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酒膏醉酒,胭脂入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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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昊催動禦風術,如同一顆劃破夜空的流星,徑直朝著金霞山頂飛去。
    凜冽的山風呼嘯而過,吹得他衣衫獵獵作響,發絲也在風中肆意飛揚。
    當他抵達山頂時,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尋,卻並未發現大祭司嬰仙等人的身影。
    心中暗自思忖,想必他們已經先行下山了。
    事實正如雲昊所料,當他禦風而下,遠遠地便望見眾人在山下等候。
    並未直接飛入營地,而是在距離營地尚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緩緩降落。
    心中明白,大祭司嬰仙之所以選擇先行離開,定是不想讓更多人知曉她會禦劍飛行的秘密。
    多保留一些底牌,便能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這一點,雲昊深有同感,也十分讚同。
    雙腳剛一落地,雲昊便感受到兩道炙熱的目光。
    循聲望去,隻見苗胭脂和黃蠻子正滿臉興奮地盯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對禦劍飛行的向往與驚歎。
    顯然,兩人剛剛乘坐大祭司的飛劍,那奇妙的體驗仍讓他們心潮澎湃。
    雲昊走上前去,佯裝嚴肅地輕哼一聲:“別到處宣揚,收斂些,別讓人看笑話,跟沒見過世麵似的。”
    黃蠻子撓了撓頭,憨厚地嘿嘿傻笑起來。
    苗胭脂則微微頷首,低聲應下,眼中卻仍藏不住那一絲意猶未盡的欣喜。
    雲昊望著大祭司嬰仙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委屈,差點脫口而出:“為什麽不帶我飛?”
    可話到嘴邊,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量,他不能要求太多。
    這一番折騰下來,回到營地時,夜幕早已深沉。
    皎潔的月光灑在營地之上,給這片臨時的棲身之所披上了一層銀紗。
    章洪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站在帳篷外,眼神中滿是焦急與關切。
    雲昊隻覺渾身黏膩不適,山洞裏的潮濕氣息仿佛還縈繞在身上,與猴群打鬥時沾染的塵土和汗水混在一起,難受至極。
    於是,吩咐章洪準備熱水沐浴。
    大祭司嬰仙等人則各自回到營帳,對於猴兒酒之事隻字未提,雲昊自然也不會主動追問。
    畢竟,今晚最大的收獲者當屬他自己,大祭司嬰仙還全然不知,他早已用寶瓶將酒池裏的猴兒酒和珍貴的酒膏全部收入囊中。
    在雲昊心中,相比起猴兒酒,那凝聚了百年精華的酒膏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殿下,熱水備好了,老奴侍奉您吧。”章洪今晚未能跟隨前往,心中滿是愧疚,總覺得自己沒能幫上主子的忙,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憂鬱。
    的確,在武力方麵,黃蠻子的孔武有力和苗胭脂的神秘莫測都遠勝於他。
    在主子身邊,他仿佛成了最不起眼的存在,這讓章洪心中隱隱生出一股危機感。
    雲昊一眼便看穿了章洪的憂慮,見他要幫自己沐浴,連忙擺了擺手:“章公不必如此,我習慣自己來。時辰也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章洪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他躬身行禮:“那……老奴告退。”
    作為一名曾侍奉過皇帝的老太監,章洪早已習慣了伺候主子的生活。
    可在雲昊這裏,主子卻更喜歡獨自行動,這讓他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雲昊看著章洪落寞的背影,心中一動,突然想起還有半壺猴兒酒。
    從寶瓶空間中取出那隻小巧的酒壺,喚住章洪:“對了,章公,這裏有半壺酒,你拿去喝,這是今晚獲取的猴兒酒,極為珍貴,一次喝一口就好,說不定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其實,這壺酒在之前已經被他喝掉了一部分,如今所剩已不足半壺。
    章洪轉身看到雲昊手中的酒壺,聽到“猴兒酒”三個字,渾身猛地一顫。
    連連擺手,神色惶恐:“此等靈酒,老奴萬不敢承受!多謝殿下厚愛,還是留著給您提升武道更為合適,給了老奴,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等寶物!”
    章洪雖未親口嚐過猴兒酒,但作為在皇宮中浸淫多年、一直伺候皇帝的老太監,他自然知曉猴兒酒的珍貴。
    雲昊能惦記著他,讓他心中暖意湧動,可越是如此,他越覺得自己受之有愧。
    雲昊見章洪推辭,語氣變得堅定起來:“讓你拿著就拿著!今晚我們收獲頗豐,不差這一點。
    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往後跟著我,都是自己人!行了,別再推托,拿去吧,我也該洗漱休息了。”
    章洪聽了這番話,眼眶瞬間泛紅,心中的感動如決堤之水般奔湧而出。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顫抖著接過酒壺,聲音哽咽:“老奴多謝殿下賞賜!”
