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子雲的話讓雨漣汐恍然大悟。
    之前她就是因為舍不得棋子，所以導致被惜子雲一步步布局牽引。
    “多謝公子指點。”
    雨漣汐對惜子雲行了一禮，惜子雲此番無異於傳道。
    但這對惜子雲來說，不過是隨手為之罷了。
    “再來？”
    雨漣汐仿佛入了迷一般。
    “好。”
    二人又開始了一輪輪對局。
    這期間，雨漣汐一次也沒贏過，都是被惜子雲完全碾壓。
    “與其思考我落子的目的，不如自身有目的。”
    “棋手如隻思考別人，那便落了下成。”
    看著雨漣汐皺眉思考著，惜子雲淡淡的提醒了一聲。
    雨漣汐猛地抬頭，對啊！為什麽一定要去想他落子的目的，而不是以自己為中心呢？
    想到這，雨漣汐臉色一正，不再猶豫，開始了落子。
    半晌後，雨漣汐還是落敗。
    從小到大，在同輩中，論棋之一道，她還從未遇過敵手，如今卻是敗的這麽徹底，完全被碾壓。
    然而雨漣汐卻是很倔強，又和惜子雲開始了下一輪對弈。
    “你看，如果你在這裏落子......”
    惜子雲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一邊下，一邊指點著，他有種錯覺，雨漣汐怎麽跟個臭棋簍子似的。
    “原來如此！”
    雨漣汐直接拿回了已經落下的一子。
    惜子雲搖了搖頭，有些頭疼的苦笑著。
    “不對，你這一子就算暫時阻擋了我，但卻也遇大部隊分割，你這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惜子雲又開始指點。
    雨漣汐也很認真的聽著。
    到了後麵，隻有雨漣汐一個人的聲音。
    “不算不算，這一子我要重下。”
    “好像也不對，該下這裏。”
    “我下錯了，不算不算。”
    到了後麵，雨漣汐直接開始了光明正大的悔棋。
    這要放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要知道棋之一道，落子無悔，悔棋可是沒棋品的。
    當然，這裏沒有其他人，雨漣汐也沒有顧慮。
    此刻的雨漣汐，更像是撒嬌的小女孩一般。
    惜子雲也由著她，跟一個女人計較，惜子雲可做不出來。
    時間緩緩過去三日。
    在這期間，惜子雲為雨漣汐講解著棋道，攻，守，布局，破局等等，讓雨漣汐收獲巨大。
    直到傳送陣開始停止，雨漣汐才意猶未盡的起身。
    “公子這三日對漣汐的棋道講解，更甚往昔十年修行。”雨漣汐對著惜子雲微微欠身，“公子棋道，漣汐佩服。”
    惜子雲微微一笑，道：“我二人也算是相識一場了，之前正魔之道，你提升了我的認知。”
    “說起來，你也幫了我，咱倆就別謝來謝去了。”
    雨漣汐俏臉一紅，看向惜子雲的美眸中泛著異彩，當聽見惜子雲後麵那一句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突然，空間開始穩固，重心又重新回來。
    “已經到界州了，走吧。”惜子雲看著傳送陣外。
    “嗯。”
    雨漣汐跟隨著惜子雲，朝著傳送陣外走去。
    看著惜子雲那挺拔的身影，不知為何，雨漣汐心中莫名升起一抹不舍。
    那種感覺，仿佛想和他多待一段時間。
    界州，界州城，界州的邊緣。
    和青州城一樣，以一州之地命名。
    感受著晴空萬裏，清香的空氣，惜子雲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
    待在傳送陣內，著實讓人很壓抑。
    不過惜子雲並沒有忘記來界州的目的。
    惜子雲以鴻蒙補天道感受著，發現白辰居然還在界州。
    “漣汐仙子，不知那個方向是何處？”惜子雲指著一處方向。
    “那個地方便是儒道聖山，儒道聖山位於界州中心。”雨漣汐看著惜子雲所指的方向。
    “儒道聖山？”
    惜子雲眉頭一皺，如果白辰尋到了儒道聖山的幫助，恐怕就有些麻煩了。
    畢竟魔睺衛沒在身邊，麵對聖境強者惜子雲恐怕還不是對手。
    “怎麽了？”雨漣汐問道。
    “沒什麽，來了界州，拜訪一番儒道聖山也好，也算漲漲見識了。”
    惜子雲搖了搖頭笑道。
    雨漣汐聞言，心中莫名有些欣喜，道：“儒道聖山是儒道聖地，此番我倒是可以給公子做向導。”
    “好。”惜子雲笑道。
    在界州城，有著傳送陣，可直達儒道聖山。
    二人繳納了靈石，直接踏上傳送陣。
    一天後，一座占地不知幾千萬裏的巨城中，惜子雲咂巴著嘴。
    這巨城一眼望不到盡頭，滿眼看去，全是身著秀氣的文人雅士。
    在聖賢城最中心，有一座巨峰直入雲霄，其高不知多少萬丈，仿若擎天之柱。
    不用雨漣汐介紹，惜子雲就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儒道聖山。
    “這裏是聖賢城。”雨漣汐為惜子雲介紹著，“九州有言，聖賢城內滿聖賢。”
    惜子雲聞言，笑道：“你可別告訴我還有一個小聖賢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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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雲公子也聽說過小聖賢莊？”
    雨漣汐側目看了過來。
    “真有？”
    惜子雲一愣，他隻是隨口一問，看雨漣汐這樣子，好像還真被他蒙對了。
    雨漣汐點點頭，道：“我此來界州，就是去小聖賢莊。”
    “小聖賢莊在儒道聖山？”惜子雲問道。
    “小聖賢莊並不在儒道聖山，而是在聖賢城中。”雨漣汐指著城中心的巨峰，“小聖賢莊就在聖山腳下。”
    “那是久遠的年代，儒祖所立。”
    “儒祖說過，他之宏願，小聖賢莊滿聖賢，因此能入小聖賢莊者，都是在儒之一道有著不俗造詣者。”
    雨漣汐為惜子雲介紹著。
    “在小聖賢莊中，不僅有著曆代儒道大家所留下的考驗，也有當今儒道三大家所留考驗。”
    “如果能通過考驗，便有機會與儒道三大家坐而論道，甚至能拜入其門下。”
    雨漣汐說到這，眼中露出一抹期許，這是她唯一能擺脫命運枷鎖的機會。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試一試。
    “那你之前可曾來考驗過。”惜子雲問道。
    雨漣汐點點頭，如柳般的黛眉微微一皺，歎息了一聲：“小聖賢莊的考驗太過艱難，三年前我便來過一次。”
    “然而棋者留下的殘局卻是勸退了無數人，這其中包括我。”
    說到這，雨漣汐突然抬頭看著惜子雲，心中一抹悸動閃過，道：“如果是子雲公子的話，或許真的可以，”
    惜子雲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他來界州的目的可不是參加什麽考驗的，而是來殺人的。
    見惜子雲拒絕，雨漣汐有些失落的低著頭。
    “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去破一破他的殘局。”
    惜子雲的聲音再次響起。
    雨漣汐本失落的雙眸突然閃耀著光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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