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裏麵站起來的幾名聖徒會的成員...或者說是聖徒會成員的靈體，除了身上的服裝還有一點點修女特色和膚色不太像是人類之外，法戈覺得看起來也就是和展示服裝的模特一樣的人。
    ——當然了，服裝模特手中不會拿著奇怪的、冒著青藍色煙火的武器。
    藍色發光ak，藍色發光svd，藍色發光的其他武器......
    不知為何突然給了一種身在輻中不知輻的感覺。
    好像反應堆啟動的時候，泡在硼砂水中冷卻的堆芯也會發出非常燦爛的藍色光線來著的。
    美麗的切倫科夫發光是一生僅僅隻能見一次的光景——希望麵前的這群情趣修女身上不會有什麽奇怪的輻射。
    一個兩個三個的站起身來，我看你們不像是那個聖徒會的靈體，像是那個影流之主。
    很快從廢墟上麵浮現出來的人數就不是一二三個了，迅速擴張成了二三十人的規模。而且人數擴張的速度完全沒有任何削弱的樣子。
    聖徒會是戒律的守護者，在古聖堂簽署的戒律是什麽呢......法戈不太明白。
    如果是第一次公議會的協議的話，為什麽阿裏烏斯派在攻擊聖三一的時候不冒出來呢？
    還是說這一切都其實和古聖堂這座建築本身有一定的聯係？
    如果多些時間留給法戈慢慢考慮的話，應當是可以尋思明白這些事情的。
    但今天的情況沒有留給自己思考的空餘。
    今天的情況中唯一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麵前這群看起來膚色不太健康的聖徒會成員十有八九不是活人。是時候打電話給晴奈說這裏有神秘係的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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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咲瞥了一眼周圍開始浮現的聖徒會的成員。
    “條約的訂正內容已經完成，誓約的監督者已經降臨，看起來進展非常順利。”
    似乎美咲已經確認了聖徒會的出現也在阿裏烏斯的計劃中。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嘛......蓮見注意到了她的措辭。
    對方雖然是異端派係，但毫無疑問也是聖三一的分支，雖然對外的稱呼應該是直接用阿裏烏斯分校的——但相比起現在聖三一各個派係的傳承和改變，聖三一的更多的傳統在阿裏烏斯派係的身上才保留的更加完整。
    雖然情況不容樂觀，但是召喚出來的聖徒會的成員的立場並沒有明確的表達出來，蓮見雖然意識到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有希望將對方爭取到自己的陣營裏麵的。
    大概吧......
    “你們到底在策劃什麽？”蓮見抓緊了自己手中的步槍，實彈武器可能不能對這群聖徒會的成員造成足夠的殺傷——甚至對於靈體來說，自己這點黃銅被甲的彈頭可能造成不了傷害。
    情況十分危急......不能僅僅依靠蠻力了，或者說現在的情況已經到了僅僅隻是蠻力無法解決的地步了，必須要想別的辦法。
    原本還在前方大開殺戒的鶴城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勁——這群人的著裝明顯是聖徒會的成員，她們是聖三一戒律的保護者。
    換句話說在保護者麵前對聖三一的成員，至少是聖三一理論上的成員進行攻擊的話，恐怕自己甚至是實現正義部都將被當作是反擊的目標。
    冷靜下來......鶴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開始安靜的觀察著周圍這群聖徒會成員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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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津子看著麵前的祭壇，有些手足無措。
    夫人雖然在儀式設置方麵的神秘學知識相當到位，但是涉及到那些古老的守護者們的時候，即便是她的能力也顯得捉襟見肘起來了。
    似乎在夫人所在的小社團中——那個叫數秘術的集團中是有能夠分析這些古老盟約者能力的人。
    社團中的人員雖然不多，但關係複雜而且夫人似乎與其他人的關係並不好。
    亞津子也見到過夫人和數秘術其他人的會談不歡而散的場景。
    如果本來的計劃沒有失誤的話，在這裏應當有一位數秘術的成員接應自己。
    但現在這裏誰都沒有出現，僅僅隻是依靠亞津子對神秘學內容的一知半解和二把刀水平，想要操控這些因為誓約被動搖而出現的聖徒會成員而言還是非常困難的。
    在她眼中的世界依舊是物質構成的，而想要做到操控這些形而上的事物，基礎中的基礎就是要能從形而上的角度來理解構成事物的要素。
    並非是元素、電子或者原子之類的微觀概念，而是這些事物代表的“符號”，以及調整“符號”以反向影響現實的能力。
    但能做到這一點的，幾乎與魔法師並無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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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匠最開始收到夫人的請求的時候，他是下意識的拒絕了夫人的。
    探索神秘與未知，探索超出人類的生命形式和存在，這是一種不容玷汙的藝術與時尚。
    符號斷然不能用科學的方法去解釋，就像是科學也沒法解釋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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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服所做的是盡可能的模擬神性，而巨匠所做的則是感受與理解。
    因而當夫人要求用幾乎與褻瀆的方式去汙染由神性構成的完美造物的時候，他是拒絕的。
    況且，夫人的儀式進度太快了，她正在掌握她不能控製，也不能理解的力量。
    她沒有認清自己手中力量的本質，她所計劃中接觸到的夢境之神並不會讓她提升到更高的層次。
    夢境之神是愚蠢的，是不會接受她的交易的。夢境之神也是無情的，它無所謂自己做了什麽或者毀滅了什麽。
    你會因為踩到螞蟻而感到傷心嗎？你的惻隱之心會讓你善待螞蟻嗎？對於夢境之神來說，它甚至不知道自己毀滅了什麽。
    盲目而愚蠢的人配得上召喚出盲目而愚蠢的神。
    不管是科學的模擬或者是在符號層麵的分析都說明了一件事，他們已經失敗了。
    數秘術能做的就是在徹底毀滅前，盡可能的觸碰到神秘的本質，即便是拙劣的模仿品也能讓這個注定毀滅的世界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當然了，拯救這個世界並不是為了拯救世界當一名大善人，要是基沃托斯毀滅了，探究學派的目標將永遠沒有達成的一天。
    巨匠並不喜歡這群裝腔作勢的學生，或者說，他並不尊重她們，他隻是漠不關心而已。他隻關心他的研究，而站在老師這一邊，形成的鬆散的結盟也隻是為了他的研究作出的選擇而已。
    他需要基沃托斯繼續存續下去，因此他不會成為夫人的計劃的助力。
    雖然以聖徒會作為自己研究神秘與恐怖概念的素材很有吸引力，但即便是巨匠這樣的瘋子學者也知道有些事情是自己觸碰不得的，僅僅隻是在真理的大門之外，在腐朽而光榮的門廳中徘徊以求得往裏麵投送一瞥的機會，便已經能讓自己身處藝術的殿堂中了。
    “與爾等個共謀偉大存在降臨之事......恕我冒昧，吾與汝等尚無話可說，”他是這樣拒絕夫人的，“知性、品味、經驗，即便是非理性的習慣和本能，待爾等學會如何以禮待人，憑義與美的觀念行事的時候再來找我，而如今的請求，無異於嚐試激怒並挑戰我的耐心，僅此而已。”
    “即便是以盟約的守護者的‘威嚴’作為報酬呢？”
    “‘威嚴’雖然有趣，但隻是見證守護戒律之人的話，並不足以打動我。”
    雖然沒有對著夫人破口大罵，但也看得出來，巨匠也沒有留下什麽商議的餘地。
    並不想趟渾水的意思已經非常清楚了。
    再說，與那位老師為敵的話，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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