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夜襲供火部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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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夜空,繁星閃爍如鑽,凜冽的風仿若靈動的遊蛇,穿梭在幽深的峽穀之中,攜著絲絲侵肌透骨的涼意,輕柔地拂動洞口懸掛的獸皮簾子。在山穀間錯落分布、仿若繁星般的眾多山洞裏,此刻唯有最大的那個山洞亮如白晝,喧鬧聲震得洞壁都似在微微顫抖。
    拱火族首領以及數位族老,各個袒胸露臂,古銅色的胸膛在火光映照下泛著油亮的光,每人懷裏都緊緊摟著從周邊各族擄掠來的嬌弱女子,仿若炫耀戰利品一般。他們正大口大口撕咬著手中尚滴著鮮血的獸肉,那血順著嘴角淌下,吃得滿嘴油膩,猙獰又貪婪。
    布魯,這位食人族的戰爭頭領也置身其中,他仿若惡狼擒羊,左手如鐵箍般緊緊箍著一個嚇得簌簌發抖、花容失色的女人,右手猛地扯下一塊肉,邊嚼邊含混不清地嘟囔:“烈火首領,這周遭已經荒無人煙,沒啥人可抓啦,往後還能去哪兒抓人呢?”說罷,還惡狠狠地掐了一把懷裏女人的胳膊,引得那女人眼眶泛紅,低聲抽搭起來,孱弱的身軀顫抖得愈發劇烈。
    烈火皺了皺眉頭,似被這煞風景的問題擾了興致,身旁一個同樣哆哆嗦嗦、仿若驚弓之鳥的女人趕忙將一塊切好的肉遞到他嘴邊,他張嘴吞下,這才搭話道:“抓什麽人呀,如今抓了這麽多,你還不知足?”
    布魯不滿地頂嘴,聲音因憤懣而拔高:“咱們族裏那麽多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崽子,好多人都還沒個女人呢!”
    烈火放聲大笑,聲震山洞:“讓你的族人先湊合湊合。”
    布魯把嘴裏的骨頭啐出去,那骨頭“嗖”地飛落遠處,隨手抹了抹嘴:“哼,就這點樂子,還得勻著來,這日子過得真窩囊。”
    烈火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你窩囊?西邊那條河冰雪消融,你們回不了自家老巢,窩在咱們拱火部落,分食獵物,咱們才叫憋屈!”
    一個食人族的戰爭小頭目,仿若被點燃的炮仗,一把搡開懷裏的女人,那女人狼狽倒地,他怒聲吼道:“烈火首領,沒有咱們食人族四處擄人,你們能有這般多的人口?能有這些女人?”
    拱火部落幾個戰爭頭領“唰”地一下推開身邊女人,站起身來,仿若林立的怒鬆,喝道:“你想怎樣?沒你們,咱們照樣能把周邊的部落、族群給搶了。”
    此時,山洞內的氣氛恰似暴風雨將至那般壓抑,空氣仿若都黏稠得難以流動。篝火“劈裏啪啦”地燃燒著,跳躍的火光映照著女人驚恐萬狀的麵容,那瞪大的雙眼、慘白的臉色,滿是絕望。被推開的女人們無助地癱倒在地,恐懼如洶湧的潮水將她們淹沒,令她們泣不成聲。有的雙手緊捂嘴巴,身軀簌簌顫抖,發出壓抑的哽咽,仿若受傷的小獸;有的抱頭蜷縮成一團,任由淚水肆意流淌,那細微的哭聲在劍拔弩張的氛圍裏顯得格外悲戚,卻又無人理會。
    布魯眯著眼瞧著這一幕,念及還在拱火部落老巢,無奈開口道:“骨巴,坐下。”
    骨巴雖滿心不情願,依言坐下,嘴裏依舊嘟囔著:“首領,他們欺人太甚,咱們給他們抓了那麽多女人。”
    烈火笑著擺擺手,試圖緩和氣氛:“布魯首領,這不是還有那群騎野獸的雨族嗎?”
