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神秘隱線,初覓組織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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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寒玉瓶尖銳的蜂鳴聲在高高的穹頂下回蕩,如同一把利刃直刺耳膜,我捏著那半片染血鱗甲的手指,因緊張而微微發顫,指尖能清晰感受到鱗甲粗糙的紋理。
係統投影的玄鳥虛影如幽靈般掠過古樸的《永徽律疏》,書頁上的朱砂字像是被賦予了生命,突然融成血珠,“啪嗒”一聲,重重地墜落在繡著獬豸紋的袖口,濺起的血滴帶著絲絲溫熱。
“珍珍?”李餅的聲音突然響起,如同在靜謐的深夜炸響的驚雷,驚得我差點碰翻燭台,燭火搖曳,光影在我臉上跳動。
他提著六角宮燈,腳步沉穩地立在門檻處,靛青官服被夜霧洇濕半幅,那濕漉漉的布料貼在身上,散發著陣陣寒意。
掌心的銅製令牌在蠱毒冰晶的冷光反射下,閃爍著幽冷的光芒,他神色凝重地說:“盧納大人方才接到密報,禦史台在丹爐遺址發現了七具焦屍。”
我下意識地將鱗甲藏進袖袋,【係統自動生成的三維地圖已懸浮在案頭】,那閃爍的光芒照亮了一小片區域。
那些象征神秘組織的紅點正朝著皇城西北角疾馳,如同被磁石牽引的鐵屑,快速而堅定。
“焦屍頸後都有烙鐵印記?”我緊緊盯著他令牌上沾的灰白色粉末,那粉末細膩而輕柔,湊近還能嗅到長安城獨一份的佛骨香灰那淡淡的香氣。
李餅的瞳孔猛地收縮,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宮燈在青磚上投下搖晃的暗影,隨著他身體的微微晃動而扭曲變形:“你怎麽...”
“少卿請看。”我小心翼翼地將寒玉瓶傾斜四十五度,月光透過蠱毒冰晶,如同一束神秘的光線,在牆麵映出放大的烙印紋樣——半片玄鳥羽翼正被火焰吞噬,那火焰仿佛在跳躍,散發出詭異的氣息。
【係統彈出的《舊案索引》虛影裏,二十年前某頁卷宗記載著相同的圖騰。】
更漏聲突然滯澀,像是時間在這一刻凝固,地牢深處傳來鐵鏈碰撞的“哐當”聲,那聲音沉悶而悠長,驚飛了簷角宿鴉,它們撲騰著翅膀,發出尖銳的叫聲。
我與李餅對視的瞬間,都看清了對方眼底如驚濤駭浪般的震驚。
從牢房出來,沿著昏暗的走廊前行,牆壁上的火把閃爍不定,投下斑駁的光影。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腐朽的味道,腳下的石板路坑窪不平,每走一步都能聽到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裏回響。
當走到驗屍房外時,盧納大人站在海棠樹下,手中轉動的佛珠突然崩斷,珠子散落一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當值獄卒橫七豎八倒在石階盡頭,他們的身體扭曲著,臉上還殘留著驚恐的表情。
陳九所在的丙字號牢房前,三盞長明燈全數熄滅,黑暗如同潮水般迅速蔓延開來。
“別碰門環!”我急忙拽住李餅的胳膊,手指觸碰到他胳膊上堅硬的肌肉。
【係統啟動現場重建模擬】
半透明虛影中顯現出門板上細若發絲的銀蠶絲,正泛著與蠱毒結晶相似的幽藍,那幽藍的光芒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
陳九蜷縮在牆角,發出嗬嗬怪笑,那笑聲陰森恐怖,讓人毛骨悚然。
指甲縫裏的鱗甲碎屑簌簌掉落,落在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我摸出隨身攜帶的胡麻餅,【在係統開啟證人問詢輔助的瞬間】,鼻尖傳來餅餡裏混著苦杏仁的刺鼻味道。
“他們要滅口?”我用鞋尖輕輕撥開陳九腳邊的稻草,那稻草幹燥而粗糙,發出沙沙的聲響,露出個拇指大的蟲蛹空殼。
“你女兒去年重陽節買的絨花,是用青蚨線纏的吧?”
