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思佳人子喬滿心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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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背景
    舞台被濃稠的黑暗包裹,隻有一束慘白的聚光燈驟然亮起,像把鋒利的刀劃破寂靜。吉他弦聲叮咚作響,帶著點走調的憂傷,在空蕩的空間裏蕩開漣漪。陳美嘉和呂子喬背靠背站在光圈中央,影子被拉得老長,貼在黑色背景上像幅扭曲的畫。
    呂子喬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衣角,聲音帶著顫音:\"假如相愛是個錯誤,那我寧願一錯再錯。\"
    陳美嘉猛地轉過頭,發絲掃過子喬的肩膀,語氣裏裹著化不開的苦澀:\"假如分手是種解脫,那我寧願戴著枷鎖。\"
    背景音樂突然炸響,是《健康快車》片頭曲的節奏,鼓點敲得人心慌。兩人突然轉身麵對麵,腳下踩著拍子,開始且rap 且舞 —— 子喬的長袍下擺掃過地麵,美嘉的裙擺隨著動作飛揚,活脫脫像支臨時拚湊的 v。編按:節奏按健康快車片頭曲逐字摳,不會唱問我,辛苦兩位~~
    ┌呂:一段感情,竟然就此結束,內心深處,刹那之間感到好無助。他猛地抬手抓頭發,長袍袖子滑到肘部,露出細瘦的胳膊。
    └原:一杯牛奶……
    ┌呂:很想問你離開以後,是否像我,一樣會有些難過,adonetecheckthebeat。他突然停住,歪著頭打拍子,皮鞋在地上蹭出 \"沙沙\" 聲。
    └原:四季水果……
    ┌陳:愛了多久恨了多久,明明相愛卻要分手,命運,讓人難以捉摸。她踩著高跟鞋轉了個圈,裙擺掃過子喬的腳踝,眼神裏全是倔強。
    └原:每天加班……
    ┌陳:想要對你說,未來日子你多珍重,美好回憶我會銘記把它當作寶貴經曆,好啦,好啦~~她突然揮手,像是要甩開什麽,語氣裏帶著點不耐煩的哽咽。
    └原:找個雙休日……
    間奏響起,兩人突然開始跳舞 —— 子喬的動作僵硬得像提線木偶,小陳卻跳得用力,發帶突然散開,長發披在肩上,隨著扭動搖晃。
    ┌呂:獨自彷徨,昂,終止感情遊戲,讓愛的感覺就此遠離,soet‘sparty…… 他突然張開雙臂,像隻笨拙的鳥,卻在轉身時差點絆倒自己。
    └原:注意衛生……
    ┌陳:忘掉過去,耶,把愛封在心的角落裏,canusee,canusee…… 她指著自己的心口,指尖微微顫抖,聲音裏帶著哭腔。
    └原:合理膳食……
    ┌呂:想握著你,那雙溫暖小手,想牽著你,四處停停走走…… 他伸出手,卻在快要碰到小陳時猛地收回,像是被燙到。
    └原:少抽支煙……
    ┌陳:天熱了睡涼席,天冷了加件衣。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聲音輕得像歎息,卻字字清晰。
    └原:陪爸爸下盤棋……
    ┌呂:溫柔眼神和輕聲細語轉眼變成美麗的回憶,好啦,好啦,好啦好啦…… 他突然蹲下身,雙手抱頭,聲音裏的倔強碎成了渣。
    └原:美好心情……
    男寢,黃昏
    夕陽的餘暉從窗欞擠進來,在地上投下幾道昏黃的光。屋裏煙霧騰騰,像被罩在個巨大的蒸籠裏,嗆得人眼睛發酸。呂子喬靠牆坐著,背抵著斑駁的土牆,手裏夾著根 \"煙\"—— 其實是絲瓜藤和茶葉末搓的,煙頭還冒著火星。他隨著若有若無的音樂搖頭晃腦,嘴裏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時不時被煙嗆得咳嗽,臉漲得通紅。
    \"好啦好啦,好啦...... 咳咳......\" 他猛吸一口,又劇烈地咳起來,眼淚都嗆出來了。
    曾小賢掀簾進來,一股濃煙撲麵而來,他趕緊揮著袖子趕煙,猛地咳嗽起來,腰都彎成了蝦米。關穀神奇跟在後頭,用圍裙捂著嘴,甕聲甕氣地喊:\"我的娘哎,這是著火了咋地?\"
