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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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還是出來了!真是令人意外!你不是想他死麽?
    難道不想我現在就打死他麽?”仿生人裴繪嘲諷地問道,
    眼裏淚光點點,愈發激動地顫抖著舉槍的手。
    白橋撫住小腹,她見到摩宗也緊捂住腹部,
    指縫裏流出鮮紅的血液,滿地的血跡,
    啪嗒啪嗒地流淌著。白橋突然感到腹部一陣劇痛,
    仿佛與摩宗疼痛的部位一致,她略微弓起背,
    盯著裴繪的臉說道,“我隻是希望能殺死他的人是我。”
    摩宗的眼眸顫抖,他苦澀地緊鎖眉頭,
    裴繪撇嘴笑道,“恐怕不會如你所願,今天你必須親眼看著他死去!”
    說完她的扳機即將扣下,摩宗立即躲避,
    一把奪過她的手槍,雙方展開新一輪的角逐。
    裴繪還說道:“你將我的孩子殺死,那我也要殺掉你的孩子,
    血債血償!”摩宗忍著劇痛,白橋見狀連忙回到自己的房間,
    以免被她傷到。在她轉身擰開房門時,
    裴繪發現她要躲起來,於是便趁機將自己的匕首狠狠地投擲過去,
    啪地一聲紮進白橋的背部,摩宗見狀立即持槍對準裴繪的後腦勺,
    終於下定決心開槍打死她。。。。。。
    仿生人裴繪應聲倒地,她的後腦勺裏流淌出粉色的鮮血,
    染滿了棕色的地板。摩宗從她屍體邊跨過,
    疾奔向跪倒在地的白橋,急切地扶住她的身體並問候道,
    “你怎麽樣?”白橋的頭虛弱地後仰,身子癱軟進他的懷裏,
    嘴巴張開似要說什麽,可他死活聽不清,
    他的眼眶泛紅,趕忙掏出手機讓朱梨趕來醫治她。
    白橋的嘴角湧出一灘鮮血,時不時地咳嗽一下,
    他自己強忍著腹部的疼痛,努力與她搭話,
    “白橋!你要堅持住!會沒事的!別忘記我們的孩子!”
    白橋的眼裏含著一絲苦澀,她顫抖地凝視著他的瞳孔,
    嘴裏說道,“我沒那麽想你死!”她說完後,
    眼角滑下一滴滾燙的淚,臉頰上染著彼此混合的血。
    她的手垂下去,陷入沉睡,摩宗絕望地看著她閉上雙眼,
    發出淒厲的嘶喊——不!不!不!
    他緊緊擁抱住她的身體,自責自己剛剛居然沒及時殺死裴繪,
    他想起她的那一句,“我沒那麽想你死!”
    在她哀婉的眼神裏,他可以精準地解讀她的唇語,
    並讀懂那一刻的心。他吻著她的臉頰、額頭,
    並深吻著她的唇,一直到朱梨趕來時,
    他也沒鬆開。朱梨立即上前為白橋救治,
    他也隻好鬆開她,而他自己也失血過多。
    朱梨探了探白橋的鼻息,隻覺得鼻息微弱,
    情況不容樂觀,她立即將她背部的匕首拔出,
    按照專業的方式處理,將她的傷口進行縫合,
    與此同時,摩宗拿出藥劑撒在腹部的傷口上,
    疼痛感好了許多。他躺在沙發上,銀葉也上前為他遞水,
    他陷入一場昏睡中,一覺睡去不知過去多久。
    地牢的審訊室裏,孟慈雪坐在阿爾弗雷德的對麵,
    深吸一口氣後問道, “你現在別無選擇,隻能與我們合作。
    若是你幫助我們幹掉裴闌,我們不會殺你。”
    阿爾弗雷德冷笑道:“我憑什麽相信你們?
    我幫摩宗做了那麽多事,你們怎麽可能放過我呢?”
    孟慈雪嚴肅地說道:“可是你還有別的選擇麽?
    我們不是你想象的不守信用。隻要你肯幫我們,
    什麽都好說!”阿爾弗雷德眼神一沉,
    陰狠地瞪著她說道,“我已經派一個仿生人裴繪刺殺他,
    那個女人是他在意的人,我想一定會起不少作用!”
    孟慈雪追問道:“裴繪?”她知曉這個女人的本體在綠鬆湖區,
    是摩宗最在意的女人,但是她不想拿她當人質,
    隻能另作打算。她又問道,“如何能擊敗摩宗?”
    阿爾弗雷德笑道:“大概率是巴弗滅,它誕生於他,
    又高於他,實力應該能比得過他。”
    孟慈雪問道:“那巴弗滅在哪兒?”
    阿爾弗雷德淡淡地說道:“它在祭壇的位置,
    可惜你們及時到了那兒,也沒法打開入口的門。”
    孟慈雪疑惑地看著他,身子向前傾,而他則歪著頭靠在椅子上,
    一副漫不經心的擺爛模樣。他抬頭望向天花板回想道,
    “隻有掌握印加咒語的人才能進入,現在掌握這個咒語的人,
    就隻有摩宗一人了。蕾拉、萊托原本也是知曉的。”
    他提到蕾拉時,眼裏發酸,無奈地垂下眼眸。
    在審訊的間隙,他想起蕾拉的過去,她會塗上最迷人的肉桂色口紅,
    穿上淡紫色的長裙,在湛藍的海邊等待著他,
    “你怎麽才來?不是說好要一起喝下午茶的麽?”
