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開啟遺跡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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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遠立刻就終止了眼前的戰鬥。
    他看向了後麵的第二批傀儡獸,從第二批的傀儡獸身上的一個隱藏陣法中,陸遠找到了答案。
    原來是他攻擊的傷害值沒達到這一關試煉的標準,所以他自然不能進入這場試煉的第二階段。
    從陣法設置的閾值來看,陸遠輸出的傷害,必須達到對這些傀儡獸一擊必殺的程度,他才有可能開啟第二段的測試。
    陸遠隻是取巧利用身法讓很多傀儡獸自己相撞,並不是被他擊倒的,所以不能算過關。
    陸遠隻有重新來過一次。
    接下來的試煉陸遠的攻擊異常淩厲,任何傀儡衝到他的麵前,都會被他一拳給擊倒。
    其實陸遠在這一輪的試煉之中,他並沒有增加傷害的輸出值,隻是他攻擊的地方非常的巧妙,每一拳都砸在陣法的連接處,能讓這傀儡獸的能量運轉中斷。
    任何一隻傀儡獸被他砸中,都會立刻失去行動的能力。
    而且陸遠對力量的把控非常精準,他能做到中斷陣法的能量傳輸,而不傷到陣法的本身。
    憑借陸遠的實力,他完全有能力可以一拳把這傀儡獸全身的陣法給震散,不過這樣的話他又得重新刻畫這些傀儡獸身上的陣法,他當然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所以他精準地控製好了自己的攻擊強度。
    陸遠也深知越是優秀的戰士,他們對力量的控製能力也越強。
    所以在這一輪試煉之中,他的每一擊對力量的控製都恰到好處,正好讓傀儡獸暫時失去行動的能力,又不會導致傀儡獸身上的任何陣法的損壞。
    於是這一輪的試煉很快就有了結果,第二批的一百隻傀儡獸被激活。
    這是陸遠開啟的獨屬於自己的試煉。
    正常情況下,一般魔法師的試煉不可能同時開啟一百隻傀儡獸,這種數量的傀儡獸設定的是可以同時麵對五六百人的攻擊,一個六人的傭兵小隊在沒有魔力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扛住一隻傀儡獸的攻擊。
    這個試煉場也是根據來人的實力來安排傀儡獸的數量的。
    隻是陸遠開啟了最高權限,他把自己每一級的挑戰難度都調整到了最高。
    當然每一級最高的難度也不可能會麵對一百隻傀儡獸的攻擊,畢竟這裏是用來培養戰士的,一切都是在一個強大戰士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但陸遠是誰?他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應對這百來隻傀儡獸是輕而易舉,這些數量的傀儡獸還遠不能讓他達到承受的極限,所以他才會把每一級能承受傀儡獸的數量調整到最高。
    第二輪的試煉開啟,陸遠覺得這些傀儡獸的速度增加了很多,大約提升了一倍有餘,等於它們的攻擊力有了翻倍的提升。
    麵對這些攻擊力翻倍的傀儡獸,陸遠隻是稍微認真了一點。
    這種程度的攻擊,還遠不能把他的潛力給激發出來。
    甚至陸遠還讓前麵的一百隻傀儡獸也同時加入了戰鬥,這才讓他稍稍感受到了一點壓力。
    陸遠開始並沒有著急對這些傀儡獸進行反擊,他隻是在和這些傀儡獸進行遊鬥,感受這些傀儡獸的進攻節奏,進攻力量,及這些傀儡獸的反應。
    隻用了一小會兒時間,陸遠就完全適應了這些傀儡獸的進攻節奏,隻要他想,他隨時能夠避開這些攻擊。
    他隻要稍微運用身法,他就能輕易地讓這些傀儡獸的攻擊無功而返。
    隻是他認為作為一個頂尖的戰士,當然不可能隻會躲避,還應該能承受得住打擊。
    所以對一些傀儡獸的撞擊,他嚐試硬扛。
