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瑞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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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茲在聯盟裏麵被稱為流浪法師也是我最喜歡用的角色之一,今日便來聊聊瑞茲的那些事。)
    世間萬物是千變萬化的,各有特定的歸宿,有的表現為陰,有的表現為陽,有的柔弱,有的剛強,有的開放,有的緊閉,有的鬆弛,有的緊張,所以聖人能夠始終把握事物間的陰陽變化,並以時審查先後權衡輕重緩急,比較人才優劣長短,以便任賢使,能君臨天下。
    我獨來獨往,同伴隻是負累。
    沒人配得上我的職責,就連我自己也不配。
    世界傾覆之時,任你舌燦蓮花也無濟於事。
    我渴望著一切,結束的那一天。
    力量還在堆積,陰暗的角落要亮起來。
    少數人的傷亡總好過整個世界的終結,是意誌串聯起了這個世界。
    每個人注定都要重複曆史,我已經竭盡全力警告過他們。
    唉!敬酒不吃,這就是你激怒老法師的下場。
    我的戰鬥就是為了他們不必戰鬥,刀光劍影,能奈我何?
    當你忙於拯救世界時,每個人卻都想和你聊上半天。
    如果我倒下了,就必須毀滅這捆卷軸。
    你們的眼睛,根本看不透這些符文。
    災難始終慢我一步
    如果我聽起來口氣粗魯,那是因為世界等著我去拯救。
    我希望自己的悲劇,能夠不再重演。
    我猶記這淚珠滑落的時刻,他們是為了我的見識而來的。
    魔法毀滅了我們但也許他能拯救我們。
    謝天謝地!世界還在。
    符文之詛與千年獨行:
    1. 焦土誕生的詛咒之子
    我降生於一片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土地。這裏是被神遺忘的煙灰缸——龜裂的褐土蒸騰著硫磺氣,風滾草裹著上古骸骨嗚咽翻滾。母親說,我們的血脈曾是古恕瑞瑪巫祝的守陵人,直到某場禁忌儀式引爆地底符文,將陵墓與九座綠洲燒成玻璃平原。
    月夜下,她總用龜裂的拇指摩挲我額頭的靛藍胎記,毒液混著禁魔石粉末滲入皮膚。十二歲那夜,血月當空,胎記突然化作活物般蠕動,青銅匣中的晶石熔進我血肉。劇痛中,我窺見萬千時空的“自己”:被釘上德瑪西亞十字架的、在暗裔劍塚化作傀儡的、在宇宙裂解成符文的……醒來時,焦土已成鏡麵,母親的白發散落如雪。她癲笑著跪地:“瑞吉納德,你才是焦土重生的火種!”
    2. 紫袍法師與真名之縛
    符文獵犬的齒輪聲撕裂夜空時,泰魯斯踏著石巨像降臨。他的紫袍下爬滿符文烙痕,左眼熔金般的瞳孔倒映出我胎記深處的旋渦。“渴嗎?”他彈指間喚醒枯井,冰晶凝結成恕瑞瑪太陽圓盤。我的血滴入水晶球,竟在祠堂織出遮天蔽日的符文網。
    母親頸前的青銅環刻著“知識是文明的骨灰”——當他焚毀族譜、轟碎祖墳碑時,這句話成了我第一個真理。穿越沙漠的第七夜,泰魯斯杖指星空:“每顆星辰都是失控的符文。”天蠍星座在他杖尖炸裂,紫色餘暉中浮現多目生物的虛影。我無意間念出的古恕瑞瑪語,竟讓五百裏外的澤拉斯金字塔迸出通天光柱。
    3. 創世符文的第一次低語
    巨神峰北麓的青銅門吞噬了我的血,山體震顫間,符文的記憶灌入腦海:星靈將熔化的符文澆鑄進地殼,大陸在藍光中哀嚎重組;先民祭司被能量撐爆,血肉化作山脈……回歸現實時,我的右眼已永固靛藍,掌心的封印咒文自主浮現。“從此你叫瑞茲——”泰魯斯的聲音似憐憫似嘲諷,“古恕瑞瑪語中的‘容器’。”
    4. 弑師雨夜與血肉卷軸
    我們找到第一枚世界符文那日,泰魯斯的預言應驗了。符文外溢的能量讓城邦坍縮成深坑,八萬生靈化作紫色塵埃飄散。“記住,人類是舉著火把在火藥庫起舞的孩童。”他話音未落,翠綠法典的刺客已至。冰錐穿透他喉嚨時,血浸透我繪製的卷軸,咒文竟活了過來——符文能量順著我的刺青鑽入女法師七竅,將她抽成一具霜痕幹屍。
    “用我的骨灰混合龍血墨……去庫莽古叢林找三棵月亮井環繞的石棺……”他咽氣前塞來的青銅鑰匙,打開了十二具與符文融合的骸骨。我剜下左眼的符文碎片,刺入胸膛的瞬間,千年的流放開始了:
    5. 皮膚之下的千年刑期
    艾卡西亞的虛空腐化我的左臂,符能火焰灼燒斷口時,我竟想起母親擦拭胎記的毒液;弗雷爾卓德的冰裔將我釘上寒冰柱,臻冰剝離脊椎符文的劇痛,讓麗桑卓的夢魘爪牙都戰栗退卻;比爾吉沃特的海獸骨彈打穿肺葉,我從血泊中站起時,符文已取代髒器,海盜們跪拜稱我為“娜伽卡波洛茲的化身”……
    卷軸越來越重,我的軀體卻愈發輕盈。符文蠶食血肉,將皮膚染成靛藍,刺青下封印的每道能量都在尖叫:“釋放我們!你能終結諾克薩斯的鐵騎、弗雷爾卓德的永凍、暗裔複活的災厄!”但我不敢遺忘泰魯斯死前掐進我腕骨的指甲,不敢遺忘母親熔成符文雕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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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孩子,當你在酒館聽見“符文法師是個偏執的怪物”,當暗影島的破敗王冠與符文共振藍光……記住,我並非在守護世界——
    隻是在為凡人的終章,挑選最不醜陋的句點。
