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智破陷阱,將計製敵陰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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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腕上的智能手環是辦案輔助,它能夠連接大理寺的案件數據庫,通過掃描周圍環境和分析物證等方式,為辦案提供線索和預警。
    我蘸著茶湯的手指突然僵住,視線聚焦在窗紙上,那“金仙觀”三個血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血字的顏色紅得刺眼,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在逐漸熄滅,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
    李餅的玉笏突然重重地在青磚地上敲出清脆的聲響,那聲音如同金屬撞擊,驚得簷角銅鈴簌簌震顫,銅鈴的響聲叮叮當當,在寂靜的室內格外清晰。
    “尚宮局的冰窖。”他劍眉緊壓著跳躍的燭火,金線暗紋的袖口掃過我剛拚合的青銅鼎殘片,觸感冰冷,“三年前金仙觀巫蠱案,失蹤的司珍女官就埋骨在此。”
    我摩挲著發燙的鼎腹銘文,指尖能感覺到銘文的粗糙,係統三維投影裏血色蛛網突然收縮成光點,那血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
    簷角殘雨突然倒流,在窗欞凝成冰晶,冰晶閃爍著清冷的光,折射出周圍的景象,這是係統觸發的二級風險預警。
    “證人最後出現的地點是含冰殿。”王七突然踹門闖入,伴隨著“哐當”一聲巨響,他的官靴沾著禦花園新翻的牡丹土,泥土的氣息混雜著雨水的濕潤撲麵而來,“但金吾衛已經封了東內苑,說是......”他瞥見窗紙殘留的血痕,聲音戛然而止。
    戌時三刻的梆子聲沉悶地混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傳來,那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穿透雨幕,我們正藏在冰窖飛簷的鬥拱陰影裏,冰窖的寒氣透過衣服,讓皮膚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李餅的玉笏懸在冰車轍印上方,昆侖玉粉在清冷的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藍色幽光,如同鬼魅的眼睛。
    係統突然彈出舊案索引——永徽元年七月,同樣配色的玉粉曾出現在暴斃的司燈女官指甲縫裏。
    “小心!”我扯住要躍下的李餅,指尖觸碰到他的衣袖,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
    冰窖銅門突然洞開,“嘎吱”一聲,十六盞羊角燈將滿地冰碴照得血紅,冰碴反射著燈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三個小黃門抬著覆白綾的擔架踉蹌而出,腳步慌亂,發出沉重的腳步聲,最末那人官靴後跟沾著金仙觀特有的紫雲英花粉,淡淡的花香在空氣中若有若無。
    崔倍突然按住我肩膀,他的手勁很大,“擔架垂下的右手——虎口有胭脂記!”我瞳孔驟縮,這正是我們要找的司製房繡娘特征。
    係統證人問詢輔助突然發出尖銳的蜂鳴聲,如同警報在耳邊響起,三維投影裏擔架下赫然伸出半截銀針,針尾雕著邱氏家徽的蟠螭紋,銀針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追魂針。”李餅的玉笏在掌心轉出殘影,“三年前太平公主......”
