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洞燕的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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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藍的天空如水,映照著底下搖曳的輪船、鮮豔惹眼的港式招牌、排隊等候的居民,
以及忙碌的子祈。她需要盡快製作甜的糯米糕,還有鹹口的糯米雞,
站在她跟前的隊伍不減反增,居然給她造成一些甜蜜的煩惱。
比起忙碌的開店時刻,她更加享受短暫的學習時光,
她對自己的要求很高,學無止境,不肯錯過任何提升自己能力的機會。
她的港式茶餐廳時開時不開,但是隻要一開,人們就一股腦地湧過來,
嚷嚷著要買她做的餐點。其實她的手藝算不上最地道的,
但是有種特別的魔力,勾引人們為之買單。她的創意無限、才華橫溢,
對於美學有自己獨到的見解,能妙手生花,將一種平平無奇的食物,
製作得別出心裁,令人難免眼前一亮。
她的天賦在於此,更離不開她持之以恒的耕耘。
今天,她聽到男警衛對她說,“我剛剛聽別人說,
白橋小姐懷孕了,是萊托先生的。”
她大驚失色,感到不可思議,同時有種為她高興的情緒。
身為白橋的朋友,也作為她的偶像,子祈也應當表示些關心。
她在午餐後,思考著要送些什麽給白橋為好,來到自己城寨中的家,
裏麵有著各種古式的玩意兒,拉開客廳的抽屜,居然有一玻璃罐的洞燕燕窩,
這玩意兒可是來自於菲南的稀罕物,她一直沒怎麽舍得吃,
不如拿來送禮吧!她對於這樣奢侈品也沒有特別看重。
不過白橋大概率不懂怎麽吃這種東西,她也沒吃過燕窩。
為了讓白橋品嚐到這份滋補品,她開始在廚房裏精心烹製起燕窩。
在泡發燕窩的途中,她想到一個絕佳的點子,內心按耐不住的欣喜。。。。。。
城寨外的荷塘邊,白橋坐在墨色的石頭上,
看著一個男隨從在水塘裏采割蓮藕。
此時豔陽高照,白橋的身邊有位撐傘的男人——萊托,
他正撐著一把紅色的傘,眼中含著笑意說道,
“蓮藕!這種我吃過幾回,都是跟洋蔥炒的。”
他十分期待蓮藕的味道,白橋則解釋道,
“糖水蓮藕真得很美味,是絕佳的甜點!”
萊托扭頭凝視著白橋,思緒回到自己與母親相處的生活。
母親偶爾會做些藕給他吃,他記憶裏深深鐫刻著有關於藕的味覺體驗,
那些難以斷開的細絲,如同姻緣的紅線,纏繞著他與白橋,
他知曉自己與白橋的未來終有一天會斷開,內心坦然接受一切的安排,
此刻他隻想用力地守護著自己的女人。白橋曾告訴他小時候的經曆,
不開心、被冷落、被輕視、被嫌棄的情緒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裏,
她時常微蹙的眉,以及抿著的唇,都在訴說陰鬱的過往。
萊托心疼地摟著她,時不時地吻著她,給她很多的支持與愛。
他不知道如何照顧白橋,隻知道盡力滿足她的需求,
唯獨不能離開他、不接受他的身體。
潔白的蓮藕一截截地挖出來,上麵沾滿淤泥,
散發著汙泥的臭味,實在難以想象這會是美食。
藕的吃法多種多樣,白橋拿到手後便親自做一道蔥花爆炒藕片以及糖水燉蓮藕。
萊托夾起一片精心烹調後的藕片,頓時被散發出來的幽香給震驚住,
平平無奇的藕居然能這麽香?他往嘴裏送入一口清炒的時蔬,
鹹甜可口的藕片完全俘獲他的芳心,小蔥的香味充斥在口腔裏,
就像法國香水一樣持久的留香。爐灶裏燒著木柴與幹草,
慢慢燉煮著香甜的蓮藕,僅需加入適量的白糖即可。
白橋盛出一碗燉得爛透的蓮藕湯,端到萊托跟前,供他品嚐。
他拿起勺羹挖下一口粉色剔透的蓮藕,
一口咬下去拉出細長的絲,令人有些厭煩。
雖然藕絲令人厭煩,但是也增加了一些吃燉蓮藕的趣味性,
千姿百態的食材與人經曆的事物一樣,複雜多樣在帶來苦惱的同時,
也增加著無窮盡的趣味性。人生如果千篇一律,
那就少去很多的快樂、很多刻骨的體驗。
誰都沒法定義誰的幸福,幸福與不幸福隻有自己知曉,別人的看法僅僅代表他自己。
萊托一下子吃光所有的菜與米飯,心想自己找個崇國女友真是件幸事!
不過人家隻是被他強取豪奪來的女人,還算不上他的正式女友。
可是誰叫他對人家也不錯呢?人家還破天荒地做家常菜款待他!真是不可思議!
