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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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獠牙轟然倒下,飛雨軍三個團的戰士們士氣大振,原本激烈的喊殺聲愈發高漲。
一旁,夜高聲喊道:“盡量活捉食人族!”
上千名戰士齊聲響應,呐喊聲震得山穀中雪花簌簌掉落:“跪下不殺!跪下不殺!”
聲音在雪幕中傳得很遠。
盡管食人族聽不懂他們的話語,但看到已有同伴跪地投降後並未被殺,竟如同產生連鎖反應一般,一個接著一個地跪了下來。
此時,天邊泛起了微微的魚肚白,與山穀中潔白的雪相互映襯,預示著黑夜即將過去。
然而,仍有少部分飛雨軍戰士,目睹了太多戰友的犧牲,心中的悲憤如洶湧的怒潮難以平息。
他們雙眼通紅,死死盯著那些還在負隅頑抗或是試圖逃竄的食人族。
一旦鎖定目標,便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手中的武器帶著凜冽的殺意,每一次揮動都毫不留情。
那些被他們盯上的食人族,瞬間便被憤怒的攻擊淹沒,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的結局。
雪花無情地飄落在他們身上,很快又被飛濺的鮮血染紅,而天邊的光亮正逐漸變強,仿佛即將為這片殘酷的戰場帶來新的曙光。
夜聽著山穀中回蕩的食人族痛苦哀嚎聲與馬匹嘶鳴聲,抬眼望去,滿目皆是混亂場景,隨即大聲喊道:“把戰死的戰馬都拖出來,這些都是食物。要是有還能治愈的,都趕回去,這些都是你們的戰利品!”
頓了頓又無奈地說道“至於受傷嚴重的食人族戰士,給他們個痛快。”
隨著食人族一個個被抓捕,呼聲、震山林的呐喊聲此起彼伏響了起來:
“贏了!贏了!”
“好嘞!”
“明白!團長。”
此時的我依舊負手而立,站在崖頭,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身旁的巧兒遞上了一件狼皮披風,為我披上,激動的小臉通紅:“少主,咱們贏了!”
腳下的狼大、狼二帶著兩頭母狼也嗚嗚嗚抬頭嘶吼。
很快,蟲帶著忠、勇、猛、無比等四十多騎騎兵團戰士嘻嘻哈哈地蜂擁跑了上來,左手扶胸:“族長!”
我上前哈哈大笑,一把抱住了蟲,拍了拍他的後背:“幹得不錯!”
蟲咧嘴笑道:“族長,這次咱們可把食人族打得落花流水,他們肯定元氣大傷!”
勇在一旁附和:“是啊,咱們還探查期間還救出不少雨瀾團兄弟。”
我微微一愣,蟲急忙把事情經過快速道出:他們如何摸進食人族營地,入眼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的帳篷,估摸著食人族兵力有飛雨軍四五倍之多。
接著講述如何救雨瀾團兄弟,如何釋放猛獁象和戰象製造混亂,以及如何逃離食人族營地。
我聽完心中一沉,雖早已知道食人族的強大,卻沒料到竟來了如此多的人。
腦海中不斷回響著他們冒著生命危險探到的食人族營地狀況,如果能悄然借著夜色摸過去用火攻,定然能打食人族個措手不及。
可是抬頭看著晨曦薄光中灑灑飄落的雪花,又搖了搖頭,否決了腦海中火攻的想法。
昨夜這麽大好的機會,隻把食人族少量的人馬引到埋伏地,然而那些騎著戰象、猛獁象的馴獸部落,一個人都沒有進來,由此能看出那個叫陰蛇的人是多麽的心思縝密、令人恐怖。
我摸著下巴,皺著眉頭繼續沉思,“也不知道食人族出動了這麽多人,老巢到底是個什麽樣?如果安排騎兵團兄弟去偷襲他們老巢,或許能成功!得好好問問布魯和繳獲的俘虜才行。”
於是,我看向正興奮的眾騎兵營兄弟說道:“大家都累了,先下去休息吧。蟲,你留下別走,等會兒商定戰術。”轉頭看向巧兒,吩咐道:“巧兒,你去把布魯找來,我得詳細了解食人族老巢的部落和兵力分布。”
巧兒點了點頭:“好嘞,少主。”轉身提著裙擺,朝著山崖咚咚咚地奔跑而去。
眾騎兵團兄弟一哄而散。
沒過多久,夜大步趕了上來,身上落了些薄雪,在晨曦微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點點光芒。
他左手扶胸,紅光滿麵地笑道:“族長,你猜猜咱們戰損如何,抓獲及殺掉多少食人族?”
