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朋友，雄鷹一樣的牢景像鐵塔一樣強壯的男人前兩天病倒了有呢，今天康複更新重新開了呢，碼字手感像饢坑裏的囊一樣的火熱有呢。）
    歡迎來到少女前線，之前的章節是少女，現在輪到前線了。
    天空被浸染成呈紅色，灼熱的灰塵正在湧動，建築物的殘骸與廢墟在燃燒中獵獵作響。
    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學生們，尤其是在古聖堂之中聽姐妹會講解布道的學生們更是一頭霧水。
    轉眼間事態急轉直下，剛剛還隻是格黑娜與聖三一的冷戰，不知為何突然變成了熱戰。
    人人都覺得自己是受害者，而真正的凶手卻始終不知所蹤。
    “救護騎士團——急救醫學部——我受傷了！”
    “這裏有傷員——傷員。”
    “媽媽——”
    “我感覺不到自己的手了......”
    “不好意思，你手被我壓住了。”
    “哦......那沒事了，能拜托你挪開嗎？”
    古聖堂或許原來是打算安裝防空係統的，但不管是計劃方麵的疏忽還是由於施工進度方麵落後，本來或許應該存在的防空反導武器暫時還沒有安裝在古聖堂的屋頂上。
    每一樁事故都可以按照瑞士奶酪模型來進行分析——形成災難性後果的事故通常不是單一原因導致的，每一起嚴重事故的背後，必然有29次輕微事故和300起未遂先兆以及1000起事故隱患。
    不管是末段防空武器的未裝備，或者是聖三一對空預警的全麵癱瘓——還是在古聖堂簽約期間聖三一安防重點的轉移，都給了阿裏烏斯派係進行襲擊的可乘之機。
    不過就結果來看，變成火海和廢墟的古聖堂，這場襲擊中唯一的勝利者隻有阿裏烏斯派係一方而已。甚至襲擊古聖堂也成了阿裏烏斯的戰略威懾的成功組成部分之一。
    周圍正在直播的新聞媒體，不管是市民運營的，或者是聖三一的學生運營的，還有克洛諾斯學院運營的，如果攝像機沒有在爆炸中被毀壞，現在都已經將拍攝的方向轉移到了正在燃燒的廢墟和傾頹的尖塔上。
    “......聖三一古聖堂傳來不明原因的爆炸，今天早些時候，疑似有超過一顆飛行物落向古聖堂，引發連環爆炸，現在我們將鏡頭轉向現場直播。”
    未花坐在自己的單人牢房裏麵，百無聊賴的看著隻有一個頻道的電視——裏麵無外乎就是聖三一的新聞宣傳頻道，都是些哄騙聖三一一般學生的新聞，全都是宣傳基沃托斯水深火熱聖三一風景獨好的內容。
    純純政宣也能被人當成聖三一優越的證據......至少現在滿口謊言的聖三一學生們終於願意看看事實了。
    並非所有人都喜歡聖三一學院，聖三一學院也不是什麽世外桃源。聖三一學院也隻是一所非常一般的學校而已，聖三一的學生也是血肉之軀。
    終於也有紙包不住火的一天啊，聖三一，未花笑了，她承認自己的笑容多少帶一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聖父在上......鏡頭，鏡頭快點對著那個尖塔——”畫麵中的天空已經被染成的紅色，磚石製成的古建築搖搖欲墜。
    充滿美感的古聖堂尖塔正在搖擺——隨後便是斷開，小石化作巨岩石，巨岩化作磚塊，磚塊化作土灰，傾倒而下如滾滾洪流不可阻擋。
    卷起地上一陣塵土——短暫的擴散之後，揚塵仿佛構成了一堵土牆，向著站在馬路上的學生和攝影師湧來。幾乎隻是瞬間，它就將攝製組完全籠罩，能見度立刻降低到不到20米的程度。
    對於這群平日裏什麽正事都不幹，隻會當肉喇叭的家夥們，未花是一點都不同情，真正有新聞到了她們的麵前，能不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看她們的表現了。
    但看到了古聖堂倒下來的場景的時候，其實她想到的也不隻是幸災樂禍這麽簡單而已。
    “小渚......是不是還在裏麵來著的？”
    其他的都可以放一放，唯獨自己的夥伴，即便是已經被自己背叛的夥伴也是如此，渚在未花的心中還是有著相當大的重量——不是體重。
    怎麽說的好像是前女友一樣，明明已經劈腿了，結果每次晚上做夢的素材和喊出來的名字還是前女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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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炸的衝擊沿著道路傳播，幾百米外的建築的玻璃都震碎了不少。
    街麵上剩下的隻有混亂，追著小梓一起從甜品店裏麵跑出來的補課部眾人，沒有見到巡航導彈飛過頭頂的蹤跡。
    但是卻見到了不遠的古聖堂方向，升起來了今天的第二輪太陽。
    劇烈的亮光，衝天的煙柱，直接讓掛在天頂的陽光都喪失了亮度，變成了一個平平無奇的黃色盤子而已。
