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危機與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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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棧的大堂裏,胡一菲眉頭緊鎖,來回踱步,臉上寫滿了焦慮。她停下腳步,語氣堅決地說:“不行,絕對不能讓小貝再鬧下去了。”
關穀神奇正擦著桌子,聞言抬起頭,一臉茫然:“咋的啦?”
胡一菲歎了口氣,無奈地解釋:“人家為了滿足她的各種要求,連佩劍都給當了。”
陳美嘉靠在櫃台上,也跟著搖頭:“剛來的時候,三個人,三把劍,現在可好,就剩一把了。”
呂子喬推了推眼鏡,擔憂地說:“再這樣下去,估計連衣服都得當了。”
關穀神奇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當就當唄,再苦也是他們受著,跟咱有啥關係啊?”
胡一菲瞪了他一眼,著急地說:“我就怕,等他們把東西當個精光之後,小貝還是不依不饒,要這要那……”曾小賢在一旁接話:“不給就哭就鬧就走不動道兒。”
胡一菲看了眼曾小賢,接著說:“他們又不像小賢,逼急了還能伸伸小手……”
“誰伸手了?” 曾小賢急忙反駁。
“我說的是要飯,可他們三個,又沒手藝,又好麵子,讓小貝逼急了,還不得走上犯罪道路啊?” 胡一菲越說越擔心。
曾小賢點點頭,語氣沉重:“相信我,遲早會有那麽一天的。”
胡一菲咬了咬牙:“不行,我得趕緊找他們談談。”
就在這時,錢掌櫃渾身包著白布,一瘸一拐地拄著拐杖走進門,有氣無力地喊道:“佟掌櫃……”
胡一菲看到他的模樣,大吃一驚:“老錢?你咋成這樣了?”
錢掌櫃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沒關係,為了你,我受多少委屈都值!”
胡一菲慌亂地說:“那你…… 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錢掌櫃擺了擺手:“我說完就走…… 你趕緊逃吧。”
“又咋咧?” 胡一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錢掌櫃喘了口氣,解釋道:“我娘子思前想後,越想越難受,最後決定,回家搬救兵。”
“搬啥救兵?” 胡一菲追問。
“她家,是開武館的。” 錢掌櫃頓了頓,又加重語氣,“除了武館,她還有十二個兄弟,全是有名的武混混,其中一個,還當過太平山的大王。”
眾人聽到這話,都倒吸一口冷氣,齊聲驚呼:“啊?”
錢掌櫃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遞給胡一菲:“我這次來,除了報信,還給你送點東西。這是長白山的千年人參,你拿著熬湯,到時候隻要還能剩一口氣,就能把命給吊回來。”
胡一菲接過紙包,急忙打開:“是啊?參呢?”
錢掌櫃尷尬地撓撓頭:“參我已經吃了,還剩五根須子,你們幾個分著吃,一人一根,正好。”
深夜,同福客棧的男寢裏,燭火搖曳。桌上散落著銅板和碎銀子,陸一鳴、周敦儒和祝小芸三人圍坐在桌前,緊鎖眉頭數著錢。
陸一鳴把銀子又往中間攏了攏,說:“再數一遍。”
周敦儒不耐煩地擺擺手:“別數啦,再數也是這個數,肯定不夠的。”
祝小芸焦急地問:“還差多少?”
陸一鳴皺著眉頭估算:“如果都喝水酒的話,那應該夠了。”
周敦儒一聽就急了:“那麽大的儀式,到賀的全是前輩高人,你叫人家喝水酒?”
陸一鳴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那你說咋辦?一共就這麽點錢,還得省出一部分給她買糖葫蘆。”
周敦儒瞪大了眼睛:“昨天不是剛買過一垛嗎?全吃光啦?”
陸一鳴沒好氣地說:“你也是,不會分著點給啊?”
周敦儒想起當掉的劍,不禁紅了眼眶:“我哪兒知道她…… 唉,那可是師娘給的劍呐。” 說著,伸手抹了把眼淚。
陸一鳴也歎了口氣:“我那把還是師父給的呢。”
祝小芸突然站起身,解下腰間的劍,放到桌上:“兩位師兄,如果錢不夠的話,這把劍…… 拿去!”
周敦儒連忙按住他的手:“這如何使得?這把劍是你娘唯一的遺物!”
祝小芸眼神堅定:“隻要能把這儀式辦的紅紅火火的,別說是一把劍,就算要了我的命……”
陸一鳴打斷他的話:“別說了,把劍賣了也差著呢,酒水,吃食,住宿,儀仗,亂七八糟加起來,至少得這個數……” 他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周敦儒和祝小芸對視一眼,咬著牙齊聲問:“那怎麽辦啊?”
陸一鳴沉默片刻,緩緩說:“實在不行……”
三人異口同聲,咬牙說道:“也隻能這樣了!”
陸一鳴猛地站起來:“走著!” 說完,三人拿起劍,推門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大堂,胡一菲坐立不安,在眾人的注視下,眼神中滿是慌亂。曾小賢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這大白天的,她還能打上門來啊?”
關穀神奇卻在一旁潑冷水:“要來也是半夜來,到時候咱死活不開門。”
呂子喬擔憂地問:“那人家要是把門踹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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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嘉握緊拳頭,大聲說:“那就跟他們拚了!”
曾小賢撇了撇嘴:“咱們五個,拚人家一百多?”
陳美嘉看了眼胡一菲,改口道:“是三個,我倆是婦人,總不能動手吧?”
胡一菲連忙點頭:“對對對…… 全靠你們啦。”
呂子喬卻往後縮了縮:“我是讀書人,君子動口不動手。”
關穀神奇也跟著推脫:“我是獨子,我要是出啥事,我家就絕後啦。”
曾小賢撓撓頭:“我我我是朝廷欽犯,我要死了,那麽多大案要案誰來扛啊?”
就在這時,張淩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啊,你們都知道啦?”
眾人一臉茫然,齊聲問:“知道什麽呀?”
張淩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錢掌櫃那個萬利當鋪鬧出大案子啦。”
“喔?” 眾人來了興致。
張淩接著說:“平白無故…… 丟了好幾十兩銀子!”
眾人先是一驚,隨後又鬆了口氣,發出 “嗨” 的一聲。
張淩見眾人反應平淡,著急地說:“在咱們鎮,就算是大案了嘛,初步認定,是高手幹的,現場沒留下任何痕跡。” 說著,眼神有意無意地看向曾小賢。
曾小賢急忙擺手:“我昨晚早就睡啦,所以今天精神特別好,你拍一我拍一,懶漢也能娶好妻……”
張淩叮囑道:“要是見到什麽可疑人物,趕緊向我匯報啊!” 說完,轉身離開了客棧。
張淩剛走,陸一鳴就匆匆忙忙地走進大堂,他徑直走到胡一菲麵前,掏出一錠銀子:“掌櫃的,這些銀子,你先拿著。”
胡一菲看著銀子,滿臉警惕:“你哪兒來的銀子?”
陸一鳴避開她的眼神,含糊地說:“這您就甭管了,麻煩您準備點好酒,掌門儀式,總不能太寒酸。”
胡一菲看著陸一鳴匆匆離去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銀子,心裏泛起了陣陣疑慮,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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