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寶藏真相漸明,絕境逆襲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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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呼嘯,林間枝葉簌簌作響。
我和呂四娘順著那條小徑深入山林,腳下的土地越發潮濕鬆軟,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葉和苔蘚的腥味。
我緊握腰間的令牌,心裏像壓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
“你有沒有覺得……”呂四娘低聲說,“這路,越走越不對勁?”
我也正想開口。
四周太安靜了,連一隻夜鳥都沒有飛過。
原本還能聽到遠處溪流的聲音,現在卻什麽也聽不見,仿佛整片山林都被一層無形的寂靜包裹起來。
突然,腳下一空!
“小心!”我猛地拽住呂四娘的手臂,但她已經踩中機關。
隻聽“哢嚓”一聲,地麵塌陷,一個深坑瞬間出現,呂四娘整個人向下墜去!
我來不及多想,撲過去抓住她的手腕。
她掛在坑邊,雙手拚命抓著土壁,但濕滑的泥土根本無法承受她的重量。
我咬牙,一翻身翻到坑口邊緣,用膝蓋抵住地麵,拚盡全力將她往上拉。
可就在這時,一道寒光從黑暗中閃過,直奔我麵門而來!
我本能地側身躲避,那枚飛鏢擦著臉頰掠過,釘入身旁樹幹,發出“噗”的一聲悶響。
有敵人!
我心中警鈴大作。
果然,樹林深處傳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幾道黑影緩緩浮現,手中兵刃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看來你們還真有點本事。”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我抬頭一看,正是陸城隍。
他站在高處,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嘴角掛著譏諷的笑容。
“你們以為能逃出我的手心?”他緩緩走下來,語氣輕鬆得像是在閑聊,“這條路上的每一個陷阱,都是為你準備的。”
我心頭一震,果然是個圈套。
呂四娘還在坑裏掙紮,我已經沒有時間猶豫。
我迅速打開係統的【現場重建模擬】功能,眼前浮現出一片半透明的畫麵——剛才敵人行動的軌跡、他們踩過的路徑、甚至埋伏點的位置都一一標注出來。
我閉眼回憶之前戰鬥中的細節,係統自動分析出敵人的戰術目的:他們不是要殺我們,而是要把我們一步步逼進這個位置。
為什麽?
我猛地睜開眼,腦海中靈光一閃。
這地方……不就是三年前李大人父親遇刺的舊地嗎?
當時傳聞說,有一筆秘密寶藏隨行,但事後始終沒找到。
難道……真正的藏寶地點,並不是我們在圖上看到的那個?
我心跳加快,額頭沁出汗珠。
這時,呂四娘終於攀住一根斷樹枝爬了上來,氣喘籲籲地看著我:“你在想什麽?”
我沒有回答,而是盯著不遠處的一棵歪脖老樹。
根據係統分析的地形變化和當年舊案卷宗對比,這棵樹後方三步的位置,應該就是當年車隊臨時停靠的點位之一。
我悄悄挪動腳步,向那個方向靠近。
“你要幹嘛?”呂四娘急問。
我沒理她,繼續往前走。
陸城隍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眼神一凜,立刻揮手示意手下攔截。
“攔住她!”
幾個黑衣人朝我撲來。
我一邊躲閃一邊打開係統的【證人問詢輔助】模塊,調取孫豹關於那次事件的記憶碎片——雖然記憶被篡改過,但某些細節仍然保留。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三年前那個月夜。
馬車停下,有人搬下一個沉重的箱子,埋進了樹根之下。
“是那裏!”我猛然轉身,衝向歪脖老樹。
陸城隍臉色驟變,暴喝一聲:“殺了她!”
兩把長刀橫掃而來,我來不及躲避,隻能硬生生向旁邊翻滾。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林中閃出,短刀翻飛,幾個回合之間便將兩名殺手逼退。
是羅瞎子。
他來了。
“別愣著,快挖!”他對我說。
我顧不上解釋,立刻開始刨土。
呂四娘也加入進來,兩人合力挖掘。
泥土漸漸翻開,露出一塊青石板。
羅瞎子蹲下來看了看,點頭:“沒錯,這裏。”
我們三人一起撬開石板,一個密室般的洞口出現在眼前。
陸城隍遠遠看著這一幕,臉色鐵青。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找得到?”
