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再探新線索,突破困局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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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大理寺議事堂的中央,目光落在案幾上那份剛剛送來的軍情密信。
“京郊驛館命案,死者身份神秘……現場留有一封密信,言及‘西域寶藏’尚未結束,另藏驚天陰謀。”
短短幾句,卻讓我心頭一沉。
陽光透過窗欞斜照進來,照在那些攤開的卷宗與地圖上,仿佛是某種隱秘的訊號。
李餅站在我對麵,神情如常,但那雙幽深的眼眸裏藏著一絲警惕;
阿裏巴巴正低頭翻閱著一份西域名冊,嘴裏低聲念叨著異域語言;
陳拾則站在門口,臉上掛著一貫的憨厚笑容,可我知道他心裏並不輕鬆。
我們贏了西域珍寶案,可這不過是風暴前的寧靜。
“我們現在掌握的信息太少了。”王七一邊翻看新案卷宗,一邊皺眉道,“死者是誰?死因是什麽?動機呢?什麽都沒有!”
“不是沒有線索,”我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讓眾人都安靜下來,“是我們還沒找到它們。”
我環視眾人,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疲憊和焦慮。
孫豹不在場,聽說他又去廟裏求簽去了。
盧納那邊傳來話,說朝中已有人對我們這次的新案進展不滿,甚至有人在暗地裏質疑大理寺是否還具備破案能力。
壓力,正在無聲地壓下來。
而最讓我心亂的,是我心底那個揮之不去的念頭——
我真的夠格嗎?
之前的勝利,是不是隻是運氣好?
如果這次我依舊毫無頭緒怎麽辦?
如果連舊案都無法理清,又如何去揭開新的謎團?
我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案幾上的卷宗,指節泛白。
“珍哥兒?”陳拾輕聲叫我,“你還好嗎?”
我抬起頭,對上他那雙清澈的眼睛。
他總是這樣,不問太多,隻默默支持。
再看向李餅,他雖未說話,但目光堅定,仿佛在告訴我:你行的。
我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遲疑壓下,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我沒事。”
可我知道,光有這份信心還不夠。
我必須做點什麽。
“來人!”我忽然喚道。
門外的差役應聲而入。
“備案房鑰匙。”
眾人一愣。
“你要去哪?”李餅問。
“我要調出過去三年內的所有涉及‘西域’字樣的案件卷宗。”我說得堅定,“還有,啟動係統。”
——大理智探協助係統。
隨著我的指令下達,腦海中熟悉的機械提示音響起:
【係統激活中……功能加載完成:律法速查、證人問詢輔助、嫌犯心理分析、時間線梳理、現場重建模擬、官場關係指南、舊案索引宗卷對比】
我閉了閉眼,任由那冰冷的數據流湧入腦海。
片刻後,係統自動分析出當前任務的風險評估:
【新案等級:極高風險】
【關鍵人物身份不明,作案動機複雜,存在跨區域、跨國界可能性】
【建議使用:舊案索引宗卷對比功能,篩選相似案件模式】
我睜開眼,眼中多了幾分冷靜與決然。
“先從舊案入手。”我對眾人說道,“也許,我們並不是第一次麵對這種案子。”
李餅微微點頭,示意繼續。
我走出議事堂,往案房而去。身後,是幾個沉默卻信任的身影。
夜色漸濃,大理寺內燈火通明。
而我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我在案房中翻找許久,終於調出了五年前的一樁舊案卷宗——
《安西都護府驛館命案》。
同樣的地點:驛館。
同樣死者身份成謎。
同樣留下了關於“西域”的密信。
我指尖微顫,心中升起一股不安與好奇交織的情緒。
這不僅僅是巧合。
這個新案,與舊案之間,一定有什麽聯係。
而我,必須找出它。
哪怕,這將把我推向更危險的深淵。
夜色如墨,大理寺案房內燭火搖曳,映得我的影子在斑駁的卷宗堆上投下淩亂輪廓。
我盯著手中那份五年前的舊案卷——《安西都護府驛館命案》,心跳越來越快。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密信,連死者身份都是模糊不清。”我低聲喃喃,“這不是巧合。”
係統的聲音在我腦海中回響:【已匹配相似案件模式,相似度92.6】
“李餅!”我猛地轉身,聲音裏帶著抑製不住的興奮,“這個案子不是孤立的!它和五年前那起命案幾乎一模一樣!”