    符文能量撕開時空裂隙,卷軸上的刺青如活蛇遊動)
    該上路了。
    石巨像的獻祭與紫袍下的蛭蟲:
    1. 齒輪與血肉的葬禮
    他們踏著沙丘而來,十三台石巨像的關節轟鳴如雷。領頭的巨像眼眶裏晃著半具幹屍,每走一步,屍體便撞擊青銅顱骨,發出空洞的喪鍾聲。村民們躲進地窖的瞬間,我爬上枯井邊的歪脖樹——紫袍法師的兜帽被風掀開,脖頸上的靛藍紋路像符文的根係紮進血管。多年後我才明白,那是奧法蛭蟲在他皮膚下蠕動的痕跡。
    泰魯斯彈指揮向枯井,靛藍光粒墜入黑暗的刹那,地底鎖鏈崩斷。井水裹著硫磺沙噴向高空,凍結成恕瑞瑪太陽圓盤的冰晶複刻體。他逼我觸摸冰盤中心的符文虛影,劇痛如千萬根針穿刺神經。那一瞬,我窺見了符文的本質:沙粒化作星係旋轉,枯井坍縮成黑洞,而泰魯斯袍下的蛭蟲正伸向虛空啃噬能量……
    “你的神經比前九個容器強韌。”他碾碎冰盤,殘渣腐蝕出焦坑。
    2. 真名枷鎖與蛭蟲的晚宴
    母親頸上的青銅環刻著“知識是文明的骨灰”——當泰魯斯焚燒族譜時,這句話成了我第一道傷疤。祠堂證名儀式上,血色符文在水晶球中扭動,我念出咒語的瞬間,黑暗吞噬一切。十二對靛藍眼睛懸浮虛空,每聲“瑞吉納德”都在皮膚烙下焦痕。光明重現時,我的發絲在火焰中發出符文嗡鳴,泰魯斯賜名“瑞吉納德·符文之縛”,說是護盾,實為獵犬的誘餌。
    穿越沙漠的第三夜,我撞破他的真容。紫袍下的脊背爬滿半透明蛭蟲,末端刺入後腦吮吸記憶。“這是奧法蛭蟲,活體秘典。”他肩頭彈出一條蟲體鑽入我左耳——三千場戰爭湧入腦海:他在弗雷爾卓德被蛭蟲噬腿,在暗裔戰場吸幹敵手魔法,在燃燒的圖書館任由蛭蟲吞吃典籍……
    3. 人形電池與藍血初啼
    符文獵犬來襲時,泰魯斯展示了真理的價碼。石巨像胸腔裂開,露出蜷縮的活體駕駛員——那是個插滿水晶管的男孩,淚在導管裏凝成鹽晶。“獻祭啟動。”泰魯斯響指一打,男孩尖叫著融為藍色黏液,注入巨像核心。符能光束蒸發三隻獵犬,餘波掃過我的右臂,樹狀紋路在皮膚上瘋長。
    “感受痛苦吧。”他按住我顫抖的肩,“這是對抗符文必須支付的代價……也是你最後一次當凡人。”
    沙丘盡頭傳來更多獵犬嘶吼,泰魯斯掀開紫袍,蛭蟲在脊椎上狂舞。他的瞳孔分裂成複眼,我忽然明白:紫袍下早已不是人類,而是披著人皮的符文吞噬獸。
    4. 蛭蟲的低語與藍血覺醒
    我的血開始變藍,從傷口滲出的液體泛著靛光。泰魯斯用蛭蟲蘸取藍血,蟲體立刻膨脹爆裂,濺出的黏液竟在空中凝成微型符文。“完美……”他癲狂大笑,“你的血能承載創世符文的暴戾!”
    夜間趕路時,蛭蟲的殘肢在瓶中蠕動:“瑞吉納德……你也會變成我們……”我砸碎瓶子,卻聽見泰魯斯在帳篷外冷笑:“它們說的沒錯,孩子。當你體內封印的符文超過臨界點,蛭蟲會從你的骨髓裏長出來……那是比死亡更甜美的墮落。”
    5. 石巨像墳場——最後的凡性
    我們最終抵達古恕瑞瑪廢棄的巨像墳場。泰魯斯命令我躺進一座破損的巨像胸腔,蛭蟲從四麵八方湧來,將我釘在鏽蝕的齒輪上。“這是畢業禮。”他啟動蝕刻在地麵的符文陣,“要麽讓蛭蟲改造你的身體適應符文,要麽死在這裏。”
    劇痛中,我聽見母親熔成雕像前的最後一句話:“瑞吉納德,你才是焦土重生的火種!”
    靛藍血液突然沸騰,蛭蟲們尖叫著化為灰燼。泰魯斯驚愕地後退:“不可能……你的血在排斥共生!”
    我扯斷齒輪枷鎖,掌心浮現自主生成的封印咒文。
    “該改名字了,導師。”我擦去嘴角的藍血,
    “從今天起,我叫瑞茲——”
    古恕瑞瑪語中,這是‘反噬者’的意思。
    符能風暴在墳場上空凝聚,泰魯斯的紫袍獵獵作響)
    “很好……現在你配得上‘災禍的拾荒者’之名了。”
    他的笑聲混著蛭蟲嘶鳴,
    我們終將成為彼此的掘墓人。
    真名儀式——被抹殺的曆史:
    1. 青銅匣的哭嚎——被焚毀的血脈
    祠堂的梁柱上刻著十二代先祖之名,最後一個名字是“瑞吉納德”,用我出生時的臍帶血書寫。
    泰魯斯彈響指節,奧術脈衝掃過牆壁,名字如活蛇般扭動脫落,在石板表麵留下焦黑的疤痕。“曆史是毒藥。”他碾碎一塊脫落的泥板,粉塵中浮現出幽靈般的虛影——那是我曾祖父主持符文祭祀的場景,上萬名奴隸被推進熔爐,隻為提煉一滴純淨的符文精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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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撲向燃燒的族譜,火焰卻舔舐她的袖口化為靛藍色蝴蝶。“住手!這是巫祝最後的血脈證明!”泰魯斯冷笑著一腳踩碎她的手指,青銅匣從懷中跌落,匣內晶石與我的胎記共鳴,震碎了祠堂的地基。
    2. 三瞳占卜——被篡改的宿命
    泰魯斯的水晶球內嵌著三顆瞳孔:一顆來自暗裔,一顆來自星靈,最後一顆屬於他自己。
    他割開我的掌心,讓血滴入球體。血液並未擴散,而是凝結成微型符文,在三顆瞳孔間折射出不同未來:
    暗裔之瞳,映出我身披鎖鏈,跪在亞托克斯劍下奉上符文的畫麵;
    星靈之瞳,顯示我懸浮於巨神峰頂,符文能量如繭絲包裹全身;
    泰魯斯之瞳,最詭異——我看到自己穿著他的紫袍,背後蛭蟲狂舞,正將符文碎片植入一名嬰兒的額頭。
    “你的名字必須消失。”泰魯斯突然捏爆水晶球,碎片刺入我的鎖骨,“瑞吉納德是巫祝的鑰匙,而瑞茲……將成為符文的囚籠。”
    3. 記憶剝離——祖墳碑的遺言
