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星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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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金光散去後,秦不歸的第一感覺是潮濕——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海腥味,還帶著某種熱帶植物特有的甜膩。他睜開眼,發現自己站在一片潔白的沙灘上,碧藍的海水輕輕拍打著岸邊,陽光熾烈得讓人睜不開眼。
"這是...哪裏?"葉蘭蘭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她正用手遮陽,眯著眼打量四周。
秦不歸搖搖頭,試圖驅散傳送帶來的眩暈感。他掏出太虛神訣玉簡,發現表麵溫度高得燙手,符文也變得暗淡無光:"玉簡過載了,短期內無法再次傳送。"
葉蘭蘭指向遠處:"看那裏!"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沙灘盡頭是一片茂密的熱帶叢林,而在叢林上方,隱約可見一座三角形的金屬建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風格與昆侖天門相似,卻更加銳利,棱角分明。
"另一座金字塔!"秦不歸精神一振,"看來我們運氣不錯。"
他剛想邁步,突然感到一陣劇痛從右腿傳來——傳送過程中不知何時受了傷,小腿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在流血。
"你受傷了!"葉蘭蘭驚呼,立刻蹲下身檢查。她撕下自己衣袖,熟練地包紮傷口,"幸好沒傷到動脈。"
秦不歸試著活動了一下,疼得齜牙咧嘴:"暫時不影響行動。我們得盡快找到那座金字塔,天黑前..."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沙灘前方的海水突然劇烈翻騰起來!十幾個身影從海浪中浮現,向他們快速靠近。
"戒備!"秦不歸強忍疼痛站直身體,太虛真氣運轉,隨時準備戰鬥。
那些身影接近沙灘後,露出了真麵目——上半身似人,下半身卻是魚尾的生物,皮膚呈灰藍色,頸部有明顯的鰓裂。它們手持珊瑚製成的長矛,將兩人團團圍住。
"儒艮?美人魚?"葉蘭蘭驚訝地小聲問。
為首的生物體型較大,胸前掛著一串發光的珍珠。它——或者說他——用長矛指向兩人,發出一串古怪的音節。
秦不歸和葉蘭蘭麵麵相覷,完全聽不懂。就在僵持之際,葉蘭蘭腰間的寒星劍突然自動出鞘,懸浮在空中,發出柔和的藍光!
儒艮們見狀,立刻放下武器,匍匐在地,態度瞬間從敵意變為敬畏。為首的那個更是激動地遊上前,用一種古老但能聽懂的語言說道:"星之女!您終於回來了!"
"星...之女?"葉蘭蘭驚訝地看向秦不歸,"他在說什麽?"
秦不歸同樣震驚:"你能聽懂?"
"這是上古語,七支文明通用的語言。"葉蘭蘭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能理解這種從未學過的語言,"我...我不知道為什麽我能聽懂..."
為首的儒艮——後來他們知道他叫"阿塔"——示意兩人跟隨他們。秦不歸雖然警惕,但眼下別無選擇,隻能扶著葉蘭蘭的肩膀,一瘸一拐地跟著這群奇怪的生物沿著沙灘前進。
"他們叫你"星之女"..."秦不歸低聲道,"難道星家的鑰匙..."
葉蘭蘭下意識摸向腰間的熾陽劍:"但這把是夜家的..."
"不一定是武器。"秦不歸思索著,"可能是別的什麽..."
阿塔領著他們繞過一片紅樹林,來到一個隱蔽的海灣。水麵上露出幾座茅草屋頂——這是儒艮的水上村落。更令人驚訝的是,海灣中央矗立著一座小型金字塔的複製品,約三層樓高,材質像是某種發光的珊瑚。
"請稍等,長老馬上來見星之女。"阿塔恭敬地說,然後示意兩人坐在一塊平坦的礁石上。
很快,一位年邁的儒艮在年輕族人的攙扶下出現。他的鱗片已經泛白,眼睛渾濁但充滿智慧。看到葉蘭蘭時,他激動得渾身顫抖:"千年了...星之血脈終於回歸!"
"長老,您認錯人了。"葉蘭蘭禮貌但堅定地說,"我是葉蘭蘭,這是我同伴秦不歸。我們意外傳送到這裏..."
