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小貝的藝術啟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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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福客棧的大堂內,光線透過雕花窗戶灑下,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柱,塵埃在光柱中肆意飛舞。胡一菲身著她那身標誌性的樸素衣裳,正與曾小賢和一位氣質不凡的竇先生交談著。
    胡一菲聽聞竇先生開出的每月五兩銀子的教學費用,眼睛瞬間瞪大,滿臉驚訝地脫口而出:“每個月五兩?” 聲音中滿是難以置信,畢竟這對客棧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曾小賢在一旁連忙附和,同時看向竇先生,補充道:“人還未必肯收呢…… 對吧?”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討好,希望竇先生能看在他們的誠意上,降低一些要求或者幹脆答應收下小貝這個徒弟。
    竇先生麵帶微笑,不置可否,隻是輕輕笑了兩聲:“嗬嗬,先看看人再說。” 那語氣和神態,仿佛在告訴眾人,他挑選徒弟可是十分嚴格的,不會輕易將就。
    這時,陳美嘉牽著莫小貝的手走進大堂。莫小貝依舊是那副調皮搗蛋的模樣,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好奇地打量著竇先生。竇先生見狀,立刻上前,輕輕牽起小貝的手,開始仔細端詳起來。他一邊查看,一邊嘴裏念叨著:“嗯…… 手還算有勁。” 緊接著,又說道:“胳膊抬起來我看看。”
    陳美嘉看著竇先生的舉動,一臉疑惑,忍不住問道:“又不練武,看胳膊幹嗎?”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好奇,實在不明白看胳膊與學畫畫之間有什麽關聯。
    竇先生聞言,微微一笑,耐心解釋道:“嗬嗬,畫畫很辛苦,握著筆,一畫就是一整天。胳膊有力氣,才能長時間保持姿勢,不至於太累。” 他的話語簡潔明了,讓大家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
    莫小貝一聽畫畫這麽辛苦,原本就不情願的臉上更是露出一絲厭煩,想都沒想就大聲說道:“那我不學了!” 那語氣斬釘截鐵,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
    胡一菲一聽,心裏頓時著急起來,趕忙上前一步,開啟了她的 “嘮叨模式”:“在那漫長人生的起跑線上……”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莫小貝不耐煩地打斷了。
    莫小貝急忙擺手,大聲說道:“得得得,我學,我學還不行嗎?” 她的臉上滿是無奈,顯然是被胡一菲的話磨得沒了脾氣,隻能勉強答應。
    這個情形,被竇先生看在眼裏。他走到一旁,微微皺著眉頭,沉吟片刻。過了一會兒,他轉身麵向莫小貝,說道:“這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答得出來,我就教你!”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似乎對莫小貝的回答充滿了好奇。
    莫小貝一聽,來了精神,大聲說道:“你說吧!” 那聲音清脆響亮,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竇先生思索了一下,問道:“天空為什麽是藍的?”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卻蘊含著一定的科學道理,也能考察莫小貝的思維能力。
    莫小貝眼珠一轉,想都沒想就回答道:“誰說是藍的?明明是綠的,不信你自己看!” 說著,還伸手往天空的方向指了指。胡一菲在一旁看到莫小貝如此不靠譜的回答,心裏暗自著急,下意識地想要上前提醒,卻被曾小賢一把拉住。
    竇先生聽了小貝的回答,並沒有生氣,反而嗬嗬一笑,繼續問道:“照你這麽說,草反而是藍的啦?”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似乎在引導莫小貝進一步思考。
    莫小貝順著竇先生的話,不假思索地說道:“那當然啦,草是藍的,天是綠的,樹是紅的,花是黑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手舞足蹈,仿佛在描繪一幅奇異的畫卷。胡一菲在一旁聽著,幾欲崩潰,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既覺得莫小貝的回答荒唐可笑,又擔心竇先生因此拒絕收小貝為徒。
    然而,竇先生卻突然說道:“很好,我收下你了。” 說著,還湊近莫小貝的耳朵,輕聲說道:“跟我裝色盲?門都沒有!” 他的聲音雖然很小,但莫小貝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莫小貝一聽,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氣呼呼地說道:“你…… 哼!” 她沒想到自己的小把戲被竇先生識破了,心裏有些懊惱。
    竇先生並沒有在意莫小貝的情緒,而是繼續說道:“畫一張我瞧瞧!”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似乎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莫小貝的繪畫水平。
    莫小貝問道:“畫什麽?”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顯然還沒有想好要畫什麽。
    竇先生笑著說道:“你最拿手的,我學習學習!” 他的語氣十分和藹,讓莫小貝感到一絲溫暖。
