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暮色將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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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暮色將盡
茫茫黑夜裏,居然升起了濃霧,逐漸地從林間蔓延開來,
將喪屍與車子上的幸存者團團包圍住,像紗霧般的鐐銬,
死死地困住喪屍的步伐。它們的行動放緩,基本得依賴聽力才能進攻,
即便是送到嘴邊的肉,也不見得能吃的著。可喪屍的數量特別多,
力氣也大,非常人能抗擊得了的。謝春的前窗玻璃一下子被震碎,
好幾隻喪屍一股腦地爬進車內,瘋狂地撲向他。他掏出匕首,
瘋了似地刺進喪屍的頭顱、雙眼,直到它們咽氣也不敢輕易地放過,通常還是要補幾刀的。
喪屍的行動迅捷,他們來不及多想,
大多數時間都是條件反射地對付著喪屍,
一點不敢猶豫,生怕一猶豫就會被咬到。
喬月看著眼前的玻璃即將碎開,便立即試圖推開車門。
外麵的喪屍數量眾多,即便不被它們吃掉,也能被它們咬死。
她無望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思忖著究竟該怎麽辦。
這時,她聽到謝春車子的玻璃碎裂的聲音,隻覺得再不救他就完了。
於是,她拿起車子裏的安全錘用力地砸向車前的擋風玻璃,
根本不等喪屍破開她的玻璃,她便以最快的速度砸開了玻璃。
喪屍一湧而上,她便利落地鬆開安全帶,
揮動自己的佩劍以閃電般地速度逐個刺穿一排的喪屍,
她拚盡全力地推開跟前的喪屍,極力躲開它們的撕咬,
精準地刺破它們的腦袋,沒有一絲的猶豫。
她一把推開喪屍後,便從車子裏鑽出來,
站在車子前端的引擎蓋上,隨即騰空一躍,徑直跳到謝春的吉普車上,
迅速地跑到車前查看謝春的情況。隻見他正與幾個喪屍糾纏著,
情況危急,喬月立即持劍刺穿喪屍的腦袋,緩解了謝春的麻煩。
緊接著喬月大喊道:“我給你做掩護,你快出來!”話音剛落,
一個喪屍便突然爬上車頂,撲向她,
她的胳膊一接觸到喪屍,便條件反射式地揮動劍身,
利落地劈開它的頭顱,它的身首分離,腳下的喪屍更加瘋狂起來,
猶如沸騰的岩漿,要把所有的祭品全部熔融才好,一切都將歸於零!
喬月不是吃素的,她的手比眼更快,經年累月的刻苦訓練,
使得她的肌肉力量達到最佳水平,並且在殘酷的末世中,
這份力量得到不斷地淬煉。喪屍總是拚命地抓住她的小腿,
而她則極力控製自己的平衡,將一個個難纏的喪屍擊倒。
謝春在她的掩護下從車子裏鑽出來,
跳到車頂,與她一起拚命地對付著喪屍。
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喪屍,謝春的內心發怵,
提起十萬分精神對付凶殘的喪屍,
手裏的刀攥得死死地,狠狠地刺向喪屍,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歇斯底裏的怪物。
喬月與謝春被困在車頂將近數個小時,早已筋疲力竭,
但是喪屍的數量仍有很多。若是再沒有救援,他們怕是要死在這裏了。
喬月疲憊地喊道:“我去引開它們,你盡快將車子開走,
隨後我會跟來,聽明白了麽?”謝春說道,“我先開走,等你回來!”
喬月“嗯”了一聲,接著殺出血路,將車道清出,接著快速奔跑著,
試圖將屍潮引到別處,她拚命地奔向森林深處,
計劃借助森林裏複雜的地形擺脫喪屍,
以免它們擋道,她不舍得那輛月光白的汽車,
那是她最愛的車,是媽媽送給她的成人之禮。
喬月十分疲憊,最後趁著喪屍不注意,悄悄地爬上樹,
借助粗糙的樹幹以及強大的臂力,她幾乎不費力地就爬上了樹,
不動聲色地躺在樹杈上,享受片刻的休憩。她被汗水浸濕,
紮著的馬尾也散落了幾縷頭發,不過她無力去整理頭發,
而是疲憊地仰躺著,閉上雙眼進入夢鄉。。。。。。
謝春開著車子狂踩下油門,車子飛快地朝前行駛著,
不要命的喪屍橫在前頭,一下子就被吉普車撞飛,
身後又跟上大批的喪屍,
每一個都急於瓜分他的血肉。謝春長舒一口氣,
對於剛剛的危機仍心有餘悸,
但是他還不能鬆懈下來,隻見他的車子在一個路口迅速地拐彎,
開足馬力,最終甩開身後的屍潮,才算安全。
他憑著自己繪製的百德地圖,
在記憶裏瘋狂地搜尋著,最終找到一條最佳路線,
循著腦海中的路線指引,他很快便順利地來到慈山寺,
下車後,他帶上藥品等物資,小心翼翼地推開寺廟的木門,
一間間地尋找著鍾河的所在,他一邊尋找著鍾河,
一邊為喬月的安危而擔憂,隻能無奈地為之祈禱。
佛堂裏有一具腦袋被洞穿的死屍,屍體已經有腐爛的跡象,氣味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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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這具屍體應該是被喬月擊殺的喪屍,對於慈山寺他並不了解,
也不清楚寺廟的宿舍在哪裏,隻能慢慢地找了,找來找去,
總算是在一間房裏找到了躺著的鍾河,他滿頭大汗,
嘴裏呢喃著“白橋!白橋!”,一看就是個癡情的家夥,
身上的傷看起來被細心地處理過。從他的麵相看上去,
是個很和善的男人。謝春見狀趕緊將物品放在桌子上,
點燃白色的蠟燭,又連忙拿出抗生素,
對著燭光仔細地研究起藥物的使用方法。
謝春遵循藥品說明書,就著礦泉水給他服下抗生素,
在一旁靜靜地等待他的好轉。
謝春說不出安慰的話,他由於有一年多沒跟活人接觸,
言語功能仿佛都退化了,一時間說話都不太利索,
看起來像個怪人。他坐在鍾河的身邊,內心默默地為他祈禱,
但是就不願意說出什麽話來,隻覺得安慰的話語一說出口,
就有點變了質,夾雜了空氣中的細菌以及誇大的部分,
不如心裏默默的許願,悄悄地為他們擔憂。謝春仍舊跟末世前一樣,
不喜歡表達自己的情感,不喜歡說任何情話,覺得說出來,
就好像加入全糖的奶茶,實在是太過齁甜,令他難以接受。
謝春沒等到他醒來,便實在熬不住,趴在木桌上沉沉地睡過去。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喬月還沒有回來,鍾河終於醒過來,
身上的溫度也恢複正常,呼吸也平穩了。他一睜開眼,
餘光就瞥見右側的謝春,這個生臉孔令他大吃一驚,
他警惕地問道,“你是誰?喬月呢?”
