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2章 南瞎北啞日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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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麒麟喉結滾動了一下,低下頭,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黑瞎子的頸窩。
    “…瞎。”他含糊地低語,帶著極強的占有欲。
    他想讓瞎子看星星,看月亮,唱詩詞歌賦
    黑瞎子眼前一片空白,腳趾頭都撐開了,看樣子是很好了。
    至於指甲,他還是掐死張麒麟算了,最後掐手臂。
    他算是明白了。
    解雨臣不是來送驚喜的,是來送他上路的。
    張麒麟本來就老房子著火,燒起來根本沒人撲得滅,尤其是他還這麽撩撥的。
    失策,太失策了。
    不過解意識渙散間,他感覺到張麒麟吻去了他眼角的生理性淚水,動作似乎溫柔了那麽一點點。
    但也就隻有一點點。
    黑瞎子嗚咽一聲,徹底放棄了思考。
    算了,毀滅吧。
    不過另一邊的解雨晨也不好過,他那邊有張海藍呢,張家人對伴侶,在床上都一個德行。
    因為他忽略了張海藍這個也是個牲口。
    解雨臣覺得自己大概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想出給黑瞎子送兔子裝這種餿主意。
    他原本斜倚在自己宅邸那價值不菲的黃花梨榻上,優哉遊哉地品著一杯明前龍井,指尖滑動,甚至帶著點看好戲的心態。
    想象著黑瞎子和張麒麟的畫麵,自己都臉紅了。
    然而,這口清茶還沒咽下去,一種熟悉的、近乎野獸般的直覺讓他後背猛地一僵。
    空氣中彌漫開一種極淡的、冷冽的雪鬆氣息。
    解雨臣的心猛地一沉。
    完了。
    張海藍看著他的眼神在反光。
    解雨臣放下茶杯,強作鎮定:“張海藍,老實睡覺,這裏是農莊。”
    張海藍不理解,農莊怎麽了,要不是解雨晨不願意,他還想在野外,在山頂呢。
    當然他不敢這麽說。
    跟老婆貼貼不犯法啊。
    張海藍邁步進來,動作輕得沒有一絲聲響。
    他穿著剪裁合體的深色西裝,與張麒麟常穿的連帽衫不同,他更像一個精致的都市精英,但此刻,那雙與張麒麟有幾分相似的淡然眼睛裏,翻滾著解雨臣極為熟悉的、屬於張家人的深暗欲色。
    “我看到了。”張海藍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種特殊的磁性。
    “什麽看到了?”解雨臣裝傻,指尖卻微微蜷縮了一下。
    他知道張海藍可能看見他送給瞎子的東西了。
    張家人的五感敏銳得變態,尤其對伴侶的關注。
    他給黑瞎子準備那套兔子裝時,他就注意到了,然後買了同款,其實家裏還有很多款式,他都買了。他想解雨晨穿給他看。
    所以他穿了西裝配合。
    光是想想,張海藍就要炸開了。
    “你給黑瞎子送了東西。”張海藍用的是陳述句,他一步步走近,壓迫感如同實質般籠罩下來,“很漂亮的東西。”
    這個時候的張海藍跟平常愛笑的張海藍完全不一樣。
    解雨臣下意識往後靠了靠,脊背抵上了微涼的榻背:“……情趣用品店打折,買一送一,順手。”
    “是麽。”張海藍已經走到了榻邊,俯身,雙手撐在解雨臣身體兩側,將他困在方寸之間。
    張海藍的眼神掃過解雨臣略顯緊繃的臉,然後緩緩下移,落在他因為安心而略顯隨意的絲綢睡衣上,領口微敞,露出一截精致的鎖骨。
    “那我的呢?”張海藍問,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族長可以看瞎子的兔子,他也想看解雨晨的兔子裝扮,肯定更好看。
    解雨臣頭皮有點發麻。
    他太了解這種眼神了。
    平日裏張海藍或許還會跟他玩點唇槍舌劍的戲碼,但一旦被這種最原始的占有欲掌控,所有的腦子都會消失。
    他們隻想一件事情,就是張家祖傳的刻在血脈裏的,在床上能把人往死裏折騰的混蛋本性。
    “你的……下次……”解雨臣試圖周旋,腳踝卻已經被一隻溫熱幹燥的大手握住。
    張海藍的手指順著他的腳踝線條緩緩向上摩挲,帶著薄繭的指腹刮過細膩的絲綢,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現在就要。”
    張海藍的聲音又低了幾分,他低下頭,高挺的鼻梁幾乎要碰到解雨臣的,呼吸交織。
    “解雨臣,我也要,族長有的,我也要有。”
    語氣可憐巴巴的,動作一點都不可憐。
    解雨臣:。。。。。。
    “張海藍,你講點道理……”他的話被堵了回去。
    不是用嘴,而是用動作。
    張海藍另一隻手輕易地解開了他睡衣的腰帶,微涼的指尖探入,精準地握住了他的腰側,力度不輕不重,卻帶著絕對掌控的意味。
    解雨臣呼吸一滯。
    他被完全籠罩在對方的氣息和力道之下,所有的掙紮和辯解都顯得徒勞。
    他能感覺到張海藍身上傳來的熱度,以及那看似平靜的表麵下,即將洶湧而出的、和他那位族長如出一轍的瘋狂。
    下一秒,天旋地轉。
    解雨晨被海棠花翻蓋了,啊的一聲,臉頰陷進柔軟的錦緞靠墊裏,昂貴的絲綢睡衣被毫不憐惜地推高至腰際。
    “張海藍!你……!”解雨臣想罵人。
    冰冷的空氣接觸到皮膚,隨即被更灼熱的體溫覆蓋。
    張海藍俯身下來,唇貼著他的耳廓,聲音喑啞:
    “花花,我想要。”
    他還在提自己的要求,“家裏還有好多衣服呢,花花穿給我看。”
    解雨臣所有試圖維持風度的掙紮和談判技巧,在這一刻宣告無效。
    他就像一隻被野貓盯上了。
    從脖頸到腳踝,完蛋了。
    昂貴的黃花梨木榻發出了細微的、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伴隨著知嘎咕嘎的聲音,好像要報廢了
    解雨臣的手指緊緊攥著身下冰涼的絲綢緞麵,指節泛白。
    他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以後他不幹壞事了,想到張海藍說的家裏的衣服,王八蛋,什麽時候買的,他不想回家了!
    還有張家人,果然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是屬狼的!
    嘶,不要亂咬。
    張海藍感受到了解雨晨的分心,就來了個全身按摩大保健套餐給花花感受一下他的熱情。
    香香的老婆是他的,外麵他是小白臉,裏麵他當家做主。
    橫批花花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