    村口的祖墳碑用虛空甲殼製成,表麵蝕刻著家族秘史。泰魯斯用石巨像的拳頭轟擊碑體,卻在第九次重擊時觸發了保護機製——甲殼縫隙滲出靛藍色黏液,在空中拚出古恕瑞瑪語警告:“唯有血脈斷絕者,可啟真實之目。”
    他突然拽過我的手腕按在黏液上。胎記與黏液接觸的瞬間,碑體轟然炸裂,露出內部封存的卷軸。卷軸上的文字並非墨水書寫,而是用巫祝的神經纖維編織而成。泰魯斯焚燒卷軸時,灰燼中傳出數百人的慘叫——那是我曆代先祖被剝離的記憶。
    “真實之目?”他摳下我因劇痛而脫落的左眼,換上鑲嵌符文的義眼,“現在它是你的了。”
    4. 命名日的獻祭——沉默的村莊
    儀式最終夜,泰魯斯啟動了“靜默結界”。
    所有村民被奧術鎖鏈束縛在廣場,聲帶被替換成符能晶片。他命令我親手點燃火刑架——不是燒死他們,而是用符文烈焰灼燒“瑞吉納德”這個名字存在的痕跡。火焰升騰時,村民們機械地重複著新名字:“瑞茲……瑞茲……”每一聲呼喚都抽走我一部分記憶:母親哼唱的搖籃曲、父親雕刻的護身符、甚至第一次觸碰胎記的觸感……
    最後一名村民化為灰燼時,我的童年也隨之湮滅。泰魯斯將骨灰倒入青銅匣:“這是你唯一能帶走的遺物。”
    5. 反噬的銘文——皮膚下的暴動
    泰魯斯忽略了一個細節:祖墳碑的警告需要“血脈斷絕者”觸發。
    當他的符文義眼與我融合時,血管突然浮現出銀色紋路——那是被焚燒的族譜在皮膚上重生。無數先祖的聲音在腦內嘶吼:“瑞吉納德……殺死這個篡改者……”我的右手不受控製地刺向泰魯斯,指尖迸發的符能轟碎了他的左肩。
    他跌坐在廢墟中狂笑,蛭蟲們瘋狂修補傷口:“很好!你的血脈在反抗!這正是完美的容器!”
    那夜,我蜷縮在祠堂殘骸裏,用指甲在手臂刻下兩行字:
    瑞吉納德已死
    瑞茲生於謊言
    風卷起廣場上的骨灰,泰魯斯的蛭蟲正在吞吃我刻下的血字)
    “該啟程了,瑞茲。”
    他站在廢墟邊緣,紫袍下的傷口已愈合如初,
    而我第一次看清——
    他脖頸的符文根係末端,連接著我那化為灰燼的青銅匣。
    學徒的第一課——星辰的謊言:
    1. 星砂漏鬥——被篡改的教科書:
    泰魯斯的《奧法秘典》書頁用星界巨獸的胃囊製成,字跡隨月相變化扭曲。
    他讓我將手按在“星辰魔法”章節,皮膚立刻被吸進紙麵——我懸浮在宇宙中,腳下是恕瑞瑪的沙漠,每粒沙都是一枚符文的雛形。泰魯斯的聲音從黑洞深處傳來:“看仔細了,所謂星辰,不過是創世符文冷卻後的殘渣。”
    我突然下墜,穿透層層星雲,看見符文的誕生現場:星靈們用銀河作坩堝,將混沌能量鍛造成世界符文。一顆“星辰”脫落墜向符文之地,卻在接觸大氣層時暴露出真容——那正是後來被弗雷爾卓德人供奉的冰霜守望者符文。
    2. 星座陷阱——天蠍之心的獻祭
    泰魯斯杖尖指向天蠍星座:“這是古艾卡西亞人設定的符文坐標。”
    星光匯聚成蠍尾毒針的形狀,他突然將我推向光陣中心。我的胎記與星座共鳴,皮膚上浮現出星圖紋路,每顆光點都是一枚微型符文。天蠍座核心的紅巨星突然坍縮,能量順著星圖紋路灌入體內——我的骨骼發出冰川開裂般的聲響,泰魯斯卻狂笑著記錄數據:“承受力比前九個容器提升37……很好!”
    劇痛中,我聽見星座中傳來虛空生物的嘶吼。多年後,在艾卡西亞裂穀,我才知道那夜吸收的是監視者維克茲的次級核心能量。
    3. 流星的價碼——第一次弑神
    “召喚一顆流星。”泰魯斯扔給我鑲著暗裔角片的匕首,“用你的血畫出瑪爾古薩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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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割破手腕繪製符文陣,血液滲入沙地時竟發出琴弦崩斷的銳響。流星劃破夜幕的瞬間,泰魯斯突然將我按進法陣中心:“現在,奪取它的力量!”
    流星在瞳孔中急速放大,我看見它的核心是一枚棱形符文。伸手抓握的刹那,符文突然睜開三隻眼睛——那是暮光星靈暮拉的化身!我的胎記迸發藍光,星靈尖叫著被扯碎,符文碎片刺入掌心。泰魯斯趁機用奧法蛭蟲吸取逸散的能量,蛭蟲腹部浮現出星靈瀕死前的詛咒符文。
    4. 星夜反噬——藍血浸染銀河
    弑殺星靈的代價在黎明前顯現。
    我的血液徹底變成靛藍色,從毛孔蒸騰成霧氣,在空中凝結成星圖囚籠。泰魯斯被困在其中,蛭蟲們瘋狂啃噬柵欄卻徒勞無功。他突然撕開紫袍,露出心髒位置鑲嵌的蒼白星核——那竟是瑞茲家族傳承的青銅匣熔鑄而成!
    星核與我的藍血共鳴,囚籠瞬間崩解。泰魯斯喘息著冷笑:“你母親至死都握著這枚星核……她哀求我用它保護你,可它真正的功能是——”
    他猛然將星核按進我胸口的胎記,宇宙的呼嘯聲吞沒了後半句話。
    5. 星靈之骸——課堂的終末
    我們最終停在一具漂浮在沙漠上空的星靈屍體旁。
    它的身軀如山脈般龐大,胸口插著十二把暗裔武器,每把武器的刃口都刻著瑞茲家族的徽記。泰魯斯剖開星靈的眼球,露出裏麵沸騰的符文熔岩:“這是千年前你的先祖弑殺的星靈,它體內的符文失控後催生了庫莽古叢林……現在,喝下它的血。”
    我俯身啜飲的瞬間,星靈屍體突然複活,將我拖入它的記憶:
    瑞茲家族的巫祝們用我的胎記作為陣眼,將星靈騙至符文之地肢解;
    星靈臨終前將詛咒注入巫祝血脈,導致後代必然被符文反噬;
    而泰魯斯……正是當年協助巫祝的暗裔術士!