謝春被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
不耐煩地解釋道,“喬月在醫院裏搜集藥品,我正好碰見她,
因為我末世後就一個人待著,若不是她昨天開車將屍潮引開,
我還沒有機會從那棟大廈的天台逃出來,為此我想跟你們在一起,
結伴而行吧!互相有個照應!隻是。。。。。。”鍾河虛弱地追問道,
“什麽?那她現在在哪兒?”謝春伸了個懶腰,
渾身都感到陣陣酸痛,擔憂地答道,
“我們在回來的途中,遭遇車子熄火,我們又不想丟下車子,
於是就等一等,後來一不小心睡著了,等醒來後,
四周圍滿了喪屍。我們倆衝到車頂,擊殺著喪屍,持續將近幾個小時,
由於數量太多,她決定幫我引開喪屍,讓我先回來。
我想她身手不凡,一定能化險為夷的。”鍾河質問道,
“你居然讓她一個人引開喪屍?一個大男人起什麽作用,
你確定不是拉她做墊背的混賬?”
“你別不是美劇看多了,看誰都是壞人,我可沒這麽幹!
要不她怎麽會將你的所在地告訴我呢?
一定是我取得了她的信任才能知曉此事的。
我隻是擔憂她的安危,畢竟若不是她,說不定我就得死在那兒了!
這麽說來,喬月她已經救我兩回了,哎!她真是個厲害的女人!”
鍾河將信將疑地盯著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我不想聽你瞎掰扯,喬月要是回不來,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謝春皺起眉頭,有些畏懼地說道,“你威脅我也沒用,
她回不來是喪屍的問題,怎麽能怪我呢?我看起來像壞人麽?”
“你看起來像壞人裏的蠢貨!”鍾河白了他一眼,
內心為喬月的安危擔憂不已。
謝春氣得耳根通紅,他對鍾河失去耐心,也回應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後,
擲地有聲地說道,“我不是壞人!別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喬月她救了我兩次!我相信她一定會回來!你說我不中用,
你呢?還不是像個廢物一樣躺在床上,等一個女人來救你?
像你這樣的男人,怕是連女朋友都沒吧!哼!”鍾河眼神裏閃過悲涼,
他確實連女朋友都沒有,還被人暴揍、施加酷刑,
差點喪命。他不禁認同起謝春的這句評價,那個“廢物”說得不就是他麽?
他懟他的心思已然消散,隻是冷哼一聲,便閉上雙眼,
背過身去,不再理睬他。謝春由於太累,並且他覺得鍾河不太友好,
不值得自己像個男護士一樣看著他,
他甚至為之前細心喂藥的舉動感到惡心,
覺得自己怎麽會攤上這個病人,自己還被迫當起了丫鬟。
不過生氣歸生氣,他還是明白鍾河是在擔心喬月的安危,
才會這樣地視他為敵。他在睡夢中,
也在不斷重複著剛剛與喬月遭遇喪屍的情景,
由於太驚險刺激,他睡得並不好,醒來後總會嚇出一身汗。
鍾河後半夜未眠,心頭的思緒萬千,一會是白橋被強取豪奪,
一會是喬月生死難斷,一會是崇國與摩宗的末世戰鬥,
這些都像是末世裏最濃烈的咖啡因,
強烈地刺激著他的睡意,讓他難以入眠。
黎明時分,鍾河艱難地爬起來,來到門外的石階坐下,
焦灼地等待著喬月的歸來,日初來臨,
天空的光線像慢慢被填滿的水彩畫,
一點點、一束束地被添上華彩,從無到有,一點點地生成,
並不是一下子就能圓滿呈現出來的。他在右手托著腮看著天空,
凝視著天空一點點的變化,不知不覺地就聽到一輛車子的聲音,
他急忙拖著傷痛,大步地走到寺廟門口,
打開沉重的木門,瞧著殘破不堪的月光白汽車回歸,
車頂上反射著橘紅的陽光,四周是尚處於昏暗中,
鍾河倚在門框邊,臉上灑滿金光以及堆滿了欣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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