我皺著眉頭,目光望向遠處尚未消散的雪霧,沉聲問:“先說戰損。”
夜哈哈大笑,抖落肩頭雪花:“族長,咱們無戰損,隻有幾個兄弟衝鋒時受了點輕傷,並無大礙。戰果是殺了食人族近五百人,還活捉了兩百多個,收獲頗豐啊!”
我微微點頭,咧嘴笑道“這麽好的伏擊,要有太大戰損,那就不對了。”
晨曦的微光灑在臉上,雖說這場戰鬥收獲不小,但食人族的威脅仍如陰雲般籠罩。
我看向仍在清理戰場的戰士們,他們身上的積雪還未抖落,便又投入忙碌之中。
這時,一陣寒風吹過,卷起地上的雪花,我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對夜說道:“食人族不會就此罷休,我們得盡快想出應對之策。剛我思索著,他們老巢或許因這次出兵而空虛,若能突襲成功,必然能重創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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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了看四周的雪地,思索道:“族長,雪天對我們行動有利有弊,雪地的腳印容易暴露行蹤,但也能掩蓋我們的聲音。不過食人族老巢想必防禦也不會鬆懈。”
正說著,巧兒帶著布魯匆匆趕來,布魯紅光滿麵,身上帶著未化的雪,手裏用樹葉抱著一個還在滴血的物體,單膝跪地:“族長,您你找俺?哈哈你看——這是啥?。”
邊說邊把樹葉打開,裏麵赫然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頭,解釋道“族長,這就是獠牙那砸碎,多謝族長給俺有了報仇的機會。”
我急忙伸手把他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肩頭,問:“這就是你說的那血牙部的首領?”
布魯哈哈大笑:“是啊,族長,這一戰真是打得痛快。”
我微微點頭,看向夜,吩咐道:“召集所有連長以上的將領開會。”
話音剛落,悉悉索索的,遠處傳來了大隊馬蹄聲。
石一馬當先,如黑色的利箭般從叢林的雪霧中穿出,身後跟著大群雨瀾城族人,似潮水般朝山下湧來。
雪霧被馬蹄攪得紛紛揚揚,簌簌落下。
眨眼間,石已來到我麵前,翻身下馬,滿臉絡腮胡,胡茬上掛滿了冰碴,左手扶胸,急切道:“族長,聽說你們這裏遭遇伏擊了?”
我沒好氣地白了這憨貨一眼:“仗都打完了,你才趕到。”
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滿臉的絡腮胡,趕忙說道:“族長,回雨瀾城,依照你的吩咐,準備弩箭,和大量的火箭,還有獸油。你看——身後。”
他轉身指著那密密麻麻的雨瀾城族人,他們背著一捆捆的稻草,正費力地推著嘎吱作響的床弩。
在崖下,還有巨大的、足有十幾噸重的板齒犀琪琪,拉著大車輪,因身形龐大上不了山。
我清晰地看到金色狒狒大一大二站在板齒犀白色的背上,揮舞著手,似乎在催促族人加快腳步,點了點頭“走,進臨時營地開會。”
說罷,我帶著狼大,狼二,和兩頭母狼朝臨時營地走去,天空中傳來小翼和小羽捕獲獵物的聲音,十米長的羽翼在翱翔。
眾人一同朝著臨時營地走去,一路上,石跟在我身旁,繼續匯報著:“族長,這次回雨瀾城,聽飛雨軍戰士的匯報海雲部有人從海邊登陸,似乎在四處打探情報。”
我微微皺眉,現在的海雲部和我們有化解不開的大仇。“有多少人?有沒有跟他們交手?”
