐懼:“是……是冷彥尊的電話。”
    紀雲珩微微皺眉,臉上依舊保持著鎮定,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沉穩地說道:“接吧,看看他想幹什麽。”
    薑錦音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隨後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冷彥尊冰冷的聲音:“薑錦音,你死哪去了?”
    薑錦音的手忍不住劇烈顫抖起來,她握緊手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我在外麵呀,你答應過我了,讓我出來的。不過,我出來之後也沒什麽心思逛,所以現在在房間裏呢。”
    她發現,謊話說多了,似乎也就漸漸習慣了,甚至已經能夠說得如此順嘴,隻是內心依舊有些忐忑不安。
    “那你還不如直接待在家裏,出去幹什麽?”冷彥尊質問道。
    薑錦音連忙賠笑著說道:“出來轉一轉總沒壞處的。三少爺,你的傷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回家呀?”
    她表麵上關切地詢問,心底卻盼著冷彥尊回得越晚越好。
    紀雲珩靜靜地站在一旁,波瀾不驚地看著薑錦音。
    她刻意甜膩的聲音,無論是臉上故作關切的表情,還是那語氣中的每一個起伏,都透著一個字……假,而且假得非常明顯。
    手機裏頭,冷彥尊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半個月吧。”
    薑錦音下意識地將手輕放在胸口,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滿意神色:“原來是這樣啊。那真是太辛苦了,那你好好養傷。”
    哼,太好了,半個月的時間,她終於能和紀雲珩多些相處時光了。
    就讓冷彥尊一個人在那孤獨淒慘地慢慢養傷吧,嗬嗬。
    紀雲珩目光敏銳,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薑錦音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他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眼中似有幾分調侃,差點就沒忍住翻個白眼。
    “行了,死丫頭,你等著吧,半個月後見。”說完,冷彥尊掛斷了手機。
    薑錦音長舒了一口氣,小手拍了拍胸口,喃喃自語道:“還好他沒有懷疑。太好了,太好了。”
    她臉上洋溢著抑製不住的喜悅,“他半個月才回去呢。”
    說著,她迫不及待地緊緊握住了紀雲珩的手,語氣中滿是雀躍:“我有半個月都見不到他,太棒了。”
    紀雲珩微微抿著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是呀,真是太棒了。”
    望著眼前這張開心得有些忘形的臉,他心裏暗暗想著,真想一拳懟過去把她打成豬頭,看她還覺得棒不棒。
    忽然,紀雲珩眼神一黯,猛地收緊了手,嗓音低沉地說:“跟我去一個地方。”
    話落,他不容置疑地拉著她就走。
    薑錦音腳步匆匆,緊跟在後麵,心中疑惑,忙不迭問道:“去哪裏啊?”
    紀雲珩帶著她走了一段路,一輛黑色的轎車赫然出現在眼前。
    司機眼疾手快,立刻上前將後門打開。薑錦音見狀,神色一緊,緊張道:“我們不能走遠了,還得及時回去呢。”
    紀雲珩微微側頭,斜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弧度:“怕什麽?不是有替代品在嗎。”
    薑錦音心中雖有些猶豫,但還是半推半就地坐上了車。
    車門關上的一瞬間,薑錦音看著眼前將駕駛座與後座隔開的隔斷,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油然而生,心髒不受控製地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起來。
    汽車緩緩啟動,就在這時,紀雲珩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像一座大山似的朝薑錦音壓了過來,將她牢牢地按在座位上。
    緊接著,他的唇如雨點般落下,猛地覆上了薑錦音的唇,瘋狂地親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