    一提到這騎野獸的族群,布魯仿若被毒蛇盯上,不由打了個哆嗦,恨恨地說道:“那你們去把他們抓來呀!”
    烈火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一抹狡黠,伸手摸了摸身旁女人的屁股,還惡狠狠地掐了一把,女人疼得嗷嗷大叫!這叫聲仿若一道利箭,直直地穿出洞外。
    山洞內的爭吵還在繼續,仿若煮沸的油鍋,此時洞外,篝火熊熊燃燒,火勢仿若要將夜空點燃,四周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仿若血腥的修羅場。
    猛卡自從上次追擊雨族的飛雨軍,深入到雨族境內,卻被乾打敗之後,仿若霜打的茄子,一蹶不振,他便失去了統領參與行動商討的資格,隻能帶著一群食人族戰士圍坐在篝火旁,大口啃食著剛剛捕獲的“獵物”,他們臉上、身上沾滿了鮮血,仿若剛從血池裏撈出一般,猙獰的模樣宛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讓人望而生畏。
    猛卡將手中還帶著血絲的骨頭隨手一扔,仿若丟棄無用之物,砸到旁邊一個正在添柴的年輕食人族身上,罵罵咧咧道:“動作快點,火要是滅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那年輕食人族嚇得一哆嗦,仿若受驚的兔子,連忙點頭,往火裏又扔了幾根粗木。
    這時,另一名食人族戰士湊過來,滿嘴是油地說道:“統領,這段時間抓回來的女人,有幾個細皮嫩肉的女人,啥時候輪到咱們嚐嚐鮮啊?”
    猛卡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啐道:“就你惦記著女人,老子都沒有,你急什麽!”
    那戰士撓撓頭,一臉憨笑,剛想再開口,肚子卻突然“咕嚕嚕”叫了起來。他尷尬地捂著肚子,瞅了瞅猛卡,小聲嘟囔:“統領,我這肚子不爭氣,得去方便一下。”說著,他一手提著獸皮裙,站起身,弓著腰,小心翼翼地往山洞邊一處隱蔽的灌木叢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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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快去快回,別整出什麽幺蛾子,這節骨眼兒上,指不定啥時候就有事兒。”
    “放心吧,統領。”那戰士應了一聲,加快腳步鑽進灌木叢,那戰士鑽進灌木叢後剛蹲下,還悠哉遊哉地哼著小曲。
    一個眼尖的飛雨軍戰士,手指前方,壓低嗓音:“排長,你看!”
    荊聞聲望去,隻見灌木叢中那模糊晃動的身影,同樣壓低聲音:“你們別動,俺過去宰了他。”說罷,荊仿若暗夜鬼魅,腳尖輕點地麵,悄無聲息地朝著灌木叢滑去,靠近灌木叢時,那戰士哼曲的聲音愈發清晰,待距離足夠近,荊如閃電般暴起,身形快得隻剩一道殘影。他左手猛地捂住食人族戰士的嘴,右手匕首寒光一閃,精準地抹過咽喉,動作一氣嗬成。那食人族戰士瞪大雙眼,眼中的驚恐還來不及蔓延,就已沒了氣息,哼曲聲戛然而止,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荊輕輕將屍體放倒,沒有發出半點聲響,隨後貓著腰迅速退回隊伍。
    炎在遠方靜靜地看著讚許地點點頭,低聲道:“幹得漂亮。”
    眾飛雨軍繼續在敵軍營地潛伏,周圍的食人族與拱火族戰士或圍坐喝酒,或肆意大笑,全然不知死亡的陰影已然逼近。
    沒過多久,披那邊也有了動靜。隻見三個食人族戰士哼著小曲,慢悠悠地晃進後麵的灌木叢,剛解開獸皮裙,還沒來得及蹲下,三把匕首就從不同方向刺來,瞬間結果了他的性命,整個過程悄無聲息。披的隊員們迅速將屍體拖到更隱蔽處,繼續潛伏。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猛卡皺了皺眉,他抬眼望向那戰士離去的方向,黑漆漆的灌木叢靜謐得有些詭異,隻有風雨呼嘯聲不斷灌入耳中。
    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那戰士的蹤影,猛卡心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不耐煩地對旁邊一個食人族戰士說道:“過去看看,怎麽這小子還沒回來呢?磨蹭啥呢!”
