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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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說口裏順,常做手不笨
愛迪生說“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再加上百分之一的靈感。”意思是說即使是天才也要流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再加上百分之一的靈感才會有成就。這就是勤奮的人們不斷奮鬥得出的至理名言。古今中外有成就的人不勝枚舉,他們並非生下來就是天才,他們的才華也不是與生俱來的。他們的巨大成果都是通過他們不辭勞苦所取得的。這裏所說的勤奮,也正是接下來要講的,要常說常做,勤於動口和動手,正所謂“常說口裏順,常做手不笨。”
如果說夢想是成功的起跑線,決心是起步時的槍聲,那麽勤奮則如起跑者全力的奔馳,唯有堅持到最後一秒的,方能取得成功的錦旗。
司馬遷幼年是在韓城龍門度過的。龍門在黃河邊上,山嶽起伏,河流奔騰,風景十分壯麗。這條中華民族的母親之河滋養了幼年的司馬遷。他常常幫助家裏耕種莊稼,放牧牛羊,從小就積累了 定的農牧知識,養成了勤勞艱苦的習慣。在父親的嚴格要求下,司馬遷10歲就閱讀古代的史書。他一邊讀一邊做摘記,不懂的地方就請教父親。
由於他格外勤奮,有影響的史書都讀過了,中國三千年的古代曆史在頭腦中有了大致輪廓。後來,他又拜大學者孔安國和董仲舒等人為師。他學習十分認真,遇到疑難問題,總要反複思考,直到弄明白為止。在父親的熏陶下,他從小立誌做一名曆史學家。
人出一天, 快吃晚飯了,父親把司馬遷叫到跟前,指著一本書說“孩子,近幾個月,你直在外麵放羊,沒工夫學習。我也公務纏身,抽不出空來教你。現在趁飯還沒熟,我教你讀書吧。”司馬遷看了看那本書,又感激地望了望父親“爸爸,這本書我讀過了,請你檢查一下,看我讀得對不對。”說完把書從頭至尾背誦了一遍。
聽完司馬遷的背誦,父親感到非常奇怪。他不相信世界上真有神童,不相信無師自通,也不相信傳說中的神人點化。可是,司馬遷是怎麽會背誦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司馬遷趕著羊群在前麵走,父親在後邊偷偷地跟著。羊群翻過村東的小山,過了山下的溪水,來到一片窪地。窪地上水草豐美,綠油油的惹人喜愛。司馬遷把羊群趕到草地中央,等羊開始吃草後,他就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來讀,那朗朗的讀書聲不時地在草地上縈繞回蕩。看著這一切,父親全明白了。他高興地點點頭,說“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從20歲起,司馬遷開始到各地遊曆,考察曆史和風土人情,為他日後編寫史書提供了充足的史料。做太史令後,他常有機會隨從皇帝到全國巡遊,又搜集了大量的曆史資料。他還如饑似渴地閱讀宮廷收藏的大量書籍。就在他寫《史記》的時候,為李陵說情觸犯了漢武帝,被關人監獄,判處了重刑。司馬遷出獄後繼續寫作,經過前後10 年艱苦的力,終於寫成了《史記》。這部巨著,對後世史學與文學都有深遠的影響。人的才能不是天生的,是靠堅持不懈的努力,靠勤奮換來的。科學家諾貝爾也是很好的例子。