石邊走邊說:“戰士們匯報,他們來的人數不多,就幾十人,身上都帶著兵器。咱們的兄弟沒輕舉妄動,一直暗中盯著呢。”
我眸光一閃,加快了腳步,說道:“走進營地再詳細匯報。”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臨時營地。
四周錯落著一排排臨時搭建的營帳,頂上的獸皮落滿積雪,風一吹,積雪簌簌掉落。
從其中幾個臨時營地傳出食人族的陣陣慘嚎聲。“啊啊——”
“嘎巴!”地慘叫聲。
隻聽得後勤營的一位女戰士怒喝道:“叫什麽叫!忍著!誰叫你們來進攻我們雨族的?沒把你們都宰了,還要替你們醫治,是咱們族長的仁慈!” 說罷,“啪”的一聲清脆巴掌聲響起。
另一個女戰士也跟著罵道:“你們都該死!殺了咱們那麽多兄弟,這筆賬遲早要跟你們算清楚!” 緊接著又是“啪”的一下,伴隨著食人族痛苦的嘶嚎。
營地裏,戰士們仍在有條不紊地忙碌著,有的在整理繳獲的武器,有的在照顧受傷的同伴。
我徑直走向最大的臨時營帳,裏麵熊熊篝火劈裏啪啦地燃燒著,與屋外冰天雪地的環境截然不同,暖烘烘的氣息撲麵而來。
眾人也都跟了進來,紛紛抖落狼皮披風上的雪花,雪花簌簌而下。
巧兒急忙上前,幫我脫掉狼皮披風,說道:“少主,快烤火。” 說著,便拿著披風站到一旁。
這時,後勤營的女戰士們一個接一個地從帳篷外抬著熱騰騰的草藥水進來,陶鍋、陶盆裏盛著草藥水,她們又將陶碗一個個擺放在一旁。
我看向眾人,大聲說道:“去抬五壇酒進來。現在食人族剛被打退,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再來進攻。”
後勤營營長彩微微一愣,麵露擔憂地說道:“族長,可是咱們軍營有規定,打仗期間不得喝酒啊!”
我擺了擺手,說道:“沒事。今天打了這麽一場大勝仗,就當是犒勞大家了。每個排分發兩壇,不可多喝。”
彩這才緩緩點頭,轉身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幾個戰士抬著五壇酒走進營帳。
當五壇酒被抬進來的時候,所有將領都眼睛冒光,迫不及待的呼聲此起彼伏地響起:“斟滿!斟滿!”
後勤女戰士們都抿著嘴,脆生生地應道:“好嘞。”
邊說邊從陶碗裏倒滿酒,更多的女戰士們則從帳篷內抬著烤好的各種野獸肉,一盆一盆的抬了進來。
很快,這個臨時營地就彌漫著酒香和烤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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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起酒碗,大聲說道:“先祝賀一下今天的勝利,幹!”
臨時營帳內二三十個飛雨軍連長以上的高官急忙抬起酒碗,齊聲高呼:“幹!”
酒水入喉,一股熱意順著喉嚨蔓延開來。
我放下酒碗,雙手撐在桌上,目光灼灼地掃視著眾人,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今日這一戰,咱們雖勝,但諸位都清楚,食人族實力猶存,他們定然不會咽下這口氣,必將卷土重來。況且,如今海雲部也摻和進來,在海邊登陸派人四處打探,其心可誅。”
蟲將酒碗重重一放,臉上帶著幾分狠厲:“族長,怕他們作甚!食人族咱們都不怕,還怕海雲部這群鼠輩?等他們來了,咱殺他個片甲不留!”
夜卻搖了搖頭,眉頭緊皺:“蟲,不可輕敵。海雲部既然敢在此時出手,必定有所依仗。咱們之前與他們雖無大規模衝突,但也不可掉以輕心。這兩方勢力若真勾結起來,咱們腹背受敵,形勢極為嚴峻。”
石抖了抖臉上的絡腮胡,咬了一口獸腿,含糊不清地接話:“族長,俺覺得咱們該分兵去,趁海雲部還沒完全登陸以前,就宰了他們。”
我抬手製止了其餘將領的話,急忙看向布魯,問:“河那邊,血牙部和碎骨部來了這麽多人。那邊會不會實力空虛?詳細說說你們那邊的情況。”
布魯一口喝盡了杯中酒,後勤女戰士又給他斟滿碗中酒,咂巴咂巴嘴回應:“族長不可。你應該是想要騎兵團去偷襲咱們以前的老巢吧,不可。”
我微微皺眉,看向這野人,覺得他還算有點見識,接著問:“為啥不可?”