    那食人族戰士應了一聲,站起身,嘴裏嘟囔著:“該不會是掉坑裏了吧。”邊說邊朝著灌木叢大步走去。他撥開一叢枝葉,剛要張嘴呼喊,突然,一道黑影從旁閃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隻強有力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嘴,緊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刺進他的腹部,他瞪大雙眼,驚恐地掙紮了幾下,便沒了動靜。出手的正是荊,他迅速將屍體拖進灌木叢深處藏好。
    良久後,猛卡皺了皺眉,看到那去查看的戰士也遲遲未歸,心裏的不安愈發強烈。他眯著眼看著黑黢黢的灌木叢,總覺得心裏麵有點不對勁,伸手提起狼牙棒,朝著剛才那兩個食人族戰士消失的地方走去。他小心翼翼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輕,眼睛死死盯著前方,警惕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媽的,不會真出啥事了吧?”猛卡低聲嘟囔著,手不自覺地握緊了狼牙棒。
    此時,荊和他手下的戰士們就隱匿在灌木叢中,緊緊盯著猛卡的一舉一動。
    荊的眼神冰冷如霜,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隊員們不要輕舉妄動。
    “排長,這食人族自己送上門來了,幹他!”一個飛雨軍戰士壓低聲音,在荊耳邊說道。
    荊微微搖頭,小聲回道:“別衝動,等他多靠近點,再等等。”
    猛卡慢慢靠近,心裏一直不安,停下腳步,大聲喊道:“喂!你們兩個死哪去了?別他娘的跟老子躲貓貓!”
    沒人回應他,隻有風雨的呼嘯聲。猛卡咽了口唾沫,心裏有些發虛,但還是強裝鎮定,繼續往前走去。
    荊瞅準時機,如暗夜獵豹般迅猛出擊,匕首帶著寒光直劃過去。但猛卡身為小統領,實戰經驗何其豐富,反應何等敏銳,察覺危險瞬間,側身一閃。那匕首險險擦著他脖頸下方劃過,隻在他胸口劃開一道淺淺口子,衣衫破裂,皮肉滲出血絲。
    荊一擊未得手,猛卡瞪著眼睛,驚恐又憤怒地大喊道:“你是誰?”可荊哪管他叫嚷,聽不懂對方的話,也毫無交流之意,反手抽出青銅劍,二話不說就和猛卡叮叮當當激烈拚殺起來。
    青銅劍與狼牙棒碰撞,火花四濺,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荊身手矯健,劍招淩厲,每一劍都刺向猛卡要害;猛卡也不甘示弱,揮舞著狼牙棒,呼呼生風,憑借武器優勢,竭力抵擋。
    炎看到這邊意外暴露了,眼神一凜,當機立斷,大手一招,高呼:“上,兄弟們!”他們這先鋒小隊的四十人早就憋著一股勁。
    先鋒小隊的戰士們如離弦之箭,直撲向食人族群與拱火族群守夜的那七八個火堆。
