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血火蒼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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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雨軍的石塊如雨點般持續砸向食人族的盾牌陣,盾牌上坑窪密布,裂痕縱橫。食人族戰士們滿臉疲憊與恐懼,被困其中,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突然,一名食人族戰士怒吼著拋開盾牌,揮舞骨刀發瘋似的衝向飛雨軍,他雙眼通紅,吼道:“我跟你們拚了!”
石目光如炬,大喝一聲:“自尋死路!”手中長刀如閃電般劈出,“哢嚓”一聲,骨刀應聲而斷,緊接著,長刀順勢而下,精準地砍在那名戰士的脖頸處,頭顱瞬間滾落。石一把提起那血淋淋的頭顱,猛地朝食人族盾牌陣扔去,頭顱在盾牌上翻滾,發出沉悶的聲響。
一個食人族小統領臉色煞白,驚恐地喊道:“猛卡統領都跑了,咱們還拚什麽!”
另一個食人族戰士眼神絕望,顫抖著聲音附和:“是啊,猛卡統領拋棄咱們了!”
食人族戰士們聽到這話,瞬間騷動起來,相互對視,臉上滿是驚慌。
石手提還滴著鮮血的長刀,扯著嗓子大喊:“跪下不殺!”那聲音猶如洪鍾,響徹四周。
幾個能聽懂石話語的供火部落族人,嚇得臉色慘白,雙腿一軟,“撲通”幾聲急忙跪倒在地,身體顫抖個不停,頭也不敢抬。
一旁的食人族戰士們滿臉疑惑,其中一個扯了扯身旁篝火部落人的衣角,焦急問道:“他說什麽?”
那名供火部落人忙不迭地翻譯:“那雨族人說,跪下不殺!”
“趕快跪下吧!”另一個供火部落人也跟著附和,“外麵那雨族的人說了,咱們隻要跪下,他們就不殺。”邊說還邊用手指了指石以及周圍虎視眈眈的飛雨軍戰士們。
石見狀,再次揚起長刀,刀尖指向天空,大聲吼道:“還等什麽!不想死就趕緊跪下!”
食人族的勇士們聽到這句話,麵麵相覷,猶豫之色在眼中蔓延。
有人怯生生的,雙腿不自覺地開始彎曲,隨著“撲通”一聲,那人連帶著手中的盾牌一並倒在地上,盾牌“啪啦”作響,將身後一群食人族戰士的身影毫無保留地暴露了出來。
有了第一個人的示弱,就像推倒了多米諾骨牌,其他人心中的防線徹底崩塌,一個接一個地,雙腿發軟,緩緩屈膝跪地,手中的武器也無力地散落一旁,片刻間,這片戰場上食人族戰士們跪成了一片。
崖下的眾飛雨軍看到食人族紛紛跪地投降,刹那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勝了勝了,耶,勝了!”那呼喊聲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似要衝破雲霄,宣泄著他們心中的喜悅與激動。
我站在崖上,俯瞰著崖下歡呼雀躍的飛雨軍,心中滿是欣慰,大聲喊道:“傷了多少?咱們有沒有死傷?”
石仰頭望向我,神色一凜,隨即轉頭問向蟲和琳:“有沒有死傷?”
蟲和琳對視一眼,皆是搖了搖頭,蟲麵露難色,囁嚅道:“不知道啊。”
石眉頭緊皺,低吼道:“後勤連,趕緊去給俺查清楚!”
一個後勤連女戰士被這吼聲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應道:“好嘞,團長。”說罷,拔腿就跑,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良久,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她喘著粗氣說道:“團長,傷了 六個兄弟,沒有死的,敵人抓了120人,有幾個活不了多久!”
聽到匯報,我心裏暗暗鬆了口氣,再次大聲在崖上喊道:“把他們投降的人處理一下,抓兩個供火族的人上來,其餘的人全都送回去給豆。”
石聽聞,立刻點頭,轉身有條不紊地吩咐下去。飛雨軍戰士們領命而動,迅速開始執行命令,原本喧鬧的戰場漸漸恢複了些許秩序。
很快,石押著兩個供火族人快步來到我跟前,他一把將兩人搡得跪在地上,上前一步稟報道:“族長,人帶來了。”
我微微點頭,目光如炬般掃向那兩個瑟瑟發抖的供火族人說道:“你問問他們具體人數,和埋伏人數。”
石點頭,一腳踹向一個拱火族人,嗬道“聽好了,俺現在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老老實實交代,你們供火部落和食人族到底有多少人?還有多少人在附近埋伏?把所有的情況,一五一十全都說出來,要是敢有半句假話,死!”
