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危機環繞,毒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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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時的更鼓聲沉悶而厚重,震得案牘庫燭火搖曳不定,昏黃的光影在牆壁上晃動。
    我緊緊盯著磁石匣上浮現的洛陽地圖,十七處血紅色標記如同一群張牙舞爪的毒蛇,盤踞在萬年縣地界,那鮮豔的紅色仿佛要滴出血來。
    上官檎的算珠突然劈裏啪啦地滾動起來,聲音清脆而急促,在青磚地上劃出深淺不一的凹痕。
    "這可不是好兆頭。"
    阿裏巴巴用鑲著孔雀石的護腕擦去胡須上的冰碴,觸手冰涼,暴雨梨花針的銅管在燭光下泛著幽藍的光,透著絲絲寒意,
    "波斯人說這些臍帶血要混著硝石埋進東南角的土裏......"
    轟隆!
    地動山搖的震顫如同巨獸的咆哮,打斷他的話,我踉蹌著抓住博古架,雙手觸碰到木質的紋理,三卷《永徽律疏》重重地砸在腳邊,發出沉悶的聲響。
    上官檎的翡翠算盤突然迸裂,清脆的破碎聲在空氣中回蕩,六十四顆瑪瑙珠滾到牆角的瞬間,竟齊刷刷碎成齏粉,揚起一小團細微的灰塵。
    "地龍翻身是假。"
    盧納的青銅羅盤發出尖銳刺耳的鳴叫,指針在"貪狼"與"破軍"間瘋狂擺動,"有人用火藥炸了含嘉倉的排水渠。"
    話音未落,窗外傳來尖銳的哨箭聲,劃破寂靜的夜空。
    我袖中磁石匣突然發燙,滾燙的觸感讓我掌心一熱,係統警告的紅字在視網膜上炸開,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
    【子時三刻,西南回廊,九死一生】
    "趴下!"
    我拽著阿裏巴巴滾進紫檀案底,三支淬毒弩箭擦著發髻呼嘯而過,釘入身後《洛陽堪輿圖》,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瓦片碎裂聲如疾風驟雨般墜落,二十餘名黑衣人倒懸而下,繡著饕餮紋的蒙麵巾在穿堂風中獵獵作響,發出“呼呼”的聲響。
    "大理寺的狗崽子們。"
    為首者刀尖挑破我官服前襟,一股腐屍的惡臭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陸大人問諸位在地府可缺引路錢?"
    上官檎的銀簪突然化作流星,精準刺入那人咽喉,隻聽“噗”的一聲,噴湧的黑血濺在青磚上,竟嘶嘶騰起白煙,還伴隨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我趁機甩出磁石匣,十二枚鐵蒺藜應聲激射,將三個殺手釘在雕花門框上,發出“砰砰”的撞擊聲。
    "小心血裏有毒!"
    阿裏巴巴的暴雨梨花針橫掃而過,銅管裏迸發的鋼針在月光下織成銀網,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兩個殺手捂著潰爛的眼眶慘叫,聲音淒厲而恐怖,卻從腰間抽出蛇形軟劍直取盧納後心。
    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血腥的味道在口中彌漫,係統界麵在血霧中閃爍!
    【殺手招式分析完畢,弱點在左肋第三根肋骨】
    抄起案頭青銅鎮紙砸向最近殺手的軟肋,骨骼碎裂聲混著腥風撲麵而來,讓人不寒而栗。
    突然一聲悶哼,上官檎捂著滲血的右臂踉蹌後退,她腳下青磚竟生出蛛網狀裂痕,玄色官服上凝結的冰霜正詭異地蔓延,觸手冰涼。
    我這才看清那些殺手靴底沾著暗紅泥土——正是萬年縣特有的血壤,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土腥味。
    "接著!"盧納拋來的青銅羅盤在空中展開八卦陣圖,堪堪擋住劈向阿裏巴巴的彎刀,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我趁機將磁石匣按在牆麵,係統瞬間連通地下暗河脈絡,整麵磚牆轟然坍塌,巨大的聲響震得人耳朵生疼,五六個殺手被激流卷進地底深淵,隻聽到他們驚恐的呼喊聲漸漸遠去。
    當最後一個黑衣人被暴雨梨花針釘在梁柱上時,寅時的梆子聲裹著血腥氣飄來,聲音低沉而悠長。
    我癱坐在血泊裏,看著上官檎用銀刀剜去臂上腐肉,那血腥的場景讓人不忍直視,阿裏巴巴正徒手拔下嵌在肩胛的毒箭,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他們故意讓孕婦臍帶血滲入排水係統。"我蘸著血在青磚上畫出交錯的紅線,血的觸感黏膩而溫熱,"硝石遇血成冰,隻要在子時引爆......"
    盧納突然用鬥篷罩住我們,青銅羅盤發出刺目青光,光芒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
    屋頂傳來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數百隻鐵爪鉤破瓦而入,寒光凜凜的鎖鏈如巨蟒絞碎橫梁,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我懷中的磁石匣滾燙到幾乎握不住,滾燙的觸感讓我雙手生疼,係統警報震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第二波襲擊,三十人,攜帶西域火油】
    "去祭天台!"