    泰魯斯用星靈骸骨打磨成教鞭,抽打我脊背上的星圖紋路)
    “記住,孩子——”
    他的瞳孔裂變成暗裔的猩紅色,
    “星空是最大的謊言,而我們將成為戳破謊言的錐子。”
    藍血覺醒——第一次獻祭:
    1. 活體祭壇——暗裔的遺產
    我們站在古艾卡西亞的暗裔祭壇上,泰魯斯稱之為“創世符文的子宮”。
    祭壇表麵布滿血管狀凹槽,中央立著青銅與虛空甲殼熔鑄的十字架,鎖鏈上還掛著半片暗裔將軍的肩鎧。泰魯斯用蛭蟲蘸取我的藍血,在祭壇繪製出三重同心圓符文陣——外環是恕瑞瑪太陽紋,中環是艾卡西亞虛空符,內環竟用諾克薩斯黑鐵符文拚出我的真名。
    “真正的魔法需要等價交換。”他割開自己的手腕,暗紫色的血與我的藍血混合,“我獻祭壽命,你獻祭人性。”
    2. 逆流之血——蛻變的劇痛
    當符文陣亮起的瞬間,我的血液開始逆流。
    藍血從眼角、指甲縫、甚至毛孔中滲出,在空中凝結成十二枚棱鏡,每枚棱鏡都映出不同的未來:皮膚皸裂成符文碎片的我、化作石巨像能源的我、在虛空裂穀被監視者分解的我……泰魯斯突然捏碎所有棱鏡,玻璃渣刺入我的胸膛,藍血與棱鏡殘片融合成蠕動的靛藍色觸須。
    “聚焦在當下!”他怒吼著啟動祭壇第二階段。
    祭壇凹槽內的血液沸騰,暗裔將軍的肩鎧突然活化,將我死死扣在十字架上。鎖鏈上的倒刺紮入脊椎,我能清晰感覺到符文的能量在取代骨髓。
    3. 虛空獻祭——第一枚符文的代價
    泰魯斯掏出一枚世界符文碎片,那是從弗雷爾卓德冰裔聖地盜取的冰霜守望者符文。
    當他把符文按進我胸口時,祭壇下的土地突然塌陷,露出艾卡西亞之戰遺留的虛空裂痕。無數虛空觸手纏住我的四肢,與符文能量爭奪這具身體的控製權。泰魯斯冷眼旁觀,蛭蟲們記錄著數據:“67虛空侵蝕……79符文同步……臨界點到了!”
    我的左眼突然爆裂,藍血裹著破碎的晶狀體在空中重組成符文之眼。透過這隻眼,我看見虛空底層蜷縮著被符文吞噬的初代巫族亡魂——他們竟與我血脈相連!
    4. 藍血暴走——弑神者的誕生
    虛空能量與符文之力的角力達到巔峰時,泰魯斯犯了個致命錯誤。
    他試圖用蛭蟲抽取我的藍血樣本,卻被暴走的能量反噬。蛭蟲們尖叫著融化成黏液,我的藍血觸須自動纏住他的喉嚨,將他吊在虛空裂痕上方。“你……不能殺我……”他掙紮著擠出話語,“隻有我知道……其他符文的位置……”
    突然,祭壇上的暗裔肩鎧發出咆哮,亞托克斯的投影從虛空中浮現:“多麽甜美的憎恨!小子,用那根觸須刺穿他的心髒,我賜你斬斷命運的力量!”
    藍血觸須不受控製地刺向泰魯斯,卻在最後一寸停住——我的右眼流出血淚,那些巫祝亡魂正通過血脈嘶吼:“他是唯一能修複符文枷鎖的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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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褪凡人軀——容器終成
    最終,符文與虛空在我的心髒位置達成詭異平衡。
    冰霜守望者符文徹底融入胸膛,皮膚上浮現出冰川裂紋般的刺青;虛空能量則盤踞在左眼,將瞳孔變成不斷坍縮的微型黑洞。泰魯斯擦去嘴角的血,扔給我一副特製鐐銬:“用它鎖住左臂,除非你想被虛空同化成怪物。”
    當我扣上鐐銬時,虛空左眼突然流出黑色膿血,在空中凝成一段古艾卡西亞文:
    “瑞茲·符文之噬,虛空曆237年受印”
    泰魯斯臉色驟變——艾卡西亞陷落虛空至今僅142年。
    祭壇崩塌成虛空旋渦,泰魯斯拽著我躍向傳送門)
    “記住這種痛苦,”他的紫袍在虛空中燃燒,
    “從今天起,你活著就是為了下一次獻祭。”
    藍血滴落處,冰霜符文與虛空能量孕育出扭曲的晶簇——
    後來,弗雷爾卓德人稱之為“瑞茲之淚”,
    而虛空吞噬者們稱它為“王座的胚胎”。
    第二章:創世遺毒——在神跡麵前跪倒的凡人
    我的左眼至今記得那抹靛藍色。
    當泰魯斯的咒語揭開巨神峰地脈深處的岩殼時,創世符文的輝光像一記重錘砸碎了所有認知——它懸浮在熔岩之上,表麵流淌的紋路並非雕刻而成,更像是星辰墜落後凝固的淚痕。導師的羊皮卷軸在高溫中卷曲發黑,可他渾然不覺,枯瘦的手指死死摳進岩縫:“看啊瑞吉納德……這就是諸神遺落的權柄!”
