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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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繪看到那個珍珠耳墜,突然兩眼一黑,差點栽倒,一旁的薄荷int)及時扶住她。她有些狼狽地坐在床上,她有些緊張地說著,
    “薄荷,我。。。我今天自己煮飯吧,你今天早點回家,明天再來吧!我需要一個人靜靜。”
    薄荷眼中充滿擔憂地答道:“夫人,你別太多慮,照顧好自己,我先回去了!”她轉身走出門,走了幾步又折回詢問道,
    “夫人要不我預先做點您想吃的餐食?等您什麽時候想吃了,將它熱熱就好,您說呢?”
    裴繪撫著自己的額頭,栗色的卷發垂落下來,遮住她的臉,她身體有些顫動地答道,“你走吧,不需要,我自己做點就好!”
    薄荷隻好作別,她隻帶走一半的車厘子蛋糕,想著裴繪餓了可以吃另一半的蛋糕,裴繪向來是不願意做飯的,她所有的時間都用來作畫,近乎癡迷的狀態。
    她一走,裴繪就暗自抽噎起來,淚珠接連地落下,很快便打濕床褥。她開始陷入一場持久的頹靡中。
    另一邊,裴繪的丈夫威廉看著一整排掛起的喪屍,感到有些惡心,他感到腿有些發軟。他被震驚到了。
    紮克挑起眉毛笑起來,接著拍著他的肩膀說道,“這個莊園的主人實在太礙事,他們竟然要我給房租?可笑,
    我是頂級富商掌管米國三分之一的房產會在乎這個莊園,隻是因為在這個社區此處是最大的莊園,我才看上的,
    要不是因為躲避喪屍,我怎麽會來跟他搶地盤?我紮克要的,還真沒有得不到的。你說對吧?我親愛的威廉?”
    威廉臉色尷尬異常,他隻是點頭說對。他雖說是個議員,可是財力人脈比不過紮克,紮克是管轄人,他自然要聽從紮克的。準確的來說,他隻是一個高級打工人。
    紮克看著紛飛的米色槐花,突然想起什麽。於是他轉過身來直麵著威廉,他玩味地問道,
    “你昨天是不是趁著你的妻子裴小姐。。。。。。帶著情人回家?”威廉臉上驟然鐵青,他支支吾吾地問道,“這又從何說起?您怎麽知曉的呢?”
    紮克得意地冷笑道:“我通過一些路人知道的,他們無意間見到你帶著一位特別美豔的女人回到家,
    待了將近一個小時,然後就獨自駕車離開了。我真是小看你了,竟然敢把情婦帶到自己的家!”
    “這。。。。。。”威廉瞠目結舌,他無法想象自己的生活被監視的樣子,可是他明白紮克已經在嚴密監視著他與妻子。
    臨近傍晚,紮克欲留威廉共進晚餐,威廉婉言謝絕道,“不了,紮克先生,我需要回家處理一些事情,不然夫人會生氣的!”
    紮克無奈地攤手道:“那我也不好再留你了,萬一你們夫妻感情不和,就得怪在我的頭上咯!好的,你回家吧!”
    威廉陪笑著退場,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家中。他遠遠地就瞥見自家的燈沒有開,心裏有些納悶。接著他將車子開進自己的車庫,
    走過門庭前的長廊,發現院子裏的花草都被蹂躪得亂成一團,有的枝椏被肆意地修剪掉,陶瓷的花盆被砸碎,滿地狼藉,
    泥土竟然都散落在不該出現的地板上。他意識到不對勁,緊接著就按下門鈴,對著屋內大聲喊道,“親愛的!我回來啦!快開門呐!”
    可是喊了許多遍,裴繪一直都沒有開門,他著急地撓撓頭發,然後從口袋裏掏出鑰匙串,在昏暗的夜晚下,一個個試著家門鑰匙,
    大概過了幾分鍾,他才終於打開家門。他一進門就打開燈,二話不說就四處查看,他從客廳到廚房,再到裴繪的私人畫室都沒有見到她人。
    隻是他一進入裴繪的畫室時,就看到一幅剛剛畫完的油畫——一個女人披著栗色的頭發,看不見臉,
    身子扶靠在椅子上,脖子被砍斷,鮮血染滿她的白色衣裙以及整個屋子。。。。。。畫上還寫著“你是否愛著別人?”
    威廉看到大驚失色,他倒吸一口涼氣。明顯地他哆哆嗦嗦地走出畫室,然後一點點地擰開主臥地門,他邊打開邊喊道,“親愛的!我回來了,你別嚇我啊!”
