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深探地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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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蛇在箭雨的猛烈攻擊下,痛苦地翻滾扭曲,墨綠色的血液在地上蔓延開來,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味。它血紅的獨眼滿是狂暴與不甘,仍揮舞著粗壯的尾巴,作最後的掙紮。
“繼續射!別停!”我嘶吼著,聲音因緊張而沙啞。
飛雨軍們繃緊了神經,機械地重複著搭箭、拉弓、射擊的動作,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如死神的鐮刀,不斷削減著巨蛇的生機。
隨著箭矢不斷沒入巨蛇身體,它的動作漸漸遲緩,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
震得周圍的樹木都瑟瑟發抖。
但即便如此,它的蛇尾仍偶爾無力地抽動一下,顯示著它頑強的生命力。
“它還沒死透,小心!”我大聲提醒著眾人。
飛雨軍們小心翼翼地圍攏過去,手中的青銅劍緊握,劍尖對準巨蛇,謹防它的臨死反撲。
石探著頭問道:“族長,這條蛇好像死了。”
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死了也不能大意。看到沒有,它流出的那些墨綠色血液應該是有毒的,不能碰。”
福胖子湊上前,憤怒地說道:“那族長,咋辦?它還殺了咱們兩名兄弟呢,不能就這麽放過它,一定要吃了它!”
他身後眾人都叫嚷起來:“吃了它!吃了它!”
我微微搖頭說道:“等一會,再看看吧,首先得確定它是否真的死了?再瞧瞧有沒有螞蟻或者別的野獸來吃它的血液。要是有的話,那就說明沒毒。要是沒有,那這條蛇的屍體,咱們可不能碰。”
夜湊上來好奇地問:“族長,你剛才在山洞裏麵看到了什麽東西?你的笑聲把蛇都引了出來。”
我有些尷尬地撇了撇嘴回應道:“剛才我在山洞裏看到了苔蘚,而且還是光蘚,是特別亮的那種。”
夜不解地問:“族長,啥叫光蘚啊?”
我嘿嘿笑道:“光蘚就是一種植物,它能發光。咱們隻要把它挖回去,栽到潮濕的地方,以後去哪裏都可以帶著它照明,或者放到房間裏麵,它也會亮亮的。”
眾人若有所思地腦補著畫麵,
穎撲閃著藍眼瞳,好奇地問:“峰哥哥,那是不是跟那些夜晚飛來飛去的小蟲子屁股上,一閃一閃的光一樣呀?”
我搖了搖頭說道:“那是螢火蟲,跟光蘚不一樣,光蘚的亮度可比螢火蟲好多了,隻是光蘚發出的是綠光,晚上看著有點嚇人。”
穎激動的說道:“那峰哥哥,咱們趕快去把它挖出來呀!”
我搖了搖頭,凝重地看向洞穴口說道:“裏麵還有很多這麽粗的蛇,咱們得想辦法把它們引出來並殺掉,才可以摘取那些光蘚。”
石摸著癩腮胡,滿臉疑惑地問道:“那族長,咱們用啥辦法把那些蛇引出來呢?在洞裏戰鬥,實在太危險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咱們現在絕不能貿然進洞。” 說罷,我轉頭看向福胖子,吩咐道:“你帶上兄弟們去砍些木頭,搭建一個上次咱們捕捉野牛用的那種牢籠,長度最少得有 5 米,跟洞口一樣寬,但是木架得綁得密集,就安置在洞口正前方,隻要蛇一出來,就能直接掉進牢籠裏。”
福胖子聽後,伸手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臉,還是有些不解:“族長,那咱們把這牢籠放那兒,蛇就能乖乖出來?”
我忍不住哈哈一笑,搖著頭解釋道:“那肯定不可能。咱們還得在洞口放上大量的濕草,最好帶腐蝕葉的,用毒濃煙把它們熏出來!蛇這東西怕煙,被熏得受不了了,自然就會往外逃竄,一頭紮進咱們備好的牢籠裏,到時候,再想辦法宰了它們。”
福胖子撓撓頭,嘿嘿一笑:“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這就去辦!”說完,他迅速召集了幾個兄弟,快步朝著樹林走去。
我轉頭看向夜,說道:“你去帶人收集濕潤的雜草,越帶腐蝕性質的越好。順便看看有沒有大樹葉,編幾把扇子過來。”
夜小聲嘀咕著:“扇子有啥用啊?”
