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絕頂聰明的人聚集到一起隻有兩個結果。
    惺惺相惜和反目成仇。
    托尼和布魯斯就是如此。
    布魯斯在阿富汗救出了托尼，托尼在紐約事件後調查了布魯斯。
    這屬於恩將仇報。
    為此，布魯斯反手收買媒體報道托尼，讓他說出了自己鋼鐵俠的身份。
    這屬於小試牛刀。
    但身份被爆，托尼並不在意，可秉承著不吃虧的想法。
    他準備把布魯斯化名的蝙蝠俠身份同樣交給媒體。
    這一次，布魯斯慫了，哥譚和紐約不同，韋恩集團和斯塔克工業也不同。
    斯塔克工業有著官方庇護，作為曾經的軍工巨頭，現在的稅務之星。
    沒人希望斯塔克工業出問題。
    但韋恩不同，很多雙眼睛盯著它。
    為此布魯斯需要小心在小心。
    明暗兩個身份，才是最好的保護。
    第一次交手以托尼小勝一招結束，之後兩人多有往來。
    從戰甲研究到泡妞經驗，兩人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這也造成了兩人的友情遠比其他人想象的要深。
    托尼此次能受邀前來，不僅是因為神盾局，同樣也是因為布魯斯。
    韋恩莊園內。
    眾人落座，身為管家的阿爾弗雷德在詢問各位喝什麽後，利落的安排好了一切，並退出了房間。
    留給了眾人一個舒服的談話環境。
    “你也找到了袁的痕跡？”
    埃裏克拿起一旁的冰水最先說道。
    “沒錯，這是資料。”
    拿出從戈登那裏複印來的資料，布魯斯揉了揉額頭。
    哥譚雖然大，但對於他的情報網來說，調查起來並不困難，入侵各個監控，對於布魯斯來說就和喝水一樣簡單。
    但連續熬了兩天，他依舊沒有找到痕跡。
    “賈維斯，查一下。”
    按動手表，托尼準備讓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查一下。
    隨後托尼發現，哥譚這裏的網絡防護等級很高，破譯需要一些時間。
    “你需要這個。”
    這時候布魯斯遞來一個密鑰，等托尼接過輸入小型電腦內，賈維斯終於接入了哥譚的網絡。
    “你居然在哥譚設計了一個針對外人的防火牆？
    托尼臉色變化，他知道韋恩集團的大部分根基都在哥譚，但也沒必要這樣吧。
    真當哥譚是你韋恩家族的？
    “隻是以防萬一而已。”
    布魯斯看了神盾局三人組一眼，其意思不言而喻，他並不信任這個秘密機構。
    現在的布魯斯雖然還不是那個老練的蝙蝠俠，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自己的身份暴露沒有問題，遲早會有這一天。
    可作為根基的哥譚不需要外人的插手。
    三人裏麵，史蒂夫神色如常，隻是細細品嚐著這陌生的茶水，娜塔莎也淺淺一笑並不在意。
    至於巴頓，他的目光都在房間的名畫身上，以及對周圍環境的打量。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正在踩點呢。
    有著賈維斯的配合，布魯斯也在擴大著搜尋範圍，同時幾人也說到了此次行動的核心目地。
    “現在的袁罡擁有著遠超我們想象的力量。”
    “他確實在哥譚，而且擁有著不小的勢力。”
    暗地裏，法爾科內家族就在對方的掌握下，這座老牌黑暗世家，如今已經被這位血族之主掌握。
    其成立的秘血親衛堪稱黑道世界的審判官。
    凡是有爭端，黑幫人士都會尋找法爾科內解決，其仰仗的就是血族的威信。
    其他地方布魯斯並不了解，但隨著他的調查，哥譚這座城市已經漸漸被鮮血籠罩。
    這也是他立刻讓托尼趕來的原因。
    隻靠他一人，未必能處理掉這個麻煩。
    “既然知道了他和法爾科內有關係，那直接調查這個家族不就好了？”
    史蒂夫不擅長調查，但他有腦子，隻是簡單思考就提出了這個問題。