    莫小貝想了想,拿起畫筆,在紙上畫了一隻烏龜。胡一菲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卻被竇先生嚴厲地瞪了一眼,嚇得她趕緊閉上了嘴。
    竇先生看著莫小貝畫的烏龜,故意問道:“這是什麽呀?”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似乎真的不知道莫小貝畫的是什麽。
    莫小貝大聲回答道:“王八!”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覺得自己畫得很像。
    竇先生笑著糾正道:“錯,這叫烏龜,王八背上沒有花紋。” 說著,他拿起畫筆,在龜背上塗上黑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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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叫王八。” 接著,他又在紙上畫了起來,一邊畫一邊說道:“加兩根水草,再加兩塊石頭,再加幾條水紋…… 齊啦!” 他的動作熟練流暢,不一會兒,一幅生動的烏龜戲水圖就呈現在眾人眼前。
    眾人圍上前來,看著竇先生的畫作,紛紛發出讚歎聲:“哇,畫得真好!”“這也太厲害了吧!” 莫小貝則愣在一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竇先生的作品,心中充滿了驚訝和羨慕。
    竇先生看著莫小貝,問道:“怎麽樣?可以開始了嗎?”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鼓勵,希望莫小貝能對畫畫產生興趣。
    女寢內,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金黃。莫小貝坐在桌前,手裏拿著筆,在紙上亂塗一氣。竇先生背著手,在房間裏東張西望,似乎對這個房間裏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竇先生走著走著,突然看到桌上擺放著幾個泥人,他停下腳步,拿起其中一個,仔細端詳起來,問道:“喔?這些泥人是誰捏的?”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似乎對這些泥人很感興趣。
    莫小貝聽到竇先生的話,連忙跑過來,一把奪過竇先生手中的泥人,緊張地說道:“放下,別給我碰壞了,捏了一下午呐!” 她的臉上滿是焦急,生怕竇先生弄壞了她心愛的泥人。
    竇先生看著莫小貝緊張的樣子,微微一笑,問道:“這是張飛嗎?” 他指著其中一個泥人,試圖猜測它的身份。
    莫小貝點了點頭,說道:“對呀,這個是張飛,那個是嶽飛……”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其他的泥人,向竇先生介紹著。
    竇先生聽了,好奇地問道:“這是跟誰學的?”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不明白小貝是從哪裏學會捏泥人的。莫小貝搖了搖頭,說道:“沒跟誰學,就是照著畫上捏出來的。”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豪,覺得自己能照著畫捏出泥人很了不起。
    竇先生又問道:“還有別的嗎?” 他似乎對小貝的泥人世界充滿了興趣,想要了解更多。
    莫小貝回答道:“沒啦,就這還是偷偷藏下來的,叫我嫂子看見,又該罰我啦。”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委屈,顯然因為貪玩捏泥人沒少被胡一菲懲罰。
    竇先生聽了,輕聲問道:“喔?她為什麽要罰你?”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想要知道莫小貝被罰的原因。莫小貝無奈地說道:“因為我貪玩唄。”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覺得自己總是因為貪玩而受到懲罰。
    竇先生聽了,嗬嗬一笑,小聲嘀咕道:“捏泥人算玩,畫畫就不算啦?” 他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莫小貝聽到了。
    莫小貝疑惑地問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不明白竇先生在說什麽。
    竇先生連忙說道:“沒什麽,你到院裏挖點土進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神秘,似乎有什麽特別的計劃。莫小貝更加疑惑了,問道:“幹嗎?” 她的臉上滿是不解,不明白竇先生為什麽要讓她挖土。
    竇先生笑著說道:“玩藝術!”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興奮,似乎即將要進行一場有趣的藝術創作。
    女寢內,燭光搖曳,映照著眾人的臉龐。桌上擺著四隻泥塑的忍者龜,造型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動起來。胡一菲走進房間,看到桌上的忍者龜,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胡一菲看著桌上的忍者龜,生氣地問道:“這就是你倆一下午的成果?”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原本以為莫小貝跟著竇先生學畫畫,會有一些繪畫作品,沒想到卻是這幾隻忍者龜。
    竇先生笑著說道:“對呀,這四隻烏龜……” 他剛想介紹這幾隻忍者龜,就被莫小貝打斷了。
    莫小貝急忙說道:“是忍者龜,這隻使的是峨眉刺,這隻使的是雙刀,這一隻……” 她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忍者龜,向胡一菲介紹它們的武器和特點。