我不想和他多做解釋,擺了擺手,說道:“趕快去!腐蝕的草越多越好。”
夜應了一聲,帶著人轉身離開。
我站在原地,目光緊緊盯著那洞穴,正思索著後續計劃。
巧兒指著巨蛇的屍首說道:“少主,你看好多螞蟻啊!它們在喝那綠色的血液呢。”
穎拿起一根棍子去戳那些螞蟻,附和:“峰哥哥,你看,這裏有好多螞蟻在喝這蛇血呀!”
我急步走上去,把兩個女人拉了回來說道:“都小心點,這蛇沒那麽容易死的,剛才不敢動它,是因為不知道這血有沒有毒。現在我們在這兒觀察一下,看看螞蟻死不死。如果螞蟻死了,那就代表血有毒;要是螞蟻沒死,咱們再處置這條蛇。”
幾人屏息斂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些螞蟻。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螞蟻們依舊在巨蛇的血液旁忙碌穿梭,絲毫不見有中毒倒下的跡象。
“看來這蛇血沒毒。”我微微鬆了口氣,轉頭看石繼續說道,“帶幾個人上去把蛇頭砍了丟掉,都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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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點了點頭,提著一米五的長刀,眼神凝重地說道:“你們幾個跟俺上去把蛇頭給剁了。”說罷,就提著長刀徑直走向那巨蛇的屍體。
跟在身後的幾個兄弟握緊青銅劍,緊跟其後。
來到巨蛇身旁,石深吸一口氣,雙手高高舉起長刀,大喝一聲,猛地朝著蛇頭砍去,手起刀落,一下便將其斬斷,墨綠色的血噴湧而出。
沒等眾人反應,那蛇身竟像被注入邪力一般,劇烈抖動起來,緊接著,從它腹部的陰影裏,一條條小蛇如黑色閃電般竄出。
石眼疾手快,立刻揮刀橫斬,將衝在最前的一條小蛇剁成兩段,口中喊道:“兄弟們,別慌,見一條剁一條!”
其他身後的戰士聽聞,立刻持青銅劍上前。
小蛇剛從母體鑽出一條,就被眼疾手快的戰士揮劍砍成兩段,緊接著又一條鑽出,另一位戰士迅速跟上,劍起劍落,小蛇再次被斬成兩截。
石望向我問道:“族長,這蛇咋這麽古怪?小蛇咋從大蛇肚子裏冒出來,蛇不是蛋裏出來的嗎?”
我神色凝重,開口解釋:“蛇分蛋生和卵胎生兩種繁衍方式,咱們今日所遇這條便是卵胎生的!蛋生蛇產卵後靠外界溫度孵化幼蛇,成活率不是很高。
而卵胎生的蛇,是在母蛇肚子裏,蛇蛋就完成孵化,小蛇直接從母體產出,成活率非常高。這就使得它們剛一出生就有一定活動能力,生命力格外頑強,即便母體身亡,身體也可能因本能觸發些異象,像咱們剛瞧見的,母體死後小蛇還往外湧、蛇頭亂扭。往後再遇到,務必多留個心眼,不可莽撞行事。”
石等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這時,穎拉了拉我的手臂,一臉期待地問道:“峰哥哥,那現在這條蛇能吃了嗎?”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嗔怪道:“就知道吃,行吧!你和巧兒安排人把它拖到一邊,可以煮蛇羹湯吃了。”
兩人一聽,眼睛頓時一亮,立刻精神抖擻地迅速安排人手,眾人七手八腳地將那條巨蛇拖到一旁,準備大快朵頤一番。
福胖子這邊帶著六十多個飛雨軍,沒多久就砍來了不少粗壯的木頭,大家齊心協力,按照我的吩咐搭建起牢籠。
他們將一根根木頭緊密地排列著,用堅韌的藤蔓仔細捆綁,那架勢,仿佛在構築一道堅固的防線。
很快,一個長約 5 米、與洞口同寬且木架密集的牢籠正在搭建。
與此同時,夜也帶人收集了大量濕潤且帶有腐蝕性質的雜草,那些雜草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在看夜身後,眾人還找來一些寬大的樹葉,也有抬著已經精心編好地大扇子。
斬抬著扇子,一臉疑惑地問道:“族長,這個扇子用來幹啥?”