    \"哎呀媽呀,幹啥呢這是?\" 曾小賢好不容易緩過氣,指著子喬手裏的 \"煙\",\"你這是抽的啥呀?\"
    呂子喬看見他們,眼睛突然亮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站起來,把 \"煙\" 遞過去:\"你來啦?來一口來一口!\"
    \"啥呀這是?\" 曾小賢捏著鼻子,嫌棄地躲了躲。
    \"絲瓜藤和茶葉末。\" 子喬吸了一口,吐出個煙圈,被煙圈嗆得又咳起來,\"咳,開始有點嗆,抽習慣就好了。\" 他剛要再吸,手裏的 \"煙\" 突然被曾小賢奪過去,\"啪\" 地摁在地上碾滅了。
    \"幹什麽呀?\" 子喬急了,伸手去搶。
    \"子喬,我知道你心裏難受。\" 曾小賢按住他的肩膀,語氣難得正經,\"有啥不痛快的,跟哥說說。\"
    \"誰難受了?\" 子喬梗著脖子,眼睛瞪得溜圓,\"我看起來很難受嗎?我要真難受,那我為啥不哭呢?\"
    關穀神奇在旁邊扒著門框,嘟囔道:\"也不知道昨晚誰在被窩裏偷著抽抽,抽了一整宿,枕頭都哭濕了。\"
    \"關穀神奇!\" 子喬猛地轉頭瞪他,聲音陡然拔高,隨即又軟下來,\"昨晚是昨晚,今天我已經想通了。\"
    \"想通啥了?\" 曾小賢挑眉。
    \"那麽個女人......\" 子喬突然提高聲音,對著空氣喊,\"我竟然會看上她?\"
    關穀神奇趕緊捂住他的嘴,往門外瞟了瞟:\"輕著點啊,美嘉在院裏呐!正劈柴呢,聽著動靜了!\"
    \"無所謂!\" 子喬扒開他的手,喊得更大聲,\"分都分了,誰還在乎她呀?\"
    他越喊越激動,曾小賢和關穀神奇趕緊跟著唱起來,想蓋過他的聲音 ——
    曾/關穀:\"啊啦赫赫尼那...... 小點聲啊大哥!\"
    呂子喬:\"粗鄙,庸俗,自私透頂,還是個嫁過人的二手貨!\"
    曾/關穀:\"啊啦赫赫尼那,赫赫尼那......\"
    呂子喬:\"就她這號的,上街隨便找一個,都比她強一百八十倍!\"
    曾/關穀:\"啊啦赫赫尼那,赫赫尼那得哏......\"
    呂子喬:\"認識她算我瞎了眼,回頭娶頭驢,我也不娶她......\"
    曾/關穀:\"啊啊啊牡丹,百花從中最鮮豔,啊啊啊牡丹......\"
    \"嗵\" 的一聲,房門被猛地踹開,陳美嘉站在門口,手裏還攥著把斧頭,斧刃閃著寒光。\"吵吵吵,吵什麽吵?\" 她的聲音像淬了冰,眼神掃過屋裏的煙霧,最後落在子喬臉上。
    屋裏瞬間靜得能聽見針掉在地上的聲音。曾小賢和關穀神奇偷偷瞟著子喬,大氣不敢出。子喬深吸一口氣,胸口劇烈起伏,突然臉上堆起笑容,比哭還難看:\"對不起,我們會注意的,對不起啊。\"
    美嘉從鼻子裏 \"哼\" 了一聲,轉身摔門出去,門板在牆上震得嗡嗡響。
    子喬臉上的笑容瞬間垮掉,曾小賢和關穀神奇交換了個不屑的眼神。
    \"接著喊呐,沒關係。\" 關穀神奇抱著胳膊,\"喊不動我們幫你!\"
    \"好啊,你幫我喊......\" 子喬突然指著門口,聲音發顫,\"喜歡上你,是我一生最大的敗筆,喊吧!怎麽不喊了?喊呐!\"
    \"子喬......\" 曾小賢拉了拉他的袖子,往門口努嘴 —— 剛才美嘉摔門的力道太大,門板沒關嚴,留著道縫。
    \"要麽就喊,要麽就出去!\" 子喬猛地甩開他的手,眼睛紅得像兔子,\"我數到三,一,二,三!\"
    \"走走走。\" 關穀神奇拽著曾小賢往外走,\"那啥,你要想吃啥,我給你做去......\"
    \"出去!\" 子喬突然吼道,聲音在小屋裏撞出回聲。
    曾小賢和關穀神奇嚇了一跳,趕緊溜出門,輕輕帶上門板。屋裏隻剩下子喬一個人,他緩緩靠到牆上,肩膀突然垮下來,一聲壓抑的歎息從喉嚨裏擠出來,像頭受傷的野獸。夕陽的光慢慢暗下去,把他的影子拉得越來越長,最後融進濃稠的暮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