    話音未落,冰窖深處突然傳來瓷器碎裂的清脆聲響,如同玻璃破碎般刺耳。
    我們衝進去時,隻見滿地冰渣混著昆侖玉粉,腳下的冰渣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八尺見方的冰牆裏封著具女屍——卻分明穿著今春尚服局新製的藕荷色宮裝,那顏色在冰牆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嬌豔。
    係統舊案宗卷對比瘋狂閃爍,屏幕的光在黑暗中閃爍不定,屍身耳墜與三年前巫蠱案物證完全重合。
    “中計了!”我攥住開始融化的冰牆,冰牆的涼意透過手掌傳來,官場關係圖在視網膜上炸開血光。
    本該在黔州的邱慶之叔父,其門生昨夜竟出現在尚寢局值房。
    陸城隍的馬車轍印突然覆蓋了冰車痕跡,車轅處新鮮的紫雲英花汁正緩緩滲入雪地,發出細微的滴答聲。
    子時的更鼓穿透雨幕時,聲音沉悶而悠遠,我們被困在冰窖夾層,周圍的寒氣仿佛要將人凍結。
    李餅用玉笏劃開牆麵冰層,冰層破裂的聲音清脆響亮,露出暗格裏密密麻麻的銀龜符——全是兵部報失的調兵信物。
    係統風險預警突然發出尖銳的嘯叫聲,如同惡魔的咆哮,三維地圖顯示我們所在的方位,竟與晨間宮牆拐角的血色漩渦完全重疊。
    “不對。”我摳下牆縫裏的冰晶,冰晶在指尖迅速融化,係統現場重建模擬開始倒轉——擔架出現時冰窖溫度異常升高,女屍耳墜的玉珠本該結霜卻光潔如新。
    “這是用寒玉仿製的冰屍!”我扯開女屍領口,鎖骨處淡青胎記正是陸城隍外室的特征。
    李餅突然將玉笏插進冰磚縫隙,“轟”的一聲,夾層地板轟然塌陷。
    冰窖的地麵突然劇烈晃動,冰磚紛紛掉落,我們腳下的冰層瞬間裂開一個大口子,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墜入了黑暗的地下河道,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間將我們淹沒,河水的衝擊力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腦海中飛速閃過在冰窖裏發現的種種疑點,女屍耳墜的異常、冰窖溫度的異常升高,這些線索仿佛拚圖的碎片,正在逐漸拚湊出一個完整的畫麵。
    就在這時,係統突然彈出完整的陰謀鏈——邱慶之借修繕冰窖偷運銀龜符,陸城隍用寒玉偽造巫蠱案證物,而那具假冰屍,分明是要將弑君罪名引向陳國公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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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初的晨光如同利劍般刺破冰層,灑在身上,帶來一絲溫暖,我們渾身濕透地趴在禦溝出水口,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寒冷刺骨。
    我故意將半塊染血的銀龜符遺落在石縫,係統生成的反追蹤路線正沿著太液池蜿蜒。
    當我們在金鑾殿飛簷掛上纏紫雲英花的宮燈時,東北角樓突然傳來瓦片碎裂的清脆聲響,有人正沿著我們偽造的線索追來。
    “來了。”我咬破指尖將血珠彈進係統模型,血珠的腥味在空氣中彌漫,三維地圖瞬間亮起七個紅點。
    李餅的玉笏突然發出龍吟般的震顫聲,宮牆陰影裏緩緩轉出輛熟悉的青帷馬車——車頂積雪中,半枚帶齒痕的銀針正泛著幽藍的光。
    血珠在係統模型裏炸開的瞬間,七道黑影從重簷歇山頂撲下。
    陳九的彎刀擦著我耳畔劃過,刀鋒上的紫雲英花粉簌簌落進衣領,癢癢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想撓,正是三日前金仙觀滅口案特有的標記。
    “東北角第三根望柱!”我嘶聲大喊,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後仰躲過淬毒的銀針。
    李餅的玉笏應聲釘入柱身,冰裂紋瞬間爬滿蟠龍浮雕,“哢嚓哢嚓”的聲音不絕於耳。
    陳九的刀卡在裂縫裏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如同金屬的刮擦,係統三維地圖突然標注出他左膝舊傷——那是三年前驪山圍獵時,被野豬獠牙刺穿的部位。
    崔倍突然甩出纏著冰碴的鎖鏈:“王七!”王七的官靴重重踏在鎖鏈末端,寒鐵瞬間繃成弦月,發出“嗡”的一聲。
    陳九被迫單膝跪地時,我旋身甩出藏在袖中的寒玉碎片。
    碎玉擦著他耳廓嵌入冰牆,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係統心理分析界麵突然彈出血紅提示。
    【目標瞳孔擴張37,肌肉出現應激性震顫。】
    “永徽二年臘月二十三。”我故意提高聲調,盯著他猛然抽搐的嘴角,“驪山獵場當值的金吾衛名錄裏,有個叫陳阿狗的名字。”
    陳九的刀突然偏離半寸,刀柄包銀處露出半枚齒痕——與三年前野豬獠牙的缺口完全吻合。
    係統證人問詢輔助突然響起編鍾般的共鳴聲,清脆悅耳,這是觸發關鍵證物的提示音。
    李餅的玉笏突然爆出青光,將我們罩進昆侖玉粉形成的霧障,霧障中彌漫著淡淡的玉粉味道。
    陳九的彎刀砍在霧障上迸濺出火星,我趁機將染血的銀龜符塞進他刀鞘夾層。
    係統反追蹤路線突然在視網膜上亮起,顯示東北角樓有三人正朝這裏疾馳。
    “陸城隍的馬車要改道了。”我壓低聲音,看著陳九脖頸暴起的青筋,“你女兒墳前的紫雲英,今年開得特別豔吧?”
