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要去看佛爺的九門眾人都在看陳皮追人。
    主打一個買買買。
    張啟山的事情也被他當樂子說給張海景聽了。
    張海景：。。。。
    會說多說點。
    陳皮淺笑，果然，他討厭的人，張海景也討厭。
    心情更好了。
    於是在張海景我想聽的情況下，還藝術加工了，當然是往壞裏說，比如張啟山喜歡大凶。
    張海景：。。。。
    路過的人群，馬上就機靈起來，保證馬上吃晚飯前，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了。
    全長沙城都知道。
    張啟山：。。。。
    要知道張啟山長的也是很不錯的，不是沒人做媒的，隻不過人家拒絕了。
    他的臉和地位還是很吃香的，原來喜歡大胸。
    不過這個話，陳皮就說了一句就過去了。
    因為張海景是個女孩子。
    他就問她這麽多年去哪裏了，他都找不到她。
    這個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我去當菩薩去了。”
    當然她也不是什麽正經菩薩，她全名叫加特林菩薩。
    主要是管超度的。
    這活她熟悉的很，至少殺人比殺粽子簡單多了，人又沒毒。
    當然粽子也是很有優勢的，比如心思單純。
    粽子：。。。。。
    同樣那些該死的人是比不上粽子的。
    陳皮聽懂了，外麵有很多個他，不知道她陪伴了人家多久。
    陳皮：。。。。
    不過昨天剛被打過，他就不說話了。
    他也沒想到送給她的東西，居然有毒簪子，他都沒看出來。
    難怪師傅從來不在家裏送師娘地下的東西，都是鋪子裏的。
    還好，差點沒把張海景毒死，挨打就挨打了，他看上的死女人果然命硬的很。
    張海景：。。。。
    有毛病啊。
    送人送帶毒的簪子，果然很 陳皮。
    張海景在長沙城的日子還是很開心的，陳皮是個很好陪伴的人。
    她也慶幸，二月紅是紅家的老爺，在長沙城有地位，主要的工作也是下墓，戲子是個掩護。
    要知道這個戲子可不是以後的戲子。
    現在的戲子是被稱為下九流的。
    裏麵的事情，簡單來說，他們和暗娼也差不多，有錢人還會請他們去給夫妻助興，就是那種助興，所以很多人卯足了勁給人當小妾。
    總比唱完戲，伺候完男的伺候女的好。
    委婉的說，唱戲的再紅，唱完都要陪客人開心的，占便宜都是常態了。
    男戲子女戲子都一樣。
    要不然怎麽會有外來的客商老是來挑釁刺撓二月紅，他們把二月紅當戲子，哪裏知道二月紅的紅家是倒鬥的，殺人不會眨眼。
    他唱戲隻是愛好。
    張海景那時候遇到那些事情的時候，簡直震碎三觀和五官。
    第一次明白了那個女孩子說的，大戶人家的妾再不好，也比下九流的戲子強。
    而且在戲班裏也會有人互相欺負他們，這個時候別談自尊了，活著吧，先活著吧。
    窩頭都隻能吃半個。
    所以張海景其實並不討厭丫頭，這是她能為自己選擇的最好的路子了。
    她認識的人裏麵，二月紅家條件最好，還算有點情誼，也願意娶她，她在二月紅麵前是清湯寡水，在普通人裏麵也算的上是個小美人。
    要不然樓裏的人不會盯上她，等她父親死了，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無父無母的小美人是沒有出路的，隻有死路一條。
    這還是丫頭的父親對她好不願意賣她的原因。
    再說大戶人家也不會娶她，納妾的話，她也怕自己爭不過她們。
    所以，她也是賭一把。
    她賭贏了。
    陳皮不喜歡唱戲也是因為他自己的臉，他從小就知道，臉好的普通人不管你願不願意都會被賣進樓子了，至於王法，民國沒有王法。
    隻有各自給自己爭取一條活路而已。
    張海景還記得那個女孩的名字，她叫六月紅，小名二丫。
    她說至少她的孩子沒人罵他是下九流，她給自己的孩子改了命。
    盛世可以靠一技之長過的好，亂世靠的是錢權，愛不愛的太奢侈了，先活著吧。
    陳皮的聲音其實很好聽，可是他也不愛說話，很多人都隻記得他的殺氣了。
    要知道剛開始二月紅就是看臉的，然後才摸骨確定是好苗子再收徒的。
    九門在長沙城算是有名頭的吧，可是正經人家都不會把孩子嫁給他們。
    也就張啟山算個官，他們能看得上。
    這都是有原因的。
    霍錦溪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帶累的。
    不然其實很多人還是蠻喜歡媳婦能力強能夠興旺家族的。
    可是盜墓屬於三教九流，他們也是看不上的。
    他們都怕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帶壞家族名聲。
    二月紅的紅顏知己不少，可是在她們眼裏，戲子也是個消遣的玩意兒。
    大家都是逗著玩的，有句話知道嗎，討小老婆都不能討戲子，他們嫌髒。
    這話不是諷刺，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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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戲子最風光的幾年過去，要麽找個窮漢子嫁了，一輩子操勞被人看不起，要麽就留在戲班子裏打雜，看新人臉色。
    男女都一樣。
    可是很多人都沒有風光的時候，班主也會把他們稱斤論兩的賣了。
    所以張海景一點都不喜歡民國。
    能不穿越就不穿越吧，還是新中國好，哪怕是牛馬都有活路，民國的苦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她看到了太多的黑暗，都是用加特林菩薩和手槍菩薩以及匕首菩薩處理的。
    那時候她覺得張家挺好，給了立身的根本，吃苦算什麽，就是為了在外麵不吃苦。
    反正在外麵她就沒吃過苦，就是精神受苦了。
    在別人眼裏，她也是別人的光。
    這個世界總是有很多人在守護的。
    陳皮聽著張海景的講說，他其實更清楚，張海景至少看到的還沒有更差，他看過更差的。
    真正的底層是隨時都會死亡。
    理由，死亡很多時候都沒有理由的。
    於是有了倒黴的說法。
    張海景還是在一個月之後離開了，長沙城的市民很難過，八卦沒了。
    二月紅看著明顯很滿足的徒弟，不理解。
    你喜歡的人走了啊。
    你心情還不錯。
    陳皮說：“師傅，她說她還會回來的。”
    她想做的事情，他都會幫她做。
    二月紅：。。。。。
    九門都說他癡情，他覺得這個位置可以讓給陳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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