    我們跪了整整三天。
    起初是出於敬畏,後來是因為恐懼——符文分裂時的嗡鳴聲鑽入骨髓,七枚碎片中最小的一片突然刺進我的左眼。沒有疼痛,隻有冰冷的觸感,仿佛有隻無形的手在顱骨內攪動記憶:我看見沙漠化作汪洋,看見山脈被捏成粉末,看見泰魯斯的臉在時間洪流中碎成塵埃……直到導師用浸過龍血蜜的銀針挑出碎片,我的尖叫才驚醒整座山脈的渡鴉。
    “它在測試你。”泰魯斯將符文封入鉛盒,繃帶纏上我潰爛的手臂時,我聞到了血肉燒焦的甜腥味:“這些造物主丟棄的玩具,永遠在尋找更貪婪的容器。”
    “世界符文渴求野心家”
    三個月後,我們見證了預言。
    那座城邦甚至沒有名字。交戰的法師們為爭奪一口水井大打出手,而裝著符文的鉛盒就埋在他們腳下的祭壇裏。當第一個火球術炸開鉛盒裂縫時,泰魯斯拽著我躍上石像鬼雕像——接下來的十秒,我的視網膜上永遠烙下了地獄的景象:
    城牆像融化的蠟一般坍縮,抱著嬰兒的母親在奔跑中分解成紫色塵埃,一名諾克薩斯百夫長的鎧甲空蕩蕩立在原地,頭盔裏還飄著半句戰吼……八萬條生命,連同他們的愛恨與野心,被符文的餘溫抹除得幹幹淨淨。
    “人類總以為自己在駕馭力量。”泰魯斯掰開我緊攥的拳頭,指甲早已刺破掌心:“其實我們隻是火藥庫裏舉著火把的孩童,還以為那點火星是自己創造的太陽。”
    那天夜裏,導師燒掉了所有研究手稿。灰燼飄進我潰爛的傷口時,他突然笑了:“知道嗎孩子?我最慶幸的是這顆符文選擇了你——”
    “因為隻有最清醒的瘋子,才敢把末日鎖進自己的骨髓。”
    風化的石板在此處斷裂,隱約可見幹涸的血跡)
    血鏽的鎖鏈:
    我親手為那座無名墳場立了碑——用潰爛手臂淌出的藍血,在焦黑岩壁上刻下八萬道豎痕。泰魯斯站在我身後研磨禁魔石粉,石杵與臼底的摩擦聲像極了牙齒啃咬骨頭的響動。
    “少刻了七道。”他突然說。
    我數到第三遍時才明白他的意思:最後一個消散的是個胎兒,蜷縮在母親崩解的子宮裏,連哭嚎的權利都被剝奪。
    那夜我蜷縮在篝火旁,符文的靛藍色紋路正順著血管向心髒攀爬。泰魯斯將龍血墨注入我的脊髓時,我聽見他說起某個被遺忘的文明:
    “他們用世界符文鑄造了一座通天塔……塔尖觸到月亮時,所有工匠突然開始吞食彼此的眼睛。”
    火堆裏爆開的火星落在我的虹膜上,竟被符文吸收成一縷青煙。
    血肉法典
    我們沿著符文的能量殘痕向西逃亡,沿途的村莊總在重複同一種死法:
    牧羊人用符文碎片治愈病羔,三日後整片草場燃起不滅的蒼火;
    女巫將符文鑲入水晶球,占卜者的眼球從眼眶滾落,仍在嘶喊著“我看見了太陽的屍斑”;
    最諷刺的是某個城邦的奴隸,他誤食的符文在胃裏結晶,起義軍領袖剖開他腹部時——
    爆發的能量將鐐銬熔成了王冠的形狀。
    泰魯斯教會我如何剝離符文:
    用黑曜石匕首剜開宿主的顱骨,在腦漿沸騰前念誦三遍古恕瑞瑪語“索爾卡拉”意為“歸於沙”)。但每當符文脫離血肉的瞬間,我總會在宿主瞳孔擴散的虛空中看見自己的臉——
    藍皮膚,紫瞳孔,嘴角掛著和那些暴君同樣的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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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鎖鏈的初啼
    第一個主動獵殺我們的人,是泰魯斯的舊友。
    他在黎明時分攔在峽穀隘口,胡須上還沾著蜂蜜酒的氣味:“老朋友,把符文交給班德爾城的約德爾人吧!他們會把災難變成一場派對……”
    泰魯斯的奧術飛彈穿透他胸膛時,我才發現他胸腔裏跳動的是一枚符文仿製品,劣質水晶正將他的肋骨染成幽綠色。
    “連約德爾人的天真都會變質。”泰魯斯踩碎那顆偽符文,碎片紮進我的腳踝:“記住,瑞吉納德,這世上沒有無辜者——”
    “隻有尚未被誘惑的罪人。”
    “善意鋪就的路,直通深淵”
    靛藍的胎動:
    符文植入左眼的第七個月,我開始夢見創世。
    無數世界符文在虛空中碰撞,迸發的火花化作星體,殘渣凝結成暗裔。而最讓我恐懼的不是那些神魔,而是角落裏一團模糊的光影——
    它有著人類的輪廓,正在將符文一塊塊塞進自己的脊椎。
    “那是未來的你。”某次剝離符文後,宿主突然用我的聲音開口:“或者說,是符文將你雕琢成它想要的形狀。”
    泰魯斯擰斷了那人的脖子,但低語聲繼續從地上的影子傳來:
    “你聞不到嗎?你的血已經開始發藍了……”
    當晚,我割開手腕放出的血,在月光下泛著和符文一模一樣的靛藍色熒光。
    卷軸上的字跡在此處被灼焦,邊緣殘留著幹涸的血指印)
    “他們稱這為詛咒,我卻視之為勳章。”
    ——瑞茲在卷軸空白處的潦草。
    我的舌頭開始嚐不到鹽的味道。
    當我們在洛克隆德裂穀焚燒第七枚符文時,泰魯斯扔給我一塊岩羊肉——直到他掰開我的嘴塞進腐肉,我才驚覺口腔裏爬滿了靛藍色的苔蘚。符文的根須正沿著臼齒向喉管紮根,吞咽時能聽見植物纖維撕裂的脆響。
    “疼嗎?”泰魯斯用匕首撬開我下顎檢查。
    我搖頭。他反而暴怒著割開自己手掌,將鮮血灌進我喉嚨:“你必須記住疼痛!疼痛是凡人最後的錨!”