    這種程度撞擊,已經能讓他達到金丹境界的身體受到一些傷害了,當然這是在他沒有使用金丹力量護體的情況下。
    每一次硬抗,他都如同被沉重的攻城錘正麵轟中。骨骼在低沉的悶響中依然堅挺,肌肉纖維在巨大的壓力下劇烈震顫,皮膚表麵甚至因瞬間充血而泛起不自然的紅暈,隨即又被體內奔湧的生命力強行撫平。
    這種程度的撞擊,雖然不至於讓他的身體受到太大的傷害,但疼是真的疼。
    “還不夠!”陸遠心中低吼,眼神卻愈發銳利。他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次硬抗帶來的劇痛,都像是錘子敲打著頑鐵,在反複的鍛打中,身體的“韌性”正被強行提升。
    那是一種超越純粹防禦力的特質,是身體在極限壓力下保持結構完整、快速恢複並適應更高強度衝擊的能力。
    雷霆之力在血脈中流轉,每一次衝擊都仿佛在淬煉這股力量,讓它與血肉結合得更緊密,讓新生的組織比原有的更加堅韌。
    他不再滿足於單純的硬抗。在承受撞擊的同時,他的身體開始本能地做出細微的調整。
    核心肌群瞬間繃緊,將衝擊力沿著特定的路徑傳導、分散,而非讓力量集中在一點。
    腿部肌肉如同彈簧般壓縮、卸力,腰腹則像旋轉的陀螺,巧妙地轉化著部分衝擊方向。
    這是一種在生死邊緣磨礪出的“卸力技巧”,是身體在無數次撞擊中領悟的生存智慧,極大地提升了他承受打擊的“耐力”——不僅僅是持續戰鬥的時間,更是承受高強度、高頻次打擊而不崩潰的持久力。
    速度,則是他在躲避與反擊中不斷突破的領域。
    麵對百隻速度翻倍、攻擊更加刁鑽的傀儡獸,陸遠如同在暴風雨中穿梭的燕子。他的身影在廣場上留下一道道殘影,每一次閃避都精準地卡在傀儡獸攻擊軌跡的毫厘之間。
    他不再僅僅依靠身法技巧,而是將身體的潛能壓榨到極致。
    肌肉纖維以超乎尋常的速度收縮舒張,神經傳導的速度似乎也在被無形地提升,讓他的反應越來越快,動作越來越流暢。他甚至能在極短的瞬間,完成從靜止到高速衝刺,再到急停變向的複雜動作,其爆發力和靈活性,已經遠超普通戰士的範疇。
    他要讓這一切都成為他的肌肉記憶,一旦真正麵對這種級別的戰鬥,他光憑本能也能輕鬆應對
    “力量!”陸遠在躲避的間隙,抓住一個稍縱即逝的破綻。一隻傀儡獸的利爪帶著風聲掃向他肋下,他非但不退,反而腰身一擰,如同陀螺般旋轉,避開爪鋒的同時,右肘帶著全身擰轉的力量,如同出膛的炮彈,狠狠撞在傀儡獸的頸部關節處!
    “哢嚓!”一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清脆的碎裂聲響起。
    陸遠心中暗道一聲“糟糕,力量有點大了。”
    這隻實力相當於四階魔獸初期的傀儡獸,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僵,隨即如同斷了線的木偶般轟然倒地,頸部關節處出現明顯的凹陷,能量運轉瞬間中斷。
    這一擊,是力量與技巧的完美結合。陸遠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強度”在每一次全力爆發中都在增長。骨骼變得更加致密堅硬,肌肉纖維在撕裂與重生的循環中變得粗壯有力,每一次力量的輸出都更加澎湃、凝練。
    他不再需要刻意尋找陣法連接點,純粹的力量,已經足以對更高階的傀儡獸造成有效破壞——當然,他依然控製著分寸,避免徹底摧毀傀儡本體。
    兩百隻傀儡獸的圍攻,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當最後一隻傀儡獸被他一記精準的鞭腿掃中下盤,失去平衡倒地時,陸遠微微喘息,汗水浸透了衣衫,但眼中卻燃燒著更加旺盛的戰意。
    他的身體,在剛才的狂風暴雨中,完成了又一次的蛻變。力量、韌性、速度、耐力,這戰士的四大基石,都在這殘酷的試煉中得到了實實在在的提升。
    通過了這一輪的試煉,陸遠把損壞的傀儡獸進行修複,同時他也讓自身的身體恢複到了巔峰狀態。
    可這時,陸遠發現第三階段的試煉並沒有開啟,這是認為他並沒有通過第二階段的試煉?