布魯搖了搖頭:“這次過來的隻是很小的一股力量。血牙部戰力就不止五千,他們過來了最多一兩千人,而且碎骨部人數還更多。還有以前俺統治下的利齒部也足有六七千人。酋長的統治五族精銳就更多了。”
我瞪大了眼睛:“你們有這麽多人了嗎?”
布魯點了點頭:“是的,族長。咱們那片大陸比你們這一片要大得多。基本上一半的小族群都被統一,要麽當做食物。”
我歎了口氣,問道:“你能不能分化他們?”
布魯低著頭,點了點頭:“五族是不和,但是比五族更大的還有馴獸部落。他們過來的隻有一個軍團,他們還有更大的軍團。而且在那邊,東邊草原的敵人也不平靜。”
我一拍額頭,無奈道:“情勢又太複雜了。本想讓騎兵團去偷襲食人族老巢,這計劃算是落空了。”接著又問,“那你還能聯係到東邊草原和以前你關係好的部落嗎?”
布魯搖了搖頭:“不能。估計俺的背叛已經在所有五族裏麵都傳開了。但是利齒部忠於俺那一脈估計還能收複。”
我歎了口氣,深感局勢棘手。這時,夜在一旁開口:“族長,既然偷襲老巢這條路走不通,咱們得重新謀劃。或許可以利用食人族和海雲部之間的間隙,想辦法讓他們互相猜忌,從而削弱他們對我們的威脅。”
蟲撓了撓頭,接口道:“夜團長說得有道理,要不咱派人去傳些假消息,就說海雲部打算背叛食人族,自己獨吞好處,說不定能挑起他們內訌。”
營帳內眾人又陷入了激烈的討論,氣氛愈發凝重。
我沉思著,“各方勢力犬牙交錯,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複!到底該如何破局呢?
如果把過來這小股馴獸部落滅掉,現在那五六十米河麵還在結冰,他們又可以派更多的大軍前來。
現在回雨淩城調兵,不現實,來回得兩個月。”
我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這幾千人的馴獸部落,咱們隻能把他們拖到河麵不再結冰,最少也得兩個月。
絕不能讓他們後麵的大軍再派軍團過來了。
至於海雲部,他們才是當下最大的問題。如果讓他們與食人族兩麵夾擊,咱們就完了。必須想辦法拉攏他們,實在不行,就把他們從海上引出來,全部殲滅。”
夜皺著眉頭,思索道:“族長,拉攏海雲部怕是不易。我們與他們素有仇怨,且他們此次來勢洶洶,明顯是有備而來。”
淼眼神閃過狠厲,接口道:“族長,要不把海麵長期被海雲部欺壓的人都團結起來,也能湊出幾千的戰力,但是他們都沒有經過訓練,咱們可以領著他們共同對抗海雲部。”
我沉思良久,緩緩說道:“他們都沒有參與訓練,派他們上前打仗隻是送人頭而已。”
炎喝了一碗酒,接話道:“族長。俺覺得淼團長說的有理,把他們聚集起來,再讓水軍團兄弟按照你以前的方法臨時訓練。讓老兵一人帶三名新兵,教這三名族人如何戰鬥,如何配合,應該可行。”
我輕撫著桌麵,腦海裏思忖可行性,這些可是世代納貢的小族群,又沒太大戰力,死傷肯定會很大。
石咧著嘴,摸著滿臉絡腮胡,憨憨點頭:“炎和淼這兩小子出的主意可以啊,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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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眼巴巴的看著我做決定,良久後,我緩緩點頭,說道:“好吧,就按你們說的做。淼,你負責去聯絡那些長期受海雲部欺壓的人,將他們召集起來,等人員到齊後,夜統一指揮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他們具備基本的戰鬥能力。”
淼和夜齊聲應道:“是,族長!”
蟲這時站起身來,神色凝重地說:“族長,咱們在集結力量對付海雲部的同時,食人族那邊也不能不管。他們隨時可能再次發動攻擊,咱們得想個法子牽製住他們。”
我揉了揉太陽穴,思考片刻後說道:“這邊隻用拖住他們就可以。”轉頭看向夜,問:“那個兩米高的,用獸血畫出來的藤盾製作得怎麽樣了?”