    蕾拉嗔怪道,並白了他一眼,但是眼角仍舊露出一絲笑意。
    阿爾弗雷德穿著淡紫色的poo短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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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拎起一盒自製的甜點遞給她,並解釋道,
    “我剛剛花了很久才烤好蛋糕,還抹上奶油,
    誰讓今天是我們的情人節呢?”
    蕾拉眯縫一下眼,利落地鬆開淡紫色的絲帶,
    解開泛著淺黃的包裝蓋,露出一塊七寸大小的白色蛋糕,
    上麵裱有一串紫藤花,盡頭掛著一朵雲,
    恰好印證李白的那一句“紫藤掛雲木”般的詩意。
    白底的中央寫著:“蕾拉與愛永存。”蕾拉的眼裏閃爍著驚喜,
    她抬起頭望著他,有一股說不出的感動,
    她將蛋糕放在餐桌上,衝上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阿爾弗雷德笑起來,心裏獲得一份滿足感,
    蕾拉告訴他最愛的花是紫藤花,所以期待能吃到紫藤花的甜點。
    於是他時常在一些節日裏,親手製作各種以紫藤花為裝飾的點心,
    從蛋撻、鮮花派、烘烤曲奇、蛋糕什麽的,
    他都努力嚐試,在哄她開心的路上樂此不疲。
    隻是他同樣知曉她的內心有著沉迷的愛,
    與他一樣,都執著地愛著心中的人,至死不渝。
    蕾拉的死澆滅他的希望,他很難再哄自己繼續去研究,
    從前他渴望自己能研發出更厲害的生物,
    現在他隻想複製出蕾拉,但是他已經沒有這樣的權力。
    如果葉鏡塵他們不阻攔,他一定會複製一個蕾拉出來,
    由她繼承她本體的意誌,繼續陪在他的身邊,
    共同謀劃千秋大業。他希望她永遠做自己的女王,
    而他能一直做著研究,每天在基因迷宮裏探索未知,
    遭遇各種各樣的驚喜!他之前無意間製造出蔻依,
    這令他十分歡喜,但這也給他帶來不少麻煩。
    孟慈雪將巴弗滅的事告訴葉鏡塵和葉容姬,
    彼此商討下一步該怎麽做,三人都陷入一場頭腦風暴。。。。。。
    窗外的天空陰沉沉的,下起一場不大不小的雨,
    窗戶飄進來一絲涼風,虛弱的摩宗。
    他緩緩地睜開雙眸,淡藍色的眼眸疲憊感拉滿。
    醒來的第一時間,一股焦慮不安爬上心頭,
    他立即起身衝進房間,隻見白橋仍舊合上雙眼,
    嘴唇發白,伸手一觸手腳冰冷徹骨。他深感不安地湊上去喊道,
    “白橋!白橋!”此刻銀葉走來說道,“摩宗大人,
    白橋小姐搶救過來了,您別擔心,她等會麻藥過後就會醒來!”
    摩宗點點頭,心有餘悸地盯著她,手裏緊握住她的手。
    大約幾分鍾後,摩宗又給阿爾弗雷德發一條信息,
    見阿爾弗雷德遲遲不回複消息,便打電話給伊昂,
    茶幾上的手機響一會兒後,並沒有人接,一旁的士兵覺得不接比較好,
    葉鏡塵走來拿出手機掛斷電話,並發送一條短信過去!
    “剛剛在忙,您有什麽事?”摩宗將仿生人裴繪的事告訴他,
    並又發送一條信息給他,“前幾天我抓捕了鍾河他們,
    接下來就得搜捕葉鏡塵他們的下落。”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他不敢再回複下去,
    隻能盯著屏幕發呆。此時葉容姬走來了解情況,
    “怎麽了?你的臉色看起來很難看。”
    葉鏡塵愣在原地,過一會兒才擔憂地說道,
    “鍾河他們被捉住了,我們暫時不能輕舉妄動!”
    他冷靜一會兒後又發送信息問摩宗:
    “您打算如何處置他們?我這邊一切無恙。”
    摩宗回複他:“若是他們敢靠近我的城寨,
    威脅到我,我就立即殺光他們!”
    葉鏡塵隻感到後背發涼,有些哆嗦地敲字,
    “好的,我這邊一有動靜就會告訴你。”
    葉鏡子塵陷入絕望中,他難以接受這一點,
    覺得自己不該讓鍾河他們去軍事基地,
    讓他們冒險!葉容姬則安慰道,“這不怪你,
    我們的行動原本就危險重重,不是一味的退縮就能解決問題的。”
    葉鏡塵擔憂道:“可是鍾河他們會不會。。。。。。”
    孟慈雪說道:“白橋現在懷孕,有他的孩子,
    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若是白橋知曉他傷到鍾河他們,
    她一定不會允許。所以我覺得他不會傷害他們!”
    葉容姬擔憂道:“但那可是摩宗啊!哪是講道理的人?”
    孟慈雪分析道:“摩宗最想得到的是白橋,
    而他現在得到了,所以沒必要那麽趕盡殺絕。”
    葉鏡塵憂愁地說道:“隻能祈求他們無事。”
    夜已深,白橋緩緩地睜開雙眼,空氣裏彌漫著一股蔥香,
    側頭一瞧,隻見摩宗趴在床邊已經睡著,床頭邊擺著一碗淡黃的雞蛋羹,
    上麵撒了幾粒翠色的蔥花,看起來挺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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