我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泥,淡淡一笑:“因為你太高估自己,低估了大理寺的人。”
他眼中怒火滔天,卻不敢輕舉妄動。
我知道他不會就此罷休,但現在,我已經掌握了主動權。
而更讓我震驚的是,係統竟然在這個時候彈出一條提示:
【案件進度更新:您已接近最終真相,請謹慎行事。】
我心頭一緊。
寶藏或許隻是表象,真正的秘密……也許才剛剛揭開一角。
但我沒有時間思考太久,因為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是敵是友,尚不可知。
我看了眼呂四娘和羅瞎子,低聲說:“走,先離開這裏。”
我們三人帶著剛挖出的線索,迅速向林外撤退。
而陸城隍,隻能站在原地,目送我們離去,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可我不敢掉以輕心。
因為這場棋局,遠未結束。
我緊緊攥著從洞中取出的那塊銅符,心跳如擂鼓。
寶藏確實存在,但它並非金銀珠寶,而是一封密函——一封由先帝親筆所書、蓋有禦印的詔令。
“這是……什麽東西?”呂四娘皺眉,低頭看著那卷用油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舊紙卷。
我沒有回答,隻是盯著它出神。
係統的【律法速查】模塊瞬間彈出相關信息:“內容涉及前朝秘辛,建議優先上報大理寺。”
羅瞎子站在一旁,目光陰沉,“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我知道。
這不僅僅是一個藏寶的秘密,而是一場權謀的開端。
林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陸城隍的人正在逼近。我們必須離開這裏。
“走!”我低喝一聲,將銅符塞入懷中,轉身帶著兩人迅速撤離。
可就在我們剛踏出林口的那一刻,一支箭矢破空而來,釘在我腳邊的土地上,箭尾微微顫動。
緊接著,是陸城惶怒吼的聲音:“給我攔住他們!一個都不準放走!”
他終於撕掉了那層偽裝,露出獠牙。
我和呂四娘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拔出佩劍。
羅瞎子早已抽出短刀,眼神冷峻。
“來吧。”我低聲說。
敵人從三麵圍攏過來,人數占優,且個個身手不凡。
但我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戰鬥在林間展開,刀光劍影交錯,呼喝與怒罵聲此起彼伏。
我利用地形和樹木作掩護,快速穿梭其中,借助係統的【時間線梳理】功能判斷敵人的進攻節奏,並在關鍵時刻指揮隊友反擊。
呂四娘雖為女子,但武藝非凡,她一人擋下兩個高手,招式淩厲,毫不退讓。
羅瞎子更是如獵豹般敏捷,每次出手都直取要害,短短幾息之間,已撂倒三人。
陸城隍氣急敗壞地大喊:“殺了那個丫頭!我要她死!”
我不再理會他的叫囂,隻顧護住懷中的銅符。
戰鬥持續了不到一刻鍾,對方人數雖多,卻始終無法突破我們的防線。
最終,在林外傳來一陣馬蹄聲後,敵方陣型開始鬆動——是陳拾帶人趕到了!
陸城隍見勢不妙,咬牙切齒地怒視我一眼,隨後甩袖離去,留下一句狠話:
“你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我喘著粗氣,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卻沒有絲毫輕鬆。
因為我知道,這場博弈才剛剛開始。
回到山腳下的一處廢棄廟宇,我將銅符攤開在石桌上,小心翼翼地揭開它的封印。
紙上字跡工整,卻透著一股壓抑已久的肅殺之氣。
> “朕賜卿以命,卿卻負我以叛……”
> “今敕爾等,若遇非常之事,可持此令直達龍廷,無需通報……”
> “此乃國之重器,不可輕示於人……”
> ——天啟元年,太宗親筆
我越看越心驚。
這不是普通的賞賜文書,而是……一份赦免狀,也是一道調兵令。
更令人不安的是,這上麵還提到了一個名字:李氏。
李餅的父親。
當年李家被刺殺,朝廷並未徹查,如今看來,或許並非偶然。
我抬起頭,望向外麵的夜色。
風穿過殘破的屋簷,發出嗚咽般的回響。
“這東西,不能交給別人。”我低聲說道。
呂四娘點頭:“你想自己調查?”
我默然片刻,輕輕點頭:“如果連大理寺都不能信,那就隻能靠我們自己。”
羅瞎子冷笑一聲:“你倒是膽大包天。”
我沒有解釋。我隻是知道,有些事情,必須弄清楚。
第二天清晨,我在係統提示下重新翻閱案件索引,意外發現一條信息:
【關聯線索更新:‘李父遺物’相關記錄,最後一次出現時間為三年前案發當晚,地點為埋葬銅符之地附近】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原來真正的秘密,不是這封密令,而是它被埋在這裏的原因。
我站起身,走向門外。
“我們要回去了。”我說。
“回去?去哪?”呂四娘問。
“回那個地方。”我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堅定,“那裏還有更多的真相,。”
風吹過山林,仿佛也在低語。
而我,已經準備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