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手機屏幕亮亮了起來，打破了休息室的安靜。
    薑浩原本靠在沙發上閉著眼，被這提示音擾動，這才緩緩掀了掀眼皮。
    他伸手拿過手機指紋解鎖。
    屏幕上是剛衝上熱搜的幾個帖子，配著幾張截圖標題一個比一個能搞事。
    “嘖。”
    指尖劃過屏幕，那些亂七八糟的評論和王霞團隊甩出來的所謂“實錘”一晃而過。
    他嘴角勾起個弧度，動作倒是快。
    “聽說聶宇那邊自己把錄音甩出去了？”
    薑浩放下手機平淡地問道。
    陳九站在他旁邊臉色有點微妙。
    “對，有匿名認識在網上發了錄音，明眼人都知道那應該就是聶宇發的。錄音有兩段，一段是……咳，他和王霞私底下的……挺那什麽的。另一段就是這次節目怎麽串通設計您的。現在網上風向全變了，王霞算是徹底糊了，沒人信她。”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聶宇這招挺狠，王霞直接被他丟出去頂缸了，他自己倒是想摘幹淨。”
    “摘幹淨？”薑浩重複了一句。
    “網上那些粉絲不信王霞還不夠。”薑浩抬了抬下巴看向陳九，“我要她在國內的娛樂圈子裏麵徹底消失。你明白了嗎？”
    陳九心裏猛地一跳，“少爺，這……是不是太過了？王霞已經這樣了，再踩……”
    “過？”薑浩打斷他的話並冷笑一聲：“陳九，我之前怎麽跟你說的？這次絕對不給她留下活路。”
    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又繼續說道。
    “有些人可以放過，而有些人你不一次性打死的話她就老惦記著回頭咬你。我沒那閑工夫。”
    薑浩不再看陳九拿起手機直接撥了個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就通了，是節目導演。
    “喂？薑哥！哎喲喂您這事兒鬧的……”
    導演聲音聽著就一個頭兩個大。
    “廢話少說。”薑浩沒耐心聽他倒苦水，“節目剛開始錄製那天的休息場地，還有休息時拍到王霞小動作的監控全給我放出去，必須是高清完整的。”
    導演那邊卡殼了：“啊？薑哥，這……這合適嗎？裏麵可能拍到其他藝人。還有您……”
    這放出去影響得有多大？萬一再扯出點別的……
    “讓你放就放。”薑浩話沒什麽商量餘地，“出事我擔著。我的影響？嗬，你覺得我現在還在乎這個？”
    導演在那頭徹底沒聲了，幾秒後他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成，成！薑哥，我，我這就去辦！”
    電話掛斷，手機被薑浩隨手扔回沙發。
    陳九看著他，嘴唇動了動話還是沒說出來。
    “還有事？”薑浩掃了他一下。
    陳九這才遲疑地開口：“少爺，那聶宇那邊……就這麽算了？”
    薑浩輕笑了聲，從沙發上站起來，踱到窗邊，看著樓下街道上的車流。
    “算了？誰說的？”
    “他不是急著撇清，丟車保帥嗎？”薑浩聲音不緊不慢，“那就讓他先把王霞這輛‘車’丟個徹底。”
    “等王霞被罵得狗血淋頭，人人喊打的時候……”他轉過身對著陳九：“你說聶宇這個‘帥’，他還能保得住？”
    “狗咬狗才更好看，不是嗎？”
    一秒不多一秒不少，電話掛斷正好過去十分鍾時間
    節目官微果然沒讓人白等，最新動態直接甩出幾段高清到嚇人的視頻，連個加載圈都沒讓網友看見。
    標題？簡單粗暴——“後台及觀眾席部分監控錄像”。
    點開的第一個鏡頭就是在休息場地王霞跟聶宇嘀嘀咕咕，接著鏡頭跟著她移動，緊接著她的腳步那麽一踉蹌，自然得像是排練過無數次，摔倒的角度剛好能被某個刁鑽機位拍個正著。
    第二個鏡頭切到某個犄角旮旯，正是之前爆料薑浩“推人”照片的那個拍攝角度！王霞摔倒的方向，不偏不倚的正好對著這個攝像頭。
    第三個鏡頭是在夜晚休息的時候，王霞和聶宇在角落碰頭。聽不見聲音但聶宇遞過去個什麽東西，王霞點頭收下——這動作，再配上聶宇之前自己放出來的錄音……腦子沒坑的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就在王霞的名字快被網友們的唾沫星子淹死，釘在恥辱柱上反複示眾的時候，又一記猛料砸了下來。
    王霞整容前這個詞條，跟坐了火箭似的，嗖地一下躥上熱搜前排。
    點進去就是幾張像素不算頂尖但絕對清晰的老照片，糊了吃瓜群眾一臉。
    照片上的姑娘皮膚蠟黃，單眼皮塌鼻梁，穿著打扮土得掉渣。
    再切回她微博認證照上那個膚白貌美、氣質出眾的“女神”……對比過於慘烈。
    “……這特麽是同一個人？逗我呢？”
    “以前哪個營銷號吹她是純天然來著？滾出來挨打！”
    “這鼻子這眼睛這下巴……嘖嘖嘖，工程量浩大啊。”
    “啊——！！”手機屏幕上的惡評和那幾張對比照像針一樣紮進王霞的眼睛裏。
    她氣得渾身都在抖，剛做的漂亮指甲死死掐進掌心，幾乎要摳出血來。
    “誰？！到底是誰幹的？！誰把這些照片翻出來的？！”
    她的助理縮在牆角，恨不得把頭塞進地縫裏，什麽話都不敢說。
    一片讓人窒息的寂靜裏，王霞的電話響起。
    是v信視頻，她接了過來，正是聶宇。
    聶宇看著王霞幾乎要瘋魔的樣子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來。
    “王霞，我看……要不咱們最近還是別露麵了，風頭太緊，先避避？”
    “避？現在跟我說避？！”王霞猛地轉頭，眼睛裏布滿血絲，直勾勾地盯著他。
    “聶宇！你少在這兒說風涼話！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發的錄音！要不是你那個破錄音……”
    她猛地一拍桌子，旁邊的水杯被震得跳起來摔在地上，嘩啦一聲碎了。
    “你給我等著！你們這群負心漢！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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