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簽字儀式會場的古聖堂其實並非是聖三一的使用中建築，而是實實在在的曆史文化文物。
    雖然現在看起來修繕一新，但就像是聖家族大教堂一樣，雖然裏麵的陳設都是新的，但也確實是實實在在的曆史文物。
    聖家族大教堂，開工時間1882年，預計完工時間2026年）
    因為曆史年代有些過於久遠了——法戈說實話不是很了解，在這裏三大校存在時間不過就是十幾年的環境中，是怎麽出現了這麽一座看起來少說有兩三百年曆史的建築的。
    大概是在聖三一學院成立之前，這座大教堂就已經存在了很久了......大概。
    總之是由於要進行簽字儀式，才進行的全麵翻修，好在聖三一的學生組建的工程隊效率足夠高，施工和翻新的速度快的令老師感到匪夷所思。
    不過建好了就是建好了，現在這間古聖堂，不管是外表麵還是內部看起來都格外的光彩照人。在這裏進行簽字儀式，至少不會讓聖三一學院的顏麵受損有礙觀瞻。
    不過似乎還是因為建築工作的人力限製，暫時翻新工作隻包括了古聖堂的正殿和一些配套設施。
    並非全部的古聖堂區域都完成了翻修，還有一部分——包括酒窖、醫院、修道院、宿舍、浴室之類的其他功能模塊還沒完成工程，目前應當還是在廢墟或者雜草叢生的狀態。
    當然老師也沒有打算去那種地方遛彎。
    不過之前有聽說到的所有關於古聖堂的流言中，除了關於建築本身和功能的討論之外，最令老師側目的還是——有關於古聖堂下方的地下墓穴的消息。
    什麽卡薩斯大墓地？裏麵時不時會出現一邊播放意義不明的電吉他riff一邊跳舞，然後還會拿著生鏽砍刀和車輪滾滾請你坐牢......哦不是，是請你跳街舞的骷髏們。
    知道的還以為是地下墓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充滿了複活骷髏，骷髏球，會暗術的忍者骷髏，惡魔，然後還能在這裏見到往武器上一抹就能增加出血屬性的紅刀的地方呢。
    真是證據確鑿鐵證如山，鐵鐵又證證如如又山山——法戈肯定是不打算去這種地方的。
    碰見點骨頭之類的也就算了，要是自己真在下麵發現點什麽呢？
    在建築施工說明上，雖然沒有提到地下墓穴的情況，但是法戈有印象，其中幾個通往地下的出入口和樓梯在地圖上都是被封鎖的狀態，主要的原因是地下室還沒完成翻修，或者是正在翻修中，總之不對外開放。
    就算對外開放也沒有幾個人想要跑到地下室工地裏麵去，對吧。
    這裏畢竟不是什麽洗衣廠的地下實驗室，沒什麽吸引人的。
    網上的消息還著重介紹了這間古聖堂的曆史氣息，確立了聖三一正式成立，並且將阿裏烏斯作為異端驅逐的第一次公議會的進行場所。
    守護聖三一光榮結合的戒律依舊在保護今天的聖三一，或許一般的學生機嗯嗯意識不到，但在施工的過程中，也有人表示——自己似乎能感覺到“戒律的守護者”依然在建築物中的某處，保護著這裏的聖三一學生。
    法戈覺得這有更多的可能是心理作用，畢竟這裏是教堂而聖三一是一所宗教氛圍相當濃厚的學院。況且參與過第一次公議會的學生......現在早就該畢業了吧？
    法戈不想說她們已經入住豪華地下墓穴了這種話，畢距今最多20年的事情，當年參與過公議會的學生現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多數還是健在的，至於她們在哪裏......是萬壽無疆還是永遠健康還是比較健康，那麽法戈就不清楚了。
    總不能說她們變成聖三一女鬼然後埋伏在古聖堂下方，聽到上麵摔杯為號，立刻變成三百刀斧手了吧，這難道就是小渚舞劍，意在真琴？
    不，聖三一的學生很少能想出這種水平的計謀吧？要是讓聖三一的學生動起腦袋來，恐怕能想出來的計謀的最大實現方法是把算計的對象對象笑死。
    不過話說回來，所謂的“協約”，如果違約沒有代價，那麽遵守規則也就沒有任何意義，雖然老師是在伊甸條約上簽字的那個，但不管怎麽說......法戈和夏萊也沒能力取締違約方，雙方的違約代價也是在條約裏麵規定的。
    現在看起來這種條約實際上沒有什麽真正意義上的約束力，畢竟違約的代價實在是太輕微了。
    如果聖三一古聖堂介紹裏麵提到的“協約守護者”真的存在就好了。
    這樣的話誰違約誰就要被找點顏色看看了。
    等等——老師突然想起了有一個人可能知道點什麽。
    某個腦袋會發出嘎吱嘎吱噪音的雙頭木偶，現在經常被自己拜托在空閑的時候幫忙照顧自己的咖啡館，由於樣貌實在吊詭而成為了都市傳說的——“巨匠”。
    木頭人之前和自己介紹過他的研究，或者說比起研究，他更像是在用感性的方式“理解”或者“創造”神性， 並不是像黑服一樣用“研究”和“理性”的手段解析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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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匠名副其實是一名藝術家——即便是在神秘學的研究道路上，藝術性和神性的崇高性也隻是他的創作的一部分。