    這叛徒突然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刀勢卻亂了章法。
    李餅的玉笏精準擊中他左膝舊傷,我順勢甩出冰窖裏順來的玄鐵鏈,將他右腕死死扣在禦溝石壁上。
    “你們把阿囡......”陳九的嘶吼混著血沫噴在冰麵上,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我捏起他刀柄沾著的花粉,係統舊案索引立刻彈出對比圖——與陸城隍別院花圃的土壤成分完全一致。
    王七突然扯開陳九的衣襟,露出心口猙獰的烙痕:“是邱氏家奴的黥印!”崔倍將冰水潑在那處烙印上,焦黑的皮肉竟漸漸顯出血字——“天樞”。
    係統官場關係指南突然發出蜂鳴聲,這是三年前被剿滅的逆黨暗樁標記。
    “當年驪山圍獵的野豬......”我故意停頓,看著陳九驟然收縮的瞳孔,“是喝了含天仙子汁液的泉水吧?”
    這個發現讓係統陰謀鏈突然補全最後缺口——永徽二年的太子墜馬案,凶器正是發狂的野豬。
    陳九突然癲狂大笑,沾血的銀龜符從刀鞘滑落:“你們以為贏了?邱公子的新冰窖......”
    他話未說完,咽喉突然鼓起雞蛋大的肉包。
    係統風險預警發出刺耳鳴叫時,李餅的玉笏已斬斷他半截舌頭——卻仍有條青鱗小蛇從口腔竄出,直撲我的麵門。
    “低頭!”
    崔倍擲出的銅算珠與蛇牙相撞,迸發的火星照亮了王七慘白的臉。
    那小蛇落地即化成一灘腥臭黏液,腐蝕得冰麵滋滋作響,刺鼻的氣味讓人作嘔。
    【係統彈出毒理分析:嶺南蠱毒,需配合寒玉容器保存。】
    當我們拖著陳九回到大理寺時,晨鍾正撞破第九聲。
    李餅用玉笏挑起那灘毒液,在驗屍錄上畫出詭異符咒:“這是南詔巫祝的......”
    窗外突然傳來瓦片彈跳聲。
    我撲到窗邊時,正看見陸城隍的馬車碾過巷口積水,車轅處新鮮的冰碴在朝陽下泛著青光。
    係統三維地圖上,代表邱慶之的紅點突然出現在城南方向——那裏有座廢棄的......
    “報!”
    值夜的金吾衛撞開門,盔甲上沾著太液池特有的浮萍,帶著一股淡淡的水草腥味,“東北角樓發現血書,寫著......寫著少卿大人的生辰八字!”
    他捧上的素絹浸著屍臭味,係統現場重建模擬突然開始倒轉——這分明是從義莊棺木裏扯出的裹屍布。
    李餅的玉笏突然發出裂帛之音,我們同時望向窗外陰沉的天際。
    雲層深處隱約傳來悶雷,而係統風險預警正在視網膜上投射出新的血色漩渦——這次的位置,恰好是陳九招供中提到的新冰窖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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