    這一刻,他對雲昊的忠誠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他漫長的人生中,從未有哪位主子如此真心實意地關懷過他,這份情誼,他暗暗發誓,定要以性命相報。
    待章洪離去後,雲昊褪去衣物,緩緩踏入浴桶。
    溫熱的水漫過身體,每一個毛孔都在這一刻盡情舒展。
    一天的疲憊與緊張,在這氤氳的熱氣中漸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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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浴桶邊緣,仰頭望著帳篷頂部,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今晚的種種經曆。
    猴群的怒吼、大祭司的手段、青風的奇異血脈,還有那珍貴無比的酒膏……
    ……
    雲昊泡完熱水澡,水汽蒸騰的帳內,伸手扯過一旁竹製衣架上的幹淨衣物。
    素色中衣貼著皮膚滑落,外袍寬大的袖口垂落時,幾片尚未完全幹透的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衣襟,暈開淡淡的痕跡。
    踩著軟靴走到營帳中央的軟榻前,金絲繡邊的軟墊被壓出淺淺凹陷。
    拿著寶瓶,雲昊闔目凝神。
    意識沉入瓶內空間,琥珀色帶映紅的猴兒酒,液態如瓊漿在無形之力牽引下聚成球狀,聚而不散。
    另一邊是酒膏呈暗紅,宛如凝結的蜜糖,表麵細密的紋路恰似古樹年輪。
    他粗略估算,猴兒酒至少還有三十斤,而酒膏更甚,若是用陶壇盛裝,兩大壇也未必能盡數收納,少說也有百斤。
    帳外夜風掠過牛皮帳,發出輕微的簌簌聲。
    雲昊喉結滾動,鬼使神差般屈指輕點,意念一動,一塊巴掌大的酒膏應聲落入掌心。
    暗紅的膏體表麵泛著琉璃般的光澤,湊近時藥香與酒香交織成令人迷醉的氣息,體內龍象真氣突然劇烈震顫,仿佛幹柴遇火般瞬間被點燃。
    舌尖輕舐邊緣,甜潤的滋味在味蕾炸開,緊接著整個口腔都被醇厚的酒香填滿,如同含住了一團燃燒的月光。
    忍不住咽口水。
    好吃,味道極好。
    三兩口吞咽下整塊酒膏,雲昊剛要擦拭嘴角,丹田處突然炸開驚雷般的轟鳴。
    原本溫馴的龍象真氣如脫韁野馬,裹挾著酒膏中磅礴的靈氣直衝丹田。
    腦袋眩暈來襲,他踉蹌著扶住軟榻扶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熱浪從腳底竄至頭頂,炙熱在體內炸開,忍不住扯開領口的係帶,玉冠不知何時滾落在地,墨發淩亂地散在軟榻上。
    一場身體與靈力的風暴在體內轟然爆發。
    酒膏入口即化,甘甜清香的滋味還未細細品味,體內便如火山噴發般,大量靈氣如洶湧潮水般四散開來。
    一股前所未有的眩暈感瞬間湧上頭頂,他隻覺天旋地轉,哪怕運轉功法,也難以壓製這股強烈的醉意。
    燥熱從丹田處開始蔓延,迅速席卷全身。
    醉意不斷提升……
    雲昊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手腳不受控製地胡亂揮舞。
    試圖抓住些什麽穩住身形,倒在了軟榻上。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
    體內的丹田開始自主運轉,龍象真氣與酒膏中的磅礴靈氣瘋狂衝撞、融合。
    雲昊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驚濤駭浪之中,每一次真氣的運轉都像是被重錘擊打,又像是被烈火灼燒。
    整個人在軟榻上不斷翻滾,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囈語。
    同一時間,苗胭脂的營帳內,銅盆裏的水早已涼透,水麵漂浮著幾縷青絲。
    她攥著浸過冷水的帕子,指節在布料上絞出深深的褶皺。
    太後那日召見的場景在腦海中反複閃現——紫宸殿的鎏金屏風後,老婦人枯瘦的手緊緊攥住她的手腕:
    “昊兒生性純善,身邊連個貼心人都沒有……出門在外,你可要幫本宮照看著本宮乖孫兒……”
    銅鏡中,她望著自己被燭火映得忽明忽暗的麵容,咬著下唇起身。
    繡鞋踏過滿地月光,苗胭脂停在雲昊帳前。
    獸皮簾縫隙漏出的燭光在她靴麵跳躍,恍惚間竟像是心上亂撞的小鹿。
    正猶豫間,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她聽到帳內傳來悶哼,緊接著是壓抑的喘息聲。
    還以為雲昊出什麽事了。
    苗胭脂猛地掀開簾子衝入,燭火在穿堂風中劇烈搖晃,將她的影子投射在帳壁上。
    “殿下!”苗胭脂剛到雲昊軟榻前,想看看雲昊怎麽回事,卻被雲昊突然伸出的手抓住手腕。
    醉酒的雲昊雙目赤紅,滾燙的掌心牢牢扣住她的手腕,順勢一帶,繡著金線的外袍應聲滑落。
    雲昊滾燙的呼吸掃過她耳畔,帶著醉意的呢喃在寂靜的帳內格外清晰。
    “殿下您怎麽了?”
    回答她的是雲昊一雙手猛然一拽。
    苗胭脂驚呼一聲,整個人倒在了雲昊懷中。
    營帳內衣服飛舞……
    露出了苗胭脂的真容。
    一張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長相的絕世容顏,絲毫不比大祭司和喬念弱。
    火爆的身材在燭光陰影下驚人。
    苗胭脂渾身發燙。
    她想推開。
    聞到了濃鬱的酒香。
    知道了怎麽回事。
    明顯是雲昊醉酒了。
    意識不清。
    但她沒反抗,想到太後的交代,和族人的未來。
    一揮手營帳內燭光熄滅。
    暗黑中隻有某種奇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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