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薄荷藍巴士7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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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柳永
日暮餘暉,流蘇別墅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
像記憶中的暖色調的油彩畫,那般明媚動人。
洛基睜著烏色的眼眸,突然咆哮一聲,不複曾經的平和,
接著徑直衝向洛洛!洛洛立馬意識到不對勁,他拔腿就跑,
洛基緊緊追逐著他,勢必要咬死他為止!洛洛拚命地跑著,
無奈他的小腿太短,根本跑不了幾步路,就被身後的洛基揪住衣領。
洛基一下子就撲倒他,龐大的身軀將男童的身軀死死壓在底下,
任憑洛洛如何喊叫,洛基都會咬死他!
它的牙齒還沾著血液——他自己的身體組織,
即將咬破洛洛的喉管!耳畔響起《告別挽歌》的旋律,
一切暴行都被籠罩上一層淡淡的文藝風格。
一聲刺破頭顱的聲音響起,一隻粉褐色的異能觸手捅進洛基的腦袋,
它的後腦勺被鑽出血窟窿,熱騰騰的鮮血不要命地噴湧出來,
就像一口沸騰的古井,
不過不是什麽啤酒味、麻辣味的、雪碧味的,而是人血的腥味。
洛基應聲倒地,麵朝下地倒地,洛洛的麵色如同死灰一般,
麻木絕望,他不得不與父親告別!白杉立即上前查看洛洛的情況,
發現他完好無損,就欣慰地說道,“你沒事就好!差點就讓你死掉了!”
洛洛警惕地向後挪動著,行動越來越快,本能地逃離身為異類的白杉。
白杉苦惱地解釋道:“我隻是偶爾會那樣!還有我的眼都被你紮一針,
得花好久才能恢複呢!我現在好了,萬一哪天不行,
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離開安排好你的,你就放心吧!”
他又對著他解釋一番,磨破了嘴皮子才算說動洛洛跟自己一起回g區,
不然僅憑洛洛一個小孩子,在這個末世下生存,
是極其危險的事情!他幾乎活不到幾天!
洛洛臨走前衝上去,緊緊地抱住自己爸爸的屍體,
以及媽媽吳安的屍體,流下眼淚,但又倔強地揩掉淚水。
趁著落日未落,白杉與洛洛合力將他們的屍體埋在庭院裏,
讓潔白的流蘇樹一直陪伴他們吧!這是命運給予他們最後的一絲溫柔。
白杉及時關閉音樂,以免引來屍潮,
他還帶上一些冰箱裏的食物和水,計劃帶著一個小屁孩返程。
不過還好他是異能者,安全幾乎是可以保證的。
他們沿著鐵軌一步步地行走著路途漫長又艱辛,
還得頂著烈日趕路,倆人惹得滿頭大汗,路邊的西瓜結出了不小的果子,
白杉二話不說,進入瓜田裏,偷拿出一個腦袋大的碧綠的西瓜,直接使用蠻力將其一剖為二,
你一半我一半地,倆人坐在樹蔭下邊乘涼邊嚐著紅色沙脆的西瓜。
西瓜清甜可口,吃得很舒爽,好久沒能這麽暢快地吃一口西瓜!
洛洛一路上都寡言少語,冷靜地跟著白杉,給人一種老謀深算的感覺。
不過,這一定是錯覺!他不過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麽壞心思?
白杉一向話癆,他總是找話茬,比如會問一個大人常會問及的問題,
“洛洛,我好奇你天天沉默寡言的,像個小老頭一樣,
有沒有什麽想實現的理想呢?感覺你這腦袋瓜就像這西瓜一樣,
從外麵看不出裏麵的顏色。”洛洛冷冷地回答,“我沒什麽理想,
如果有,那就是殺掉你吧!起碼我現在很想!”他說完繼續埋頭吃著西瓜,
白杉頓時眯起眼睛看了看他,覺得這小孩真是臭屁,
“喲!你還想宰了我?不過,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
對於你的父母之死我非常難過,
我挺抱歉的。不過你應該理性點看待,你媽媽害死的人有多少?
據說你媽媽研製的罌曼粉可以導致人出現可怕的幻覺,
有的幹脆將自己的頭搖斷,這可真不是開玩笑的!
這是我朋友葉容姬親眼所見!”
洛洛吃到一半,便憤怒地摔掉半個西瓜,西瓜被摔得粉碎,
紅色的沙瓤炸開了花,這一幕惹得白杉有些不高興,
可轉念一想,洛洛這個小孩子突然間哪能接受這麽多殘酷的事實?
他一定很難過自己的媽媽是這樣的,
身為大人的自己,理應多關心他些!
白杉繼續捧著西瓜,邊走邊說道,“好啦!別生氣!是個人都會犯錯的嘛!”
洛洛聽到這句話後,停住腳步,身子未動,隻是頭部微微向扭動,
冷冷地說道,“我絕對不會犯錯!絕對不!”白杉挑了挑眉,
覺得他小小年紀不僅僅臭屁,還有種高冷範兒!
他跟他媽媽的性格確實如出一轍。
鍾橙因為不熟悉路途,繞了點遠路,
怎料她無意間遇到霍因正在加油站門口大殺四方,
隻見他的腿有些跛,拚命地斬殺著幾個喪屍,渾身都濺滿了血跡!
午後的夏日,鍾橙紮著低馬尾,逆著光站著,頭上折射出淡橙色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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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上露出久違的欣喜,還有淡淡的欣慰,
一切都太巧了!這令她不禁動容起來。
可她不禁有些酸楚起來,同樣的重逢是否能發生在自己與哥哥、自己與葉鏡塵身上呢?