    “痛苦,是我與人性唯一的紐帶”
    暗裔的鏡子:
    我們在奈瑞瑪桀沙漠遭遇了第一位暗裔。
    那柄蛇形巨斧劈開沙暴時,泰魯斯正教我繪製禁錮法陣。斧刃離我咽喉半寸時突然停滯——暗裔騎士頭盔下的獨眼死死盯著我脖頸跳動的符文脈紋:“原來是你……新的寄生容器……”
    他的低語掀起我左眼的灼痛。符文能量不受控地噴湧而出,等黃沙平息時,暗裔的鎧甲已鏽蝕成滿地殘片,而我右手的皮膚徹底變成了靛藍色。
    “他們曾是飛升者。”泰魯斯撿起一塊刻著鷹首紋章的鎧甲殘片:“如今不過是困在武器裏的怨魂——這就是過度依賴符文之力的下場。”
    我握緊仍在冒煙的右手,突然理解了他每日逼我誦讀的戒律:
    “汝不可成為神,因神皆為囚徒。”
    褪皮之夜:
    符文的第一次蛻皮發生在滿月時。
    我蜷縮在岩洞深處,指甲摳進岩壁的縫隙。舊皮膚像濕羊皮紙般剝落,露出底下熒藍的新生皮層。泰魯斯舉著火把冷眼旁觀:“別去抓撓,除非你想讓符文順著傷口鑽進腦髓。”
    最恐怖的並非疼痛,而是褪下的皮膚在月光中站立起來——那個人形空殼用我的聲音哼著故鄉童謠,指尖流淌的符文能量輕易熔穿了岩壁。
    “看清楚了?”泰魯斯用禁魔鎖鏈絞碎人形時,碎屑在空中聚成我的臉:“這就是你靈魂的重量……輕得能被一陣符文之風吹散。”
    那夜我在褪下的皮膚殘片上,發現一行不屬於任何語言的銘文:
    “容器終將盛滿。”
    背叛的預演
    我們找到第十二枚符文時,宿主是個弗雷爾卓德冰裔少女。
    她的藍發間凝結著霜花,掌心托著的符文碎片如同一滴凍住的眼淚:“它在唱歌……說能複活我戰死的姐姐……”
    泰魯斯的奧術刀刃刺穿她胸膛前,我搶先擰斷了她的頸椎——為了不讓她看見自己心髒被剝離時的表情。
    “心軟了?”泰魯斯挖出仍在跳動的符文,少女的血液在雪地上蒸騰成烏鴉形狀。
    我擦去濺在睫毛上的血珠,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會流淚:“她的心跳頻率……和三天前您偷偷試驗符文治療舊傷時的心跳……一模一樣。”
    死寂持續了十七次呼吸。
    泰魯斯將符文按進我鎖骨時,他嘴角抽搐的弧度像極了那些被我們斬殺的符文奴隸:“你終於學會觀察了,孩子。”
    藍血聖餐
    蛻皮後的第七個月圓夜,我吞下了第一枚符文。
    泰魯斯說這是成為“完美容器”的必經儀式。當棱柱狀的符文碎片割破食道時,我竟在劇痛中嚐到冰川融水的清甜——仿佛這具身體早已為此刻排練千年。
    “感覺如何?”他枯槁的手指貼上我脖頸跳動的藍光。
    我吐出混著內髒碎片的靛藍色冰碴,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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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把寒冬咽進喉嚨。”
    藍膚之下
    我的喉結消失了。
    當泰魯斯用艾歐尼亞銅鏡對準我潰爛的脖頸時,靛藍色的皮膚下隻有符文脈紋在蠕動,像一群爭奪腐肉的螢火蟲。他忽然將鏡子砸向岩壁——飛濺的碎片中,我看見十二個自己在獰笑,每個瞳孔裏都映著不同文明的毀滅場景。
    “你正在成為活體符文。”他往我胸腔釘入德瑪西亞禁魔鋼釘,釘子卻在觸碰心髒前熔化成銀淚:“連鋼鐵都在畏懼你……”
    味覺祭禮
    我吃掉最後一粒鹽是在恕瑞瑪邊境。
    商隊老者遞來的岩鹽塊在舌尖化作虛無,取而代之的是符文能量的金屬腥甜。當老者驚恐後退時,他腰間的純金聖甲蟲突然振翅飛入我口中——符文的饑渴早已超越人類本能。
    泰魯斯為此舉行淨化儀式:
    他將我的頭顱浸入納施拉美海溝,讓深海的壓強碾碎皮膚下滋生的符文晶簇。黑暗中,我聽見娜伽卡波洛茲的化身在耳畔呢喃:“你吞下的不是力量,是創世者排泄的殘渣……”
    浮出海麵時,我的耳孔長出珊瑚狀符文枝杈,輕輕一碰就飄散成靛藍的星塵。
    時間潰瘍
    左眼符文開始篡改我的時間感知。
    在班德爾城的露營地,泰魯斯烤一隻兔子的三分鍾裏,我經曆了:
    —目睹以緒塔爾文明從奇觀建造到被自己焚毀四百年);
    —在弗雷爾卓德冰淵陪伴監視者之屍腐化七秒);
    —與某個黃銅齒輪覆麵的約德爾人疑似蘭博原型)共同組裝蒸汽機甲十三個心跳)。
    “你又在發呆。”泰魯斯將烤兔撕成兩半,油脂滴入火堆的劈啪聲如同時光斷裂的脆響:“記住,當過去與未來同時在你血管裏流淌——”
    “現在,就是你要扼殺的敵人。”
    弑神預演
    我們在艾卡西亞的虛空裂痕邊緣,偶遇了重傷的暮光星靈。
    她的金色鎧甲布滿裂痕,右臂化作一團糾纏的光粒子:“凡人……幫我封印這道裂痕……”
    泰魯斯卻將匕首刺入她的脊柱:“星靈不過是更高級的寄生蟲。”
    星靈哀嚎著消散時,我吞噬了她逸散的星光——符文第一次發出滿足的歎息。我的影子在峭壁上暴漲成巨神形態,指尖滴落的星火將虛空生物灼燒出聖歌般的慘叫。
    “感覺如何?”泰魯斯擦拭匕首上的星靈殘血。
    我捏碎掌心滋生的星形晶體,看著它們融入皮膚下的符文脈絡:“像在啜飲褪色的神話。”
    終焉契約
    蛻皮第三十七次後,泰魯斯帶我登上巨神峰巔。
    他從祭壇下取出布滿蝕刻的奧恩鍛造錘:“是時候簽訂契約了。”錘頭砸向我鎖骨時,符文能量與黑鐵迸發的火花中浮現古老符文:
    “以血為墨,以骨為匣,以魂為封印之匙。”
    當我的脊椎被鍛入第七十九枚禁魔釘時,雲層中傳來鑄星龍王的咆哮——祂一定嗅到了同源力量的褻瀆式運用。泰魯斯被龍威壓得匍匐在地,卻狂笑著將最後一塊符文碎片按進我眼窩:
    “現在,你比星辰更不朽……也比亡靈更可悲。”
    第三章:弑師者之雨——鎖鏈的誕生