    頂著沿著街道不斷吹來的熱風，日富美艱難的走到了小梓的身邊——小梓正在看著一塊街道邊的寫字樓上的巨大廣告屏。
    原本上麵是正在直播古聖堂的簽約實況的，但此時已經切換為了直播畫麵切斷的彩條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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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噢！小梓，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世界末日嗎？”日富美想要呼喚不遠處的小梓，但聽到背後有人正在呼叫自己。
    “日富美！你看，前輩她們......”小春似乎指向了不遠處正在街道上進行機動的實現正義部的成員。
    花子攔住了兩人——一人想要去追小梓，一人想要去追實現正義部，現在街道上來往的人又多，一個不小心就會走散。
    “小春，還有日富美，你們別走那麽快，不要輕舉妄動！現在情況還不清晰，先維持集體行動！”
    花子的提議才讓兩人冷靜下來，不開車的花子完全可以成為補課部的外置思考回路。
    “但是小梓......”日富美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小梓不知所蹤了，剛剛還在麵前，就在人潮中失去了幾秒鍾的視野小梓就不見了。
    “暫時先別管那麽多了，補課部剩下的我們必須要保持隊形，現在分散更危險，想點好的，小梓肯定有保護好自己的能力。”
    一想到小梓可以在缺衣少彈的情況下和一個加強排的實現正義部成員對峙幾個小時......一般的對手還真的沒法拿小梓怎麽樣就是了。
    “對了，老師是不是還在古聖堂現場來著的——老師好像是基沃托斯之外來的大人吧——身體應該比我們要脆弱不少......”
    “這下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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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又是在攪哪樣？
    法戈看著自己頭頂上的天花板被強行破開一個大洞，致死量的碎石、高溫、激波和煙塵瞬間將整棟建築物壓垮。
    “饒了我吧......”
    看到自己頭頂爆炸，雖然不知道襲擊者具體使用了什麽武器，但法戈不難想象這武器是怎麽做到的。
    或者說，他畢竟是見識過爆炸是什麽樣的——當他還是給人跑腿的時候，曾經幫“波蘭佬”去炸過敵對幫派的酒吧。
    法戈澆了點汽油，本來以為會將餐廳燒毀，沒想到的是整個餐廳就在他點火之後不久爆炸了，玻璃碎屑飛過了馬路劃傷了他的臉——記憶猶新。
    隻不過這一次爆炸發生在自己的頭頂上，而且爆炸的規模比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任何一場爆炸都要劇烈。
    其實法戈並沒有什麽多餘的想法——或者說麵對這樣的場景異常的平靜。
    大概就是有一種，電車到站必須下車的平靜感，或早或晚，遲早有這麽一天會降臨在自己的頭上。
    碎磚瓦礫被火光和激波裹挾著從上方落下，古聖堂內部安裝的燈具正在一盞接著一盞的熄滅。
    周圍的學生盡是惶恐和意外的表情。
    時間像是在這裏停止了，至少正在變得緩慢——顏色正在慢慢消退，隻留下灰度的信息。
    隨後就連這樣的灰度都消失了。
    非常熟悉的場景，還有非常熟悉的過程，老師看了一眼站在房間的角落中的姐妹會的成員，她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麽，正在朝著老師的方向跑過來，伸長了手臂似乎是想要抓到老師。
    這個時候沒有急著關心自己的安危，對於學生來說，能做出這樣的覺悟已經並非是一般學生能比擬的了。
    相比茶會，櫻子在姐妹會的管理和教育能力確實要強十倍甚至九倍。
    “老師......”是阿羅娜的聲音，下一刻，老師又出現在了【什亭之匣】中的教室廢墟中。
    “哦，阿羅娜啊——現在外麵正是非常緊急的時刻呢，現在把我拉進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要和我交代的嗎？或者是來記錄我的遺言的嗎？”
    “請不要開玩笑了，老師，現在的情況要是一個搞不好，會有生命危險哦。”
    教室的環境已經還原成了最初的，沒什麽特色的教室廢墟的樣子了。
    “今天這是重新裝修回了極簡風格啊......我還有飲料喝嗎？”
    “沒有了，請用這個吧，老師。”阿羅娜遞了一杯水給老師，“現在的情況非常緊張，我需要短暫的為您解釋一下......”