諾貝爾的父親是頗有才幹的機械師、發明家,但由於經營不佳,屢受挫折。後來,一場大火又燒毀了全部家當,生活完全陷入窮困潦倒的境地,要靠借債度日。父親為躲避債主離家出走,到俄國謀生。諾貝爾的兩個哥哥在街頭巷尾賣火柴,以便賺錢維持家庭生計。由於生活艱難,諾貝爾一出生就體弱多病,身體不好。當別的孩子在一起玩耍時,他卻常常充當旁觀者。童年生活的境遇,使他形成了孤僻、內向的性格。
諾貝爾到了8歲才上學,但隻讀了一年書,這也是他所受過的唯一的正規學校教育。到他10歲時,全家遷居到俄國的彼得堡。在俄國由於語言不通,諾貝爾和兩個哥哥都進不了當地的學校,隻好在當地請了一個瑞典的家庭教師,指導他們學習俄、英、法、德等語言,體質虛弱的諾貝爾學習特別勤奮,他好學的態度,不僅得到教師的讚揚,也贏得了父兄的喜愛。然而到了他15歲時,因家庭經濟困難,交不起學費,兄弟三人隻好停止學業。諾貝爾來到了父親開辦的工廠當助手,他細心地觀察和認真地思索,學到了很多知識。
出城1850年,諾貝爾出國考察學習。兩年的時間裏,他先後去過德國、法國、意大利和美國。由於他善於觀察、認真學習,知識迅速積累,很快成為一名精通多種語言的學者和有著科學訓練的科學家。回國後,在工廠的實踐訓練中,他考察了許多生產流程自不僅增添了許多的實用技術,還熟悉了工廠的生產和管理。就這樣,在曆經了坎坷磨難之後,沒有正式學曆的諾貝爾,終於靠刻苦、持久的自學,逐步成長為科學家和發明家。
諾貝爾的母親去世後,他把30億瑞典幣一一生的財產,全部捐獻給了慈善機構,隻是留下了母親的照片,以作為永久的紀念。後人為了永遠記住他,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科學獎,已經成為舉世矚目的最高科學大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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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奮出才能,勤奮出成果,古今中外都不例外。王禎是中國著名的農業學家。他走遍了南北方的十七個省區,經過十幾年時間,才編成了巨著《農書》書剛問世不久,是王禎就去世了。《農書》的規模宏大,範圍廣博。全書共三士七卷現存三十六卷,另有編成二十土卷的版本,內容相同),大約十三萬字,插圖三百多幅。其中包括《農桑通訣》《百穀譜》和《農器圖譜》三大部分,既有總論,又有分論,圖文並茂,係統分明,體例完整。
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正如著名的數學家華羅庚說“勤能補拙是良訓,一分辛勞一分才。”勤奮終能越過暫時的失敗和挫折,而最後取得成功。
言歸正傳今日故事主角米卡)
第一章:誤差的重量
我叫米卡·施密特,西風騎士團的測繪員。此刻正站在總部二樓的走廊裏,懷裏那台老式測距儀的棱鏡硌得胸口發疼。門內傳來派蒙清脆的抱怨聲:“修地圖算什麽冒險嘛!”
深呼吸。第十三次檢查製服扣子是否對齊——這是母親教我的,“儀容整潔是對他人的尊重”。可當我推開門時,齒輪箱還是卡住了門框。
“對、對不起!”
赫塔女士的歎息像羽毛掃過後頸。她向旅行者介紹我時,我幾乎要把測距儀捏出指印。那個拯救過蒙德的英雄就站在三步之外,披風上還沾著星落湖的水漬。而我呢?連句完整的自我介紹都說不利索。
派蒙飄過來戳了戳棱鏡:“這東西能測出深淵教團炸的坑有多深?”
“理論上誤差不超過±2厘米,”我脫口而出,“但實際需要結合土壤密度和爆炸殘留物測算……”
她翻了個白眼。我咽下後半句話。
“十七厘米的生死”
出城時,派蒙啃著蘋果問:“畫地圖真那麽重要?”