"不,不會錯!"長老顫巍巍地伸出手,指向葉蘭蘭的眉心,"星之印記雖然隱藏,但老朽能感應到。更何況..."他看向懸浮在葉蘭蘭身邊的寒星劍,""星輝"隻認星之血脈為主。"
秦不歸和葉蘭蘭同時一震。這把劍在秦家傳承千年,被稱為寒星,而長老卻稱它為"星輝"!
"您能告訴我們更多嗎?"秦不歸謹慎地問。
長老示意族人退下,隻留下阿塔護衛,然後開始講述:"千年前,七支天外來客降臨此界。星家選擇南海為居,與我們儒艮族結為盟友。他們建造了"星之塔"——你們看到的那座三角建築——並留下血脈守護。"
他看向葉蘭蘭:"星家最後一位傳人星璿與夜家叛徒夜無塵相愛,誕下一女。夜家震怒,聯合暗夜神殿追殺。星璿將女兒托付給秦家撫養,自己則引開追兵..."
葉蘭蘭臉色蒼白:"所以...我是..."
"星璿與夜無塵的後裔,體內流淌著星家與夜家兩種血脈。"長老歎息,"這在古代被稱為"雙極體",既是祝福也是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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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歸突然明白為什麽葉蘭蘭能同時駕馭寒星與熾陽雙劍——因為她本就身負兩家血脈!
"星之塔裏有什麽?"他急切地問。
"星家的傳承,以及..."長老壓低聲音,""星核"——控製星之塔的鑰匙。"
葉蘭蘭站起身:"帶我們去星之塔。時間緊迫,暗夜神殿正在收集七把鑰匙,我們必須阻止他們。"
長老猶豫了一下:"星之女,您的血脈尚未完全覺醒,貿然接觸星核可能..."
"沒時間了。"葉蘭蘭堅定地說,"三個月後就是"雙月同天",如果暗夜神殿集齊鑰匙,後果不堪設想。"
長老最終點頭,吩咐阿塔準備船隻。趁著這個空檔,葉蘭蘭幫秦不歸重新包紮傷口,並用玄陰靈氣緩解疼痛。
"你還好嗎?"秦不歸注意到她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從剛才開始你就有點..."
"沒事。"葉蘭蘭勉強一笑,"可能是傳送的後遺症。"
阿塔準備的"船"實際上是一艘巨大的貝殼,由兩頭海豚牽引。前往星之塔的路上,長老繼續講述星家的曆史。原來星家擅長星辰之力和預言術,他們建造的星之塔實際上是一座天文台兼信號站,能與母星保持微弱聯係。
"十年前,信號突然中斷。"長老憂心忡忡地說,"星圖上,母星的光輝熄滅了..."
星之塔近在眼前,比遠處看起來更加壯觀。通體銀白的金屬表麵刻滿了與昆侖天門相似的符文,但更加複雜精細。塔基浸泡在海水中,周圍環繞著一圈發光的浮標,似乎在阻擋什麽東西靠近。
"防禦係統還在運作。"長老說,"隻有星之血脈能安全通過。"
葉蘭蘭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塔基。當她靠近時,那些浮標自動分開,露出一條通道。秦不歸想跟上,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
"非星之血脈不得入內。"長老遺憾地說,"這是自古的規矩。"
秦不歸不甘心地嚐試了幾次,都無法突破屏障。葉蘭蘭回頭看他:"等我,很快回來。"
"小心。"秦不歸隻能叮囑,"有任何異常立刻退出。"
葉蘭蘭點頭,獨自走向星之塔。當她觸碰塔身時,一道藍光掃過全身,隨後一扇門無聲滑開,她邁步走入...
塔內出人意料地明亮,牆壁自身散發著柔和的冷光。中央是一個圓形大廳,頂部是完全透明的,可以看到藍天。地麵刻著一幅巨大的星圖,與秦不歸玉簡投射的類似,但更加精細。
大廳盡頭是一個控製台,上麵懸浮著一顆拳頭大小的藍色晶體,緩緩旋轉著,散發出迷人的光芒——這就是"星核"?
葉蘭蘭小心翼翼地靠近。當她距離星核約三步遠時,晶體突然光芒大盛,一道藍光將她籠罩!
"血脈驗證中..."機械聲響起,"星家血脈確認...夜家血脈確認...衝突警報!"