    炎一馬當先,青銅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寒芒,率先衝向距離最近的一堆篝火。那篝火旁圍坐著六七個還沒反應過來的敵人,炎身形一閃,劍已刺出,瞬間刺穿一名食人族戰士的咽喉,那戰士瞪大雙眼,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呼喊,就已轟然倒地。
    旁邊的飛雨軍戰士們也不甘示弱,紛紛揮起武器,殺向各自的目標。有的戰士手持骨刀,一個箭步衝上前,對著一名拱火族戰士當頭劈下,那拱火族戰士驚恐地抬手抵擋,卻怎奈對方力量極大,長刀直接斬斷他的手臂,接著順勢一抹,血光飛濺,敵人脖頸處一道血口乍現,撲通一聲栽倒在篝火裏,瞬間帶起一陣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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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帶領的三十人也同樣衝了上去,他們呈扇形散開,朝著另一處篝火區域奔襲。
    披身先士卒,手中的青銅劍在火光映照下閃爍著寒光,他大吼一聲:“殺!”猛地將青銅劍刺向一名正慌亂起身的食人族小頭目。
    那小頭目匆忙用手中的短斧抵擋,卻被“披”的力道震得後退幾步,披趁機一個橫掃,長劍帶起呼呼風聲,直逼小頭目咽喉。小頭目驚恐萬分,忙矮身躲避,手中短斧慌亂地向上格擋。
    披見狀,手腕一轉,改削為刺,長劍如毒蛇吐信,精準地刺向小頭目袒露的腹部。小頭目瞪大雙眼,發出一聲慘叫,想要用手捂住傷口,卻止不住鮮血汩汩湧出。他腳步踉蹌,身體搖晃幾下,最終還是無力地癱倒在地,眼神中滿是絕望。
    他手下的戰士們緊跟其後,與敵人短兵相接。一時間,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叮叮當當響個不停。飛雨軍戰士們個個奮勇殺敵,不給敵人絲毫喘息的機會。
    一處篝火旁,三名飛雨軍戰士配合默契,將兩名拱火族戰士和一名食人族戰士逼到角落。其中一名戰士佯攻,吸引敵人注意力,另外兩名戰士從兩側迅速包抄。
    當敵人慌亂地應對佯攻時,兩側的戰士同時出手,一把狼牙棒砸斷一名拱火族戰士的腿,使其慘叫著摔倒在地,另一把匕首則精準地刺入那食人族戰士的心髒,那食人族戰士瞬間沒了氣息。
    最後剩下的拱火族戰士驚恐地看著同伴倒下,還沒等他求饒,就被一記重拳擊倒,隨後補上一刀,結束了性命。
    此時的荊和猛卡越戰越勇,荊的青銅劍舞得密不透風,每一劍都帶著必殺的決心,可那猛卡身為食人族的悍將,更是凶悍無比!他手中的狼牙棒在夜色與火光交織下,虎虎生風,每次揮舞都震得空氣嗡嗡作響。
    荊一個箭步向前,挺劍直刺猛卡咽喉,猛卡不避不讓,大喝一聲,掄起狼牙棒,用棒身狠狠一擋,“當”的一聲巨響,震得荊手臂發麻,劍身險些脫手。荊心中暗驚,“這猛卡力氣竟如此之大!”
