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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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繪死死地盯著摩宗的臉,摩宗的眼神有些躲閃,
像是心虛一般地垂下。摩宗為了顧及自己的顏麵,
讓手下離遠點等候,他則掃視了昆迪一家以及諾亞。
大步上前拉起裴繪進入主臥裏,單獨與之談話。
關上門後,摩宗便致歉道,“對不起,我給你造成了那麽多傷害,
幸好這次喪屍爆發,你沒有受到牽連。”
裴繪質問他:“你憑什麽給我的顏料裏摻避孕毒劑?
裴闌!你究竟還有多少陰謀是我不知道的?”
摩宗抬眸,慚愧地答道,“沒有了,就這些,
我隻是見不得你有他的孩子。你一直都那麽愛他!”
裴繪痛苦地撫住自己的頭,激動地嘶喊道,“你要糾纏我到什麽時候?
難道我不能有自己的愛人麽?我已經三十多歲了,
難再有孩子,也難再有愛人!你非要把我逼成這副鬼樣才肯罷休麽?”
摩宗湊上前安慰道,但裴繪立即躲開他,
連著後退好幾步。他開口說道,“我不是想折磨你,
我原先隻是因為愛你。”裴繪眼裏滿是血絲地問道,
“現在還愛是麽?那你豈不是又得逼死諾亞了?
因為你覺得他是我將來的愛人對麽?”
落地窗的窗簾被拉上,隻留有一條窄縫,且透進來一束光,
恰好隻落在倆人身上,周圍的事物模糊地隱去。
摩宗垂下雙眸坦白道:“我原以為會那樣,
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因為我發現自己沒那麽愛你了,
而且我尊重你的選擇。諾亞醫生是個好男人,
至少目前為止他是如此。我想放過你,
也就是放過我自己。在我遇到諾亞的那一天,
我覺得他是最適合你的男人。而我,也恰好遇到此生的摯愛。”
裴繪轉過身來,狐疑地打量著他,難以置信地問道,
“你的謊話太多,在我這兒早已失去信任。
你的意思是有了新歡對麽?可我怎麽相信你真得有呢?”
她問這個問題時,內心有一陣酸澀,那是一種可怕的征服欲,
隻是程度很淺。摩宗擔憂地答道,“可惜我沒法證明這一點,
因為我得保護她。等到我的孩子出生後,
我便將她帶來同你見麵。不過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與我現如今都有了歸宿,不是麽?”
摩宗說罷,便在心底裏提防起蕾拉,她千萬不能動白橋,
否則他會立即除掉她!為此,他撤銷了蕾拉對於衛星的主導權,
轉而由他一人掌控所有的局勢。蕾拉為此憤懣不已,
但她怎麽也想不到,是一個女人才令她喪失衛星探測權的!
裴繪笑了笑譏諷道:“你居然也會真心愛一個女人?
怕不是玩弄她吧!”摩宗眼裏閃出一絲寒光,
嚴肅地反駁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守在你身邊這麽多年,你都沒有瞧我一眼,
隻因為你愛上了威廉那個蠢貨!我的存在就是一個笑話,
我這麽多年每一天都在等你的改變,
一點點,哪怕你多偏向我一點點,我也會開心百倍!
可是你根本沒有愛過我,隻是一味地在意威廉威廉威廉!
不過,我現在對你無感,來這裏看你,
不過是盡一個朋友的職責!我終於放下了你!我親愛的裴繪小姐!”
看著他決絕的態度,裴繪意識到他真得放下了自己,
今後也不必與之糾纏,內心卻有一絲難以覺察的失落。
裴繪走到窗前,右手捏起辣椒紅的長款窗簾說道,
“好!真得好!這樣我就可以過自在的日子。
那麽你不會再幹涉我的感情生活吧?
畢竟你是個有前科的人,我實在不能再信任下去!”
她背對著摩宗,直視前方的風景,長形的狹縫宛若一道銀河,
流動著數萬顆星辰,散發著清淺的光輝。。。。。。
摩宗認真地承諾道:“絕不會幹涉,但是諾亞要是敢傷害你,
我絕不會饒過他!”裴繪若有所思地垂下視線,
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可以提出一個要求麽?”
摩宗痛快地答應:“沒問題,但隻要不過分。”
裴繪一直背過去,將伊蓮娜構陷自己是殺人犯,
以及她擅自盜走自己畫的這些事情,
統統都告知摩宗,希望他能幫忙討個公道。
聽完後,摩宗驚異於紮克的女兒居然這樣歹毒,
令他感到不解。裴繪則得意地說道,“這都是因為威廉太富有魅力,
所以才會惹人妒忌。有時候自己擁有的太完美,
就會招來禍端,失去未必是件壞事!你對於那個女人,
想必也是窮追不舍吧!你一貫占有欲強,對此我可再清楚不過的!”
摩宗笑道:“讓你笑話了,我隻是在征服一個心儀的女人,
不瞞你說,她已經答應為我生子,我想自己做這麽多,
仿佛就是為了與她相遇。”裴繪不留情麵地批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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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雖有命運的成分,但是大多是你的一廂情願。
她的心裏未必有你,答應你這樣的要求,
也是不得已的對吧!”摩宗帶著怒意嗬斥道,
“裴繪!在你的眼裏,我當真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難道我就沒有能力得到一個女人的心?”
