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健看著梁霜的臉。這個女人確實算是個美女。雖然臉蛋不如李美娜，但是，勝在身材更好，更火爆。隻不過，這個女人可不會讓人白占便宜的。
    “我說了，就算是回報你當年的情分。如果非說要報答我，那你做到一點就行了。”
    “就一點？要求這麽少？我以為怎麽也要三點兩點的。”
    梁霜眨巴著大眼睛又湊近一點說。
    “別客氣，你就說出來吧。我保證滿足你。”
    “嗯，你離我遠一點。”
    “嘁……膽小鬼。”
    梁霜鄙夷地撇撇嘴，縮回身子靠在沙發扶手上。
    “說吧！”
    “說完了啊。”
    宋健不理他，繼續整理小號裏麵的內容。
    “啥？你是說……”
    “對，離我遠一點！”
    宋健收起手機看著她說。
    “你別仗著跟我熟就總是撩撥我。我現在夾在兩個女人中間已經夠嗆了，沒時間在跟你玩遊戲。而且，你不是我的菜，我跟你沒可能的。”
    “你總算說實話了。你腳踩兩隻船，不知道如何取舍？我就說，沒有不偷腥的男人。”
    “別廢話了。我如果不是還有道德底線，左擁右抱又能怎麽樣？大不了被人罵渣男。可是，我做不到。”
    “你是擔心混不下去吧？你覺得田園那種家庭，能讓你隨隨便便睡了人家閨女，然後像甩鼻涕一樣甩了？”
    “你惡心不惡心？”
    “就是那個道理。其實你適合找個知根知底的女人。比如，我……”
    “停停停……”
    宋健發現聊著聊著又回到了原點。
    “我看到你就想起李美娜。我就算跟你在一起，也是有報複心理。肯定不會走到最後。所以，你就別打我的主意了。”
    “唉，我的命咋這麽苦。”
    梁霜滿臉悲愴的表情說。
    “好男人都輪不到我。”
    “你裝，使勁裝。”
    宋健根本不信她的話。
    “你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過，你的做法也沒錯。寧可高傲的發黴，也不卑微的戀愛。”
    他說著抬頭看了看外麵。
    “好像是房東到了……”
    事實證明宋健有點多慮了。房東根本就沒有那麽多心思查驗宋健的身份。
    他急匆匆的拉著梁霜去一邊談。十幾分鍾後就達成了新的三年租賃協議。
    梁霜看著宋健開車離開，忽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宋健，你這個蠢蛋。”
    她喃喃低聲說道。
    “女人有幾年青春？我不想繼續發黴了……”
    宋健從梁霜那裏出來，直接聯係了朱珠。
    既然這邊的合同解決了，下一步，應該給她們之間牽條線。至於如何合作和利益分配，那就要她們自己去談。
    而且，梁霜也不笨。相信她學習一段時間，今後自己親自上陣直播也不是不可能。
    回家的這幾天，他其實也關注著朱珠的直播間。
    朱珠最近的直播時長明顯不足。而且，表演才藝的精彩程度也遠不如從前。雖然，鏡頭前還是那個貌美如花，神采飛揚的女孩，可是，宋健總覺得她的笑容有些生硬。
    他想起李菲兒說過的話，朱珠現在的境況應該並不好。特別是，那個施澤對她進行pua。精神控製很可能會把這個年輕的女孩變成行屍走肉。
    按照李菲兒的說法，施澤這樣對待朱珠，其實就是為了下月初的那個聚會。
    這些踩到了風口暴富起來的家夥，仗著自己有錢就開始變態起來。而那些受害者的逆來順受，又進一步激發了他們不可一世的瘋狂欲望。
    但是，宋健對於李菲兒的話也不敢無條件的相信。畢竟經過了這階段的相處，他發現李菲兒遠不像看上去那樣是個花瓶。反而，她可以借勢在劉芸和公司合作期間，暗地裏運作掀了老東家的黑底。如此一來，她身上的那份巨額賠償合同，也就成了一張廢紙。
    傳媒公司怎麽也想不到，他們跟劉芸那邊的合作，也將成為攻擊自己的利器。
    劉芸的目的不僅是保住產業。更重要的是保住近萬名員工的飯碗。可是，傳媒公司的吃相太難看了。李菲兒的每場直播，超過70的利潤都被傳媒公司拿走了。而且還要另外支付高額的服務費。
    這個事情如果披露出去，傳媒公司必將陷入無盡的口誅筆伐之中。網友們每人一口唾沫，都足以淹死他們。
    而李菲兒的形象又會得到進一步的提升。
    一個不計前嫌和婆婆全力合作的“國民好兒媳”。此時又有了一個忍辱負重，在近乎邪惡的壓榨中泣血拚搏的女性形象。隻要她這個時候獨立出來創業，絕對是自帶潑天的流量……
    朱珠是這期間最重要的一環。也是能夠徹底掀翻傳媒公司的支點。
    宋健覺得朱珠有點可憐。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原本就是悲催的事情。結果還要被這個男人控製，最後做為獻給公司高層的玩物。
    根據李菲兒的描述，朱珠會被藥物控製。在所有的儀式結束後，她除了知道自己跟施澤有了關係，根本對其他的事情毫無記憶。甚至，那種藥物最終在人體裏被分解成水和二氧化碳。隻需要最多48小時，就算去醫院抽血化驗都無法發現異常。
    可是，所有的過程都會被秘密拍攝記錄下來。有這些視頻在，最終她就是被施澤控製的玩物之一。而且，還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宋健想借著梁霜這邊的事情，親眼看一下朱珠的現狀。如果有可能，他不想讓這朱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畢竟，那樣一個陽光靚麗的女孩，就算最後並沒有受到肉體傷害。可是，她內心的傷痛就會少了嗎？
    在李菲兒看來，她這樣做其實也是解救了朱珠。因為她的身上，也有一份高額賠償的“賣身契”合同。甚至最後，朱珠還可以在她的公司裏麵謀得一席之地。
    但是，宋健覺得李菲兒太想當然了。
    朱珠也不傻，她怎麽會想不通自己被利用了？而且，最終自己還是在李菲兒的旗下，本質上，跟以前沒有任何不同。最重要的是，經過了一場巨大的網絡風暴以後，她還會信任誰？
    朱珠跟他約在咖啡廳見麵。這也是上次在省城跟她見麵以後，時隔半個月再次見到她。
    “朱珠？”
    宋健走進小包間，發現朱珠已經坐在裏麵。可是，她憔悴的麵容，幾乎讓他認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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