    我拽起受傷的同伴撞開暗門,"那裏有太宗年間留下的玄武岩地磚,火燒不穿!"
    在密道狂奔時,上官檎染血的指尖在我後背寫字,觸感冰冷而潮濕:陸城隍在刑部安插了人。
    我反手按住她顫抖的手腕,係統界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官員關係網,某個名字突然閃爍紅光——鴻臚寺少卿裴琰之,其妻妹正是三日前失蹤的孕婦。
    祭天台的青銅獬豸像後,我摸到機關暗格裏的《神龍曆要案錄》,觸手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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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殺手破門而入的瞬間,阿裏巴巴啟動的暴雨梨花針將火油罐淩空擊爆,漫天火雨裏,火焰的溫度撲麵而來,我對著磁石匣嘶喊:"裴大人,令夫人的繡鞋沾著萬年縣血泥!"
    烈焰中傳來瓷器碎裂聲,某個殺手的動作明顯凝滯。
    上官檎的銀簪趁機穿透他左肋,我奪過那柄蛇形劍挑開蒙麵巾——正是裴府護院教頭。
    五更天時,我們站在滿地焦屍中,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
    盧納的青銅羅盤裂成兩半,指針卻死死指著大明宮方向。
    我摸出牡丹花箋,昨夜謄寫的密文在晨曦中顯現新內容:裴琰之幼女被囚於安業寺地宮。
    "聖上剛下口諭。"晨霧中傳來來仲書陰惻惻的笑聲,他嶄新的官靴踏過燒焦的斷指,發出“嘎吱”的聲響,"大理寺七日之內不得查辦與官眷相關案件。"
    陸城隍的馬車就停在街角,車簾繡著的饕餮紋正在吞噬日月。
    我低頭整理染血的官服,袖中磁石匣微微震動,係統新破譯的密文在掌心發燙——那是裴夫人用胭脂寫在《金剛經》夾縫的求救血書。
    當盧納將染血的獬豸冠交給上官檎保管時,我望著宮牆方向輕笑出聲。
    磁石匣裏藏著半片靛藍花箋,上麵是用顯影藥水寫的三個名字:裴琰之、武元衡、狄仁傑。
    晨光穿透雲層照在牡丹紋路上,那些金線竟隱約拚出"法曹參軍"的篆字。
    我蘸著瓦當上的晨露在袖口寫字,晨露的清涼觸感讓人心神一振,磁石匣投射出的官員關係網在布料上暈染開來。
    當武元衡的名字被血漬洇濕成朱砂色時,簷角銅鈴突然無風自動,十七串鈴鐺竟全部指向太常寺方向,清脆的鈴聲在空氣中回蕩。
    此前我們就了解到,武夫人出身隴西李氏旁支,與隴西李氏家族仍有一定聯係,且磁石匣係統能夠通過監測一些特殊的磁場波動來獲取信息。
    “武大人上月剛得了個外室。”
    上官檎突然用銀簪挑開我束發的綢帶,烏發披散的瞬間,三根淬毒的牛毛針釘入身後梁柱,發出輕微的“噗噗”聲,"聽說那女子擅彈《鬱輪袍》。"
    係統界麵在發絲間閃爍,官場關係指南彈出新線索。
    【武元衡嫡子與裴琰之同科進士,曾因狎妓案欠陸城隍人情】。
    磁石匣的功能基於一種特殊的能量波動感應算法,當周圍官場人物關係發生重大變化時,磁石匣會因能量波動而微微發燙,同時根據算法分析在官場關係網中亮起相應的綠點。
    我佯裝整理鬢發,將磁石匣塞進阿裏巴巴捧著的香爐,青煙升騰間浮現出武府別院的立體圖景。
    戌時三刻,我們跪坐在武夫人禮佛的偏殿。
    檀香混著血腥氣在幔帳間遊走,那濃鬱的氣味讓人有些窒息,我盯著武元衡腰間那枚錯金銀龜鈕印,係統突然發出蜂鳴!!