    暴雨降臨前十六分鍾)
    泰魯斯正在用渡鴉血修補卷軸邊緣的裂縫。我們藏身的山洞外,風滾草在枯樹上發出刀刮骨頭的聲響。“有人在用符文羅盤追蹤我們。”他突然攥緊我的手腕,瞳孔裏倒映著卷軸上浮動的血色符文:“記住,瑞吉納德,死亡不是最糟的結局——被自己相信的東西背叛才是。”
    “信任是致命的毒藥”
    第一滴雨:刺客與謊言
    他們裹著翠綠色鱗甲從雨幕中浮現時,我竟有一瞬以為見到了救星。為首的女法師掀開兜帽,露出與泰魯斯手劄插圖上一模一樣的月牙胎記——那是翠綠法典結社長老的標記。
    “導師科瑞恩向您致敬。”她指尖亮起治愈術的柔光,一步步靠近咳血的泰魯斯:“我們找到了剝離符文而不傷宿主的方法……”
    謊言在第八步破碎。
    她袖口滑出的冰錐不是普通寒冰,而是摻了世界符文碎末的弗雷爾卓德臻冰。泰魯斯的奧術護盾像烈日下的蛛網般消融,冰錐貫穿他喉嚨的瞬間,符文能量從傷口噴湧而出,在洞頂炸開蛛網狀的靛藍色裂痕。
    血咒覺醒:第一次成為怪物
    我的手掌本能地按向導師脖頸的傷口,卻隻抓住一把溫熱黏稠的血漿。女法師的指尖已經探進他懷中存放符文的鉛盒縫隙,她的瞳孔因貪婪擴張成詭異的菱形——
    然後她看見了真正的我。
    浸透鮮血的封印卷軸突然自行展開,那些我抄寫過千萬次的古老咒文,此刻正順著血液爬上我的手臂。皮膚下的血管暴起靛藍色光芒,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在骨髓裏遊走。女法師的臻冰護甲開始龜裂,她尖叫著後撤,但符文的引力已如巨蟒纏住她的四肢。
    “不!這不可能!”她眼睜睜看著自己指尖的符文碎末被抽離,連帶血肉一起化作藍光匯入我的胸膛:“你明明隻是個容器……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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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慘叫聲終止於喉骨結晶化的脆響。當其他刺客被餘波震成血霧時,我低頭看見自己小臂上浮現出第一枚刺青——形似鎖鏈纏繞的符文。
    雨中遺言:鎖鏈的雛形
    泰魯斯的手指已經冰涼,卻仍死死扣住我的手腕。他的聲帶被冰錐破壞,隻能用染血的手指在我掌心書寫古恕瑞瑪語:
    “鑰…匙…月亮井…枷鎖…寧可成魔…”
    最後一筆未完成,他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我這才發現冰錐內部藏著一枚微縮符文,此刻正像寄生蟲般鑽向他的心髒!沒有時間思考,我抓起地上殘留的臻冰碎片,親手剖開導師的胸膛。
    冰刃切斷他心髒與符文的連接時,爆炸的餘波將我們轟出山洞。在暴雨衝刷下,我跪在泥濘中看著泰魯斯的遺體逐漸晶化,最終坍縮成一枚拇指大小的青銅鑰匙,鑰匙表麵刻著三棵纏繞星月的古樹。
    雨停之後:蛻變與詛咒的起點
    我用導師的長袍碎片包裹鑰匙時,發現自己的指甲變成了靛藍色。卷軸上的血跡沒有凝固,反而形成一段新咒文:
    “以血為契,以魂為牢,持鑰者即枷鎖本身。”
    十指插入泥土試圖嘔吐,卻隻吐出滾燙的藍色蒸汽。我知道有什麽東西永遠改變了——當我背起卷軸走進雨幕時,那些落在身上的雨滴在觸碰皮膚的瞬間蒸發,仿佛連自然法則都在畏懼這具新生的怪物之軀。
    “連雨水都避開我流淌”
    庫莽古的月光:三井之誓
    穿越十二次日升月落後,青銅鑰匙在掌心灼出焦痕。叢林深處的腐爛甜香裏,遠古樹靈的絮語從藤蔓間滲出:“活物不該觸碰星棺。”月光從三棵巨樹交錯的枝椏間漏下,照亮苔蘚覆蓋的石棺——棺蓋上十二道凹槽中,十一枚符文早已化作灰燼,唯剩中央的鎖孔流淌著液態星光。
    插入鑰匙的瞬間,地麵浮現出環狀符文陣,那些被封印的骸骨突然直立如生。他們的下頜骨開合,發出共振靈魂的轟鳴:
    “選擇吧,後來者——
    成為符文的劍吞噬),符文的盾囚禁),
    亦或符文的墳墓同葬)。”
    “我選擇第三條路”
    血肉為碑:第一道刺青
    我撕開左臂衣物,將仍在跳動的符文碎片按在皮膚上。骸骨們的眼眶迸發藍焰,棺中升起一支由“奧恩鍛造的星鐵刺針”,針尖滴落的不是墨汁,而是棺底沉積千年的暗裔之血。
    痛楚超越了語言能描述的範疇。
    當刺針穿透符文與血肉時,我看見了初代守護者們的記憶:
    一個暗裔女人將符文熔進脊椎,最終長出龍翼與鱗尾,在癲狂中焚燒了整個部族;
    弗雷爾卓德冰巫把符文封入第三隻眼,卻被麗桑卓割下頭顱製成魂器;
    最清醒的那個恕瑞瑪學者,選擇用太陽圓盤的光輝湮滅自己與符文——卻在消亡前0.03秒被符文篡改認知,淪為屠殺子民的暴君……
    “該結束了。”我咬碎第二顆臼齒,將刺針狠狠紮入心髒位置。隨著符文被強行烙入體內,石棺中的骸骨集體爆散成藍霧,在我的皮膚表麵凝結成首條刺青鎖鏈。
    “我的痛苦遠在你之上”
    雨中回響:鎖鏈的重量
    返回人類城鎮的路上下著同樣的冷雨。酒館裏,醉漢們正嘲笑通緝令上“藍皮惡魔”的畫像,而我沉默地摩挲新生的刺青。某個瞬間,符文能量因憤怒翻湧,吧台的麥酒突然蒸發成藍色晶塵——
    但我握住了鎖鏈。
    那些骸骨守護者的記憶在神經中尖嘯,而我終於理解了泰魯斯的遺言:
    鎖鏈的真正作用不是束縛符文,而是束縛我自己。每道刺青都在耳畔低語:
    “你救下的村莊會在百年後誕生暴君。”
    “你憐憫的孩童將用符文碎片複活暗裔。”
    “你今日的克製,不過是推遲末日降臨的虛偽慈悲。”
    暴風雨中的答案
    在鎮外山崖,我遇見了翠綠法典的殘黨。他們駕駛的機械飛艇上,符文增幅炮已對準無辜村落。為首的獨眼法師高舉泰魯斯的晶化心髒:“看啊!這就是守護者的結局!”