    兩人你來我往,荊瞅準猛卡一個橫掃的間隙,矮身從棒下穿過,反手一劍刺向他肋部,猛卡反應極快,側身一閃,同時反手一棒砸向荊背部。荊聽得背後勁風襲來,躲避不及,隻聽“啪”的一聲,被砸飛出去,整個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摔落在地,一口鮮血瞬間從他口中噴湧而出,在地麵濺起一片血花。他隻覺後背一陣劇痛,好似骨頭都要斷了,想要掙紮著起身,卻發現手臂一陣酸軟,一時難以支撐身體。
    一旁的飛雨軍戰士見狀,有人焦急大喊:“排長,俺來助你!”荊卻高聲回應:“別過去,他很厲害。”但熱血上頭的兩名戰士哪還顧得上,大吼一聲,提著骨刀就朝著猛卡衝了上去。
    猛卡咧著嘴大笑道:“你們這些會動的食物,來吧!”說罷,他提著狼牙棒,身形如鬼魅般快速閃動。左邊的戰士剛衝到近前,掄起骨刀朝著猛卡劈去,猛卡不躲不避,待到骨刀將至,他猛地將狼牙棒高高舉起,迎著骨刀狠狠砸下,“哢嚓”一聲,骨刀竟被直接砸斷,那戰士驚恐地瞪大雙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猛卡的狼牙棒已帶著千鈞之力橫掃過來,正砸在他的脖頸處,戰士的腦袋瞬間耷拉下來,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右邊的戰士見同伴瞬間斃命,心中雖懼,卻咬著牙繼續進攻,他瞅準猛卡轉身的空當,一個箭步竄上前,將骨刀狠狠刺向猛卡的後背。猛卡仿若背後長了眼睛,側身一閃,同時反手一棒,棒頭帶著呼嘯的風聲,直擊戰士的腹部。戰士隻覺腹中一陣劇痛,仿佛五髒六腑都被攪碎,整個人向後飛出,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鮮血,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
    眨眼間,兩名戰友就命喪猛卡之手,這血腥的一幕讓其他戰士們又驚又怒。五六個體格壯碩的戰士紅了眼,他們抄起家夥,有的高高舉起狼牙棒,有的緊握著石斧,嘶吼著朝著猛卡又衝了過去,那氣勢仿佛要將猛卡生吞活剝。
    荊見狀,心急如焚,聲嘶力竭地大喊著:“不要啊,回來!都回來!”可熱血上頭的他們哪能聽得進去,腳步未有半分停頓。
    荊急忙轉頭,朝著遠處大喊:“連長,這裏有一個很厲害的人,已經殺了咱們好幾位兄弟了!”聲音帶著幾分絕望,在混亂的戰場上回蕩。
    炎聽聞,臉色瞬間煞白。他猛地轉頭,隻見猛卡又一狼牙棒狠狠劈到一名飛雨軍的腦袋上,鮮血飛濺,戰士當即斃命。
    炎雙眼通紅,怒吼:“畜生!”他緊攥青銅劍,奮力朝著猛卡衝去。“飛雨軍戰士都退下,讓俺來!”
    剩餘四個飛雨軍戰士急忙退下“連長,這食人族好厲害,殺了他,為兄弟們報仇。”
    猛卡見炎氣勢洶洶,卻咧嘴狂笑:“來啊!會跑的食物。”
    炎衝到近前,揮劍直刺猛卡咽喉,劍風淩厲。猛卡忙舉狼牙棒格擋,“當”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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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劍勢受阻,卻不慌亂,手腕翻轉,劍刃改刺為削,直逼猛卡脖頸動脈。
    猛卡察覺到危險,腦袋猛地一偏,那鋒利的劍刃擦著他的脖頸劃過,帶出一道血痕。他惱羞成怒,大吼一聲,掄起狼牙棒,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炎的頭頂狠狠砸下,狼牙棒劃破空氣,發出“呼呼”的呼嘯聲。炎不敢硬接,側身一閃,狼牙棒重重地砸在地上,砸出一個淺坑,泥土碎石飛濺。
    炎趁著猛卡收棒的間隙,矮身一個掃堂腿,直踢猛卡的下盤。猛卡高高躍起,避開這一擊,在空中還不忘揮舞狼牙棒,試圖給炎來個出其不意。
    炎向後一個翻滾,拉開距離,再次握緊青銅劍,眼神中滿是狠勁。猛卡落地後,再度主動出擊,他將狼牙棒在身前快速旋轉砸向炎,隻聽“當”的一聲,青銅劍被彈開,炎快速退後退,握劍手臂顫抖,暗驚“此人如此勇猛!”