兩個供火族人聽聞,嚇得渾身一顫,還跪著的那個說道
“雨族大人,俺們供火部落還有 六百多個勇士,都在山崖那邊埋伏著呢,族裏剩下的基本都是女人、孩子和老人了。
食人族那邊,雖說這次被你們抓了不少,具體不知道還有多少人,不會比俺們多!但是食人族抓的俘虜老多了,具體數俺也不太清楚。”
我聽完石的翻譯,微微皺眉,腦海中迅速盤算著對策。片刻後說道“矛,你還是在這裏埋伏著!”隨即看向彩說道“安排做飯,吃完飯後,過去見見他們埋伏的族長,探探虛實,看看有沒有辦法把他們再吸引過來這裏,直接殺掉。”
彩領命而去,不多時,山崖埋伏地便升起嫋嫋炊煙。飛雨軍戰士們雖剛經曆一場惡戰,此刻卻也有序地忙碌起來,有的幫忙搬運食材,有的添柴生火,一時間,飯菜的香氣緩緩飄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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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吃飽喝足,我站起身來,活動了下筋骨,目光掃視一圈,高聲道:“兄弟們,今日之戰,咱們打出了威風,但危險尚未解除。接下來,咱們要主動出擊,會一會那供火部落的族長!大家務必打起精神。”
戰士們齊聲響應,呼聲震得山林簌簌作響:“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隨即,我帶著石、巧兒、狼大和狼三,以及騎兵連 100 兄弟,如疾風般朝著供火部落的埋伏點疾馳奔去。
馬蹄聲震得大地顫抖,揚起滾滾煙塵。
半個小時的路程轉瞬即逝,蟲帶著我們一路疾馳,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峽穀口。
抬眼望去,兩岸皆是高聳入雲的懸崖,崖壁陡峭,怪石嶙峋,仿若天然的屏障,將這狹長的過道夾在其中,形成了一處絕佳的伏擊之地。
蟲勒住韁繩,翻身下馬,快步走到我身旁,抬手一指前方,說道:“族長,就這裏了!”
我坐在馬上,努了努嘴:“把他們族長叫出來!”
蟲深吸一口氣,而後鼓足了勁兒大喊道:“供火部落的雜碎們,你們聽好了,俺們族長要見你們首領,叫他滾出來,滾,叫他滾出來回話!”
身後 100 個騎兵兄弟也齊聲扯著嗓子嘶吼起來,聲浪滾滾,在峽穀間來回激蕩,震得崖壁上的碎石簌簌滾落:“供火部落的雜碎們,俺們族長要見你們首領,叫他滾出來,滾,叫他滾出來回話!”
一時間,整個峽穀被這喧囂的呼喊聲填滿。
對麵山崖烈火微微眯起雙眼,喃喃自語:“雨族族長?這是什麽人?”
布魯疑惑:“那些會跑的食物在說什麽?”
烈火微微側頭,沉聲道:“他們族長要見我!”
布魯聽聞,猛地揮起手中那柄巨大的石斧,高聲吼道:“走,咱們衝上去,宰了他們族長!”
烈火瞥了布魯一眼,緩緩說道:“就這麽衝下去,那不是去送死嗎?”
布魯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怒吼道:“你個軟蛋,別人都指名要見你了,你居然不敢下去?”
烈火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指著下方,沒好氣地說道:“那你下去啊。”
布魯憤怒地瞪著烈火,他大聲吼道:“我又聽不懂他們說話,要是能聽懂,還會叫你下去嗎?”
兩人就這麽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著,周圍的供火部落戰士們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而此時,峽穀口外的我們,正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回應,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氣氛愈發緊張起來。
烈火和布魯的爭吵仍在繼續,烈火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思索著應對之策:“咱們不能衝動,雨族此次來勢洶洶,必定有備而來。咱們隻要守住這裏,就是安全的!”
布魯依舊滿臉怒容,卻也不得不承認烈火的話有幾分道理,他咬了咬牙,說道:“那你說怎麽辦?難道就這麽幹等著,被他們小瞧?”