李餅聞言,神色微動,緩步走到我身旁接過卷宗翻閱,片刻後微微點頭:“確實蹊蹺。”
我心中一陣自豪,手指輕點案幾上的地圖:“當年的驛館命案至今未破,現在的新案,很可能就是同一個凶手所為,或者背後有相同勢力操控。”
陳拾站在門口,眼中露出幾分敬佩:“孫姑娘真是厲害,一眼就看出這中間的關係。”
“可不止是關係那麽簡單。”我站起身,目光堅定,“我要查下去。”
然而,我們剛準備調取更多舊案資料時,阿裏巴巴忽然急匆匆地衝進案房,臉色不太對勁:“出事了!”
眾人齊刷刷望向他。
“我在檔案庫外撞見一個小吏鬼鬼祟祟地在翻我們的新案卷宗,還偷偷往裏麵塞東西!”他說得又急又氣憤,“我一把抓住他,他想跑,我攔下來了。”
“誰指使的?”李餅冷聲問。
“我不知道,但他穿著大理寺的雜役衣裳,應該是內部人。”阿裏巴巴咬牙道,“而且他身上還搜出一封密信,落款是‘慶之’。”
邱慶之!
我心頭一緊,這個名字像是一根釘子紮進了心裏。
果然,他是衝著我們來的。
“他一定是察覺到我們要追查舊案,所以想先下手為強。”我冷笑一聲,“可惜他的手段太拙劣了。”
“不能再讓這種人靠近案卷。”李餅吩咐道,“從今往後,所有關鍵資料由專人看管,出入登記。”
“明白。”王七應聲。
我看著被押下去的小吏,心中警鈴大作。
這一局,我們才剛開始,對方就已經出手了。
第二日清晨,我再次翻閱舊案卷宗,在係統輔助下,終於發現了一個曾被所有人忽略的細節——
在五年前那樁命案的證人口供中,有一名西域商人提到過一個地方:
“古月巷三號”。
而這個地址,在如今的新案現場——京郊驛館的密信背麵,赫然寫著一句模糊的注腳:
> “藏於古宅深處,非其人不可入。”
我心中一震。
“古月巷……”我低語,“那不是早就廢棄的舊城老宅區嗎?”
陳拾皺眉:“我記得那邊很多年沒人住了,陰森得很。”
“但如果是真線索,就必須去。”我說得毫不猶豫。
李餅沉吟片刻,點頭:“那就去查探一番。你帶幾個人去,小心行事。”
“我帶上孫豹和陳拾。”我補充道,“他們熟悉地形,也能幫手。”
李餅沒有反對。
傍晚時分,我和孫豹、陳拾騎馬來到古月巷口。
夕陽將最後一抹餘暉灑在這片荒廢之地,殘垣斷壁間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
風穿過破敗的屋簷,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我抬頭望著那座半塌卻依舊佇立的古宅,門楣之上依稀可見“沈”字匾額,早已斑駁不堪。
“這裏……真的有人住過嗎?”陳拾壓低聲音問道。
“或許,從來就沒真正空過。”我答。
孫豹握緊腰間的短刀,神情有些緊張:“聽說以前這兒鬧過鬼,還有人見過半夜黑影晃動……”
我沒再說話,隻靜靜凝視著那扇半掩的大門。
風吹得更急了。
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了一條縫。
黑暗在門後等著我們。
但我們已經別無選擇。
我深吸一口氣,邁步踏入那片幽暗之中。
身後,孫豹和陳拾也跟了上來。
門,在我們身後無聲合上。
夜色徹底籠罩了古月巷。
而屬於我們的,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