陳九的狂笑戛然而止,
“青蚨還錢之術需取母子血,”我緩緩蹲下身,將胡麻餅掰成兩半,那餅皮酥脆,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牢房裏格外清晰,露出夾層裏半片繡著玄鳥紋的繈褓布。
“你說巧不巧?西市劉貨郎的庫房裏,恰好存著二十七匹江南貢錦——和你家灶膛灰裏沒燒盡的布料一模一樣。”
李餅的宮燈照亮陳九煞白的臉,那慘白的臉色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恐怖。
【係統嫌犯心理分析界麵瘋狂閃爍】,代表恐懼值的紅條在“骨肉至親”關鍵詞出現的刹那衝破臨界點。
當我說出他女兒後頸胎記形狀時,這個曾徒手擰斷三名金吾衛脖子的殺手,突然像被抽了脊梁骨般癱軟在地,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玄鱗衛...在永陽坊...有座藥鋪...”陳九的牙齒磕在鐵枷上咯咯作響,目光死死盯著我袖口露出的半截鱗甲,
“每月朔望之日,掌櫃會用牽機藥水...在黃麻紙上寫...”
“轟隆——”突如其來的地動讓牢房梁柱簌簌落灰,那灰塵如煙霧般彌漫開來,嗆得人咳嗽不止,
【係統地圖上所有紅點瞬間消失】。
等我扶牆站穩時,陳九已咬碎後槽牙裏的毒囊,暗紅血沫順著下頜滴落在鱗甲碎片上,竟發出烙鐵淬火般的滋滋聲,那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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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仵作托盤裏七枚焦黑的玄鳥符,它們散發著刺鼻的焦糊味,這時【聽見係統在耳畔發出尖銳預警】,那聲音如同警報器般刺耳。
當李餅用銀針挑起符咒灰燼時,月光恰好照亮其中一抹未燃盡的朱砂——那分明是禦用丹砂的成色,那鮮豔的紅色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奪目。
三更天的梆子聲悠悠飄過宮牆,聲音低沉而悠遠。
我獨自跪坐在檔案庫的蒲團上,蒲團柔軟而舒適,能感受到身體的重量緩緩陷入其中。
【係統將陳九臨終前說的每個字拆解成光斑】,投射在二十年前的《玄鱗衛建製錄》虛影中。
當“永陽坊藥鋪”與“朔望之日”的重合點顯現在長安輿圖上時,窗外突然掠過道比夜色更濃重的黑影,那黑影速度極快,隻留下一道模糊的輪廓。
寒玉瓶裏的蠱毒結晶開始順時針旋轉,在青磚地麵投下個不斷收縮的光圈,那光圈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是一個神秘的陷阱。
我摸向腰間蹀躞帶的手突然頓住——那枚用來挑開證物火漆的銀針,不知何時已彎成玄鳥喙的形狀,銀針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蠱毒結晶在地麵劃出的光圈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我後頸汗毛根根豎起,一種強烈的危險感湧上心頭。
檔案庫的沉香木櫃突然發出細碎爆響,【係統警報聲刺得耳膜生疼】,二十排樟木架投下的陰影竟如活物般扭曲蠕動,那陰影的形狀怪異而恐怖。
“敵襲!”我揚手將銀針擲向房梁,玄鳥狀的針尖撞上銅鈴的刹那,整座大理寺的警報機關轟然啟動,那聲音震耳欲聾。
李餅踹開朱漆大門的瞬間,三道黑影正從承塵縫隙間滲出,他們黑袍上的銀線玄鳥紋在月光下泛起漣漪,宛如遊過深潭的毒蛇,那銀線的光芒閃爍不定。
“閉氣!”我扯下腰間蹀躞帶拋向半空,七枚銅錢在【係統輔助下精準嵌入通風竹管的卡槽】。
黑袍人袖中傾瀉的紫霧撞上銅錢陣,竟發出金鐵相擊之聲,那聲音清脆而響亮。
李餅的宮燈劃過詭異的弧線,燈罩裏藏著的雄黃粉隨氣流爆開,將毒霧逼回敵人麵門,雄黃粉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盧納大人的佛珠聲穿透混亂:“丙戌位,火弩!”