烈火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這樣吧,我先下去會會他們,你帶些人在後麵接應我。如果情況不對,你就帶人衝出來,咱們再拚了。”
布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你小心點。要是他們敢對你動手,我定讓他們血債血償!”
烈火整理了一下獸皮衣衫,深吸一口氣,大步朝著峽穀口走去。
紮飛帶著兩百供火部落的勇士緊緊跟隨。
烈火一步步朝著峽穀口靠近,每一步都似有千鈞之重,他的眼神中透著謹慎。身後,紮飛帶著兩百名供火部落的戰士緊緊相隨,他們身形矯健,卻也難掩此刻內心的緊張,手中的武器不自覺地握緊,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我坐在踏星背上,注視著逐漸走近的烈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身旁的石輕輕拍了拍馬頸,低聲道:“族長,這烈火看著倒是有幾分膽識,不過今日他可討不了好去。”
我微微點頭說道“有機會就把他們引過去伏擊圈,沒機會就把他們所有人拖在這裏,隻用兩天時間,給夜他們創造機會。”
石點了點頭。
待烈火走到距我們百步距離地一塊巨石上停下,聲音洪亮卻也帶著幾分試探:“雨族族長,今日找俺何事?”
聽完石的翻譯,我朗聲道:“烈火,你與食人族勾結,殘殺了周圍多少族群?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把食人族教出來,可免一死!”
烈火聽聞石的翻譯,哈哈大笑:“在這荒野之地,本就是弱肉強食,俺們做了些啥事,心裏清楚!不用挑撥了。”
石在一邊翻譯……
我皺眉喊道:“烈火,你以為與食人族勾結能保你部落長久?他們貪婪無度,遲早連你這盟友都吞了。”
烈火想了想,冷哼回應:“哼,雨族長,你說輕巧!供火部落若不尋強援,弱小時!憑這貧瘠之地,早就被其餘部落吃得骨頭都不剩。你們雨族又何嚐不是靠搶奪資源壯大,再說就算把食人族交給你們,供火部落瞬間就會被你滅族!”
我繼續蠱惑道“你看看身後那些被抓的食人族,他們如今毫無反抗之力。你若繼續執迷不悟,下場一樣。我已從你們族人口中知曉你們隻有六百人的部署,你沒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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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憤怒的吼道:“放了俺的族人,你也莫要嚇唬俺,食人族追出去的猛卡就是個蠢貨!隻要咱們守住這峽穀天險,你們想強攻,也得掂量掂量死傷。”
我指著身後的騎兵繼續說道“看看我身後這精銳騎兵,個個以一當十!你峽穀雖險,我若真想強攻,這點阻礙算不得什麽。”
烈火哈哈大笑:“你雨族騎野獸族人是厲害,可俺身後這六百勇士也不是好惹的,熟悉地形,擅長山地作戰,真打起來,你未必能全身而退。”
聽完石的翻譯,我狡黠一笑道:“哦?那便試試!我勸你想好,一旦動手,這片土地再無供火部落之名!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下午,我會準時進攻。”說罷,調轉馬頭飛奔回去,眾人跟上。
烈火臉色一沉,眼睜睜看著我們揚塵而去的背影,心底恨意翻湧:“該死的雨族人!”他緊攥雙拳,指節泛白,心中暗自權衡利弊,食人族這個燙手山芋,交出去,怕雨族立馬翻臉將供火部落吞並;不交,以雨族如今展現出的實力,強攻之下,自己族人又知道要死傷多少?”
風依舊呼呼地吹著,卷起地上的塵土,在眾人腳邊盤旋。遠處,野獸的嘶吼聲隱隱傳來,仿佛是這片荒野在為這場部落紛爭畫上句號而發出的長歎。
烈火心急火燎地回到山崖,布魯——食人族首領,正滿臉焦躁地在原地打轉,一見烈火回來,立刻大步迎上前,扯著嗓子吼道:“咋樣?那雨族崽子們到底啥意思?”
烈火臉色凝重,把與雨族族長碰麵的經過詳細道來:“那雨族族長放狠話了,給咱們一天時間考慮,明天下午準時強攻。讓咱們交出你們的人,說這樣能免一死,簡直荒謬!”
