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同福客棧的風雲際會與驚險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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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棧的大堂內,光線有些昏暗,氣氛略顯沉悶。曾小賢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口水都快流到桌子上了,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似乎正在做著什麽美夢。陳美嘉則拿著拖把,有一下沒一下地墩著地,眼神時不時地瞟向曾小賢,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胡一菲坐在一旁,手裏拿著一把扇子,不停地扇著,臉上滿是煩躁之色。“哪來的蒼蠅,煩死人了!”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揮舞著扇子,試圖趕走那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蒼蠅。
陳美嘉見狀,立刻放下拖把,拿起一旁的掃帚,開始揮舞起來,嘴裏還念念有詞:“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 她追著蒼蠅滿大堂跑,那蒼蠅卻像是故意跟她作對,一會兒飛到這邊,一會兒飛到那邊,把她累得氣喘籲籲。最後,蒼蠅落在了桌子上,陳美嘉看準時機,猛地一拍,結果蒼蠅沒打著,卻把曾小賢給驚醒了。曾小賢迷迷糊糊地抬起頭,揉了揉眼睛,看著陳美嘉和胡一菲,一臉茫然地問道:“咋回事啊?”
胡一菲沒好氣地說:“你接著睡你的吧,別管我們。”
就在這時,一聲響亮的鑼聲突然響起,緊接著,京劇的鼓點也跟著響了起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莫小貝踩著穆桂英的出場步,一路疾奔出來,嘴裏還喊著:“啊哈哈……” 她手裏舉著一疊紙,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終於抄完啦!” 莫小貝跑到胡一菲麵前,得意地說道。
胡一菲接過紙,翻了翻,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難看。“這麽快?我叫你抄三字經,你這是抄的啥嘛?” 她生氣地問道。
莫小貝一臉無辜地說:“三字經啊!你不認識字啊?” 她指著每張紙上的一個大字,說道:“這是人,這是之,這是初,這是性……”
胡一菲氣得瞪大了眼睛,說道:“你還學會耍心眼了?”
陳美嘉連忙擺手,說道:“不是我教的啊!”
胡一菲看了看陳美嘉,說道:“知道…… 你哪有那麽聰明?” 說完,她伸手拽住莫小貝,問道:“哪兒去?”
莫小貝掙紮著說道:“說好抄完這疊紙,就放我出去玩的!”
胡一菲想了想,說道:“好啊,我放你到後院玩去!”
莫小貝一聽,急得跳了起來,喊道:“我要上翠微山,我要上翠微山……”
就在這時,張淩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神色慌張,一進門就大聲說道:“去不得去不得,翠微山來了夥山賊,極其凶殘,威武鏢局的趙總鏢頭,多高的武功?叫人‘喀嚓’一刀……”
曾小賢聽到 “喀嚓” 一刀,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聲喊道:“我再也不敢了!” 他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仿佛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關穀神奇聽到動靜,從後院奔了出來,問道:“咋回事咋回事?”
胡一菲沒好氣地說:“回屋煮你的麵條去,‘喀嚓’一刀……”示意張淩接著講。
張淩接著說道:“就把胳膊給剁了…… 倆!”
眾人聽了,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胡一菲連忙問道:“那後來呢?”
張淩說:“後來就金盆洗手了唄。也有可能是洗腳,反正就那意思!”
曾小賢好奇地問道:“誰那麽凶殘啊?”
張淩一臉嚴肅地說:“黑風寨!”
一陣狂風突然刮過,吹得大堂裏的窗戶 “砰砰” 作響,眾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湧起一股寒意。莫小貝趁機掙脫胡一菲的手,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胡一菲見狀,大聲喊道:“莫小貝!”見莫小貝頭也不回,衝陳美嘉喊道:“趕緊把她抓回來!”
陳美嘉立刻答應了一聲,追了出去。張淩也跟著追了出去,臨出門前,他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
就在這時,楊家父女走進了客棧。關穀神奇正好從後院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楊蕙蘭。他的眼睛瞬間直了,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嘴裏喃喃自語道:“喔…… 恰恰恰,自從同福客棧見了你,恰恰恰,就象那春風吹進心窩裏,恰恰恰,我要輕輕地告訴你,不要把我忘記,恰恰恰!”
周圍的燈光似乎在這一刻暗了下來,一盞聚光燈打在了楊蕙蘭和關穀神奇身上。楊蕙蘭被關穀神奇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關穀神奇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的手不自覺地抬了起來,想要去拉楊蕙蘭的手。就在這時,燈突然亮了起來,關穀神奇這才反應過來,他尷尬地笑了笑,趕緊抽回手。
曾小賢走上前,笑著問道:“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老楊看了看周圍,說道:“蕙蘭,你看這裏行麽?”
楊蕙蘭輕聲說道:“全聽爹的!”
老楊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在這兒住下吧。”
曾小賢熱情地說道:“這邊請……” 說完,他帶著楊家父女上樓去了。
關穀神奇望著楊蕙蘭的背影,癡癡地喊道:“蕙!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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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菲在一旁沒好氣地說:“會爛是肯定的,什麽麵條也架不住這麽煮!”