    正如同硬幣的兩麵，神秘和恐怖也是密不可分的——這一點概念也是來自他的研究，可以說他對這方麵的研究是造就今天數秘術的探索研究派的所有成果的基石。
    正如一枚投擲的硬幣，神性的崇高也有對應的一麵，隻不過與能同時觀察的“恐怖”與“神秘”不同。
    神不可揣測，神不可褻瀆，因此人能觀察的一麵僅僅隻是神性的崇高一麵。
    那麽如果神性的崇高被反轉，淪為巨匠的研究素材會發生什麽——某種邪惡版本的諸聖相通？
    巨匠透露，他已經完成了至少兩個階段性試驗品，驗證了理論可行性和理論完備性。看似已經取得了進展，但數秘術已經失敗了，巨匠隻能確定他的理論在實際環境下確實可以達成目的，但是過程的一切都不可觀測，別說觀察神性崇高的反轉了。
    即便是作為更基礎概念的“神秘”和“恐怖”的觀測都沒有做到。
    而試驗品的其中之一便是依靠經典中的形象，提煉出的神性崇高的反轉，以類似恐怖為存在基礎的怪物。
    被他冠以希羅姆尼斯的存在，當前就位於聖三一學院自治區的某處。雖然很危險，但如果沒人打擾這隻怪物的話——按照巨匠的話來說，其實沒什麽威脅性，隻不過會讓同樣具有神性的學生覺得很不爽而已。
    “......非常慚愧，老師，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數秘術的失敗，非常徹底。”
    “......‘神秘’是數秘術無法得到，甚至無法觸及的。”
    “......神性的崇高也隻能存在於觀望中。”
    “......數秘術能做到的，隻有對萬物真理的可悲模仿，我們隻能生產‘恐怖’，這隻是贗品罷了。”
    “......即便是贗品也能證明一點，這絕對不是現在的數秘術應當接觸的東西，或許有些同誌有不同的意見，但我的工作並不包括過問他們的觀點。”
    巨匠對於數秘術的未來其實抱有的是一種相對悲觀的態度。
    當然，隻要構成事物的符號和概念是一樣的，正品和贗品對於巨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它們能達成一樣的目的，隻不過觸及不到真理，隻能觸及到與真理的一樣的類似物，對於巨匠來說還是很有打擊。
    這也是法戈第一次看見有人偶喝咖啡能醉倒的。
    ——回憶到這裏，但其實更重要的是，如果古聖堂的某種儀式——什麽戒律的守護者，什麽公議會，什麽神聖的崇高性，要是引發了不可預料的後果......
    就像原子彈可能在大氣層中繼續引發鏈式反應，概率很小，但絕不是零。
    但即便是失敗品，依靠聖三一的太古教義，完成反轉的神性之崇高，依舊就有神的意義。正當那是道成了肉身。
    其靈運在水上，天上的國與地上的國相同，在榮光中的與在煉獄中的也相通，縱向的臂與橫向的臂在此重疊。
    諸聖相通就在聖三一的某處地下建成了，渺小的成果與巨大的褻瀆。
    數秘術對神性研究的習作，出手便是證明神性無論是在天上還是在地上，無論是在光榮中還是在煉獄中都能開花結果的褻瀆存在。
    當時法戈聽到巨匠在對自己如此介紹他的成果，或者說他對於“神秘”的藝術創造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特別的。
    但此時自己站在古聖堂上方，還是在忍不住的想象，或許那玩意——被巨匠稱為“希羅姆尼斯”的東西就在自己腳下可能隻有幾十米的距離而已。
    “希望今天的儀式不要引出這尊大佛來......”
    聖三一有戒律的守護者，雖然隻是存在與傳說中，但是在基沃托斯這個傳說和神性能物質化的地方，古老傳說裏麵的戒律的守護者應該在某種程度上是客觀的個體吧——大概。
    聖三一出了問題應該會出來保護聖三一的吧，畢竟是保護聖三一的第一次公議會的成果的守護者啊......法戈如是想到。
    但是上一次未花刺殺聖婭，嚐試推翻渚的時候——明顯就是在破壞第一次公議會的成果這個時候似乎沒人出來保護戒律來著的？
    這玩意真的靠譜嗎？
    法戈站在教堂的走廊上，用這個隻有子彈和火藥的腦袋，第一次如此的深入考慮“諸聖相通”，“地上的國和天上的國”，“在榮光中與在煉獄中”，“神性”，“道成了肉身”之類的概念。感覺自己的生物cpu正在飛快的升溫，沒多久就撞到功耗牆了。
    之前每個禮拜去教堂的時候就應該認真聽上麵的神父的，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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