    他一點點地打開漆黑的屋子,借著走廊的的燈光才能看到屋子裏的羊毛地毯,還有一隻米棕的涼拖鞋,一角隨意垂下的白色衣裙。
    威廉實在看不清其他的情況,於是急忙打開左手邊的開關,屋子瞬間明亮起來,接著他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裴繪,她正獨自失神地看著天花板,
    眼角殘留著數道淚痕,有的不斷地重疊著,不一會兒就有白色的結晶。她的雙眼紅腫著,瑩瑩的淚眼隻覺得突然照射的光異常刺眼。
    威廉坐到她身邊問道:“親愛的怎麽了?你怎麽哭成這樣?”裴繪艱難地支起身子,然後突然扇了一巴掌在威廉的臉上。威廉沒有及時躲開,頓時感到吃痛,
    這一巴掌狠狠落在臉上可不輕,威廉不解地問道,“裴繪!你為什麽要扇我巴掌?我做錯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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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繪平靜地指了指地上的一個珍珠耳墜,此時的耳墜已經斷裂,威廉走上前將摔斷的珍珠撿了起來,仔細回想起來。
    他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尋與這個珍珠耳墜有關的記憶,發現實在沒印象。他滿臉疑惑道,“這到底是什麽?我實在想不起來了親愛的!”
    他邊問著邊走近裴繪,裴繪則十分反感道,“你別過來!你好好想想昨天有帶什麽女人回來麽?”
    威廉立即想起那個女人,他立即解釋起來,“是她呀,這可能是她的吧,說來也奇怪,昨天我帶她來家裏是為了看你的畫,
    她對你的畫很崇拜很欣賞,於是一直求我帶她來家裏參觀。她昨天來的時候也沒有戴耳墜啊!
    什麽耳飾都沒有,倒是穿得很好看。親愛的,她隻是一個熱愛繪畫藝術的名媛!”
    “什麽?你告訴我她是誰?究竟是哪位高貴的名媛?”裴繪邊說邊流出怨恨的淚。
    威廉上前要輕撫她的臉龐,卻被她一把推開,他坦然地回答道,“就是紮克的女兒伊蓮娜啊,她不是時常問及你的畫作麽?
    不過我一直找借口推脫,可是她不依不饒地,我不好再拒絕。畢竟她的父親可是紮克啊!”
    裴繪哭紅的眼淚不時地流下來,她更加激動地喊道,“你跟伊蓮娜在一起真是一箭雙雕,既能抱得美人歸,
    又能巴結上紮克對麽?好的,你出去,不許再進入這個房間!滾!”她瘋狂地推搡著威廉,將他趕出房間,重重地關上了房門,繼續蒙頭哭泣著。
    威廉站在門外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好像越解釋越洗不清了。他撓頭抓腮,然後吼道,
    “你能不能別再這樣多疑了,我們真得沒有什麽!你要相信我!她也有自己的小男友啊,前段時間才交的你不是知道麽?”
    房間內的裴繪充耳不聞,隻覺得自己被綠了。威廉無奈地喊道,“我們在一起十多年,這點信任都沒有麽?”他又說了句氣話,“
    也許我們不該在一起,正好我們一直沒有孩子,就分開吧!我真是受夠了!裴繪!”他說完就氣衝衝地離開家,開著車子去綠鬆湖散心。
    路上的燈漸漸稀少,等到平靜的湖麵跟前,就見不到路燈了,隻剩下漆黑一片的槐樹林,以及烏雲遮蔽的上弦月。
    他站在湖邊的木橋上,身後飄落著槐花,清幽的香氣不禁令他想起裴繪的畫,她的畫作上殘留著荼蘼的味道。
    他努力擺脫有關裴繪的記憶,可是越是擺脫越是做不到。暮春的晚風拂過,他穿著單薄的襯衫感到絲絲涼意,
    似乎要將他勸退,叮囑他盡早回家。隻是這點困難不足以令他離開。他還沒完成自己的回憶,他需要時間來平複煩躁的心情。
    夜色的湖水如同墨汁一般,深沉肅穆。一切事物都失去色彩,蒙上一層黑白的濾鏡。湖麵的睡蓮中突然浮出兩隻鴛鴦,相互嬉戲追逐著。
    他看到這樣的萌物,忽然想起自己與妻子裴繪初次相遇的場景:那是一個暮春的傍晚,她穿著白色的法式連衣裙,
    坐在這個木橋上細細描繪著眼前的景色,他正要穿過綠鬆湖與另一邊野餐的政客打招呼,他要為參選議員下足功夫,必須維係好人脈。
    他穿著黑色的西服,理了理自己的發型,暗自鼓勵著自己一定可以贏得這位富商的選票。
    他走過一處茂密的槐樹林,幽香令他神清氣爽。路人見他意氣風發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不乏有對他動心的女生。
    終於他從林子裏出來了,來到開闊的湖麵跟前,一瞬間他就被裴繪吸引住了,她正在專心地畫作,
    猶如一個仙女一樣,她散發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舉手投足之間滿是嫻靜與優雅。她與政府裏的女人完全不同,沒有野心沒有世俗感。
    他不由得上前去看她的畫,疾步走上前去看,他站在她的身後,靜靜地看著她的畫,畫上是睡蓮的葉片、藍綠的湖水、一對未完成的鴛鴦。
    她在畫完最後一筆後,就緩緩轉過身來,沒有起身。她握著畫筆看向他,開口問道,“你要看到什麽時候呢?先生?”他的臉頓時漲得通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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