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別說了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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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薑錦音生完孩子已經兩個月過去了。
    薑錦音的身體基本已經恢複,但是生孩子畢竟有影響,她坐下來的時候,肚子上有一團軟肉,還有妊娠紋,感覺恢複不過來了。
    不過她的妊娠紋並不深,可能是因為孕期容心經常幫她輕輕按摩並且塗抹精油。
    孩子吃的是奶粉,所以她不需要開奶,孩子哭也有人照顧,她不需要費精神。
    養好身體之後,她抓緊時間減肥,因為肥肉這東西一旦懈怠,就會在不知不覺間瘋狂增長,等有一天發現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她白天會在別墅的健身房做運動,每一餐吃的飯也是讓營養師嚴格挑選的,既有營養,又不會讓她多長脂肪。
    經過努力,她感覺身上的贅肉少了些,相信假以時日,身材就能完全恢複。
    晚上,薑錦音逗完孩子回到房間,洗完澡躺下。
    冷彥尊又不約而至,他在另一個房間洗完澡,站到薑錦音身邊後,慢條斯理地解開腰帶,脫了睡衣,鑽進她的被窩裏。
    這一次,他沒有像之前那些晚上那樣規規矩矩睡覺,而是一進被窩就把手伸進她的睡衣,從下往上又,從上往下地摸索。
    薑錦音咬著唇,微眯著眼睛,被弄得很難受。
    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灑進房間,在地板上勾勒出朦朧的光影。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混合著彼此呼吸的溫度,無聲地撩撥著心跳的節奏。
    暖黃的床頭燈將冷彥尊深邃的輪廓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他的眉骨高挺,下頜線條分明,鎖骨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性感。
    薑錦音側臥在床的另一邊,絲綢睡裙的肩帶滑落至臂彎,露出圓潤的肩頭。
    她的長發散落在枕上,像一匹上好的綢緞,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睫毛在臉頰投下細碎的陰影,唇瓣還泛著水潤的光澤。
    他的目光落在薑錦音微微蜷縮的腳趾上,那些珍珠般的指甲正無意識地蹭著床單。
    喉結滾動了一下,他伸手關掉了台燈。
    黑暗降臨的瞬間,絲綢摩擦的窸窣聲格外清晰。
    薑錦音感覺到床墊下沉的弧度,溫熱的體溫籠罩過來。
    他的手掌貼上她腰際時,她倒吸了一口氣,那掌心比她想象的更燙,像是能透過薄薄的衣料烙進皮膚裏。
    “冷麽?”他低沉的嗓音擦過耳垂。
    薑錦音搖頭,發絲掃過他下巴的胡茬。
    她聞到他身上沐浴露殘留的薄荷香,混合著獨有的氣息,讓她緊張的的指尖不自覺地揪緊了枕套。
    冷彥尊的手順著脊椎緩緩上移,那裏有顆小小的痣。
    薑錦音的呼吸明顯亂了一拍,後頸泛起細小的戰栗。
    她差不多五個月沒有過那種生活了。
    他低笑,氣息噴在她耳後最敏感的那片肌膚上,滿意地看著淡粉色從她耳根蔓延到鎖骨。
    睡裙的係帶被一根手指挑開時,薑錦音突然按住他的手。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驚人,像蓄著星子的湖水。
    冷彥尊停下動作,用目光詢問。
    她的指尖在他腕骨凸起處摩挲了兩下,忽然仰頭吻上他的喉結。
    這個帶著女人香的偷襲讓冷彥尊瞳孔驟縮。
    他扣住她的後腦加深這個吻時,聽到她藏在喉嚨裏的小聲嗚咽。
    太狡猾了,明明是她先撩的火,現在卻擺出這樣誘人的表情。
    他懲罰性地咬了下她的下唇,換來一聲帶著顫音的輕呼。
    月光悄悄爬上床沿,照見交疊的身影。
    薑錦音蜷著的腳趾忽然繃緊,掠過他的腿。
    他喉間滾過一聲幾不可聞的氣音,掌心覆上她膝蓋,那裏正有細碎的顫栗,像初春湖麵未消的薄冰在風裏微動。
    汗水將她的碎發黏在鬢角,他低頭去吻,嚐到鹹澀的味道。
    當最後一刻卷過時,薑錦音咬住了他的肩膀。
    冷彥尊的手輕輕落在她汗濕的後背,兩人的呼吸漸漸勻了,連帶著胸腔裏的起伏,也慢慢踩上了同一個節拍。
    窗外的玉蘭樹沙沙作響,一片花瓣乘著夜風飄落在窗台上。
    事後,冷彥尊用絨毯裹住昏昏欲睡的薑錦音,指腹抹去她眼尾的濕意。
    她半闔著眼睛,像隻饜足的貓兒往他懷裏鑽。
    他低頭嗅她發間的茉莉香,突然發現她右手還緊緊攥著被扯壞的睡裙係帶,不禁失笑。
    冷彥尊用唇碰了碰薑錦音發頂,想起她有一次抱怨腰酸的樣子,於是掌心輕輕按上她後腰揉了起來。
    睡夢中的薑錦音發出小動物般的哼唧聲,把臉更深地埋進他胸膛。
    夜色愈深,交融的呼吸聲漸漸平穩。
    冷彥尊在陷入睡眠前最後想的是,明天該讓人換更厚的窗簾,否則晨光會吵醒她的美夢。
    ……
    第二天一早,第一縷晨光照在薑錦音的臉上,薑錦音微微皺了皺眉。
    冷彥尊伸出手將那縷光擋住,薑錦音感覺到了一陣陰影,她緩緩地睜開眼,忽然看到冷彥尊的手懸在她的臉上,像是隨時要打下來。
    她一陣戰栗,尖叫了一聲,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聽到尖叫,容心嚇得連忙推門而入,一進門便看到冷彥尊跟薑錦音正在床上,她慌忙地轉過身:“薑小姐,你怎麽了?”
    冷彥尊慵懶地皺了皺眉頭,轉過頭說:“滾出去。”
    容心咬了咬唇,連忙跑出去將門關上,她還以為薑錦音出什麽事了。
    薑錦音靠在床頭,用被子裹緊了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像個慌張的小兔子似的,驚慌失措地看著冷彥尊。
    冷彥尊無奈地看著她:“你叫什麽?見到鬼了嗎?”
    薑錦音咬了咬唇:“你幹嘛把巴掌放在我臉上,你是不是要打我?”
    冷彥尊現在真的有一股想打她的衝動:“我給你擋太陽還擋出罪了是嗎?不識好歹。”
    薑錦音愣了愣,他說什麽?
    他給她擋太陽?
    薑錦音轉頭看到窗外的太陽折射進來,剛好有一縷光落在她的枕頭上,而她躺在那時,那縷光會打在她的臉上。
    天哪,到底見什麽鬼了?
    他居然會伸手幫她擋太陽,這男人可不是暖男人設。
    她的脖子上、肩膀上還留下著細碎的吻痕,是他昨晚惡劣地留下的。
    冷彥尊原本生氣的,可是看到這些細密的吻痕,他忽然不生氣了。
    他胸口上、後背上也被薑錦音抓出了很多抓痕,薑錦音也瞧見了,她慌忙地避開。
    冷彥尊輕笑:“孩子都生了,還這麽害羞。”
    薑錦音嘟著嘴小聲說,“你總欺負我。”
    “誰欺負你了?昨晚到底是誰嚷嚷著快……”
    “你別說了,別說了!”薑錦音慌忙地捂住他的嘴,再說下去她就要從樓上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