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健心裏歎了口氣。
    雖然他對劉芸也曾經有些幻想。可是，現實已經讓他完全清醒過來。
    且不說兩個人之間的身份差異。就是目前劉芸的這種現狀，也絕對不是他能去覬覦的。
    劉芸的身上有太多的利益糾葛。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更何況，已經有人在行動了。
    “我這個人比較情緒化。但是，不代表我就會衝動到失去理智。”
    宋健說著輕輕拍了拍劉芸的肩膀說。
    “我對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晰。而且，你給我送了這個禮物，我還看不明白嗎？你就別再試探我了。”
    “你覺得我是在試探你？”
    劉芸說著抖了抖肩膀，有點不開心。
    “我的初衷就是給你幫個忙。其實還真沒有想過自己能陷得這麽深。這段時間一步一步走過來，也讓我覺得膽戰心驚。”
    宋健笑了笑說。
    “我原來特別羨慕林茂。特別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別墅的時候。你家的客廳比我家都大。裝修的豪華程度就更不用提了。我當時就想，為什麽人跟人的差距會這麽大？都說讀書改變命運。可是，我絲毫不覺得。又說條條大路通羅馬，可是，有的人一出生就特麽在羅馬。我拚命工作，拚命賺錢，拚命對老婆好。可是，我依舊改變不了什麽。我還是那個窮屌絲。後來，我家拆遷，算是有了點錢。可是，在別人眼裏，我們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的臭屌絲。嗬嗬，我家幾百萬的拆遷款，還不夠林茂賭球輸幾把的。”
    “人跟人的命運本來就是不同的。”
    劉芸看見宋健有些情緒激動，心裏有些慌。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努力改變。說實話，我遇到喜歡我的女孩，心裏都充滿矛盾。我知道自己隻要娶了她，就像鯉魚躍龍門一樣，成為一個有錢人。身邊的圈層也會完全不同。可是，我知道別人在羨慕我的同時，也會在背後罵我。我不過是靠著女人才有了金錢和地位。”
    “你管他們呢？”
    劉芸漲紅了臉說。
    “我嫁給老林之前，不也就是個普通的公務員嗎？人家在背後說啥的都有，那就是妒忌心理作怪。”
    “我是不是很虛偽，我就是做不到無視那些東西。我會覺得壓力很大，需要不停的去證明自己。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其實你現在也處於矛盾之中不是嗎？”
    宋健看著劉芸說。
    “你知道，如果想穩住自己的地位，就應該有更強的聯盟。但是，你又不想委身於比你年齡大很多的男人。特別是，你也怕將來自己被他控製。你其實在做兩手準備，如果將來拿下林茂的股份，你就會實現控股。否則，你會毫不猶豫的舍棄這一切。出國是你最後的選擇。”
    “你……你咋知道的？”
    劉芸有些張口結舌的問。
    “看出來的，或者說是分析出來的。尤其是我說林茂也許會去找其他股東做私下交易，你有些緊張的時候。”
    宋健說著拍了拍方向盤。
    “其實人生就像開車一樣。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無論如何，你會選擇一條讓你最安全的路。我顯然做不到。你現在需要我，隻是因為我對你無害。別急著否定，你給我買禮物，一方麵是需要我繼續留在你身邊。因為還有個李菲兒是個不可控的因素。另一方麵，也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感。畢竟，如果真的送我什麽禮物，有什麽能比得上……”
    宋健轉過頭去看著劉芸，話說到一半故意停住了……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試探你。其實，我也不完全是試探。”
    劉芸的眼神閃爍著說。
    “我身邊能讓我覺得完全放心的人幾乎沒有。你能想象得到，我看見找出來的一堆攝像頭，那種渾身冰冷的滋味嗎？你跟林茂的關係，以及你跟李菲兒的關係，也讓我有些不放心。”
    “你放心吧，這輛車我收下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我其實對你也沒有更大的用處了。除了……你覺得自己孤獨的時候，想找我陪伴一下。可是，我也隻能做到這樣了。”
    “我今天找你來，不是要跟你劃清界限的。”
    劉芸一把拉住宋健的胳膊說。
    “你在怪我嗎？我就算有點多疑，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你雖然不會起到決定性作用，可是，你確實幫我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思路。可是，越是這樣我就越怕。怕你跟李菲兒聯合起來……畢竟她更年輕，更漂亮。”
    “嗬嗬，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宋健無奈的笑著說。
    “李菲兒遠比我更聰明。她經曆的事情，和她所處的環境，比我要複雜不知道多少倍。而且，她對自己的人生有著更清晰的規劃。否則，你以為她為什麽會嫁進來？就為了忍受林叔叔的冷言冷語嗎？”
    “所以我才覺得她可怕呀。這個女孩這麽年輕，卻這麽能忍。她如果成了我的對立麵，我就沒有機會了。幸虧有你，讓我們倆聯合起來。所以，你絕對是我倆都無法忽視的。”
    “可是，這卻不是我想要的。”
    宋健歎息了一下。
    他想到，接下來就是自己登場表演的時刻。這場大戲的另一幕即將開演。
    自己本來無意涉足過深。本來嘛，幫著她們出出主意，然後過自己躺平的生活就好了。豪門爭鬥，豈是自己一個升鬥小民能夠參與的？可是，現在偏偏深陷其中無法脫身。
    “宋健，如果我哪裏做的不對，你原諒我好嗎？現在林茂又出現了，你更不能不管我。他會不會把怨氣都發泄到我頭上？我很緊張……”
    “你不用緊張。林茂不傻，他最終的目的還是弄錢。有了錢他才能去買回自由。這個時候，你應該替林叔叔出麵幫助他。畢竟從倫理上來說，你們終究還是一家人。”
    “嗯，這個我可以做到。”
    劉芸點點頭說。
    “我可以去找趙大哥，想辦法解凍一部分股權。我收購過來以後，應該足夠他賠償了。上一次孩子們回來，還在問哥哥為什麽不在家。其實，他跟我的孩子們關係相處的還不錯。”
    “孩子……”
    宋健的腦袋裏忽然像打了個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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