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雌雄雙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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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夜夜色寂靜,旋即被梆子聲打破,狗吠聲大起。
“防賊防盜,小心火燭”,以清脆的鑼響收場。
“我得走,我公務在身,我心係百姓。”門“嗵”一聲開了,張淩提刀衝出來,胡一菲追了出來。
胡一菲雙手拉住:“老張,你先別走,聽我給你說呀……”
張淩掙紮著拒絕說:“啥都別說了,事已至此,各安天命吧。我得走”
胡一菲使勁拉著張淩喊道:“不要走。你走,我就死給你看!”
張淩愁苦地看著胡一菲說:“你這又是何苦呢?”
胡一菲故作可憐兮兮的說:“不苦,留不住你的心,也要留住你的人。”
張淩扒開胡一菲的手說:“那,要是人也留不住呢?”
胡一菲微笑的拍拍張淩的胸口說:“那就麻煩你把上個月的酒錢結了吧。”說完胡一菲轉身對客棧裏的人說:“算盤伺候。”櫃台裏的呂子喬趕忙把算盤遞給莫小貝,接著關穀神奇,最後遞給門口的曾小賢。胡一菲接過曾小賢手中的算盤說:“我算算啊,汾酒七兩,七八五十六……”其他幾人也圍了過來。
張淩伸手攔住正在算的胡一菲說:“胡掌櫃,胡掌櫃,咱總得講點道理吧?”
胡一菲盯著張淩說:“我咋不講理了嘛?”
張淩嚴肅地說:”雌雄雙煞鬧得這麽凶,整個七俠鎮,風聲鶴唳,人人自危。我堂堂一個淄衣捕頭,不能總護著你一家吧?”
胡一菲略帶失望說:“那倒也是喔?”張淩開心的說:“這就對了。”話音剛落,又看到胡一菲開始算了起來:“汾酒七兩,七八五十六……”
張淩無奈地說:“行了行了,你還有完沒完,差不多行了啊?”
胡一菲不為所動,可憐兮兮的說:“不好意思,我錯啦!”
張淩滿臉笑容地拍著胡一菲的說:“錯在哪兒啦?”
胡一菲臉色轉變說:“錯在,女兒紅是七兩,汾酒是八兩,八八六十四,七九六十三,還要再加五錢……”
張淩忽然拔刀冷聲說:“有殺氣!”
胡一菲嚇得抱著張淩,驚慌地問:“你說啥?在哪兒?”曾小賢,關穀神奇,呂子喬,莫小貝也嚇得圍在一起。
張淩麵色冷峻的說:“雌雄雙煞,專愛上房”
胡一菲驚恐地問:“哪兒呢?”
張淩指著遠處的屋頂說:“在那呢,在那,到那了,在那。”胡一菲慌忙看著張淩指的方向。張淩突然急奔來一處牆邊指著一處說:“朝那邊去了!”
“咻”的一聲傳來。
胡一菲睜大了雙眼說:哪邊?我咋看不見。”張淩一陣亂指,胡一菲問:“到底是哪邊?”
張淩放下手說:“別看了,他們穿的都是夜行衣!”
胡一菲疑惑地看著張淩說:“那你是咋看見的?”
張淩手一攤說:“感覺啊……。”
這時張淩抽出刀,指著遠處大喝:“小賊,哪裏逃?”張淩飛奔而去。
胡一菲戰戰兢兢回屋,曾小賢幾人趕緊回房關門。
胡一菲喊過幾人圍坐在客棧大堂中間的長桌,說:“開會了,開會了……”
屋頂上,兩個黑影一前一後竄上房梁。
大堂裏,夜燭光如豆,眾人圍坐,胡一菲神情凝重。
胡一菲嚴肅地說:“最近鎮上風聲很緊,治安很差,要是萬一有生人問起咱們同福客棧的人和事,千萬不要暴露。”
呂子喬和關穀神奇驚慌地說:“不會的,不會的。”
曾小賢沉聲說:“不會什麽?就你們倆那膽兒,一害怕肯定要說禿嚕嘴。都聽掌櫃的話,嘴一定要嚴。”
呂子喬和關穀神奇急忙點頭說:“是是是。”
胡一菲疑惑的說:“你說咱們鎮上怎麽就來了這兩個魔頭呢?”這時巷口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掠過,咻咻兩聲,飛上了屋頂。
曾小賢說:“你指的是雌雄雙煞吧?”
呂子喬沒聽清,問:“什麽煞?”
莫小貝不屑地說:“就是一男一女兩個二傻子。”
胡一菲責怪的說:“又胡說,不要命了你?”
曾小賢也是一臉不屑地說:“兩個毛賊,至於麽?想當年,我闖蕩江湖的時候……”
“啪”的一聲,門外瓦片落地。曾小賢驚慌地抱著小貝鑽入桌底:“哎呀媽呀!”
屋頂上,兩人大驚,陳美嘉男裝)學了聲貓叫。側耳聽,半晌,定下心來。陳美嘉埋怨林宛瑜說:“你手腳就不能利索點?”
林宛瑜委屈地說:“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咱又不是賊,憑啥放著正路不走,非得爬房梁啊?”
陳美嘉說:“這就叫江湖!”
林宛瑜不解地問:“你老說江湖江湖,到底啥才叫江湖啊?”