關穀神奇這才回過神來,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跑回了後院。
曾小賢帶著楊家父女走進房間,楊蕙蘭扶著老楊坐下。
楊蕙蘭溫柔地說道:“爹,您先歇會兒!”
曾小賢笑著說道:“我先出去了,有事兒叫我啊!” 說完,他轉身出門,順手帶上了門。
楊蕙蘭見曾小賢出去了,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對老楊說道:“起來起來,歇個沒完了還,真把自己當我爹啦?”
老楊從床上竄了起來,楊蕙蘭則躺了下去。
楊蕙蘭說道:“去,給我打盆洗腳水進來!”
老楊拿著紙筆,說道:“簽完單子,再洗不遲!”
楊蕙蘭有些不耐煩地說:“瞧這膩味勁兒,我都雇了你一年多了,還能差這一天半天的?”
老楊一邊數著單子,一邊說道:“我這不是怕忘了嘛!”
楊蕙蘭說道:“甭數了,每天十文,總共欠你三千八百七十文錢。”
老楊驚訝地說道:“還是您記性好啊!”
楊蕙蘭歎了口氣,說道:“能不好嗎?轉眼都出來一年多了,一個夫君都沒找著,再耗下去,沒等嫁人,我就先破產了。”
老楊安慰道:“上回那個趙總鏢頭條件多好啊,武功那麽高,財產那麽多……”
楊蕙蘭打斷道:“歲數那麽大!”
老楊說道:“那你也不能把人倆胳膊都砍了吧?”
楊蕙蘭無奈地說:“你以為我想剁啊?我這套刀法一使出來就收不住,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兩人趕緊換了位置,老楊躺下,楊蕙蘭去開門。
楊蕙蘭打開門,看到是關穀神奇,問道:“有什麽事嗎?”
關穀神奇結結巴巴地說:“沒事…… 你有事嗎?我叫關穀神奇,就想問問,有啥吩咐沒有?”
老楊在屋裏說道:“我們正缺一盆洗腳水!”
關穀神奇連忙說道:“我幫你打!”
楊蕙蘭說道:“不用啦,洗完腳還得倒水!”
關穀神奇說道:“我幫你倒!”
楊蕙蘭說道:“倒完水還得上廁所!”
關穀神奇說道:“我幫你上,你管你上,我在門口看著!我說的是 kan第一聲,不是 kan第四聲。我還是出去看看吧。”
楊蕙蘭說道:“哎……”
關穀神奇又衝了回來,說道:“我還沒走!”
楊蕙蘭遞上腳盆,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關穀神奇接過腳盆,一臉幸福地說道:“不麻煩!以後有啥事跟哥說啊。”
楊蕙蘭甜甜地說道:“關穀哥哥,你真好!”
關穀神奇說道:“我好你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說完,他拿著腳盆,哼著小曲,飄出門去。
天井裏,夜色深沉,月光灑在地上,給整個院子披上了一層銀紗。胡一菲焦急地在院子裏團團轉,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咋回事嘛?咋還不回來?” 她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
呂子喬從外麵走進來,說道:“我剛打聽過了,人家說,看見小貝和小陳一前一後往西跑了。”
胡一菲聽了,臉色大變,說道:“往西…… 她不會是被黑風寨給抓了吧?我苦命的小姑子哎……”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捂住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就在這時,莫小貝從外麵衝了進來。她跑得氣喘籲籲,臉上卻帶著一絲興奮。
胡一菲看到莫小貝,立刻衝了過去,問道:“你野到哪兒去了?小陳呢?”
莫小貝一邊喘氣,一邊說道:“她嚇壞了,在前廳定定神兒。”
胡一菲連忙問道:“啥事能把她給嚇壞了?”
莫小貝說道:“我們見著山賊啦。”
胡一菲和呂子喬同時驚呼道:“啊?”
莫小貝接著說道:“剛一進山,就見到山賊搶東西,小陳姐姐抱著我躲到樹後麵。”
胡一菲和呂秀才緊張地問道:“後來呢?”
莫小貝說道:“後來就回來了呀。”
胡一菲問道:“那山賊呢?”
莫小貝說道:“早走了,我們在樹後麵躲了一下午,小陳姐姐嚇得渾身是汗。”
這時,陳美嘉從外麵走了進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中還帶著一絲驚恐。
陳美嘉逞強道:“我那是熱得!”
莫小貝眨巴著大眼睛,疑惑地問道:“那你抖得跟篩糠似的,又是為何呀?”
陳美嘉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我我我冷得!”
胡一菲滿臉狐疑,追問道:“到底是冷還是熱啊?你這身體咋還冰火兩重天了呢?”
陳美嘉嘟囔著嘴,說道:“又冷又熱,這山裏的蚊子多得像蝗蟲過境,我打擺子難道不行啊?”
胡一菲看著陳美嘉,似笑非笑地說道:“小陳……你可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啊!”
陳美嘉挺了挺胸膛,說道:“我沒帶兵器,不然我還用得著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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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菲嘴角微揚,說道:“幸虧你沒帶兵器。我是說,你要是出手,那區區幾個山賊不就跟螻蟻一般嗎?”
