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賭場風雲之客棧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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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棧大堂內,燭光搖曳。曾小賢悠閑地坐在椅子上,雙腳高高翹在桌上,手裏拿著指甲刀,仔細地修著指甲,嘴裏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此時,陳美嘉滿臉怒容,拽著小貝急匆匆走進大堂。
    陳美嘉猛地雙手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燭火都跟著晃了幾晃。“曾小賢,你可真行啊!連孩子的零食你都騙,你還算不算個男人?” 她杏目圓睜,怒視著曾小賢。
    曾小賢隻是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吹了吹剛修剪好的指甲,然後將手放到燭光下,左右欣賞著,仿佛陳美嘉的指責與他毫無關係。“小姑娘,幫人出頭,那可得講實力的!” 他語氣裏帶著一絲調侃。
    陳美嘉毫不示弱,胸脯一挺:“沒有金剛鑽,我就不會攬這個瓷器活!” 眼神中滿是堅定。
    曾小賢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壞笑:“嘿嘿,輸急了可別到時候哭鼻子喲!” 說著,他從桌下拿出兩個骰盅, “啪” 的一聲扣在麵前。接著,他活動了一下手腕,骨節發出 “啪啪” 的聲響,在這安靜的大堂裏格外清晰。莫小貝在一旁看著,心裏有點發慌,拽了拽陳美嘉的衣角:“小陳姐姐……” 聲音裏帶著一絲擔憂。
    陳美嘉輕輕拍了拍莫小貝的手,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說道:“放心,別說他,就算斷指軒轅來了,我也不怵!” 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莫小貝一臉疑惑,小聲問道:“誰是斷指軒轅啊?”
    曾小賢放下手,身子微微前傾,一臉神秘地說:“那可是一位前輩高人,賭術出神入化。在江湖上混了一輩子,就隻輸過一局,結果被人當場活活砍下一根手指,從那以後,就退出江湖了。” 他說得繪聲繪色,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莫小貝聽了,嘴巴張得大大的:“那他豈不是很倒黴?”
    曾小賢坐直身子,一臉嚴肅地說:“願賭服輸,人各有命。行啦,別廢話了,放馬過來吧!”
    “慢著,先說好規則!” 陳美嘉眉頭一皺,覺得不能就這麽稀裏糊塗地開始。
    曾小賢靠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漫不經心地說:“規則簡單得很,就是比誰搖出的骰子點數大,點數大的贏。”
    莫小貝連忙插話:“小陳姐姐要是贏了你……”
    曾小賢搶過話頭:“那就把你剛輸給我的那串糖人還你。可她要是輸了,就得幫我洗一個月衣裳!” 他心裏打著如意算盤,覺得陳美嘉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
    “太黑了吧?一串糖人,換一個月苦力?” 陳美嘉一聽,覺得這條件太不公平了。
    曾小賢挑了挑眉,陰陽怪氣地說:“您不是號稱連斷指軒轅都不怵嗎?這點賭注都不敢下?”
    陳美嘉被他一激,咬了咬牙:“好,就一個月。但你要輸了,得幫我擦一個月桌子。”
    “沒問題,選個骰盅吧!” 曾小賢一臉得意,心想這局自己贏定了。
    陳美嘉看都沒看,伸手就抄起一個骰盅。兩人同時雙手握住骰盅,開始用力搖晃起來。骰盅裏的骰子相互碰撞,發出 “嘩啦啦” 的聲響。過了一會兒,兩人幾乎同時猛地將骰盅扣在桌上。
    曾小賢眼睛一轉,笑著說:“想不想加碼?”
    陳美嘉心裏一動,她悄悄掀起骰盅的一角,偷看了一眼裏麵的骰子,隻見三個骰子都是六點,她頓時胸有成竹。“好啊,加多少?” 她大方地回應道。
    曾小賢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加到三個月!”