    這一次,我沒有猶豫。
    當鎖鏈刺青亮起時,飛艇的符文引擎突然反向過載。那些被他們掠奪的符文碎片從炮管倒灌而入,將整艘船變成綻放於夜空的靛藍色煙火。墜落的殘骸中,我撿起泰魯斯的心髒碎片,將它刺入自己的右眼——
    雙重符文在顱腔內碰撞的劇痛中,我對著暴雨大笑。
    終於明白了:
    鎖鏈兩端皆係於我身。
    一端拴著末日,
    一端拴著希望,
    而我在中間走鋼絲。
    “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灰燼中的啟示:第一座自焚的城邦
    十年後,我重返那個被翠綠法典飛艇瞄準的村落。曾經幸存的孩童已長成青年,他們用我擊落的飛艇殘骸建造祭壇,將符文引擎碎片熔鑄成神像——一尊扭曲的、半人半蛇的藍膚怪物,手中握著鎖鏈與書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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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災禍的使者!”祭司高舉我當年遺落的染血繃帶:“獻上魔法生物的心髒,祂就會賜予我們複仇之力!”祭壇下,一群諾克薩斯逃兵被符文晶刺貫穿胸膛,能量順著地脈匯入村底礦脈。
    我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地殼深處,一枚本應沉寂的土係符文正在蘇醒。
    鎖鏈的反噬:審判者還是幫凶?
    當我的手掌按上祭壇時,那些曾被我救下的麵孔變得猙獰。“你奪走了我們的守護神!”祭司的權杖刺入我的肩膀——多麽諷刺,他們用我教授的符文辨識術改造了武器。
    地脈傳來崩裂的轟鳴,我不得不在整個村落下方展開封印陣。刺青鎖鏈從皮膚下鑽出,如同活物般勒進血肉,將沸騰的符文能量強行壓回地殼。村民們驚恐地發現,他們的房屋、田地和親人開始虛化,仿佛被擦除的炭筆畫。
    “停手啊!我們的孩子還在屋裏!”女人抓著我的法袍哭喊。
    但鎖鏈已無法收回——或者說,我早已失去了“選擇拯救誰”的權利。
    最終,三百條靈魂與符文一同沉入地淵。廢墟上隻餘一枚焦黑的蘋果核,那是逃跑的諾克薩斯逃兵衣袋裏掉落的。
    雨中對話:與亡靈重逢
    那夜,我在廢墟點燃篝火,泰魯斯的幻影坐在對麵。他的虛影被鎖鏈刺青纏繞,右眼空洞中流淌著星沙——這是我右眼封印鬆動的征兆。
    “你開始像我們了。”亡靈拾起蘋果核,種進灰燼:“第一次收割生命的滋味如何?”
    火焰突然變成靛藍色,映出當年山洞裏他垂死的臉:“你當年剖開我胸膛時,有沒有一瞬間……渴望吸收那枚符文?”
    我沒有回答。
    因為答案是肯定的。
    鎖鏈的謊言:第十三道刺青
    黎明前,我在祭壇殘骸中發現異樣——本該被徹底封印的土係符文,竟有一絲能量附著在蘋果核上。焦黑的外殼裂開,嫩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結出的果實表麵浮現出第十三道刺青的紋路:一條鎖鏈首尾相銜,吞噬自身的蛇。
    當指尖觸碰果實的瞬間,幻象侵襲:
    未來的我站立在萬神殿廢墟上,皮膚布滿裂痕,無數符文從體內噴湧而出。而站在我對麵的,是另一個瞳孔湛藍、手持未封印卷軸的年輕自己。
    “你錯了。”年輕的我身後漂浮著所有符文,聲音清澈如初遇泰魯斯那日:“真正的枷鎖,是你對‘控製’的執念。”
    終局之雨:在神性與獸性之間
    我將果實埋進地脈裂縫,把新生的第十三道刺青刻在舌麵上。從此我的每一句咒語都帶著血腥味——那是鎖鏈啃噬靈魂的代價。
    翠綠法典的飛艇殘骸在風中嗚咽,像極了泰魯斯臨終前的喘息。我忽然想起他未寫完的《符文法典》扉頁題詞:
    “守護者的終極悖論:
    當你開始相信自己能掌控黑暗時,
    你已成為黑暗最完美的容器。”
    雨又下了起來。
    這次,雨水沒有避開我。
    第四章:千年苦行——皮膚之下的地獄
    血肉為卷,符文為墨
    泰魯斯的骨灰混著龍血墨滲入胸膛時,我仿佛聽見了符文的獰笑。石棺中的十二具骸骨並非死物——他們的指骨仍緊扣著嵌進肋骨的符文碎片,顱腔內回蕩著跨越三千年的哀求與詛咒。我割開自己的皮膚,將第一枚符文刺入脊椎,劇痛讓眼前的庫莽古叢林扭曲成一片靛藍色的火海。
    第一場試煉:艾卡西亞的虛空傷疤
    為奪取被暗裔將軍“瓦裏伊娃”獻祭給虛空的符文,我不得不踏入艾卡西亞地殼上的那道黑色裂痕。腐化生物的眼球在岩壁上蠕動,它們的黏液能溶解岩石,卻溶解不了符文能量灼燒出的血痂。當瓦裏伊娃高舉符文召喚虛空裂隙時,我引爆了提前埋在祭壇下的奧術符印——代價是我的左臂被裂隙邊緣切中,傷口瞬間長出紫黑色的虛空晶簇。
    你知道如何阻止晶簇向心髒蔓延嗎?
    我用符能火焰炙烤肩胛,看著晶簇在高溫中尖叫著化為灰燼。暗裔士兵們被這自殘式戰術震懾的瞬間,我右手繪製的封印法陣已包裹住那枚躁動的符文。
    “我連死亡都戰勝過!”
    第二場試煉:弗雷爾卓德的冰刑
    冰霜女巫“麗桑卓”的信徒比暗裔更棘手。他們發現我背部的符文能擾動臻冰魔法,便將我釘在寒冰之柱上用馴龍繩索絞緊。為首的冰裔祭司念誦著遠古禱文,試圖將符文能量導入麗桑卓的夢境牢籠——直到霜衛要塞的城牆被黑冰刺穿,他們才明白自己釋放了怎樣的噩夢。
    我在冰層崩裂時墜入冰淵,符文能量自動凝結成奧術護盾。透過幽藍的冰壁,我看見冰裔們被黑冰怪物撕成碎末,而麗桑卓的虛影在深淵盡頭凝視著我,她的低語與符文共鳴:“我們都在用謊言喂養使命……不是嗎,老東西?”
    第三場試煉:比爾吉沃特的背叛
    海盜之王“普朗克”的煉金師發現了符文的另一種用法:將符文碎片碾成粉末摻入海獸炮彈,能轟穿蝕魂夜的黑霧屏障。我偽裝成啞巴船醫登上“冥淵號”,卻在動手奪取符文前被識破——他們用禁魔石鐐銬鎖住我,逼我目睹炮彈將一座島嶼轟成輻射狀裂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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