裴繪聽到這句話,內心掀起一絲波瀾,
她不免想起曾做過的春夢,摩宗的身軀竟然也帶給她慰藉,
這點令她有些回味起來。不過,她並不愛他,
這點是無疑的。裴繪坦誠道,“是!你是英俊瀟灑,
風度翩翩,位高權重的,但是你的霸道令任何女人都受不了。
麻煩你多尊重些,不要以為女人都會愛強勢的男人。”
“我不在乎。”摩宗撂下一句話,便摔門而出,
隻留下裴繪一人在房間裏。她回想起威廉的死,
還有自己無法出世的孩子,便流下怨恨的淚水。
她蹲下來,雙手抱住膝蓋,像個無助的孩子那樣哭泣著,
窗簾透出一條窄縫,射進來一縷傍晚的霞光,
微微的紫紅色,暈染著天際,如同她紅著的眼眶。。。。。。
奪門而出的摩宗,氣衝衝地坐上直升飛機,
命令手下立即前往紮克的莊園。這一幕被諾亞他們看在眼裏,
諾亞連忙衝進房間,來到裴繪的身邊,
而裴繪則說了一句,“我可以一個人待會兒麽?”
諾亞尊重她的決定,輕輕地為她關上房門,眼神充斥著擔憂之色。
摩宗的飛機穩穩地停在莊園的草坪上,
巨大的風浪席卷著雜草與塵埃,他顧不得什麽客套話,
徑直略過向他諂媚的紮克以及家仆,
大步走進客廳裏,嚴厲地問道,“紮克!
你女兒伊蓮娜在哪兒?”紮克見他莫名地問及女兒的情況,
心想恐怕他是要找伊蓮娜算賬!他連忙上前勸阻,
“摩宗大人,是這樣的,因為小女貪玩,
就喜歡出去亂跑瘋玩,最近一不小心又碰到屍潮爆發,
所以她現在正被困在不知名的地方,
至今下落不明,我現在還在發愁呢!”
摩宗諷刺地反問一句:“是麽?那我得一間一間地找了,
要是你敢說謊,我可得拔了你的舌頭才行!”
紮克頓時慌亂,膝蓋重重地砸在地上,
哆哆嗦嗦地拽住他的褲腿,求饒道,
“對不起對不起,摩宗大人,我的女兒正在樓上,
但是懇請您放過她,有什麽事情好好商量行麽!”
摩宗向左下方瞥一眼他,隨後掙脫他的手,
抬起腿朝著樓梯走著,嘴裏嚷著,“快點帶路!她究竟在哪兒!”
紮克忍痛帶領摩宗走進伊蓮娜的房間,
他一踏進房間裏,便立即衝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肩膀拚命地晃動,
嘴裏一直責備她的不是,“你個死丫頭究竟闖了什麽禍!
惹得摩宗大人親自來審問!你!都怪我!
把你給寵壞了!”伊蓮娜眼裏滿是驚恐,
她的渾身被汗透,雖然自己依舊有自信贏得摩宗的原諒,
但是她畢竟吃不準他,所以難免畏懼他的到來。
摩宗眼神落在伊蓮娜的臉上,那張巴掌大的臉蒼白如紙,
臉上沁出汗珠,帶著風情的朱唇顫抖著,
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衝著他求饒。他的視線移向紮克,
擺了擺手道,“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單獨與她談談!”
紮克欠了欠身,握著伊蓮娜的右手緊了緊,
給她最後的告誡!伊蓮娜也眼巴巴地盯著父親的離開,
一時間心亂如麻。摩宗等到房門關上後,
才開口問道,“我隻希望你不要對我撒謊,
因為後果你負擔不起。。。。。。還有,
你知道那些畫家是怎麽死的麽?”
伊蓮娜聽到這兒,心裏咯噔一下,冷汗頓時冒起來。
她的眼裏帶著一絲倔強,不甘地屈服道,
“我曉得了,摩宗大人,畫就在我房間,
在。。。。。。”她四處看了眼,指著摩宗的身後說道,
“在那兒!就是那幅背靠在牆根的畫!”
她正想下床幫忙拿畫,可惜膝蓋疼痛不已,
疼得她嘶嘶地喊。摩宗照著她的指引前去查看,
隻見牆根的一幅畫背過去,就像她離去的背影那般冷酷。
他伸手握住畫框,將它翻至正麵,映入眼簾的是威廉的肖像。
他被裴繪的畫技所折服,畫上的男人栩栩如生,
好像這個男人正朝著他走來。從前他對這個男人無比憎恨,
如今他對他多了幾分欣賞,他與裴繪看起來確實相配,
不過他還是覺得自己更勝一籌,這不絕不是自己的自戀,
而是客觀的評價,至少他是這麽認為的。
摩宗眼神眯縫著,將畫捏在手中,緩緩地朝她走來,
邊走邊說道,“你不僅是偷了她的東西,
還構陷她殺人?你怎麽敢的,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她是我在意的人吧!”
伊蓮娜嚇得屏住呼吸,顫抖著嗓音答道,
“我。。。。。。這都是因為我妒忌她,誰讓所有人都愛她!
憑什麽我得不到?我的相貌、家世樣樣比得過她,
她怎麽就這麽幸運?”她的眼神裏閃過極致的恨,
但同時又心虛地盯著摩宗,生怕他會殺了自己,
可她驕傲的心不允許她輕易求饒,依舊挺立著身姿,
如同貴族淑女那般端坐在床上,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她又輕佻地補充一句:“哦!我明白了,
這是因為摩宗大人一直愛著她,她才能贏得這麽多的偏愛。
所以我就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能試一試,
成為權力中心的男人的。。。。。。小甜心!”
她的餘光瞥向摩宗,嘴角得意地勾起一個弧度,
揚起的下頜線清晰、優雅,一顰一笑都盡顯貴族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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