    “我跟你,再加你三個月!” 陳美嘉毫不猶豫地說道。
    莫小貝在一旁聽得瞪大了眼睛,著急地說:“那就是半年啊,小郭姐姐……”
    陳美嘉拍了拍莫小貝的肩膀,一臉自信地說:“放心,知道我這叫什麽嗎?三花聚頂!” 她猛地掀開骰盅,三個骰子果然都是六點。
    曾小賢看到這結果,臉上微微變色,但很快就恢複了笑容,還鼓起掌來:“漂亮,實在是漂亮,不愧是見過大世麵的!”
    “少廢話,開你的盅吧!” 陳美嘉催促道。
    曾小賢臉上露出一絲壞笑:“那就別怪兄弟不仁義啦。”“五氣朝元,啊哈哈哈!” 他掀開骰盅,隻見裏麵五個骰子竟然都是六點。
    陳美嘉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嗯?我這兒三個骰子,你那兒五個?”
    曾小賢一臉無辜地說:“不好意思,骰盅是你自己選的喲,願賭服輸,半年衣裳,還有這糖人,謝了啊!” 說完,他拿起糖人,得意洋洋地走出了大堂。
    “喂,不帶這麽玩賴的,喂……” 陳美嘉氣得滿臉通紅,趕緊追了出去。
    莫小貝也在後麵邊追邊喊:“還我糖人,還我……” 大堂裏瞬間又恢複了安靜,隻有那搖曳的燭火,仿佛在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棧大堂裏。然而,此時的大堂一片狼藉,四處散亂著碗筷,桌椅板凳也七零八落。曾小賢靠在門口,手裏拿著一根牙簽,悠閑地剔著牙。胡一菲從樓上走下來,看到這副場景,頓時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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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咋會亂成這樣?小陳?陳美嘉!” 佟湘玉大聲喊道,聲音裏帶著一絲焦急。
    曾小賢不緊不慢地說:“別喊了,她正在後院幫我洗衣裳呐!”
    胡一菲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嗯?她為啥要幫你洗衣裳?”
    曾小賢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技不如人唄。”看到莫小貝走了進來,對莫小貝說:“昨兒那糖人不錯,就是太甜,吃一半我就扔了。”莫小貝聞言氣的悶“哼”一聲,回後院去了。
    胡一菲更加納悶了:“咋了這是?”
    曾小賢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所托非人唄!”
    胡一菲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走上前一步,盯著曾小賢:“小賢…… 你是不是又開始賭錢了?”
    曾小賢連忙擺手:“啥叫又啊?我啥時候賭過錢?再說了,張捕頭天天跟這兒晃悠,誰敢賭啊?” 他一邊說,一邊偷瞄著胡一菲的臉色。
    佟湘玉雙手叉腰,聲音提高了些許:“那他要不晃悠,你就敢啦?”
    曾小賢嬉皮笑臉地說:“哎呀,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隻要別玩太大就行,人生在世,圖的不就是個樂兒嘛!”
    胡一菲氣得直跺腳:“好好好,你樂你樂,遲早有你哭的時候!” 說完,她憤憤地轉身走上樓去。
    這時,關穀神奇雙手捧著一個包裹走進大堂,曾小賢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立刻上前一把拽住關穀神奇。
    “等等,手上抱的啥呀?” 曾小賢好奇地問道。
    關穀神奇小心翼翼地把包裹往懷裏收了收:“地瓜幹。”說著抽了一根遞給曾小賢,“我娘親手曬的,怎麽樣?”曾小賢嚼著,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抓:“再給我來點兒!”
    關穀神奇連忙往後躲:“不來了,一共就沒幾根,別人不吃啦?”
    曾小賢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等等等等…… 咱倆來一局!”
    關穀神奇一臉茫然:“來啥呀?”
    曾小賢從身後拿出骰盅,在關穀神奇麵前晃了晃。關穀神奇一看,臉色頓時變了,往後退了一步:“賭博犯法,你不知道啊?”