莫小貝插嘴道:“就倆!”
陳美嘉連忙說道:“那隻是先頭部隊,後頭還有大部隊呢!”
胡一菲連連點頭,說道:“就是就是……你小陳姐姐可是在江湖上闖蕩多年的老手,又何曾怕過誰呀?”
陳美嘉一臉驕傲,說道:“那是自然!”
胡一菲拍了拍陳美嘉的肩膀,說道:“人家連蒼蠅都敢打,還會怕這幾個山賊?”說罷,便拽著莫小貝大搖大擺地出門而去。
陳美嘉說道:“那當然…… 哎你什麽意思啊?有本事你把山賊找來,我一對一單挑,群毆也行……” 說完,她追著胡一菲和莫小貝跑了出去,隻留下空蕩蕩的天井,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寧靜。
同福客棧大堂內,陽光透過窗戶灑下,地麵上光影斑駁。老楊雙手吃力地搬著沉甸甸的行李,一步一步緩緩下樓,每一步都顯得頗為艱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此時,關穀神奇眼尖,遠遠瞧見老楊,頓時眼睛放光,如同看到獵物的餓狼,腳底生風般衝了過去,那急切的模樣仿佛在說晚一秒行李就會被別人搶走。“我來我來……” 他一邊喊著,一邊伸手去接老楊手中的行李,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老楊如釋重負,將行李遞向關穀神奇。然而,這行李的重量顯然遠超關穀神奇的想象,他剛一接手,胳膊便像被施了定身咒,瞬間下沉,隻聽 “哐” 的一聲巨響,行李重重砸在地上,大堂的地麵似乎都跟著震動了一下,揚起一片灰塵。
“哎呀媽呀這老沉,啥玩意兒這是?” 關穀神奇被震得呲牙咧嘴,一邊甩著手,一邊滿臉疑惑地問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地上的行李,仿佛那是個神秘的寶箱。
老楊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答道:“搭台子的!”
關穀神奇撓了撓頭,更加不解,追問道:“搭什麽台子?”
老楊還沒來得及回答,楊蕙蘭身姿輕盈地下樓。關穀神奇一看到她,原本因行李太重而沮喪的表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立馬又煥發出了新的活力,像隻殷勤的小狗再次衝上前去。“我來我來……” 他大聲說著,雙手同時伸向楊蕙蘭手中的箱子,可這箱子好似生根一般,任憑他如何用力,箱子紋絲不動。
楊蕙蘭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輕搖了搖頭。她伸出小手指,對著箱子輕輕一鉤,那原本讓關穀神奇束手無策的箱子竟被她輕鬆拎起,仿佛那隻是個輕飄飄的紙盒。隨後,楊蕙蘭邁著輕盈的步伐,將行李拎出門去,動作一氣嗬成,瀟灑至極。
老楊看著關穀神奇,開口說道:“我們就在東街搭台,有興趣過來試試!”
關穀神奇忙不迭地點頭,連聲應道:“好,好…… 那什麽,跟她比武,有啥講究沒有?” 說這話時,他眼睛裏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似乎已經看到自己在比武場上大獲全勝,抱得美人歸的場景。
老楊神色嚴肅,認真地說:“沒啥講究,帶好金創藥,要是掉個胳膊腿兒啥的,把血止住了,不至於送命。”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受傷的動作,語氣十分凝重。
“送命?” 關穀神奇聽到這兩個字,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原本高漲的熱情仿佛被一盆冷水澆下,瞬間冷卻了大半。
老楊走上前,伸手捏了捏關穀神奇的肩膀,看似安慰地說道:“放心吧,你這體格…… 最多落一殘疾!” 說完,還用力拍了拍關穀神奇的肩膀,隨後轉身出門。
關穀神奇站在原地,望著老楊離去的背影,臉上滿是惶恐。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扒著門朝外偷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楊蕙蘭的身影,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這時,曾小賢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他順著關穀神奇的目光朝外看了看,然後轉過頭,調侃道:“看什麽呢?”
關穀神奇咽了咽口水,一臉陶醉地說:“我未來的娘子。” 說這話時,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仿佛楊蕙蘭已經成為他的妻子。
曾小賢又看了看楊蕙蘭,微微皺眉,提醒道:“那姑娘可不是善茬兒。”
關穀神奇卻不以為然,嗬嗬一笑,自信滿滿地說:“嗬嗬,知道我這把刀,放過多少血麽?”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拿刀的動作,仿佛自己是個久經沙場的武林高手。曾小賢配合地搖了搖頭。關穀神奇接著說:“全灑出來,能把這條街洗一遍。” 他說得繪聲繪色,仿佛真有那麽回事。
曾小賢嫌棄地撇了撇嘴,說:“千萬別洗…… 豬血臭著呐!”
關穀神奇一聽,連忙反駁道:“誰說是豬?我殺的都是雞!” 說完,他轉身大步朝樓上走去。
曾小賢看著他的背影,疑惑地喊道:“你上樓幹嗎?”
關穀神奇頭也不回,大聲說道:“了解一下娘子和雞的區別。” 那語氣斬釘截鐵,仿佛這是一件極為重要且刻不容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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