我邊把那些腐蝕的雜草往洞裏放,邊解釋道:“等一會我點燃了火,你就在那裏開始扇煙,把煙霧扇到洞裏。”
斬點了點頭,雖然眼中仍有不解,但還是乖乖站到了一旁待命。
不斷有人抱著濕漉漉的枯枝葉進來,我指揮著他們將枝葉一一碼到洞口,直到福胖子他們把巨大的牢籠架子搬了過來。
我才鑽出洞口,指著洞口對他們說:“對,就把這個架子對準洞口。”
福胖子他們立刻行動,齊心協力將牢籠精準地對準洞口安置好。
一切準備就緒,我拿起一根長長的火把,毫不猶豫地丟進那堆雜草之中。瞬間,“劈裏啪啦”的燃燒聲響起,滾滾濃煙迅速升騰而起。
我指著濃煙,大聲喊道:“你們幾個趕快扇,把濃煙全都往洞裏麵扇!”
斬等人立刻揮動手中的扇子,用力地扇了起來。
恰好此時,一陣風也來幫忙,風助火勢,煙借風威,滾滾濃煙如洶湧的潮水一般,不斷地朝著洞穴裏麵衝了進去。
我也沒閑著,不停地拿起草往火裏丟,火勢越來越旺,濃煙也愈發濃烈,向著洞穴深處奔騰而去。看著濃煙毫無阻礙地灌進洞中,我不禁哈哈大笑,隨後喃喃自語道:“哈哈,這洞要麽是個死洞,裏麵沒風倒灌出來;要麽就是深得很,風根本倒灌不進來,所以煙才能這般順利地往裏鑽。”
石不解的撓了撓頭,問“族長,你說的是啥意思啊?”
我擺了擺手,衝大夥喊道:“沒事,你們趕快再去收集些腐蝕的雜草來,越多越好。”
隨著濃煙不斷湧入洞穴,裏麵隱隱傳來了嘶嘶的聲響,似乎那些蛇已經被這刺鼻的濃煙驚擾到了。
一小時後,濃煙如翻騰的墨浪般瘋狂地往洞穴裏倒灌,洞口的熊熊烈火將四周照得通紅。一條七八米長,渾身黝黑發亮的大蛇,像離弦之箭般“嗖”地從洞裏躥出,憑借著動物對光亮和空氣流動的敏銳本能,直直地朝著木柵牢籠中衝去,進入牢籠後,它被外麵的熱氣一激,身子猛地一縮,但求生的本能讓它繼續扭動著撞擊牢籠。
緊接著,一群最短的也有三四米長,暗黃色的蛇也紛紛從洞中魚貫而出,它們不顧洞口火焰的炙烤,拚了命地朝有光的地方衝!都紛紛鑽進牢籠,試圖逃離這片危險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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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使勁扇,別讓煙斷了!”我大聲喊著,一邊迅速地將更多的幹草丟進火堆裏,火勢瞬間更旺,濃煙滾滾。
隨著洞口源源不斷地湧出蛇群,眾人驚得合不攏嘴,目光死死地釘在那巨大的牢籠上。隻見裏麵黑影攢動,密密麻麻的蛇相互纏繞、翻滾,鱗片閃爍著冷光,看得人頭皮發麻,心底發怵。
穎抱住我的手,顫抖地說道:“峰……峰哥哥,怎…麽怎麽這麽多蛇啊!”
巧兒急忙抱住我的右手,也驚呼道:“少主,這個也太多了吧!”
看得我也是倒吸一口涼氣,看著越來越多的蛇在牢籠裏瘋狂扭動,黑的、黃的,相互交叉爬尋,它們試圖尋找出路,卻怎麽也轉不出牢籠。後方是熊熊烈火,一旦靠近牢籠口,被火焰燎到,動物的本能驅使它們又竄了回來,發出“嘶嘶”的淒慘慘叫。
夜皺皺眉,麵露難色地問:“族長,怎麽殺它們?”
