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這狗東西不會真想出家修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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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大安宮。
    “這狗東西不會真想出家修道吧?”李世民看著宣紙上的詩,神色複雜。
    “不對,這狗東西是在玩苦肉計,以退為進,化被動為主動!”
    半晌之後,李世民恍然大悟,驚呼出聲。
    “陛下,要不要老奴去告訴公主殿下她們?”張阿難問道。
    “不必!”李世民擺手,“這狗東西也確實是受委屈了,若不是痛徹心扉,有感而發,他是絕對不可能作出這等傳世佳作的,就讓他任性胡鬧一回吧!”
    …………
    “李統領可知二郎去了何處?”李君羨從街頭暗處走出,一番見禮過後,李麗質急聲問道。
    “回公主殿下,房二郎應是去了玄都觀!”李君羨拱手回道。
    二郎去了玄都觀,難道他真的要出家修道?
    眾女聞言,都不由臉色大變。
    玄都觀乃是長安城最大的道觀。
    “長樂姐姐,咱們現在該怎麽辦?”李孟薑美眸含淚的問道。
    眾女也齊齊看向了她。
    顯然,眾女都把她當成了主心骨。
    “眼下天色已晚,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待明日一早,咱們便一起去玄都觀!”李麗質嬌聲回道。
    眾女聞言,齊齊點頭,隨後相繼散去,在百騎的護送下,回到了各自的府邸。
    武氏姐妹和彩雲、紫鳶幾女,則是直接回了鎮國公府。
    …………
    而與此同時,玄都觀。
    “二郎,以你的悟性若遠離紅塵,潛心修道,假以時日,必能修道有成,得道成仙也未嚐不可啊!”玄都觀主尹敬崇看著房俊,眼中滿是希冀。
    如今佛門勢微,若房俊能加入道門,道門聲勢必將如日中天,穩壓佛門,成為大唐本土第一大宗教勢力。
    “尹觀主,我本就是道門中人,還請觀主為我尋一間禪房,我已有所悟,想閉關半月,在這期間,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房俊神色肅然的回道。
    房俊拜袁天罡為師,而袁天罡乃道門之首,房俊說自己是道門中人,並無不妥。
    “好!二郎稍等,貧道這就去安排!”尹敬崇聞言,大喜過望,轉身快步離開。
    片刻之後,他引領著房俊來到了一間禪房。
    房俊一再叮囑,別讓任何人來打擾後,便關上了房門。
    …………
    翌日,房俊在玄都觀出家修道,不問世事的消息便登上了大唐日報,不到半天時間,便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無數豪門貴婦,待字閨中的小姐以上香祈福為名,來到了玄都觀。
    一時間,玄都觀香客雲集,差點被擠爆。
    皇宮,立政殿。
    “臨川,母後早就跟你說了,不可善妒,而你又是怎麽做的?
    既然不告而別離開夫家,這下好了,把俊兒的心都給傷透了!”長孫皇後看著李孟薑,痛心疾首道。
    “母後,兒臣知道錯了,兒臣以後再也不會惹二郎傷心了!”李孟薑麵有愧色。
    “母後,兒臣也知錯了!”
    李麗質和李麗華姐妹倆緊隨其後。
    “母後,我不要姐夫出家修道,我要姐夫!”李明達抱著長孫皇後的手臂,精致小臉滿是哀求。
    “我要姐夫陪我玩,母後,你讓姐夫回來好不好?”小新城抱著她的另一隻手臂,可憐兮兮道。
    “城陽,臨川,你們還是親自去一趟玄都觀吧,看看俊兒他怎麽說!”長孫皇後看向李麗華和李孟薑說道。
    “嗯,兒臣這就去!”李麗華點頭。
    “母後,我也想去!”李明達急聲道。
    “母後,還有我,我也想去!”小新城緊隨其後。
    “母後,兒臣……”李瓊紅著臉,欲言又止。
    “既然想去,那就去吧,多帶點護衛,注意安全!”長孫皇後點頭道。
    很快,一行人便出了皇宮,坐上馬車,在百騎的護送下,來到了玄都觀。
    …………
    而與此同時,皇宮,太極殿。
    “陛下,房二郎自恃軍功,目中無人,以出道修家為由,將幾位公主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這般做將陛下置於何地,將李唐皇室置於何地?陛下,房二郎他這是在欺君呐!”一名世家官員朝端坐龍椅的李承乾拱手道。
    “你如何篤定二郎他不是真心修道?”李承乾皺眉看著他。
    “陛下,房二郎風流成性,嬌妻美妾成群,連新羅女王和倭國女王都慘遭他毒手!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潛心修道?以微臣來看,他就是在報複幾位公主對他先前的冷落,其心可誅啊!”世家官員言之鑿鑿道。
    “微臣附議!”
    一眾世家官員紛紛出聲附和。
    其中以關隴門閥和江南士族的官員表現最為積極。
    原因無他,因為房俊在江南推行的一條鞭法嚴重觸犯到了江南士族的利益,他們恨不得食其肉,拆其骨。
    東征高句麗,關隴門閥與世家官員摩拳擦掌準備分一杯羹,可沒想到,最大的受益者竟然是房俊。
    不僅賜婚兩位公主,還以二十一歲之齡封爵鎮國公。
    雖是虛封,但耐不住封號響亮啊,一人鎮一國,國士也,他房俊何德何能,竟能得如此殊榮!
    “房相,你家二郎做出這種混賬事,難道房相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長孫無忌側頭看向無比淡定,跟個沒事人似的房玄齡,雙眼微眯,微笑問道。
    “國舅說笑了!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二郎他不是小孩子了,他這麽做必然有他的理由!”房玄齡擺手道。
    “哦,若房俊真是因為幾位公主先前的冷落,故意以出家修道為由相挾報複呢?
    房相,你可別忘了,公主代表的是皇家,房俊這麽做是在打皇家的臉呐!”長孫無忌麵無表情的說道。
    他和房俊本就有怨,如此打壓房俊的好機會,他又豈能錯過?!
    “國舅,若無真憑實據,無端揣測,那就是誹謗,唐律已有規定,誹謗者,反坐之!”刑部尚書劉德威沉聲說道。
    長孫無忌沒理他,而是朝一名官員使了個眼色。
    那名官員一咬牙,跨步出列,朝李承乾拱手道:“陛下,微臣願以項上人頭擔保,房二郎絕無潛心修道之心!
    他這是借此故意羞辱幾位公主,還請陛下嚴懲此僚,維護皇家顏麵,以正國法!”
    “請陛下嚴懲房俊,以正國法!”一眾世家官員仿佛排練好似的,齊聲附和。
    “陛下,老臣有話說!”程咬金牛眼一轉,跨步出列,朝李承乾拱手道。
    “盧國公有話直說即可!”李承乾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