    猛卡咧著嘴喘著粗氣,眼中卻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賞:“你這食物不錯,是個真正的勇士。”
    炎同樣喘著粗氣,他左眼到嘴角那道猙獰的刀疤,此刻像一條暴怒的蜈蚣般殷紅奪目。“你在說什麽鳥語?再來…”話音未落,他便強撐著疲憊身軀,如離弦之箭般疾衝向猛卡。
    猛卡見炎不顧一切地衝來,也瞬間收起臉上那絲玩味,眼中寒光一閃,握緊手中染血的狼牙棒,迎著炎大步跨出。
    兩人瞬間又戰鬥在一起,畫麵被帶入了山洞內。
    此時的山洞裏!烈火和布魯依舊爭得麵紅耳赤。
    “布魯,再這麽下去,咱們都能玩完!”烈火怒喝道。
    “哼,少拿這話嚇唬我,沒我們食人族,你拱火族能有今天?”布魯不甘示弱地回擊。
    就在這時,洞外的打鬥聲隱約傳入洞內,一個拱火族戰士匆忙跑進來,神色慌張地大喊:“首領,不好了,外麵有敵襲,殺了咱們很多人!”
    烈火和布魯臉色驟變,對視一眼後,同時起身,大吼道:“什麽人?”
    報線人搖了搖頭“不知道。”
    布魯一腳把報信人踢倒,怒罵:“廢物!”報信人摔倒在地,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出聲。
    烈火滿臉怒容,不滿地嗬斥:“他是我的族人。”
    布魯瞥了烈火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你的族人?那你留著這種廢物幹嘛?連誰打來的都不知道。”
    烈火狠狠瞪了布魯一眼,憋著一口氣,轉身大聲呼喊:“你們去把所有山洞的族人都叫起來,咱們出去看看。”
    眾人得令,迅速散開行動,一個個腳步匆匆,朝著各個山洞奔去,一時間,山洞裏隻剩下急促的腳步聲在回響。
    此時,山洞外,披手持青銅劍,眼神銳利如鷹。隻見他一個箭步衝向一名供火部落的族人,青銅劍寒光一閃,瞬間便結果了對方。他轉頭,瞥見山洞裏密密麻麻的人群如潮水般洶湧衝出來,心中一緊,急忙扯著嗓子大聲呼喊:“飛雨軍的兄弟們,撤!”
    那喊聲在夜色中傳得很遠,飛雨軍們聽到號令,立刻行動起來。有的戰士迅速攙扶起受傷的同伴,有的則背起犧牲戰友的遺體,大家腳步匆匆,朝著外麵伏擊點奔去。
    荊大喊一聲:“連長,快走!他們人出來了!”
    此時的炎正與猛卡打得難解難分,聽到荊的呼喊,炎眼神瞬間一凜,掃向正在撤退的眾飛雨軍。
    飛雨軍們邊撤邊急切大喊:“連長,快走!他們人衝出來了。
    “連長快撤,撤和他打了!”
    炎眼中閃過不甘,趁著與猛卡交鋒的間隙,青銅劍一挑,巧妙地擋開了猛卡的攻擊。他啐了一口,怒喝道:“狗雜碎,有種你追著來!” 說罷,炎沒再做絲毫停留,轉身朝著飛雨軍撤退的方向飛奔而去,腳下生風,眨眼間便拉開了與猛卡的距離。
    猛卡見狀,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揮舞著狼牙棒叫囂:“想跑?沒那麽容易!”
    眾人光著腳丫,從還在燃燒的篝火堆旁大步踏過,通紅的炭火被他們的腳掌踩得四濺,火星紛紛揚揚地飛起,有的直接落在他們的腳背上、小腿上,燙出一個個黑紅的印記,可他們卻似渾然不覺,眼中隻有前方逃竄的飛雨軍,腳下的步伐愈發急促,向著黑暗中狂奔而去。
    風依舊沙沙地吹,四周野獸的嚎叫此起彼伏,更為這緊張的局勢添上了一抹驚悚的色彩,隻留下混亂的山穀,回蕩著聲聲喊殺:“殺——殺——”,那聲音被夜風吹散,又聚攏,久久不散,仿佛是這片山穀發出的絕望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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