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嘴上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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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她慢慢向著渣男靠近,彎腰說道:“你怎麽傷成這個樣子,我好心疼啊。”
    薑錦音轉過頭,淚眼汪汪地看著冷彥尊求情:“放了他吧,看著你這樣打他,我的心真的好痛。”
    “哈哈哈……”冷彥尊忽然笑了起來,“心痛?很好,那你就繼續心痛吧。”
    他一把將薑錦音拉了過來,然後跟保鏢吩咐道:“給我揍。”
    保鏢立刻將顧乘風按在地上,開始拳打腳踢起來。
    顧乘風在地上打滾慘叫,拚命朝薑錦音求饒:“薑錦音,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快告訴他真相,別打了,別打了,真的好痛啊!”
    薑錦音抓住冷彥尊的手,輕輕搖晃:“求求你放過他吧,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好愛他,我不能容忍他被打,我求你放過他。”
    噗通一聲,薑錦音跪在地上抱住了冷彥尊的大腿,“我真的好愛他,不要再打他了,不要再打了……”
    薑錦音無異於是火上澆油。
    她越是求,保鏢打得越是厲害。
    薑錦音將臉貼在冷彥尊的大腿上,看著地上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渣男,頓時感覺心裏無比舒暢,抱著冷彥尊大腿的手臂也更緊了些:“三少爺,我求你了,嗚嗚嗚……嚶嚶嚶……別打了,我好愛他呀。”?????????
    說著,她打了個哈欠,感覺困了。
    昨天晚上,她一直以為冷彥尊說的“你心愛的男人”是紀雲珩,可沒想到是這個渣男。
    知道真相之後,又看到渣男被打成這個樣子,她快活得不得了,困得要命。
    再加上懷孕耗體力,這會兒竟枕在冷彥尊的大腿上慢慢睡著了,渣男的慘叫聲也成了她的催眠曲。
    冷彥尊垂眸看著跪在地上、正抱著他大腿的女人,她一動不動地杵在那兒。
    仔細一看,她眼睛已經閉上,像一隻慵懶的小貓似的睡著了。
    冷彥尊忽然笑出了聲:“這你都能睡著,該死的女人。”
    他彎腰將薑錦音抱在懷裏,薑錦音順勢將臉埋在他的胸口,睡得安穩。
    冷彥尊側過頭跟保鏢說:“別留活口,做得幹淨一些。”
    保鏢立刻點頭:“明白。”
    冷彥尊這話已經給顧乘風定好了結局。
    ……
    回到別墅之後,薑錦音睡了一個香噴噴的覺,一直睡到了中午。
    醒來之後,她感覺一切像是做了一場夢,忽然覺得神清氣爽。
    她從床上起來,揉了揉眼睛,靠在床頭,輕輕吐了口氣,也不知道渣男怎麽樣了,是不是死了?死了才好。
    冷彥尊也真是奇怪,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不愛那個渣男嗎?
    憑他的本事,真的會被自己三兩句話欺騙?還是說他知道,但是故意戲弄她?
    不知不覺,薑錦音已經把“折磨”這個詞換成了“戲弄”。
    她忽然覺得冷彥尊好像變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跟渣男之間的關係根本就不是所謂的愛不愛,而是有仇恨,那他故意戲弄自己的目的是什麽?
    最後他把渣男打了一頓,反而給她報了仇,冷彥尊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薑錦音的視線轉向門口,喊道:“容心。”
    很快,房門被推開,可進來的不是容心,而是另一個女傭。
    “薑小姐,您醒了,有什麽吩咐嗎?”
    薑錦音疑惑地問:“怎麽是你啊?容心去哪了?”
    女傭說道:“容心她說有點事,讓我暫時照看著你,她待會兒就過來。
    ”薑錦音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還擔心她出了什麽事兒呢。”
    薑錦音揉揉眼睛,下床走進了浴室。
    女傭要跟過來,薑錦音說:“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
    “好的。”女傭點點頭,“薑小姐,您餓了吧?我這就去把午餐端過來。”
    薑錦音說:“我下樓去吃吧。”
    女傭:“好的,那我把午餐放在餐廳。”
    說完,女傭走了出去。
    薑錦音洗漱完畢之後離開了房間,正要往樓下去,忽然似乎聽到了一聲細微的哭聲。哭聲離得比較遠,薑錦音皺了皺眉頭,順著哭聲走了過去。
    到了書房門口,她看到門開著,容心正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似乎在祈求冷彥尊:“求求你,三少爺,我求求你了,我父親快不行了。”
    薑錦音躲在一旁仔細地聽,她不明白發生什麽事了,容心似乎也從來沒有跟她說過自己父親的事。
    “之前借的錢,你還沒還清呢。”冷彥尊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像個君王似的往後靠去,指尖夾著一根煙。
    “我知道,我知道,三少爺,從今以後,我的命就是您的,求求你了,你再借我五十萬吧。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手術成功,我父親就能活;如果手術失敗,他就會死,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冷彥尊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而容心哭得梨花帶雨,整張臉都紅了。
    薑錦音難受極了,她剛要進去,可就在這時,冷彥尊忽然開口:“我給你兩百萬。”
    容心愣住了,怔怔地看著冷彥尊:“你……你說什麽?”
    冷彥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之前給你的錢也不用還,但是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您說。”
    “你一輩子隻能在冷家當傭人,不準去找其他工作。”
    容心愣神了片刻,隨後點點頭:“好,三少,我答應你。我永遠都會留在冷家當傭人,當到我死為止。”
    冷彥尊拿起手機發了一條短信,隨後將手機扔在桌上,冷漠地說:“你去找沈適,他會給你處理的。這幾天你處理好你父親的事,薑錦音那裏我會找別人先照顧,省得她看到你這哭哭啼啼、愁眉苦臉的樣子,害得我兒子抑鬱。”
    冷彥尊的眼裏閃過一絲不屑。
    容心:“是,是,是,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冷彥尊不耐煩地揮揮手:“趕緊起來,離開我的視線。”
    容心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往書房外麵走。
    薑錦音躲了起來,看著容心離開的背影,有些恍惚。
    沒有想到,容心家裏會有這種事,難怪容心留在這兒工作,那麽危險也不走。
    聽他們兩個對話,容心之前似乎已經問冷彥尊借過幾次錢了。
    容心的嘴巴還真是嚴呀,什麽都沒告訴她。
    看來幾次錢,冷彥尊都借給她了。
    這男人似乎也沒有她想象中那麽可怕,很多時候,他嘴上說話難聽而已。
    人們似乎習慣了聽到別人嘴上說什麽,而不是看對方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