葉蘭蘭頓時感到一陣劇痛從骨髓深處爆發!她跪倒在地,看到自己裸露的皮膚上浮現出兩種不同的紋路——藍色的星形圖案與黑色的荊棘藤蔓在體表交織爭鬥,每一寸移動都帶來撕心裂肺的痛苦。
"啊——!"她忍不住慘叫出聲。
塔外,秦不歸聽到尖叫,臉色大變:"葉蘭蘭!"他瘋狂攻擊屏障,卻毫無效果。
塔內,機械聲繼續冷靜地分析:"雙極體不穩定狀態...建議立即進行血脈調和...檢索方案...找到匹配記錄:太虛真氣可作調和媒介..."
葉蘭蘭痛苦地在地上翻滾,兩種血脈在她體內廝殺,皮膚已經開始滲出血珠。就在她即將失去意識時,塔門突然打開,秦不歸衝了進來!
"怎麽...?"她虛弱地問。
"屏障突然消失了!"秦不歸跪在她身邊,驚慌地看著她身上的異變,"發生了什麽?"
"血...脈衝突..."葉蘭蘭艱難地說,"係統說...太虛真氣...能調和..."
秦不歸立刻明白了。他扶起葉蘭蘭,讓她盤腿而坐,然後自己坐在對麵,雙掌貼上她的掌心:"運轉周天,跟著我的真氣走。"
太虛真氣緩緩流入葉蘭蘭體內,如同一條金色的河流,試圖分開交戰的黑藍兩色能量。起初效果甚微,但隨著秦不歸不斷加大輸出,金丹與葉蘭蘭的冰丹開始共鳴,形成太極循環,情況逐漸穩定。
"有效!"葉蘭蘭喘息著說,"繼續..."
秦不歸閉目凝神,全力運轉太虛神訣。奇妙的是,懸浮在一旁的星核似乎感應到了什麽,緩緩飄到兩人頭頂,投下一束藍光,將兩人籠罩其中。
刹那間,秦不歸和葉蘭蘭的意識再次交融,就像在天門中那樣。但這次更加深入,他們仿佛看到了彼此的靈魂本質...
秦不歸看到了葉蘭蘭靈魂深處的記憶碎片——五歲前的零星畫麵:一個紫眸女子星璿?)在月光下教她辨認星辰;一個黑衣男子夜無塵?)將她高高拋起又接住,笑聲爽朗;然後是血腥的夜晚,母親將她塞進密道,轉身迎向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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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葉蘭蘭則看到了秦不歸最隱秘的記憶——六歲那年,親眼目睹父母被黑衣人殺害;深山修煉時無數次在夢中哭醒;第一次見到她時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和保護欲...
這種靈魂層麵的交融遠比肉體親密千萬倍,兩人都不自覺地流下淚水。在星核的引導下,秦不歸的太虛真氣完美地調和了葉蘭蘭體內衝突的血脈,黑藍紋路不再爭鬥,而是逐漸融合成一種深紫色的新圖案,如同夜空中的星河,美麗而和諧。
"血脈調和完成。"機械聲宣布,"雙極體穩定狀態達成,授權級別:最高。"
星核緩緩落下,停在葉蘭蘭麵前。她伸出手,晶體輕輕落在掌心,出人意料地溫暖。
"這是..."
"星家的鑰匙。"秦不歸睜開眼睛,臉色蒼白但帶著笑意,"它選擇了你。"
葉蘭蘭握緊星核,感受到一股浩瀚如星海的力量湧入體內。她身上的紫色紋路漸漸隱去,但兩人都知道,這些力量已經永遠成為她的一部分。
控製台突然全部亮起,全息投影布滿整個大廳。與昆侖天門不同,這裏的界麵更加先進,有些甚至顯示出實時的太空景象。
"這是...?"秦不歸驚訝地走近其中一個屏幕。
"星之塔的監控係統。"葉蘭蘭本能地理解這些信息,"它一直在觀測七支文明的母星...看那裏!"
她指向一組三個灰色的星球圖標,旁邊的文字顯示"信號丟失"。
"這就是長老說的...母星信號中斷?"秦不歸皺眉。
葉蘭蘭調出更多數據:"不...不隻是信號中斷。這些星球...被"收割"了。生命跡象完全消失。"
兩人沉默片刻,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麽——收割者文明正在係統性地消滅七支文明的母星!