布魯一聽,眼睛瞬間瞪得通紅,手中那柄粗糙卻極具殺傷力的石斧狠狠往地上一跺,“砰”的一聲悶響,激起一片塵土,怒吼道:“啥?敢跟俺們這麽叫板!俺們食人族什麽時候怕過,大不了跟他們拚了!”
烈火連連擺手,眉頭緊鎖地在布魯麵前來回踱步,勸說道:“你先別衝動,布魯。那雨族的騎野獸的戰士,你也瞧見了,來勢洶洶,戰鬥力極強。咱們要是正麵硬剛,就算有這峽穀天險,也得折損大半族人,這不劃算。”
布魯腮幫子一鼓,不服氣地回道:“那依你說,咋整?總不能真被他們拿捏,把俺的族人拱手送出去吧?俺可丟不起這人!”
烈火停下腳步,目光深沉地看著布魯,壓低聲音道:“我尋思著,咱們來個夜襲。他們白日剛打完一場惡戰,抓了你們那麽多族人,此刻肯定鬆懈得很,篤定咱們不敢回擊,今晚正是突襲的好時機。”
布魯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麵露疑慮:“可夜裏啥都看不到,咱能摸準道兒?別到時候自個兒先亂了陣腳。”
烈火拍了拍布魯的肩膀,自信滿滿地說:“放心,俺們供火部落的兄弟對周邊地形熟得很,就跟自家後院似的。咱先挑幾個身手矯健、動作敏捷的,偷偷潛到他們營地附近,探探他們的防守情況。”
布魯眯著眼繼續問道:“具體說說,怎麽安排!”
烈火仔細想了想,眼神透著狠厲說道:“去的人不能太多,你找一個勇猛統領,帶上一百勇士,我這邊給你五人,了解地形的,你們夜晚直接突襲他們山崖駐地,活捉雨族族長。”
布魯一聽,恨恨地說道:“猛卡那小子是最合適的,可他到現在都不知生死。俺看蠻古就挺合適,讓蠻古這小子去吧,準成!”
烈火微微頷首,補充道:“蠻古是個勇士,不過這次行動得謹慎,讓他囑咐兄弟們,千萬別弄出聲響,一旦被發現,咱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布魯微微頷首,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說道:“那你去安排你們族老開始祭祀吧。這關乎著此戰的成敗,容不得半點馬虎。”
烈火微微皺眉,陷入短暫的思索,而後眼神堅定,沉聲道:“好!這個日落就去殺一頭野獸,以表咱們的誠意。待會讓二族老祈禱天神,開始戰前祭祀。這一戰,咱們需要天神的庇佑。你也先下去準備吧,務必將一切安排妥當。”
布魯大大咧咧地應道:“俺曉得,這就去叫蠻古,讓他趕緊挑人準備。”說罷,轉身就要走。
烈火一把拉住他,神色凝重:“等等,布魯。咱們雖然計劃夜襲,但你也得想想後續。即便今晚突襲成功了,你也得帶著兄弟們及時接應。可不能讓衝在前麵的勇士們殺了雨族首領後,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沒個退路。咱們既要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也要保障兄弟們的安危,留好後路,懂嗎?”
布魯一拍額頭,連忙應道:“是,咋就沒想到這茬!總不能讓兄弟們把雨族首領殺了,自己反倒沒地方跑了。俺知道了,這就去安排,一定帶著人好好接應。”
烈火眼神犀利,緊盯著布魯離開的方向,布魯大步向前,身影在昏黃的夕陽光映照下顯得有些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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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烈火嘴角微微下撇,喃喃道:“該死的食人族,最好給我成功。若是辦砸了,你們便都葬身於此吧,到時候,我也好拿你們的命去向雨族首領交差!”那聲音輕得仿若被夜風吹散,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冷硬。言罷,他仍站在那兒,目光追隨著布魯,直至那背影徹底沒入群之中……
畫麵來到雨族,馬蹄聲急促,仿若密集的鼓點,敲打著大地,我們一行人騎著快馬朝著臨時營地飛奔而去。一路上,狂風呼嘯著灌進衣領,帶著尚未散盡的硝煙味,混合著眾人身上的汗水,刺鼻又醒腦。
踏入營地,那股熟悉的混雜氣息撲麵而來,汗臭、血腥、煙火,各種味道攪在一起,這是戰爭留下的獨特“烙印”。
進入臨時營地,一道小小的身影就如脫兔般飛奔而來,“峰哥哥,峰哥哥,你回來了!”穎邊跑邊喊,聲音裏滿是焦急與欣喜。
我翻身下馬,笑著伸出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怎麽了?”我開口問道。
穎微微喘著粗氣,說道:“剛才俺在上麵聽到飛雨軍戰士們的廝殺聲,可把俺急壞了,好為你們擔心呢!”
