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健聽了劉曉玲的話，不禁想起了昨晚會所的那個女孩。果然，這個世界上，99的人都在為錢煩惱。
    “怎麽了，是因為你女兒？她生病了？”
    宋健剛才聽到了劉曉玲說的話，還以為她是一種銷售技巧。不過，現在看她的樣子，確實有點難言之隱。
    “林茂跟你怎麽說的？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圖他的錢？”
    劉曉玲笑了一下答非所問的說。
    “其實也沒錯，如果不是因為他有錢，我也不會去找他。也許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情。”
    “林茂沒說什麽。他就跟我說，你在兼職做保險業務員，自己帶著女兒生活。”
    宋健並沒有說，林茂懷疑是劉曉玲故意在他的衣兜裏放了安全套，導致了齊琳跟他最終鬧離婚。
    “我女兒有先天性心髒病，挺嚴重的那種。需要做幾次大手術才能恢複正常。”
    劉曉玲喝著咖啡說。
    “我在街道辦工作，半死不活的賺不了多少錢。我老公想放棄孩子的治療，後來商量不通就跟他離婚了。”
    “哦，他還真夠絕情的。”
    宋健無法去評判別人的對錯。但是，如果放棄給親生女兒治療，他自問做不出這樣的事。
    “男人都很現實，不是嗎？”
    劉曉玲看著宋健說。
    “聽說你考公務員，因為背著處分，兩次都沒能過關。你有沒有恨過我？”
    宋健聽了腦袋“嗡”的響了一下。
    他當年在學校打架，起因就是因為劉曉玲首先跟別人起了衝突。
    他們在學校操場打籃球的時候，劉曉玲和林茂倆人在人群中圍觀。劉曉玲忽然罵旁邊的男生有意碰了自己的屁股。於是林茂不分青紅皂白就跟人動了手。
    宋健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而且林茂正被那幾個男生圍著打……
    “跟你們有什麽關係。再說了，林茂是我兄弟，我總不能看著他被人揍。”
    宋健擺了擺手說。
    “都過去了，現在也挺好的。”
    “我沒想到今天能在婚禮現場遇到你。”
    劉曉玲放下了咖啡杯說。
    “林茂答應出錢給我女兒治病，我這才不要臉又跟他好了。可是這家夥賭博成癮了，每次都是為了躲債才去我那裏住幾天。我怎麽可能被她白玩？分手的時候他給我寫了一百萬分收費的欠條。可是，後來就躲著我，也不接我電話。還托人給我帶話，說如果再糾纏他，他就去報警說我敲詐勒索……”
    劉曉玲越說越氣，紙杯都被她捏癟了。尚未融化的冰塊掉落下來。
    “我最近跟他接觸不多。以前知道他賭球，沒想到現在會變成這樣。”
    宋健尷尬的搖了搖頭說。
    “不過，你那張欠條應該沒什麽用。你也不可能拿著那個東西去起訴……”
    “我知道。所以今天才想去給他添堵。我也是傻，總是心存幻想……”
    劉曉玲說著，眼淚從眼角流下來。
    “我給你介紹一個業務吧。”
    宋健最怕女人在他麵前哭。忽然想到弟妹那邊就要生孩子了。
    “我弟妹這兩天就要生了。我跟他說一下，你過去找他談保險的事。我爸媽也在，應該會支持。說不定還會替我弟掏錢。”
    “真的嗎？哎呀，這可是好事。”
    劉曉玲一下子又進入了工作狀態。
    “爺爺奶奶也是可以給孩子投保的。現在的少兒保險還是很好的，保障很全麵……”
    “得得得，你跟我說的我也不懂。你還是去給他們介紹吧！”
    宋健有些哭笑不得，劉曉玲一直就是這樣風風火火的性格。
    “咦？你怎麽不去你弟那邊看看？明天星期天，你著急回去幹嘛？”
    劉曉玲疑惑不解地問道。
    “不會是你老婆不放心你吧？”
    “我離婚了，嗬嗬。”
    宋健也不隱瞞她。
    “本來想去我弟那邊住一晚，可是，他老丈人兩口子過來了。我看時間還早，就想著坐車回去……”
    宋健說著看了一眼時間。
    “臥槽，我咋沒聽到檢票通知？”
    他發現都過了發車時間了。
    “咯咯咯……這是天助我也。”
    劉曉玲開心的笑起來。
    “你去我家住吧。正好明天陪我去你弟家見個麵。否則我自己就直接找過去，效果不一定好。”
    “這……”
    宋健有點猶豫。
    “這什麽這……大男人痛快點。”
    劉曉玲說著就過來拽他的胳膊。
    “火車都開了，你還磨嘰什麽？”
    劉曉玲的家不大，隻有八十多個平方。而且還是個步梯房。
    她今天去婚禮現場鬧，原本都做好了進拘留所的心理準備。所以，女兒提前送去了父母那邊。
    宋健阻止了她胡鬧以後，她一下子又沒了破罐子破摔的勇氣。從酒店出來，索性去找客戶談業務……
    都說世事無常。誰知道因為一個難纏的客戶，她居然又在火車站跟宋健再次巧遇了。
    “我這裏沒有男人的東西。前夫的和林茂用過的東西我都扔了。不過，牙刷和毛巾還有新的。我給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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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曉玲進屋以後，匆匆忙忙地把沙發收拾出來。那上麵扔著她的內衣內褲，甚至還有幾條絲襪。。
    “家裏平常也沒有外人來，我隨便慣了。”
    她一邊收拾一邊解釋著。
    “沒關係，我在家也這樣。一個人無拘無束的挺好。”
    宋健看著劉曉玲在那裏收拾雜物，不由得感歎生活殘酷。
    當年的劉曉玲也是個挺驕傲的女孩。誰能想到現在的生活過得一地雞毛。
    “你餓不餓……”
    劉曉玲一回身，發現宋健盯著自己發呆。
    “宋健，你今天吻我，是不是故意的？”
    她走過來問。
    “你別亂說！”
    宋健的心裏一陣慌亂。
    “我亂喊亂叫的，我有啥辦法？”
    宋健避開她的眼神解釋著。
    “那你剛才盯著我看什麽呢？宋健，上大學的時候，你是不是喜歡我？”
    劉曉玲覺得自己現在確定了，宋健那次打架，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自己受了委屈。後來林茂拉著他，他還在使勁揍那幾個男生。
    隻可惜，當時她已經跟林茂在一起了。
    同寢室的女生說，晚上從圖書館出來，曾經看見宋健跟在她身後一直到宿舍樓樓下，她還覺得不可能。而且，自己很快就迷失在林茂的追求之中……
    “劉曉玲，你再這樣我可走了……”
    宋健被劉曉玲步步緊逼，已經靠在了入戶門上。
    “嘁，瞧你那慫樣。如果當年你有勇氣跟我表白一下，說不定咱倆能成呢！”
    劉曉玲伸出手指戳著他的胸口挑釁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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