"我們必須阻止暗夜神殿激活天門。"秦不歸沉聲道,"否則地球可能就是下一個目標。"
葉蘭蘭點頭,快速瀏覽其他數據。突然,一個外圍監控畫麵引起了她的注意——海灘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隱藏在樹叢中觀察星之塔!
"秦不歸,你看!"
放大後的畫麵清晰顯示:秦無影站在岸邊,手持黑杖,卻沒有攻擊的意思,隻是靜靜觀望。更奇怪的是,他手中把玩著一枚與星核相似但呈黑色的晶體。
"那是...?"
"另一把鑰匙?"葉蘭蘭猜測,"但他為什麽不出手搶奪?"
秦不歸也困惑不解:"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趁我們傳送後虛弱時..."
話音未落,監控畫麵中的秦無影突然抬頭,直視攝像頭,仿佛知道他們在觀察。他嘴唇動了動,似乎在說什麽,但沒有聲音。
葉蘭蘭調出唇語識別係統,屏幕上很快顯示出翻譯結果:
"小心殿主...他不是人類..."
兩人麵麵相覷。這是什麽意思?暗夜殿主不是人類?那是什麽?
還沒等他們細想,秦無影已經轉身離去,消失在叢林中。
"我們該相信他嗎?"葉蘭蘭猶豫地問。
秦不歸搖頭:"暫時存疑。但他沒有攻擊儒艮村落或試圖闖入星之塔,這點確實奇怪。"
葉蘭蘭繼續操作係統,突然發現一個加密文件,標題為"方舟計劃:最終協議"。她嚐試打開,係統卻要求更高權限。
"需要七把鑰匙中的四把才能解鎖。"她讀出提示,"看來是最高機密。"
秦不歸思索片刻:"我們現在有三把——玉簡、雙劍和星核。如果能找到林家保管的那把..."
"青靈杖在雷瑩那裏。"葉蘭蘭提醒道,"我們應該盡快與他們會合。"
就在這時,整個星之塔突然震動起來!控製台上閃爍紅色警報:"檢測到空間擾動!警告:非法傳送入侵!"
監控畫麵顯示,距離海灘不遠處的空中,一個血色旋渦正在形成——與暗夜殿主的血遁大法如出一轍,但規模大了十倍不止!
"他們找到我們了!"秦不歸臉色大變,"能啟動星之塔的防禦係統嗎?"
葉蘭蘭快速操作控製台:"正在嚐試...需要時間!"
血色旋渦中,一個身影緩緩浮現——紫金長袍,麵容陰鷙,正是暗夜殿主!但這次,他的樣子有些不同:皮膚呈現出不自然的灰白色,眼睛完全漆黑沒有眼白,嘴角咧開的幅度遠超人類極限...
"那...那是什麽東西?"葉蘭蘭聲音發顫。
秦不歸想起秦無影的警告:"小心殿主...他不是人類..."
現在看來,這句話可能是真的!
暗夜殿主——或者說這個占據殿主身體的怪物——已經發現了星之塔。他發出一種不似人類的尖嘯,向塔的方向撲來!
"防禦係統啟動!"葉蘭蘭終於找到正確的指令。
星之塔表麵突然亮起無數符文,一道藍色光幕迅速展開,將整個島嶼籠罩。暗夜殿主撞在光幕上,被狠狠彈開,發出憤怒的嘶吼。
"有效!"秦不歸鬆了口氣,但很快心又提了起來——暗夜殿主開始瘋狂攻擊光幕,每一次撞擊都讓塔身輕微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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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消耗太快..."葉蘭蘭看著迅速下降的能量條,"最多支撐十分鍾。"
秦不歸環顧四周:"有其他出口嗎?或者傳送裝置?"
葉蘭蘭調出結構圖:"底層有個應急傳送陣,但...需要大量能量激活,星核現在能量不足。"
"用我的金丹!"秦不歸毫不猶豫地說,"太虛真氣應該能作為替代能源。"
葉蘭蘭想反對,但眼下別無選擇。她快速設置傳送坐標——蜀山外圍的一個安全點,那是之前與雷瑩約定的匯合處。
"準備就緒,但..."她擔憂地看著秦不歸,"這會耗盡你的真氣,甚至可能損傷金丹..."