我心頭一暖,安慰道:“沒事,這不都平安回來了。”話剛落音,蟲邁著大步走了過來,問:“族長,那接下來咱們怎麽安排呢?”
我微微仰頭,望向遠方,緩緩說道:“按計劃行事,都安排休息吧!咱們先把敵人的主力拖在這邊耗上兩日,給夜爭取足夠的時間,待時機成熟,讓夜趁機直撲他們的駐地。”
豆摸著下巴上八字胡,咧嘴笑道:“族長的意思是,讓夜那小子抓他們的族人,要挾他們?”
我嘿嘿一笑,沒有回答,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琳快步上前,目光在我和蟲之間掃視一圈,說道:“族長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我微微點頭笑道,“都下去吧,讓兄弟們養精蓄銳,明天繼續佯攻,隻要他們敢追,還是讓矛射殺他們。””
眾人應了一聲,各自散去。
穎眨著大眼睛,拉著我的手不放,又問道:“峰哥哥,那些食人族和供火部落的人真有那麽厲害嗎?咱們飛雨軍會不會有危險呀?”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耐心解釋:“他們是有些棘手,不過咱們飛雨軍也不差,今天不就打了勝仗,還抓了不少俘虜。隻要咱們按計劃來,就不會有事。”
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像想起什麽,跑去一旁拿了個水囊遞給我:“峰哥哥,你渴了吧,喝點水。”
我接過水囊,大口灌了幾下,清涼的水順著喉嚨流下,驅散了些許疲憊。
看著穎天真無邪的模樣,我心中滿是柔情,暗暗發誓一定要護好族人和這片營地。此時,夕陽的餘暉灑在營地,給忙碌的眾人披上一層暖光,為這緊張的戰前氛圍添了一抹溫馨。大家各司其職,或擦拭兵器,或照料馬匹,都在為明日之戰做準備。
此時另一邊,在這片荒蠻血腥的戰場上,硝煙仍未散盡,殘陽如血,猛卡,這個曾經威風凜凜的食人族勇士統領,此刻正如同一隻受傷瀕死的野獸,拖著千瘡百孔的身軀,在荒野中踉蹌奔逃。他的左腳踝處,一大塊皮肉可怖地缺失著,那是被雨族馴養的凶猛戰狼——狼大,殘忍撕咬留下的猙獰創口,暗紅色的血痂凝結在周邊,每邁一步,都牽扯出鑽心的劇痛。
他的上身,原本堅韌的獸皮衣被利刃劃得破爛不堪,裸露出的肌膚上,密密麻麻布滿了或深或淺的傷口,皆是被雨族那鋒利無比的青銅劍所刺。幹涸的血跡糊在傷口四周,混合著泥土與汗水,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味。
猛卡身形搖晃,腳步虛浮,嘴裏不停喃喃自語,聲音沙啞破碎:“俺帶出的那麽多食人族兄弟啊,各個都是部落裏的精銳,如今卻……隻剩一人獨活。”他眼中滿是絕望與自責,空洞地望向遠方,“這般慘敗而歸,布魯定不會饒我,回去隻有死路一條。可這天地茫茫,俺又能去往何處?”
他佇立原地,良久,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眼神卻在一瞬間閃過一絲決絕。“罷了罷了,隻能一直往前走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咬緊牙關,拖著傷腿,一步一挪地向著未知的地方蹣跚而去。
誰也未曾料到,這一走,竟是整整一個多月。
而命運的齒輪在悄然轉動,在遙遠的東方大陸,一次機緣巧合下,他與同樣從南方大陸那片血腥戰場逃亡至此的黑狼相遇。二人同病相憐,憑借著在生死邊緣練就的堅韌與勇悍,在東方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從籍籍無名的逃亡者逐步崛起,並肩作戰,招攬勢力,最終一同統治了東方那片廣袤而富饒的大陸,開啟了屬於他們的傳奇篇章……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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