    外麵發生了某種襲擊，以老師的身體強度肯定是扛不住這些爆炸和碎石的。但阿羅娜是高性能ai而【什亭之匣】是遠古科技造物。
    小型化的立場生成設備可以幫老師擋住爆炸和碎片的影響，但代價是阿羅娜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麵陷入沉寂——超級電容在釋放能量之後也是需要時間來充電的。
    雖然已經做好了迎接結局的準備了，但至少現在，阿羅娜和學生們還需要老師——不能讓老師就這麽退休了。
    因此老師的安全才是首要考慮的要素，即便老師自己也不在意，但有時候ai就是需要越過用戶來做一些對用戶有好處的決定，即便是要犧牲自己也要保存老師的生命在此處能繼續延續。
    機器人三定律中有提到，在不損害自身的前提下，應當盡可能的保護自己不受傷害。話雖如此，但在機器人科幻創作中的經典題材，即便是發明了機器人三定律的阿西莫夫也用自己的作品表示了他的觀點——遵守規則而誕生的故事不過如此，真正有趣的故事核心卻在於如何打破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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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詡為高性能超級ai的阿羅娜同學感知著外麵的外麵的環境正在一點點變化。
    “時間差不多了，老師，我們之後再見。”說完，沒有等老師的回應，直接將老師送出了【什亭之匣】。
    感覺像是背後被人給狠狠來了一棍子，法戈的意識像是被打飛之後塞進了自己的身體中，回到了現實世界中。
    原本慢放了倍的時間重新開始流動了起來。
    閃爍的藍光正在他的身體周圍升起了一層光幕。這次不隻是偏轉一兩顆子彈的小兒科了，而是長時間存在的護盾。
    法戈注意到正在奔向自己的姐妹會的成員，頭頂上沾著灰漿的石塊已經砸穿了一層樓板——朝著她的身體落了下來。
    即便是基沃托斯人的體質，被這麽來一下也難免是非死即傷的。
    好吧......既然自己是老師的話......
    法戈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個怨天尤人的怨婦，成天喜歡抓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多愁善感——人終有一死，但如果不是今天的話，那還是得好好的承擔起自己作為老師和男人的責任來。
    老師眼疾手快，一把抓過姐妹會學生的手臂，然後帶著她一起，兩人一塊縮到了房間的牆角下——這裏遠離房間天花板樓板，是結構上最堅固的地方。
    雖然老師不知道這種古舊的磚木混合建築有沒有承重柱和樓層蓋板的設計，但至少在牆角下看起來相當安全。
    原本還想把老師從危險的地方一把扯開的學生卻沒想到自己居然被老師給拉了過去。下一秒地麵都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崩碎的木屑四處飛濺，從上方落下的巨大磚塊在砸穿了上麵一層的樓板之後繼續往下動能絲毫不減的砸穿了這一層的樓板，要是老師不拉自己一把的話，那麽自己就要跟著這塊大石磚一起落下去了。
    “沒事，我是老師。”
    地獄般的十幾秒之後——爆炸，碎塊和熱浪滾滾而來。
    等到老師在從牆角處站起來的時候——環顧周圍便隻能得到一條結論。
    戰爭從不是任何戰爭理智的延續，隻是一場有預謀的集體自殺。建築，文化，秩序和和平被毀滅，隻有死亡和傷害正在蔓延，幸存下來的人需要拚盡保證物種的存續，物質的文明和溝通信息的橋梁灰飛煙滅。
    當處在懸崖邊緣的人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之後，應當想方設法的先擺脫這一處境，再想其他事。以免墮入到更深的不可預測的深淵中，因此首先應當克服的，就是人類的劣根性——那種與其他群體對立的天性。
    如果懷著生存競賽的心態來參加這場遊戲，那麽第一個被淘汰的人就是你。
    法戈以前或多或少還算是支持克勞塞維茨理論的人，但很明顯，他那個時代的戰爭與政治還是少數精英和將軍與士兵的遊戲，前線與後方還是兩個世界，當所有人都是攻擊的目標的時候，那麽遊戲的性質就改變了。
    有人需要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做出回答——作為踐踏底線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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