"總比死在這裏強。"秦不歸勉強一笑,站到傳送陣中央,"來吧。"
葉蘭蘭啟動程序,秦不歸立刻感到體內的真氣如決堤洪水般被抽走!劇烈的疼痛讓他跪倒在地,但他咬牙堅持,直到傳送陣完全激活。
"走!"他嘶啞地喊道。
葉蘭蘭扶著他站到陣中,同時握緊星核。就在傳送啟動的瞬間,他們聽到一聲玻璃破碎般的脆響——星之塔的防禦光幕被攻破了!
暗夜殿主那非人的咆哮近在咫尺,但已經太遲了。藍光閃過,兩人消失無蹤...
蜀山深處,一處隱蔽的山穀中。
雷瑩正焦急地踱步,林沐的傷勢已經穩定,但秦不歸和葉蘭蘭杳無音訊。突然,她手腕上的閃電紋身劇烈刺痛——這是雷家血脈對空間擾動的感應!
"來了!"她衝向空地。
空氣中裂開一道藍色縫隙,秦不歸和葉蘭蘭狼狽地跌了出來。秦不歸麵無血色,幾乎昏迷;葉蘭蘭也好不到哪去,但至少還能站立。
"我的天!"雷瑩扶住兩人,"你們去哪了?怎麽搞成這樣?"
葉蘭蘭虛弱地舉起星核:"南海...星之塔...我們拿到了第四把鑰匙..."
秦不歸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但手中仍緊握著太虛神訣玉簡。雷瑩檢查他的狀況,臉色越來越難看:"金丹透支...他不要命了嗎?"
"為了救我..."葉蘭蘭眼中含淚,簡單講述了南海的經曆。
雷瑩聽完,神色凝重:"暗夜殿主不是人類?這...這解釋了很多事情。"她看向林沐,"小子,聽說過這種情報嗎?"
林沐搖頭,但提出了一個想法:"林家典籍中提到過,暗夜神殿的"造神計劃"源自一塊天外隕石...會不會..."
"收割者的先鋒偵察兵?"雷瑩倒吸一口冷氣,"偽裝成人類潛伏千年..."
葉蘭蘭將星核放在秦不歸胸口,希望它能幫助恢複。令人驚訝的是,星核真的開始發出柔和的藍光,一絲絲能量流入秦不歸體內,他灰白的臉色漸漸好轉。
"有用!"葉蘭蘭喜極而泣。
雷瑩檢查了一下:"暫時死不了,但需要時間恢複。正好,我們可以趁這段時間研究一下四把鑰匙的關聯。"
她取出林家的青靈杖,葉蘭蘭拿出寒星與熾陽雙劍,加上星核和秦不歸的玉簡,四把鑰匙擺在一起時,竟然自動懸浮起來,排列成一個四麵體結構,彼此之間由光線連接!
"這...這是..."雷瑩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更奇妙的是,四把鑰匙投射出的全息圖像組合成了一幅完整的地圖,標注著全球七座金字塔的位置,以及...一條隱藏的能量通道!
"七塔能量網!"雷瑩恍然大悟,"它們實際上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能量收集係統!"
葉蘭蘭仔細研究地圖:"看這裏,蜀山深處就有一座...是風家的"風鳴塔"!"
"暗夜神殿已經控製了昆侖天門和長白山林家的"青木塔"。"雷瑩分析道,"如果我們能搶先激活風鳴塔..."
"需要多少把鑰匙?"葉蘭蘭問。
"理論上,一把就夠了,隻要血脈正確。"雷瑩指向地圖上的細節,"但完全激活需要對應家族的嫡係血脈。"
就在這時,秦不歸突然睜開眼睛,虛弱但清醒:"不...不能激活..."
"你醒了!"葉蘭蘭驚喜地扶他坐起。
秦不歸艱難地指著地圖:"七塔...不是信標...是武器...方舟計劃的...最終協議..."
"武器?"雷瑩和葉蘭蘭異口同聲。
"對抗收割者的...終極武器..."秦不歸說完,又陷入昏迷。
雷瑩和葉蘭蘭麵麵相覷。如果七座金字塔不是信標而是武器,那暗夜神殿千方百計想要激活它們的目的是什麽?
"除非..."葉蘭蘭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他們想反過來利用這些武器對付人類?"
雷瑩臉色陰沉:"或者更糟...他們想把武器指向母星,幫助收割者徹底消滅七支文明的根源..."
遠處,蜀山主峰上空,一片詭異的血色雲團正在聚集,形狀隱約像是一張獰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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