    沒辦法,陸遠隻能再來一次,好在對他來說,第二次的試煉並不是沒有提升效果的,起碼它能讓陸遠的肌肉變得更緊實,他的骨骼也在變得更堅硬,身體內的筋膜也變得更加堅韌,他的力量、韌性、速度、耐力也在穩步地提升。
    而此時,遺跡的外圍,那些各大勢力的精英還在持續地輪流攻擊著遺跡的防禦陣法。
    隻是經過了幾個時辰的攻擊,這遺跡的防禦陣法並沒有一點要崩潰的跡象,還是相當的穩固。
    所有的攻擊打到了防禦陣法的上麵,就像把石子投入了水中一樣,隻是讓這陣法起了一些波瀾。
    遺跡前各個勢力的精英都已經輪過一圈了,大部分人員都在努力恢複著體力和魔力。
    一些神殿之人已經感受到了這個防禦陣法的不同尋常,一般的防禦陣法在這多麽人的全力攻擊之下,不說被擊破,起碼也要有所變化,而這個防禦陣法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當然說一點變化都沒有也不對,開始的時候這個陣法外閃了一道光,而現在,明顯這防禦的效果似乎更強了。
    於是當這一組的攻擊完成之後,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沒有進行進一步的攻擊。
    這些各勢力的隊長,他們匯聚到一起,重新討論一下開啟這個遺跡的辦法。
    “以我們這些人的攻擊力,好像並不足以打開這個遺跡的防禦陣法。大家來商量一下該怎麽辦吧。”
    說話的是創世與毀滅神殿精英小隊的隊長,他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魁梧青年,他叫滅世,一身強壯的肌肉充滿了爆發力,他修煉的是毀滅魔法。這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卻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我感覺這個防禦陣法能把我們攻擊的力量進行遷移,似乎把我們這些人辛辛苦苦攻擊耗費的所有力量都給儲藏起來了,這樣下去我們就是再攻擊一百年都不一定打得開這個遺跡。”
    說這話的是水神殿的隊長,他叫湯泉,借助水的特性,他對能量的遷移是相當的敏感。
    “我也有這種感覺,我們施展的大部分攻擊都被這個陣法給吸收了,隻要我們的攻擊達不到這個陣法的極限,我們就不可能破掉這個陣法。”土神殿的隊長岩峰說道。
    “那你說這個陣法的極限要強到什麽程度?”滅世問道。
    “這誰知道,看我們這麽多人的攻擊了這麽久,這陣法都沒有反應的樣子,可能我們這裏所有的人攻擊力加起來,也遠不可能達到這個陣法的上限。”岩峰答道。
    “那這樣的話,不是誰也進不去?”問話的風神殿的巽義,他現在傷勢已經完全恢複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可能進得去的。”說這話的是水神殿的湯泉。
    “怎麽說?”風神殿的巽義問道。
    “我們剛才在那處山穀的時候,那山穀之中那個黑袍老頭手上拿著的應該是一把神器,它的威力是什麽樣的你也看到了,空間都能割裂,如果能拿到那把神器,破開這裏我想應該不難。”湯泉說道。
    山穀的那場戰鬥這裏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參與了,所以有一部分人並不知道這把神器的事,經曆了山穀戰鬥的人也並不打算把發現神器的事弄得人盡皆知。
    “什麽,那處山穀出現了神器?”一個小勢力的人問道,他是相當的震驚。
    與會的這些頂尖勢力的人他們相互看了看,並沒有做聲,從他們的表情看,明顯是默認了。
    他們當中也有沒有參與山穀戰鬥的勢力,隻是他們有相當好的情報收集手段,就是人不在也能得到消息。
    真正被蒙在鼓裏的隻有那些沒什麽權勢的小勢力。
    “可那把神器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裏。”生命神殿的陳穎道。
    “我們可以派出一批人去尋找,我們不求這人把神器交出來,我們隻要他助我們把這個遺跡的防禦陣法破開就行了,我想就算讓所有的勢力為此事出一部分錢財,我想他們應該也會答應的。”滅世道。
    “我也同意。”規則神殿的隊長應道,他叫守則,一個非常規矩的年輕人。
    在座的人都表示同意。畢竟當前最要緊的就是開啟這遺跡。
    “可在此之前,我們也不能在這裏幹等,我們的時間不多,誰知道這遺跡我們要探索多久?”說這話的是秩序神殿的知性美女秦顏。
    “到這裏幹等倒不至於,我們可以把所有懂陣法的人都召集起來,讓他們看看怎麽共同把這個陣法給破掉。”陳穎出主意道。
    “早應該如此了,這樣才不至於浪費力氣。”守則道,他早就對滅世有點不滿了,認為滅世思維簡單,不適合當團隊的決策者,奈何在這個世界創世與毀滅神殿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他在實力上又遜色於滅世。
    所以在這裏滅世就成為了當然的領導者。
    “那就這麽辦。”滅世一錘定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