她第一時間衝上去,舉起自己的匕首,幫他解決掉大部分的喪屍。
他們選了輛薄荷藍的巴士返程,巴士的側邊寫著“7號”的紅色粗體字。
鍾橙先給車子裏灌滿汽油,還順便拿了不少加油站超市裏的食物與飲用水,囤的滿滿當當的!
再搜集幾桶油桶放在車上,以備不時之需。鍾橙貼心地扶著霍因爬上車,
他的腿在救摩宗與白橋的途中,不幸被擊傷,不知道是否是傷到神經,
搞不好都難以恢複!鍾橙不怎麽會開車,霍因就站在一旁細心指導她,
鍾橙也非常聰明,一學就會,但是一上手就廢,大概嚐試多次未果後,
她才能平穩地駕駛巴士。薄荷藍的小巴士時而快時而慢地駛離加油站,
由於她開得磕磕巴巴地,車身一頓一頓地,慣性晃得人頭暈,
隻不過司機往往察覺不到,隻有乘客才能體會這份辛苦!
霍因被晃得暈乎乎的,胃裏開始翻江倒海,很快他便嚷著她停下,
接著他捂住嘴伸手指了指巴士的後車門,示意要開車門吐一下!
哐當!車門差點砸到他的臉上,接著外麵清新的空氣湧進來,
帶給他沁人心脾的享受,同時也衝散車廂裏腐爛以及血腥的味道。
霍因哇地吐了出來,由於腿腳不便,他隻好蹲在車上,
嘩啦啦地吐起來,昔日說一不二的霍總,如今竟然因暈車而狼狽不堪。
鍾橙瞥一眼他,嫌惡地撇了撇嘴,回想起他曾經的輝煌曆史。
霍因當時在利海構建了自己的賭場的生意,
算是在崇國建立了一個“拉斯維加斯”!
他曾經帶著年輕魅惑的宣穎出入賭場,
欣賞著牌桌上的詭詐、愚蠢、廝殺、冷血,
身旁的疊馬仔以及荷官,總是不遺餘力地掏空賭徒們的荷包,
下注!再下一注!直到根本還不起時,自己也不能真得醒悟過來!
不少曾經下南洋的崇國勞工,在辛苦幾年後,
好不容易攢下一筆錢,登上返鄉的客輪。
他們帶著與親人團聚的喜悅後,又忍不住到船底的黑心賭場孤注一擲,
最終無一例外地,都輸得隻剩下一件短褲,絲毫不誇張,真得隻有褲子。
最後,他們都十分懊悔,感到萬分自責,有的選擇放棄回鄉團聚,
有的幹脆就投進海裏。這種悲劇每天都在上演,熱衷於賭博的人們,
依舊穿梭在光鮮亮麗的賭場,每天為籌集賭資發愁,每日為還債犯難。
霍因的規矩就是冷眼旁觀,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他們廝殺,
欣賞著人世的殘酷。宣穎有些不忍心,她時常會勸解霍因放過一些人,
有時他會聽,有時不會。宣穎對他越來越失望,漸漸地倆人就疏離許多。
霍因小時候會被別人罵是混混的兒子,
他們總是“黑社會!黑社會!”地叫著,
他原本想擺脫父親的身份帶來的影響,
可漸漸地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容不下他,
他不過是個被肆意嫌惡、玩弄的可憐蟲,任何路過他身邊的人,
都可以啐他一口唾沫!不過他不會逆來順受,而是狠狠地反擊他們。
一次,他父親的手下找到他,代他的父親轉交一筆撫養費給他,
“霍少爺!霍總叮囑我給您一筆錢,
這筆錢您務必得收好,您可以拿它去留學或者是做買賣。”
霍因驚訝地接過這筆錢,思量一番說道,“我希望你能幫我殺掉幾個人,
他們都是欺辱過我的同學,有男也有女,都得死,怎麽處理隨你!”
手下先是驚訝,而後便鞠一下躬應許道,
“好的!沒問題!您過得舒心最重要!少爺您多保重!”
他帶著那一遝異國的鈔票,將它們收進自己的保險櫃裏,等待著好消息送來。
一個夏日的午後,霍因買一杯冰鎮西瓜刨冰,
步行回到自己的住所,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冰沙一邊看著新聞。
“六月二十七日清晨,安崖市的西槐林裏,驚現四具中學生的屍體,
他們的屍體均被吊在槐樹上,死狀極為可怖,目前警方對此正積極展開調查。”
霍因猛吸了一大口西瓜味的冰沙,一股透心涼的爽意直衝天靈蓋,
嘴角得意地揚起著,冷冷地看著電視上失聲痛哭的家屬們,
內心對此毫無波瀾。。。。。。
薄荷藍巴士7號行駛到半途中,便被突然從玉米地裏冒出的一群喪屍攔下,
它們不定時地出來,隨機式地抽取幸運觀眾,
然後襲擊他們,將他們瓜分幹淨!
隻見烈日下,屍群瘋狂地拍打著巴士,他們躲在空蕩的車廂裏,
被使勁地晃動著,拍打發出的巨大的噪音,
不斷回蕩在車廂裏,倆人的耳膜都快要被洞穿,
密麻麻麻的拍擊聲如同密集的鼓點,
不規則地落在車身上,玻璃也被砸得即將碎裂開來!
鍾橙與霍因雙眼均滿是焦慮不安,手腳不聽使喚地顫抖,
眼下的局勢幾乎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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