    曾小賢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咱又不賭錢,怕啥?來吧,沒事兒的!”
    關穀神奇還是搖了搖頭:“那也不行,我答應過我娘的,打死也不能沾賭!”
    曾小賢見他拒絕,開始嘲諷起來:“瞧你沒出息那樣,你呀,就一輩子當你娘的乖乖兒吧。”說著學關穀神奇的母親說話:“兒啊,千萬別跟陌生人說話,別讓人拐了去,也別跟大姑娘說話,別讓人把心勾了去……”
    關穀神奇被他說得滿臉通紅,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吼道:“夠啦!想賭是吧?我奉陪!”
    曾小賢見他上鉤,心中暗喜:“是條漢子,咱也甭賭得太大,一局兩根。”
    更改之前想了想,問道:“你要輸了拿啥給?”
    曾小賢指了指後院:“小郭還得幫我洗六個月的衣裳,十根地瓜幹換一次洗衣裳。”
    關穀神奇咬了咬牙:“就這麽定了!”
    兩人同時抓起骰盅,開始用力搖晃起來。骰盅裏的骰子碰撞聲再次在大堂裏響起,仿佛在預示著一場新的紛爭即將展開。
    曾小賢和關穀神奇兩人在大堂裏搖著骰盅,周圍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過了一會兒,兩人同時停下,將骰盅扣在桌上。白展堂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率先掀開了自己的骰盅,隻見裏麵的骰子點數頗高。
    關穀神奇見狀,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硬著頭皮掀開了自己的骰盅。看到點數後,他不禁歎了口氣,知道自己這一局輸了。曾小賢得意地笑了起來,伸手就去拿桌上的地瓜幹,一把抓起兩根,塞進嘴裏大嚼起來。
    此時,呂子喬從外麵走進大堂,看到曾小賢捧著地瓜幹狂啃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曾小賢注意到呂子喬的目光,笑著遞過去一根:“拿著,千萬別跟哥客氣!”
    呂子喬撇了撇嘴,沒有伸手去接:“我不要,這明明是人家關穀的東西!”
    曾小賢一邊嚼著地瓜幹,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誰叫他手氣背呢?願賭服輸,這就是命!”
    呂子喬還是覺得不妥,小聲嘟囔著:“可是…… 賭博是犯法的!”
    曾小賢一聽,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那你上衙門告我去呀,告去告去。”呂子喬憤憤走開。“一大老爺們,就知道絮叨,什麽人呐?”曾小賢說著。
    這時,陳美嘉扶著腰,一臉疲憊地從後院走了出來:“哎喲我的小蠻腰啊!”
    曾小賢看到陳美嘉,連忙假惺惺地說:“辛苦了辛苦了,”說著遞了兩根地瓜幹給她,“來兩根地瓜幹!”
    陳美嘉接過地瓜幹,放進嘴裏嚼了嚼:“哪兒弄來的?”
    曾小賢得意地說:“關穀輸給我的,這可是他娘親手曬的喔!”
    陳美嘉一聽,忍不住罵道:“缺德吧你就…… 關穀人呢?”
    曾小賢往門口看了一眼:“回家拿東西去了,他還欠我二百多根地瓜幹,還有三斤無花果和五斤柴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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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說著,關穀神奇扶著老娘走進了大堂。曾小賢看到老太太,心裏 “咯噔” 一下,臉上卻還強裝鎮定:“喲,老太太怎麽有空過來啊?”
    老太太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曾小賢:“我兒是跟你賭的?”
    曾小賢心裏有點發慌,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說:“是我…… 我的地瓜幹呢?還有無花果和柴雞蛋呐?”
    老太太冷哼一聲:“在門外頭呢,等著啊…… 進來吧!”
    話音剛落,張淩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副手銬。“老曾,對不住啦!” 說著,他上前就給曾小賢戴上了手銬。
    曾小賢一臉震驚,掙紮著說:“喂,老張,你抓我可以,但你得先給我個罪名啊?”