我翻滾著躲開劈來的鏈刃,【係統啟動的現場重建模擬已將整座庭院網格化】。
當第三個黑袍人的靴底踏碎東南角的青磚時,我朝著值守的金吾衛高喊:“震位三步,地磚下有水銀槽!”
飛濺的水銀珠在半空凝成囚籠,暫時困住兩名刺客,水銀珠閃爍著銀色的光芒,在月光下格外耀眼。
最後那名黑袍人突然扯開衣襟,胸膛上蠕動的蠱蟲拚出長安街坊圖,那蠱蟲的蠕動讓人感到惡心和恐懼。
李餅的銀針帶著我的胡麻餅碎屑釘入其膻中穴,蠱蟲霎時暴走,將皮肉啃噬出個詭異的徽記——半朵鎏金牡丹疊著玄鳥翅。
“是掖庭局的印記!”盧納大人撿起半片碎瓷,上麵沾著隻有後宮嬪妃才能用的螺子黛,那螺子黛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我盯著【係統投射的官場關係圖】,心中暗自思索:玄鳥符上的禦用丹砂、陳九提到的玄鱗衛藥鋪、刺客身上的掖庭局印記……這些線索之間一定有著緊密的聯係。
代表掖庭局的朱線正與玄鱗衛的藍線在永陽坊位置糾纏成死結,看來掖庭局和玄鱗衛在永陽坊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餅用染血的帕子裹住從刺客齒間撬出的玉牌,牌麵陰刻的浴火玄鳥竟與陳九所述分毫不差。
當我要觸摸紋路時,玉牌突然裂開,露出夾層裏半張黃麻紙,牽機藥水寫就的字跡遇風顯形:“朔望子時,太液池北。”
更漏指向四更天,遠處宮牆傳來守夜人的梆子聲,聲音單調而乏味。
我摩挲著黃麻紙邊緣的細密針孔,【係統自動比對出尚服局獨有的雙麵繡法】。
盧納大人撚著佛珠沉吟不語,簷角鐵馬在突然刮起的穿堂風裏叮當作響,那聲音清脆悅耳,驚得李餅手中宮燈倏忽明滅。
“此物需呈交聖人...”盧納話音未落,檔案庫所有燭火同時熄滅,黑暗瞬間籠罩了一切。
【係統預警紅光瘋狂閃爍】,我看見自己的影子正被某種東西緩慢吞噬,一種無形的壓力向我襲來。
李餅拽著我撲向右側博古架,先前站立處的金磚竟融化成赤紅鐵水,那鐵水散發著熾熱的溫度,浮現出個扭曲的牡丹圖騰。
當晨光刺破窗紙時,我們麵前的證物箱已空無一物。
唯有那枚裂開的玉牌在桌上投下雙重陰影——半是玄鳥,半是牡丹。
我蘸著昨夜收集的蠱毒結晶在輿圖上畫線,朱砂痕跡在觸到後宮方位時突然沸騰,蒸騰出的霧氣凝成個梳望仙髻的女子剪影,那剪影模糊而神秘。
“珍珍。”李餅按住我發顫的手腕,他官服袖口的獬豸紋浸著暗紅血漬,“今日是廿九。”
我望向庭院裏紛落的海棠花,【係統倒計時懸浮在視野邊緣】。
那些飄飛的花瓣落在昨夜打翻的雄黃粉上,竟拚出個模糊的方位卦象。
當第一縷陽光爬上大理寺門前的獬豸石雕時,懷遠坊方向突然響起十七聲喪鍾——正是陳九臨終前念過的次數。
盧納大人將新佛珠纏上手腕:“申時三刻,聖人將攜貴妃往太液池放生錦鯉。”他踩碎一片海棠花瓣,藏在磚縫裏的蠱蟲屍體突然爆開,騰起青煙在空中寫出“癸水”二字。
我捏緊袖中彎折的銀針,玄鳥喙的弧度恰好吻合黃麻紙上的針孔。
【係統突然彈出的風險預警蓋過了晨鍾】
鮮紅的“未央宮”三字在虛擬界麵上不斷放大,最終炸裂成無數帶刺的牡丹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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