我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回應:“等一會再處理吧,看看還有沒有其餘的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濃煙又持續熏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再也沒有蛇從洞裏鑽出來,我才看向胡胖子,神色凝重地說道:“福胖子,想辦法把洞口的那個牢籠給它關起來。”
福胖子應了一聲,帶著幾個飛雨軍風急急忙忙地行動起來。他們把準備好的木柵欄板小心翼翼地用藤蔓捆綁,眾人圍成一圈,隻要蛇一靠近,便用青銅劍遠遠地給它來上一劍,蛇吃痛,自然就離開了。
就這樣,他們七手八腳地把木柵欄安裝完畢,徹底將牢籠封閉。
此時,一百多人圍在牢籠四周,望著裏麵混亂扭動的蛇群,議論紛紛。
斬緊了緊手中的劍柄,上前一步,問道:“族長,要不俺把它們全都刺死算了,這些蛇看起來也沒啥用啊!”
我凝視著牢籠裏瘋狂扭動的蛇群,沉吟片刻後幽幽說:“你可別小瞧了這些蛇,它們用處大著呢,醫療上,蛇毒能製做鎮痛劑!對敵上,能塗抹在武器上,用來對付猛獸或敵人。”
說到這兒,我微微歎了口氣,環顧四周,接著道:“隻可惜啊,咱們現在還沒弄出能保存蛇毒的玻璃瓶,哎!都殺了吧!小心點,割蛇頭,或蛇七寸部位。”
斬得令後,立刻帶著幾十個飛雨軍,呈扇形將牢籠團團圍住, 隨著斬一聲令下,眾人齊刷刷地舉起劍,朝著牢籠內瘋狂扭動的蛇群刺去。
沒過多久,牢籠內原本密密麻麻、瘋狂掙紮的蛇群漸漸沒了動靜,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墨綠色、暗黃色的血液在籠底匯聚成一灘灘散發著腥味的“血池”。
看著滿地的蛇屍,我皺了皺眉頭,說道:“把蛇頭全都挖個坑埋了,毒性都很重,萬一不小心碰到,可不是鬧著玩的。其餘的蛇身可以拖回去包蛇羹湯。”
眾人應了一聲,飛雨軍戰士開始在不遠處的空地上挖坑,
其他人則用樹枝、藤蔓編織成簡易的繩索,將蛇身捆綁起來,準備拖回新城。
夜舉著火把,疾步走到近前問道:“族長,現在要進去不?”
我微微點頭,俯身拍了拍狼大的腦袋,轉頭叮囑:“走,進去。這回別進太多人,就咱們十幾個,上午人多反倒折了兩個兄弟,不能再犯。”言罷,我高擎火把,領著狼大穩步朝洞口邁去,夜、石等人緊緊相隨。
不多時,我們便踏入了上午來到的地方。山洞內濕氣彌漫,陰暗的角落裏仿佛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
我凝視著那片泛著幽光的苔蘚,開口道:“看見沒,這就是光蘚,可得小心著,全都移植到咱們新城去。回頭在山洞裏尋個潮濕地,把它們栽起來,隻要良好培植,往後不管白天黑夜,新城都猶如白晝。”
眾人麵露疑惑,腦海中稍作想象後,頓時來了精神,忙不迭地動手挖起苔蘚來。
水珠“滴答滴答…”地順著苔蘚緩緩滑落,那聲音在死寂的山洞裏回蕩。
四周的幽綠光芒愈發濃烈,映照在眾人臉上,呈現出一片詭異的綠色。
每個人的神情都變得扭曲而陰森,臉色泛著青氣,嘴唇微微顫抖。
我看著身旁的同伴,他的雙眼在綠光下空洞無神,宛如行屍走肉,一股寒意順著我的脊梁骨直往上竄,頭皮發麻,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盡管內心恐懼蔓延,但大家都明白這光蘚的重要性,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敢停歇,在這陰森壓抑的氛圍中,小心翼翼地進行著移植工作。
我舉著火把,再度帶著石、夜他們繼續前進。這條洞穴一路朝下延展,空間越來越大,絲絲冷風直往骨頭縫裏鑽。
兩邊洞壁上的光蘚在火光的映照下泛著綠油油的光,光影搖曳,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暗處伺機而動。
越往裏走,越發陰暗潮濕,洞頂的水滴“滴答滴答”落下。