夜哈哈笑道:“族長,再有個兩天時間就差不多了,就可以編織出來了。”
我眼神一狠:“隻要馴獸部他們不作死,咱們就隻派少量的騎兵團兄弟在外圍牽製他們就可以,絕不能讓他們過境去屠殺剛剛臣服咱們的那些小部落。”
蟲拍了拍胸膛:“放心吧,族長!俺一定會帶著騎兵團兄弟們照應好他們。”
我緩緩點頭:“喝吧。”
眾人聞言,再次舉起酒碗,飲下一口酒。
外麵突然傳來飛雨軍急促的腳步聲。
一名飛雨軍戰士匆匆進來,單膝跪地稟報道:“族長,崖下的食人族人都清理出來了,繳獲的武器、馬匹也都一一存放到臨時營地了。”戰士欲言又止,眼神躲閃,看向我後又急忙低下頭。
我微微一愣,問道:“怎麽了?說。”
那戰士這才說道:“族長,兄弟們把戰死的食人族人的獸皮衣和他們戴的獸骨鏈都哄搶一空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咱們又不是食人族土匪,搶這東西幹啥?”說罷,歎了口氣,“搶了就搶了吧。把這些屍體都找個地方燒了,別讓瘟疫蔓延。”
那報告的戰士急忙起身,應道:“好嘞,族長。”便快速跑向外麵。
營帳內眾人聽聞,有的露出尷尬之色,有的則不以為意。
石撓撓頭憨笑道:“嘿嘿,兄弟們估計是看那些獸皮衣和獸骨鏈稀罕,咱這冰天雪地的,多件獸皮衣也能暖和些。”
蟲也跟著笑道:“就是,說不定那些獸骨鏈還有啥特殊用處呢,兄弟們搶也正常。”
夜卻一臉嚴肅地說:“雖說兄弟們也是出於好奇或實用,但咱們畢竟是正規軍隊,這種哄搶行為得約束,不然以後怕會壞了軍紀。”
我點了點頭,認同夜的話:“夜說得對,回頭得跟各營營長強調下軍紀問題。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得應對食人族和海雲部。布魯,你回頭爭取下利齒部支持的計劃,在想辦法聯係一切能團結的盟友。”
布魯站起身,說道:“好嘞族長,回頭俺就去辦這事。”
營帳內酒香四溢,烤肉的香味飄散在每一個角落,仿佛衝淡了眾人眉間因即將到來的大戰而緊鎖的愁緒。
眾人圍坐在一起,大塊朵頤,盡情地喝酒吃肉,暫時忘卻了即將麵臨的危機。
然而,這份祥和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每個人的心中都清楚,一場慘烈的大戰正悄然逼近。歡宴雖能帶來短暫的放鬆,但戰爭的陰影始終籠罩在眾人心頭。
直到宴會結束,已至中午時分,眾人這才魚貫而出。
布魯神色凝重地走向那處他用來謀劃爭取利齒部支持的角落。
淼則翻身上馬,再次踏上召集受海雲部欺壓小部落的征程,馬蹄揚起一片雪霧。
夜則在營地內緊鑼密鼓地籌備著對新集結力量的訓練計劃。他根據現有老兵的數量與專長,製定了詳細的分組訓練方案,同時安排人手準備訓練所需的場地與簡易器械。
他還抽空去查看兩米高獸血藤盾的製作進度,督促工匠們加快速度,確保藤盾按時完工。
石指揮著戰士們,繼續熱火朝天地加固營地防禦工事,一聲聲號子在營地中回蕩。
而我,站在營帳外,望著眾人忙碌的身影,心中思緒萬千。
狼大、狼二帶著兩頭母狼在旁邊歡快地打鬧著,它們時而互相追逐,時而撲咬嬉戲,濺起的雪花四處飛揚,為這緊張的氛圍添了幾分難得的生氣。
這時,巧兒輕輕走了過來,手中拿著狼皮披風,眼神中滿是關切,輕柔地為我披上披風,接著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平披風上沾染的雪粒,動作溫柔而細致。
飛雨軍此刻身處險境,各方勢力猶如重重山巒,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食人族與海雲部的威脅如兩座大山,橫亙在眼前,隨時可能將我們碾碎。
但我深知,作為族長,我肩負著整個雨族的生死存亡,必須帶領大家在這絕境中尋得一線生機。
我握緊了拳頭,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我都不會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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