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健聽了維克多的話，氣得當場就要下車去看看怎麽回事。可是被莎拉波娃給攔住了。
    “老板，你沒有證據證明他們在跟蹤你。”莎拉波娃撇撇嘴說：“他們就像陰溝裏的老鼠，其實就是惡心人，危害並不大。”
    “危害不大？”宋健腹誹著說：“老子腰上的傷口，遇到陰雨天就發癢，說不定就是他們幹的。”
    “維克多，你注意觀察著。”宋健板著臉說：“明天我們就返回洛杉磯了，今晚千萬不能出事。”
    “知道了，老板。”維克多說：“不過他們有一個人進了賭場，現在還沒出來。”
    “一個人嗎？那問題應該不大。”宋健想了想，如果隻是一個人，或許真的跟自己這個團隊沒什麽關係。畢竟自己這邊有十幾個人呢。
    程處長這邊又玩了幾手。他尤其鍾愛玩俄羅斯輪盤賭。看著那個小球在輪盤上跳躍，他的心也跟著在跳躍。特別是輪盤停下來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都要窒息了。那種快感甚至比中獎還刺激！
    可惜，今晚他的賭運實在是不咋地。旁邊陪同的造紙廠的領導識趣地選擇了遠離他。這個時候見證領導的失敗，領導豈不是很沒麵子？
    “媽蛋，這下子還得花老本……”程處長去了衛生間，一邊撒尿一邊琢磨著這就算去去晦氣。預訂回酒店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可是，自己的癮頭才剛剛被勾起來……
    “要不然，偷偷溜出來好了，反正明天在車上還能補覺。”程處長打定了主意，反而主動招呼大家集合回了酒店。
    宋健回到房間以後鬆了口氣，總算是沒出什麽紕漏。明天回到洛杉磯，當天晚上就要乘飛機返回國內，這次考察之旅就算是大功告成了。接下來，隻等最後的審批通過，然後自己回國去簽訂協議。然後造紙廠立刻開始專項生產衛生紙的半成品。
    美利堅這邊的手續也在辦理。並且，相關產品的商標注冊也已經開始了。隻等國內的合作項目落地，廠房出租手續分分鍾就可以辦好。同時這邊的機器設備立刻開始進廠組裝。
    至於工人的培訓，根本就不用宋健操心。現在有的是剩餘的勞動力，而且大多有過機械操作工的經驗。美利堅這些年製造業外流，很多藍領工人都失業了。隻需要工會組織把他們召集起來，在等待機器設備安裝的時間進行簡單的操作培訓，就可以滿足工作需要。更何況，這些設備本身的自動化程度就比較高。需要工人親自動手操作的環節更是少之又少。
    宋健這次可以說是孤注一擲。把自己最近的積蓄以及銀行的信貸額度用到了極致。不過他堅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和老百姓衣食住行相關的產品，銷路應該差不了！並且他計劃等自己回國去簽訂合作協議的時候，立刻安排自媒體團隊進行產品預熱推廣。國內十四億人的市場，也是不可忽視的。進口高級衛生紙，也會有它獨特的消費群體。
    宋健一直打算在美利堅這邊，組建自己獨立的自媒體公司。這也是自己打造的一個網紅團隊，將麵臨著第一次真正的考驗。
    美利堅這邊組建的自媒體公司，難度反而比國內要大很多。這邊的自媒體達人，普遍的自我意識比較強。極少有網紅願意加入一家公司。而且，他們認為能夠成為網紅，都是個人魅力的體現，沒必要再去被公司剝削。
    不過還是有一部分人，心中有夢想，卻沒有實際工作經驗，更不懂得如何去獲取流量。所以，宋健瞄準了這部分人群，挑選了部分有顏值，肯聽話的青年男女進行專業的培訓。畢竟跨境電商業務，一味地依賴李菲兒的團隊搞宣傳，還是有一定的局限性。亞洲麵孔的主播，也很少被美利堅主流媒體關注。
    宋健躺在鬆軟舒適的大床上，跟李菲兒發著消息。
    上一次自己匆匆忙忙的回來，也沒來得及跟她說一聲。後來李菲兒質問他，宋健按照劉芸的要求，也沒有透露她的病情。隻是說生意上出了些問題，必須立即回來處理。
    沒想到隨後又發生了自己遇襲的事情，他更是守口如瓶。隻是李菲兒覺得，宋健好像對她冷淡了不少。直接的體現就在於，以前煲電話粥的時間，現在幾乎沒有了。兩個人的聯係，也大多局限於公事交流。
    宋健在美利堅組建自己的自媒體公司，招募主播獨立搞直播帶貨業務，這也是李菲兒讚同的。宋健給她分析的各種利弊得失，也讓她無話可說。隻不過這次宋健讓她選派一個培訓老師過來幫忙，李菲兒覺得有些為難。自己這邊用人還有些捉襟見肘呢！
    突然，李菲兒想到了一個人。
    “宋健，我給你推薦一個人。不過，能否說動她，就看你的能力了。”李菲兒發來視頻說：“朱珠那個餐廳，也隻是勉強維持著。她這個年紀就靠著吃老本過日子，顯然還是不夠的。所以，如果你能說動她過來幫你，完全能滿足你的需求。別忘了，她也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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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珠？”宋健猶豫了一下。那個女孩好不容易走出了心理陰影，一下子又要遠渡重洋，不知道能否接受。
    “怎麽，沒信心啊？”李菲兒笑著說：“你當初不也是她的粉絲嗎？而且，我覺得朱珠對你很信任。”
    “她的經驗我很滿意，專業度我更不懷疑。可是……”宋健苦笑了一下說：“她是個乖乖女，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勇氣過來創業。”
    “那就要看你給出的條件了。”李菲兒說：“所有的人最終都逃不過利益兩個字。隻要你給出的條件夠優厚，我就不信她無動於衷。”
    “你也是公司的股東之一，我要給她股份，你的股份也得被稀釋一部分。你能同意嗎？”宋健笑著問。
    “隻要你需要，都拿去也無所謂。”李菲兒毫不在乎的說：“我當初也沒什麽投入，反正都是你的錢。我這技術入股，說白了就是占你便宜的。”
    “話也不能這麽說。”宋健搖搖頭說：“你還是給我提供了很大的助力的。至少，如果沒有你的團隊，我這邊的銷售渠道就會變窄很多。不能忽略互聯網的力量。”
    “宋健，你現在跟我說話都這麽官方了嗎？”李菲兒皺著眉頭說：“我怎麽覺得你要跟我劃清界限？”
    “我……”宋健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莎拉波娃忽然敲門走了進來。
    “老板，有急事……”她推門而入急促的說。
    “宋健，你居然找女人？”李菲兒也看到了莎拉波娃，氣得大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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