    但布魯斯搖了搖頭，在按動身旁按鈕讓房間陷入黑暗後，投影在牆壁上出現。
    首先出現的是一位麵容優雅，身姿絕美的身影。
    “賽琳娜，被稱為血皇後，她是代替袁罡處理地下世界的幫手。”
    “秘血親衛就是由她掌控。”
    “愛麗絲，擁有著不死不滅能力的殺手，袁罡手下最難纏的存在，她也是威懾各個勢力的尖刀。”
    “一年來，我都在處理其他麻煩，忽視了這些人。”
    “現在隨著調查，它們已經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勢力群體，同時與市政府交織不斷。”
    如果說布魯斯是明麵上的哥譚之王，那麽袁罡所代表的勢力就是黑暗中的另一位主宰。
    約束地下秩序，建立地下秩序，掌控地下秩序。
    如此龐大的勢力隻靠一年就已經成型，當布魯斯得知這一切的時候，隻有心驚和擔憂。
    對方發展的太快了。
    而且作為真正意義上的統領，袁罡的行蹤成謎，更是無法有效的打擊這股勢力。
    現在黑門監獄出現了對方的蹤跡，是唯一能調查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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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之前的通話中，他又引導我們來到哥譚？”
    “這是為什麽？”
    娜塔莎提出了這個疑惑。
    “或許是因為他同樣遇到了麻煩。”
    “麻煩到需要借助我們這群是敵非友的老朋友解決。”
    埃裏克一個人對付了這麽多年的吸血鬼，在利害關係上，看的很透徹。
    而且他了解袁罡，對方不是一個做出無用功的人。
    所作所為，必有所求，這就是袁罡。
    “如果這麽猜測的話，他很快就會有所動作。”
    “並給予我們下一步的指引。”
    托尼一邊說著，一邊轉換投影，等上麵的景象放大，賈維斯還真查到了一些東西。
    那是一座普通的生鮮超市，可在監控上，他們卻看到了袁罡正站在那裏。
    他手裏拿著一杯鮮紅的果汁，接著指了指手表。
    最後豎起了三根手指。
    在查看監控，這是三天前的影像，在看監控時間，下午五點整。
    時間、地點，對方目地明確，那就是和眾人見麵。
    可問題是，他們要不要赴約，或者說，會不會有埋伏。
    “這麽明顯的提示？”
    布魯斯查了兩天，根本沒注意到這個地方。
    “並不明顯，那個地方很偏僻，海量的監控下，以你掌握的算力需要三天的時間。”
    托尼此刻神色凝重，對方早就算計好了。
    從布魯斯發現黑門監獄的疑點，到搜查過往監控，最後一定會在限定時間內找到這個地方。
    甚至根據賈維斯的計算，從布魯斯發現監控，到驅車趕往此地。
    算上可能堵車的時間，布魯斯到達後，應該是正好五點。
    “他這是在炫耀自己的能力？”
    埃裏克神色複雜的說道。
    “確實如此，而且這個生鮮超市並不普通。”
    隨著賈維斯繼續調用監控和韋恩家掌握的衛星畫麵，眾人發現這座超市開在偏僻地帶，極少有人前去。
    但每天都有冷鏈車經過。
    這一刻埃裏克明白了，這是一座血庫，供給大量血族的糧庫。
    想到袁罡手中的果汁，埃裏克神色複雜。
    曾經的吸血鬼獵人終究墮落了。
    在順著路線調查，托尼還發現了好幾座血族牧場。
    等這些清晰的呈現在眼前，眾人也有些沉默。
    “你這位哥譚之王不太稱職啊，這都沒發現。”
    等房間恢複光亮，托尼對著布魯斯挑了挑眉。
    但布魯斯關注的點不在於此，而是上麵顯示的標誌，這些居然是韋恩家的產業。
    家裏出內鬼了？
    這是布魯斯此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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