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健你嚴肅點，什麽亂七八糟的。誰跟你一家親？坐好了。”
    郝帆看著宋健，感覺這家夥像條泥鰍一樣滑。原本她看了那個視頻以後，還對宋健有些佩服的。
    這家夥大概知道尋常的網上曝光沒有什麽效果，而且也許根本就無法通過審核。所以，幹脆弄出個小視頻來。這種做法既能達到想要的效果，又能保護自己。
    如果真的被追究責任，大不了推得幹幹淨淨。畢竟那隻是個藝術創作而已。
    可是現在麵對麵交流，這個宋健又有些不好對付的感覺。
    “行吧，警官你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能不能麻煩你簡單明了一點，我還要趕回濱海市去。家裏的花花草草需要澆水了。”
    宋健不軟不硬地懟了郝帆一句。
    “你什麽態度，我們是代表專案組找你了解情況。在事情沒有了解清楚之前，你哪也不能去。還要去給花花草草的澆水，你咋想的？”
    郝帆翻著白眼不滿的說。
    “何警官，我是公民，出於配合你們調查的義務，我才來到了這裏。怎麽，我來的時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宋健兩手一攤說。
    “我是不是要通知我的律師？”
    “你港台電影看多了吧？如果你真的犯罪了，我們調查期間你也不能隨便見律師的。明白嗎？我們現在就是例行調查，誰說限製你的自由了？”
    郝帆氣得半死，說著話拍了拍桌子。
    “那麽說，我是自由的？隨時可以離開？”
    “當然了……”
    “告辭！”
    宋健說著站起來就往外走
    “你回來……”
    郝帆氣得站起來就追宋健。
    “惡人還得惡人磨！”
    何廣軍看見宋健把郝帆弄得沒脾氣，自己心裏暗笑道。
    這個小丫頭真是年輕氣盛，對他這個老同誌也總是甩臉子。本來這種調查就是需要對方配合的，怎麽能態度那麽生硬？
    “抱歉，我今天真的有事兒。反正你們調查也不是一天兩天就結束的，我早一天晚一天都不礙事的吧？”
    宋健跟你就沒打算真的離開。他隻是探到了對方的底細，又發現那個何警官一副看戲的樣子，幹脆就配合他演一出戲。
    何況，這個郝帆警官真的弄得他好煩。說話怎麽就一副盛氣淩人的口吻。
    “宋健你站住。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郝帆從房間裏追出來喊道。
    “郝警官，你的態度有點嚇人。我這個人膽子小，現在什麽都記不起來了，你問了也是白問！”
    宋健頭也不回的說。
    “過兩天，等我平靜一下心情，也許就都能想起來了。”
    “你站住……啊！”
    郝帆說著忽然驚叫一聲摔倒在地。
    “誰這麽沒素質，往地上灑水？”
    郝帆忽然腳下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
    走廊旁邊的一間辦公室，門被悄悄地推上鎖緊了……
    這個賓館是那種最普通的廉價賓館，走廊裏沒有地毯，還是那種水磨石的地麵。也難怪郝帆踩到水漬會摔倒了。
    “你沒事吧。”
    宋健趕緊走了回來問。
    “能沒事嗎？哎呦，我的腰……”
    郝帆氣得翻白眼。
    “慢一點，我扶你站起來。”
    宋健說著彎腰去攙扶她。
    “不用你假惺惺的。”
    郝帆拍開他伸過來的手說。
    “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你跑什麽？”
    她說著，自己緩緩地站了起來。
    “你連珠炮一樣的問話，我這小心髒哪受得了？”
    宋健笑了笑對她說。
    “我又沒有這方麵的經驗，能不害怕嗎？你又不允許我找律師，萬一我說錯話了，那不是自找麻煩？”
    “有啥麻煩的！你不做虧心事，還怕鬼敲門？我問你啥你如實回答不就得了？我們真要是審訊你，能讓你輕易跑掉？”
    郝帆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感覺沒啥大事。
    “郝警官，你這裏……濕了一大片。”
    宋健指了指她的屁股後麵說。
    “真缺德……”
    她心裏嘀咕著，無奈地摸了摸，確實有點濕乎乎的一片。
    “沒關係，一會就幹了。你趕緊跟我回去！”
    郝帆說完伸手拽著宋健的胳膊往回走。
    “可不怪我啊，那可能是保潔員擦地的時候沒弄幹淨。誰知道你一腳踩上去……”
    宋健一邊解釋一邊被動地跟她回到房間裏。
    “怎麽了？我聽你在走廊裏罵人？”
    何廣軍其實剛才探頭探腦的已經看到了外麵的情況。但是他故意重點說郝帆在“罵人！”
    “誰罵人了？我就是不小心滑倒了。”
    郝帆白了他一眼說。
    “你趕緊問他吧，我得處理一下。”
    她說完轉身又走出去。這個小旅館，並不是那種標準間間，而是公共衛生間。
    “行吧，那咱們直接開始。我們找你就是了解一下你那個視頻是怎麽回事。希望你如實跟我們反映一下……”
    何廣軍看著郝帆走出去直接跟宋健開始談話。這種取證調查並非正式的訊問，所以也不必同步錄音錄像。隻有需要將來作為證據提交的，才會采用那種方式。
    ……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經過就是這麽個經過。”
    宋健結束了自己的陳述說道。
    “我就是覺得這個事挺氣憤的。但是，咱一介草民能有啥辦法呢？所以隻好弄了個視頻抒發一下內心的感慨。沒想到，還對你們有些作用。”
    “現在很多網民就是通過這個視頻在猜測事情的真相。現在的轉發量已經突破了兩億次，可惜不是你直接發出來的。要不然，你得多大的粉絲量？”
    何廣軍說著，看見郝帆從外麵走進來。
    “這麽快問完了？”
    她看見何廣軍在抽煙，覺得挺奇怪。
    “就那麽點事，說清楚了。”
    何廣軍點點頭說著，隨手掐滅了香煙。
    “你跟李菲兒關係不錯啊。”
    郝帆走進來問宋健。
    “這麽重要的東西，她能交給你。”
    “嗬，她是我同學林茂的媳婦嘛。我們接觸得時間多一些。特別是他家出事以後。”
    宋健鎮定地回答道。
    “是嗎？僅此而已？李菲兒可不是這麽說的！”
    郝帆挑了挑眉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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