    【印泥殘留與血書胭脂同源】。
    "陸大人說大理寺的獵犬該換條鏈子。"
    武元衡的茶盞在青石磚上磕出裂痕,驚起梁間棲息的寒鴉,寒鴉的叫聲在殿內回蕩,"但狄公門生昨日在禦史台摔斷了腿。"
    我袖中磁石匣微微發燙,官場關係網裏突然亮起十七個綠點。
    當武夫人撥動第九顆翡翠佛珠時,想到武夫人與隴西李氏的聯係,以及係統的監測原理,係統自動生成的風險預警竟變成墨綠色——那是三年前被陸城隍構陷的隴西李氏正在朱雀大街集結。
    子夜暴雨衝刷著大理寺門前的石獬豸,雨點打在身上,冰冷而沉重,我跪在積水中擦拭《神龍曆要案錄》。
    突然有八輛玄色馬車碾碎雨幕,車轅上懸掛的鎏金錯銀鈴鐺奏著《蘭陵王入陣曲》,悠揚的樂曲在雨中回蕩。
    為首的紫袍老者掀開車簾,他掌心的虎頭杖正壓著半卷《氏族誌》。
    "陸城隍的管家今晨買了三十斤火硝。"
    隴西李氏的族長將密函塞進我濕透的官靴,"刑部三個時辰前從西市提走二十具突厥奴隸的屍體。"
    暴雨在寅時轉成冰雹,砸在驗屍房的青瓦上猶如戰鼓,巨大的聲響震得人心慌。
    我握著磁石匣站在十二具焦屍前,係統突然啟動現場重建模擬——那些蜷縮的指骨並非碳化,而是被西域紅磷灼燒所致。
    當盧納的青銅羅盤指向屍身口腔時,阿裏巴巴突然用突厥語驚呼:"他們舌根都刻著狼頭圖騰!"
    卯時的晨鍾驚飛滿城寒鴉,鍾聲悠揚而深遠,我攥著染血的氏族譜係圖撞開狄仁傑舊宅的角門。
    庭院裏那株百年牡丹突然逆向開花,殷紅花瓣飄落在井口的瞬間,係統舊案索引自動調出神龍二年秘檔——當年徐敬業殘部正是用牡丹花汁傳遞密信。
    "陸城隍的曾用名在洛水河工名冊上。"
    上官檎突然用銀簪劃破指尖,血珠滴在磁石匣表麵,竟顯影出泛黃的戶牒殘頁,"他參加過則天順聖皇後時期的明堂修築。"
    我們循著地脈圖找到廢棄的明堂遺址時,暴雨衝刷出埋骨坑裏三十七具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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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些女屍,我心中一陣悲涼,感慨道:“這或許就是揭開真相的關鍵線索,我們絕不能讓她們白白犧牲。”上官檎也一臉凝重地說:“是啊,一定要讓幕後黑手受到應有的懲罰。”盧納則冷靜地分析:“這一發現很可能會讓我們離真相更近一步。”之後,我們帶著複雜的心情繼續前行。
    她們腕間銀鐲刻著的生辰八字,竟與陸城隍書房藏的《推背圖》殘頁完全吻合。
    當阿裏巴巴用波斯彎刀挑開某具屍骸的衣襟,褪色的鴛鴦肚兜上赫然繡著"裴"字。
    "這是裴琰之原配夫人!"盧納的青銅羅盤突然迸裂,碎片拚成的箭頭直指大明宮含元殿方向。
    係統警報聲震得我耳膜生疼,風險預警界麵彈出猩紅提示。
    【證人保護機製啟動,剩餘時辰:十二刻】
    未時三刻,我們懷著沉重的心情,沿著長長的宮道緩緩前行,宮道兩旁的樹木在微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曆史的滄桑。
    我們跪在紫宸殿前的蟠龍階下。
    狄仁傑的侄孫捧著《貞觀政要》從丹鳳門走來,他腰間魚符閃過青光,竟與磁石匣裏的密文產生共鳴。
    當女帝最寵愛的安定公主掀開步輦紗帳,我袖中的氏族譜係圖突然自燃,灰燼在風中拚出"李淳風"三個字。
    酉時的殘陽將大理寺門匾染成血色,我盯著突然靜止的日晷晷針。
    係統的時間線梳理功能正在瘋狂閃爍,本該在申時押解進京的陸城隍車駕,竟然憑空消失在灞橋驛的柳樹林裏。
    更詭異的是,留守陸府的七十六口人,此刻正整齊地躺在花廳,每人手裏攥著半片靛藍花箋。
    "他們咽氣前都在抄寫《金剛經》。"上官檎用銀簪挑起硯台裏未幹的墨汁,"筆跡和裴夫人的血書一模一樣。"
    我摸向懷中磁石匣,係統的舊案索引突然彈出神龍政變檔案。
    當看到某個參與兵變的羽林衛畫像時,指尖猛地刺痛——畫中人眉心的黑痣,竟與今晨在明堂遺址發現的守陵人屍首如出一轍。
    戌時的梆子聲驚起夜鴉,驗屍房傳來瓷器碎裂聲。
    我們衝進去時,隻見本已確認死亡的裴琰之正坐在冰棺上,他用腐肉脫落的手指蘸著血,在牆麵畫出連綿的牡丹紋路。
    當最後一瓣花紋閉合時,這個本該死去三日的男人突然露出詭笑,胸腔裏傳出陸城隍的聲音:"小老鼠找到糧倉了?"
    子夜更鼓響到第三聲,裴琰之的屍身在我們眼前化作血水。
    磁石匣突然迸發的青光裏,係統官場關係指南的某個區域開始崩塌——十七個綠點正一個接一個熄滅,最後亮著的那個名字,赫然是今晨剛為我們作證的鴻臚寺譯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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