白橋做這些菜主要是覺得自己與他有了孩子,關係就沒必要那麽僵,
一切也要以孩子為主,不能與他吵架鬧不愉快,這樣萊托就不能保護她和孩子。
這真是種精明的算計,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完全地利用他,當他疼惜地抱著自己時,
她的心也依舊柔軟地靠向他。這種複雜的情緒難以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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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也不願意剔除,她的心裏有著萊托的一席之地,並且他也是胎兒的父親。
妊娠的過程依舊艱辛,她盯著他吃完幾大碗米飯,可她吃了一點蔥,
便連忙跑到衛生間裏狂吐不止,要不是萊托的胃口好,
一般人見到這種掃興的行為,早就吃不下。萊托對此仿佛習以為常,
隻知道對此無能為力,而且他對於白橋的一切不完美,都深深地接納,
完全不會嫌棄她分毫。白橋吐完後,便虛弱地癱坐在沙發上,
緊閉上雙眼說道,“懷孕太難!我不要再懷孕!”萊托得意地笑道,
“那可不行,你得為我生一打孩子呢!”白橋猛地坐起來反駁道,
“一打孩子?我是母豬麽?哪能生那麽多?我生小願的時候差點死掉!”
“這麽危險?”萊托眼神黯淡下來,開始擔憂地說道,
“那好吧!我收回剛剛的話!我想擁有一個孩子就夠,隻要你還活蹦亂跳。”
白橋雙眼突然認真地看向他,露出一種恬淡的複雜的笑容。
這令萊托有些詫異:“你怎麽突然這麽認真地看著我?是我的臉上有東西麽?”
白橋突然撲哧一笑,想起來什麽整蠱的話告訴他,
“對有的!是翔!”萊托滿臉疑惑地問道,“翔是。。。。。。”
白橋提醒道:“就是屎!”萊托聽到這個詞頓時覺得被侮辱,
十分生氣地說道,“你是在開國際玩笑!”白橋雙眼發亮地笑道,
“哎!對!我就是在開國際的玩笑,
隻可惜你不懂這句話在崇國會有多好笑!”
萊托嚐試著理解,但是他還做不到,他隻能錯失這份快樂!
白橋坦言道:“我。。。。。感覺你會是個好爸爸,真得感謝你的愛,
我和孩子以後就需要你的守護,未來我們會很艱辛。”
萊托連忙放下刀叉,徑直走到白橋的身邊說道,“我們會沒事的,
別總是嚇唬自己。現在摩宗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不是麽?”
“可是。。。。。。那個蕾拉應該是站在摩宗那兒的,
她怎麽願意把摩宗之位輕易地交給你呢?”
白橋不安地說道。萊托一把拉過白橋,緊緊地擁抱著她,
伸手輕撫著她的頭發安慰道,“這。。。。。。我會勸蕾拉的,
實在不行,我就動我的眼線殺了她!”白橋驚訝地看著他,
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對自己的盟友下狠手。萊托淺笑道,
“別這麽驚訝!她是摩宗帶出來的人,自然更向著他一些,
必要的時期必要的手段。我和她有多年的交情,再怎麽樣也不至於不給麵子。
但凡事總有例外,她若是較起真來,我也不是省油的燈!”
白橋並沒有因為這樣的安慰感到心安,
反而是更擔憂起來,她不敢想象蕾拉會做出什麽樣的報複。
由於泡發燕窩的時間長達四到六小時,她直到很晚才做好燕窩,
她將蝶豆花與南瓜混合,調成淡紫色浸染燕窩,煮好後端來給白橋。
不過白橋是在萊托的家,她並不認識,於是撲了個空。
一旁的男守衛連忙打電話給萊托,經過一番溝通後,
他對子祈說:“萊托先生說東西待會有人來取!”子祈不滿道,
“真是無語,他憑什麽把白橋藏起來?我都沒法見到他!”
男守衛也一臉的無奈道:“他這人就是要隱私,不想被敵人知道行蹤而已。”
子祈翻著白眼說道:“你挺了解他的嘛!他給過你什麽好處?”
男守衛長歎一聲笑道:“沒什麽,隻是他曾在利海的賭場裏救過我,
我當時在霍因的賭場裏被人設下圈套,輸了個精光還欠下對方幾百萬,
那麽多錢我哪能還得起?我肯定不會認這筆賬於是拔腿就跑!
可後來對方的疊馬仔摁住我不放,還威脅著要斷掉我一隻胳膊。
當死真是窮途末路,還好這時萊托出現,及時救下我,
並且讓自己的手下狠狠地暴揍對方的人。
後來我才知道萊托是霍因的貴賓,倆人私交匪淺,
所以不用擔心霍因會追究到他的頭上。”
子祈疑惑地問道,“你怎麽會去賭博的?”
“這主要是因為疫情影響,家裏的作坊生意幹不下去,我既要還房貸、又要供丫頭讀書,
沒辦法就準備搏一搏,沒想到被對方狠狠地宰一刀。我真是連命都快沒了。
就算我有些身手,也架不住他們偷襲我。”男警衛憂愁地解釋著。
他終於不必再為債務發愁,也不必為女兒發愁,他的女兒已經被喪屍咬死,
再也不必花錢。子祈伸手搭在他的肩頭安慰道,“這都是命!人生無常,
沒必要非得執著於自己的執念,你看每個人的結局千百種,
就像是演出千百種的好戲給誰看,哪怕演得不好也要照常演下去不是麽?”
男警衛被這番溫馨的話語所打動,露出平時罕見的笑意,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子祈。
沒一會兒,來人了,不過來的人令他們都感到意外。
白橋以及萊托結伴前來,親手接過子祈端來的燕窩,倆人開始寒暄起來。
而男警衛與萊托則相視一笑,向著萊托欠了欠身,表示自己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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