陳美嘉含含糊糊,不耐煩地說:“江湖……就是江湖)懶得跟你廢話,走吧。”
林宛瑜把包一扔,躺到一邊。林宛瑜生氣地說:“要走你走,我哪兒也不去了!”
大堂。
莫小貝生氣地對曾小賢說:“放手,再不放我可咬了啊。”兩個人掙紮著鑽出來,莫小貝還不忘威脅道:“我哥要還活著,早就一劍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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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菲沒好氣地說:“咋說話呢?沒大沒小!”
莫小貝不滿的喊道:“嫂子?”
胡一菲指了指莫小貝說:“回頭再收拾你!”
關穀神奇看著鑽出來的曾小賢,嘲笑說:“老曾,你就這麽闖蕩江湖啊?”
曾小賢起身訕笑,道:“江湖險惡,不得不防。”
胡一菲說:“你懂啥?這就叫小心駛得萬年船。”曾小賢抓住胡一菲的手,激動說:“理解萬歲!”
胡一菲瞥了一眼曾小賢,柔聲說:“萬歲!”
莫小貝看到這一幕,生氣的唱到:“大哥大哥,你好嗎?天堂裏有沒有車來車往?嫂子,借你一雙大腳……”
胡一菲嗬斥道:“閉嘴!再唱就叫雌雄雙煞把你活吃了!”
屋頂上。林宛瑜啃了口饅頭,嚼了兩口。林宛瑜嫌棄的吐了出來:“呸……餿的!”
陳美嘉說:“那就甭吃了,繼續趕路!”
林宛瑜埋怨道:“小姐啊,咱都多少天沒睡過安生覺了?感情行李不是你背。”陳美嘉說:“怕吃苦就別當大俠!”林宛瑜沒好氣的說:“我本來就沒想當!”
陳美嘉看著林宛瑜說:“那你還出來幹嗎?”
林宛瑜生氣的喊道:“陳美嘉!”
陳美嘉氣勢一下就弱了下來,訕笑道:“好吧好吧,就算是我把你騙來的,但這一路,你也有不少收獲吧?”
林宛瑜不解問:“什麽收獲?”
陳美嘉提醒說:“左家莊那個新娘子,不是咱倆救的?”
林宛瑜看著陳美嘉說:“人家又沒求你救。”
陳美嘉不忿地說:“這還用求嗎?你沒見她哭的多傷心?沒嫁就已經這樣了,要真嫁過去,這輩子不就毀了?”
大堂裏。
胡一菲一臉可惜的說:“左家莊的趙家姑娘,多好的人呐?雖說醜了點……好不容易出嫁,激動得熱淚盈眶。”
曾小賢接過話茬說:“正哭著,雌雄雙煞從天而降,對著新郎就是一頓暴捶,邊捶還邊說,我們這是替天行道!”
胡一菲歎氣地說:“打那之後,新郎再也沒露麵兒,趙家姑娘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
屋頂上。
陳美嘉又提到:“還有十八裏鋪那個小乞丐,咱倆要是不出手,他不就讓那老惡棍給活活燒死啦?”
大堂裏。
曾小賢惋惜道:“十八裏鋪的薛神醫,多好的人呐?那天正給乞丐治病,拔火罐。”
胡一菲點頭說:“剛點上火,雌雄雙煞從天而降,對他一陣拳打腳踢,邊打邊說,我們這是替天行道!”
曾小賢唏噓:“等他們行完道,薛神醫大病一場,從此閉館,再也不給人看病了。”
屋頂上。
陳美嘉繼續提著:“還有西涼河那回,咱倆要晚到一步,那一船人就得讓河盜給宰了。”
林宛瑜疑惑地問:“對了小姐,你怎麽知道那是河盜啊?”
陳美嘉語氣肯定的說:“廢話,你見過誰擺渡不要錢的?”
大堂裏。
胡一菲說:“西涼河上的葛三叔,多好的人呐,隻要不打漁,就去擺渡,還不收錢,那天剛把一船人接上,雌雄雙煞從天而降,對他一陣拳打腳踢,邊打邊說……”
關穀神奇不肯定地接到:“替天行道?”
胡一菲接著說:“行完道,就把船給鑿沉了。”
曾小賢感歎道:“打那之後,再想過河,就得多走五十裏路。”
胡一菲又說了:“這還不算完,八裏莊的貨郎,黑風嶺的獵戶。”
曾小賢一旁補充道:“白石橋的鎖匠,翠微山的樵夫。”
胡一菲說:“隻要是善人,讓他倆碰上,就難逃一劫。”
屋頂上。
陳美嘉自豪地說:“這麽多勝利成果,難道還不夠嗎?”
林宛瑜點點頭,不解的說:“話是不假,可咱幹了這麽多事,怎麽連句謝謝都沒撈著啊?”
陳美嘉擺擺手說:“撈著反倒沒勁了,咱又不圖這個。”
林宛瑜看著陳美嘉問:“那你圖什麽呀?”
陳美嘉激動起來:“圖個說法,以前人家介紹我,都說是陳大俠的閨女,我希望以後人家介紹他,這是陳女俠她爹!”
林宛瑜說:“這話要讓老爺聽見,肯定又要罰你跪了。”
陳美嘉不屑:“切,許他縱橫江湖,就不許我行俠仗義啊?”
林宛瑜一臉不信:“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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