直到前方一個拐角映入眼簾,那拐角處黑黢黢的,仿佛一個張大嘴巴的巨獸,要將一切光亮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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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大越來越急躁,低吟“嗚嗚——嗚”它的吼聲在洞穴裏回蕩,震得人耳朵發麻,狼二和狼三也跟著“嗚嗚——”綠油油的眼睛緊緊盯著黑暗之處。
刹那間,一陣尖銳急促的聲音打破洞穴的死寂,隻聽得“劈裏啪啦”聲響從前方拐角的黑暗處傳來,在這寂靜陰森的洞穴之中,那聲音被無限放大。
我心下大驚,急忙扯開嗓子大喊:“都蹲下吧,把火把熄滅!又是這聲音,準是蝙蝠群被驚著了。”
眾人聽聞,手忙腳亂地將火把弄滅,一時間,周遭陷入了近乎絕對的幽暗,唯有兩側洞壁上綠色苔蘚散發著的詭異亮光,影影綽綽地勾勒出眾人綠色臉龐。
借由那黯淡的綠光,我們看到一大群黑壓壓的蝙蝠如洶湧的黑色潮水般,從前方拐角處瘋狂湧出,“劈劈啪啪”的振翅聲震耳欲聾,它們烏壓壓地朝著洞外方向疾衝而去,帶起的氣流拂過臉頰,讓人不寒而栗。
我抱著狼大瑟瑟發抖蜷縮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緊緊盯著蝙蝠群離去的方向,直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漸漸遠去,才稍稍鬆了口氣。急忙問道:“狼大,你感覺到了什麽?”
狼大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詢問,腦袋微微抬起,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臉,喉嚨裏發出“嗚嗚”的兩聲低鳴。
我擦了擦臉上狼大留下的口水,轉頭問道:“還要不要繼續探?裏麵可能還有危險。”
石緊握著刀,咽了口唾沫,回應:“族長,聽你的。”
夜一臉凝重,沉吟片刻後回應:“族長,依俺估計,裏麵估計還有蛇群。”
我緩緩點頭,心內也是矛盾重重,說道:“都來到這裏了,不看看裏麵還有啥寶貝,還真的有點不甘心。”
夜輕聲說道:“那如果要探的話,咱們還得出去取火把。”
我即刻點頭表示讚同:“取火把還不夠。這樣吧,夜,你帶幾人出去,抱大量的柴火進來,咱們就在那個拐角那裏燒起來。這裏麵的氧氣不會很多,燒不了多長時間,速度一定要快,看清這個洞裏麵的情況再做,在考慮要不要深入。”
夜應了一聲,迅速點了幾個人,轉身朝著洞口飛奔而去。
石、荊、斬默契地抽出武器,將我和狼大、狼二、狼三圍在了中間,形成一道嚴密的防護圈。
石壓低聲音問:“族長,你說這洞裏麵會有些什麽東西?”
我輕輕撫摸著狼大順滑的皮毛,搖了搖頭回應:“不知道,按理說,這地穴有多的巨蛇,不可能還有其餘危險之物,拐角的一側應該就是它們的蛇窩。但裏麵又有點微風,說明這個洞應該不是一個死洞,最起碼有點空氣流通。”
斬緊握著青銅劍,劍身的寒光在幽綠的光蘚映照下閃爍不定,開口說道:“族長,等一會點燃火,你在外麵不用進去,俺和荊進去就行。”
我緩緩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等會看清楚了,咱們再考慮是否進去吧!”
此刻,四下裏一片死寂,唯有洞壁上光蘚散發的幽綠光芒如鬼火般閃爍。
我們四人就靜靜地佇立在這詭異的綠光旁,等待夜他們抱著柴火進來。
周圍安靜得能聽見彼此劇烈的心跳聲,那“砰砰”聲仿佛是戰鼓,一下下敲打著緊繃的神經;還有粗重的呼吸聲,彼此交織,在這狹窄的空間裏被無限放大。
狼大、狼二、狼三依舊呲著毛,瞪著綠油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轉角那處幽暗之地,它們的身體緊繃如弦,隨時準備撲向可能出現的危險,仿佛隻要稍有異動,這片死寂就會被瞬間打破,被無盡的凶險吞噬。
時間仿若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隨著未知帶來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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