    張淩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大明律第七卷第二十九條規定,聚眾賭博,輕則杖責,重則砍手。”
    曾小賢連忙辯解:“我們又沒賭錢!”
    張淩指了指地上的地瓜幹等物品:“可是你們賭東西了,老太太,您那些東西總價多少?”
    老太太想了想,說:“至少五十文!”
    張淩聽了,猶豫了一下:“才五十文啊?”
    關穀神奇在一旁連忙說:“絕對不止,光是那些地瓜幹,賣到市麵上,就得五百文!”
    曾小賢一聽,急了:“你咋不說五百兩銀子呐?”
    陳美嘉也在一旁湊熱鬧:“加上無花果和柴雞蛋,也就差不多是那數了!”
    張淩笑了笑:“哈哈,老白,跟你的嬌臀說再見吧。”說著就往外猛拽。
    陳美嘉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一路順風多保重啊!”
    關穀神奇也跟著唱了起來:“送戰友,踏征程,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響起駝鈴聲……”
    曾小賢一邊被往外拽,一邊還在喊:“慢著,又不是我一個人賭的,憑啥光打我呀?”
    張淩回過頭,解釋道:“人家是汙點證人,按律可以免去刑責!”
    老太太卻大聲說道:“用不著,我們放棄這個權利!”
    關穀神奇一聽,傻眼了:“嗯?”張淩聞言過來拽關穀神奇拖走,關穀神奇左立哀求:“娘啊……”
    老太太一揮手,說:“帶走帶走。”張淩拽著兩人走開,老太太大聲說:“照死裏打,千萬別留後手啊!” 說著,張淩就拽著白展堂和李大嘴往門外走去,一場因賭博引發的風波,似乎即將迎來一個意想不到的結局。
    張淩拽著戴著手銬的曾小賢往街外走去,曾小賢一路上苦苦掙紮,試圖掙脫。“喂,老張,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他大聲喊道,臉上滿是焦急。
    張淩緊緊拽著他,絲毫沒有放鬆:“冤枉你?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 說著,他加快了腳步。
    曾小賢一邊走,一邊還在想辦法為自己辯解:“我們就是鬧著玩的,又沒造成啥嚴重後果!”
    張淩冷哼一聲:“賭博就是違法,不管後果嚴不嚴重!”
    兩人來到街頭,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圍觀。大家紛紛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這不是客棧的曾小賢嗎?怎麽被抓了?” “好像是因為賭博,真是不學好啊!” 各種議論聲傳進曾小賢的耳朵裏,他的臉漲得通紅。
    這時,陳美嘉和老太太也跟了出來。陳美嘉站在一旁,看著曾小賢被抓,心裏雖然覺得他活該,但還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一路順風多保重啊!” 她大聲喊道,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關穀神奇則一臉無奈,看著母親,又看看被抓的曾小賢,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老太太卻一臉嚴肅,對張淩說:“一定要好好懲治他們,讓他們知道賭博的厲害!”
    張淩點了點頭:“您放心,我肯定會按律辦事的!”
    曾小賢見求情無望,突然靈機一動:“等等,老張,你說聚眾賭博,那至少得三個人吧,我們才兩個,怎麽能算聚眾呢?”
    邢捕頭一聽,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少跟我耍滑頭,你們倆加上那些圍觀的人,還不算聚眾?”
    曾小賢還想再爭辯,這時,一個路過的老者站了出來:“這位官爺,我看他們也就是一時糊塗,不如就從輕發落吧。” 老者的話引起了一些路人的附和。
    張淩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老太太和周圍的人,又看了看曾小賢和關穀神奇:“既然大家都這麽說,那我就先把他們帶回去,看看具體情況再定。” 說完,他拽著曾小賢和關穀神奇,往衙門的方向走去。這場街頭鬧劇,暫時落下了帷幕,但關於賭博的教訓,卻深深地印在了每個人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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