    胡一菲聽了,大聲說道:“閉嘴…… 竇先生,我知道您是個好先生,但您這種教法,我好像不太明白。” 她的臉上滿是疑惑,不理解竇先生為什麽要帶著莫小貝捏忍者龜,而不是教她畫畫。
    竇先生聽了,並沒有生氣,而是微笑著問道:“這樣吧,我問你個問題,為什麽要讓她學畫?”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意,似乎想要引導胡一菲思考一些問題。
    胡一菲想了想,說道:“為了讓她不輸在人生的起跑線上。”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想法,希望小貝能多學一些才藝,將來的路能走得更順暢。
    竇先生接著問道:“起跑線在這兒,那目的地在哪兒呢?” 他的問題一針見血,讓胡一菲一時語塞。
    胡一菲愣了一下,說道:“目的地…… 我哪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唄!”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迷茫,顯然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
    竇先生聽了,語重心長地說道:“既然沒有目的地,那設置起跑線還有什麽意義?” 他的話讓胡一菲愣住了,她開始認真思考自己讓莫小貝學畫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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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竇先生繼續說道:“我覺得,讓孩子學東西可以,但得先搞清楚為什麽要學?如果是為了興趣,為了陶冶情操,那就值得鼓勵,但要為了虛榮,為了跟人比,那還不如不學!” 他的話如同一把鑰匙,打開了胡一菲心中的一扇門,讓她開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
    胡一菲聽了,有些疑惑地說道:“可是…… 讓孩子學點藝術總有好處吧?”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希望竇先生能給她一個更明確的答案。
    竇先生笑著說道:“嗬嗬,你看看這些泥人,仔細看,用心去感覺……”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桌上的忍者龜,引導胡一菲去感受其中的藝術魅力。
    胡一菲看著忍者龜,看了半天,說道:“感覺…… 啥呀?” 她的臉上滿是迷茫,似乎並沒有感受到竇先生所說的藝術魅力。
    竇先生笑著說道:“這幾隻烏龜都是活的!” 他的話讓胡一菲嚇了一跳,趕緊縮手,以為忍者龜真的會動。莫小貝在一旁急忙說道:“是忍者龜!”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糾正的意味,似乎對竇先生的說法不太認同。竇先生笑著解釋道:“它們是有生命的,小貝用她的心和手,完成了一次出色的藝術創作。”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讚賞,對小貝的作品給予了高度評價。
    胡一菲聽了,仔細看了看忍者龜,說道:“藝術?確實挺逗的,這隻還笑呢你看……”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似乎開始理解竇先生所說的藝術了。
    竇先生接著說道:“別因為看起來像玩,就明令禁止、嚴防死堵,這樣會扼殺孩子的想象力和創造力,隻要有足夠的興趣,每個孩子都能創造奇跡,所謂你給她機會,她還你驚喜…… 就是這樣!” 他的話讓胡一菲陷入了沉思,她開始意識到自己之前對小貝的教育方式可能存在問題。
    胡一菲愣了一會,轉身出門。莫小貝看著胡一菲的背影,疑惑地問道:“你上哪兒去?”
    胡一菲頭也不回地說道:“挖泥!”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決心,似乎已經決定要改變自己對莫小貝的教育方式,和莫小貝一起探索藝術的世界。
    同福客棧的大堂內,客人滿座,熱鬧非凡。胡一菲站在一旁,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張淩,示意他說話。張淩心領神會,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咳…… 本捕頭正式宣布,同福客棧胡掌櫃的小姑子,舉辦了本鎮第一個個人藝術展!” 他的聲音在大堂內回蕩,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紛紛發出驚歎聲:“哇……” 他們的臉上滿是驚訝和好奇,不明白莫小貝舉辦的是什麽樣的藝術展。
    張淩接著說道:“雖然是捏泥巴!” 他的話讓眾人的表情瞬間發生了變化,原本的驚歎聲變成了一陣失望的歎息:“嗨……” 大家都以為是什麽高大上的藝術展,沒想到隻是捏泥巴。
    張淩並沒有在意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但這也是來之不易的藝術成果,大家有興趣,可以到後院看看,不看也無所謂,為了慶祝這個偉大而隆重的藝壇盛事,胡掌櫃決定…… 請大家把前兩天的帳結了!” 他的話一出口,原本還在議論紛紛的眾人瞬間蜂擁而出,紛紛逃離了客棧。
    胡一菲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無奈地跟出門去,大聲喊道:“喂…… 我又沒說現在就結,曹先生,你的回鍋肉還上不上啊,喂……” 她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充滿了無奈和尷尬。然而,此時的她心中卻充滿了對小貝的驕傲,盡管這個藝術展沒有得到大家的認可,但她知道,莫小貝在藝術的道路上已經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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