我沒立刻回答,隻是蹲在風起地岔路口,用直尺抵住那塊被暴雨衝歪的路碑。
“十七厘米。”
這個數字讓我想起哥哥霍普金斯。他總吹噓自己從燼寂海撿回的“千年古劍”,卻從不提那次失蹤——十二歲那年,他帶著一張錯誤的地圖闖進雪山,救援隊找到他時,他的左腿離懸崖邊緣隻剩十七厘米。
“地圖上1厘米的誤差,在戰場上會讓整支小隊覆滅。”我摘下眼鏡擦拭,風掠過蒲公英的絨毛粘在鏡片上,“比如達達烏帕穀那個坑……如果冒險家們信任舊數據……”
旅行者突然按住劍柄。
丘丘人的嚎叫撕裂了黃昏。
深淵法師出現時,我的手指本能地開始計算:風速每秒6.3米,濕度67,雷元素濃度超標400——要下雨了。
“三點鍾方向!引它去窪地!”我朝旅行者大喊,同時把測距儀對準雲層縫隙透出的陽光。父親曾嘲笑我改造這玩意是“鐵匠鋪的恥辱”,但現在,棱鏡折射的光束精準刺入怪物的獨眼。
雷暴在雨水中炸成電網。派蒙的尖叫、金屬碰撞聲、儀器齒輪的哢嗒聲……唯獨我的筆尖還在速記本上移動:<含法杖),攻擊間隔2.8秒……」”
戰鬥結束時,手套破了,掌心滲出的血珠暈染了紙上的“63”。派蒙盯著我掌心的傷口:“你都不怕死嗎?”
“數據比命重要?”她追問。
我搖搖頭,把測距儀收回包內。“有些答案,連我自己都尚未厘清。”
血液瞬間凝固。速記本從指間滑落,攤開的那頁露出角落的符號:∞形冰晶纏繞著“schidt5”。派蒙想湊近看,我猛地合上本子。
五年前暴雪夜的記憶翻湧而來——哥哥在雪山失蹤,我跪在冰麵上用體溫融化積雪,直到神之眼在掌心凝結。藍光照亮岩層裂縫時,我聽見冰棱在風裏低語:
「承認脆弱,比假裝強大更需要勇氣。」
“那是……我家族的舊紋章。”我撒謊了。
「夜與齒輪」
深夜,我坐在工坊調試儀器。月光透過齒輪間隙投在牆上,像一串遊動的密碼。走廊傳來腳步聲——是凱亞隊長?還是那個總在檔案室附近徘徊的黑影?
測距儀突然發出蜂鳴。我看向窗外,蒙德的星空浩瀚如數據之海。
“或許有一天,我能坦然說出:這五米不是枷鎖,而是我為你築起的護城河。
第二章:雪線下的刻度
優菈隊長站在營地篝火旁,灰藍長發沾著未化的雪粒。她拋來一卷泛黃的地圖,羊皮紙邊緣烙著勞倫斯家徽——但中央本該標注補給點的地方,隻有一片刺眼的空白。
“一小時內找到我藏的物資,否則全員徒步返回蒙德。”她抱臂冷笑,火光在銀甲上跳成冰涼的弧,“別指望求饒,我的記仇名單早就排到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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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急得跺腳:“這是報複!絕對是因為上次旅行者沒陪她試吃新菜!”
旅行者默默將地圖遞給我。指尖觸到紙麵時,我察覺到細微的凹凸——有人用針尖在空白處刺出了經緯度坐標。
“北緯37°15",東經112°42"。”
優菈的考驗,開始了。
「冰層的記憶」
測距儀的鏡頭蒙上白霜,齒輪被凍得吱嘎作響。派蒙縮在旅行者兜帽裏嘟囔:“所有雪堆看起來都一樣嘛!”
我跪在冰麵,摘下手套貼上去。寒意刺入掌心,卻讓我想起那個暴雪夜——哥哥失蹤時,我也是這樣用體溫融化冰層,直到神之眼在劇痛中凝結。
“冰層厚度63厘米,下層有中空結構。”我敲擊聲波探測儀,“附近發生過雪崩,大量空氣被壓入冰隙。”
“所以?”派蒙歪頭。
“所以物資點不會在平坦區域,”我指向陡坡,“優菈隊長需要確保藏匿點既隱蔽又安全,最可能是……”
旅行者的劍鞘突然插入雪地,金屬與岩石碰撞出火星。
“背風側的岩洞。”我們異口同聲。
「誤差允許值±5米」
洞口被積雪掩埋,僅露出一道裂縫。派蒙試圖鑽進去,卻被卡住肚子:“米卡!你確定是這裏?!”
速記本上的數據在顫抖:風速每秒12.4米,坡度42度,能見度低於15米……但最讓我不安的是洞口冰錐的排列方式——三長兩短,與勞倫斯家族古宅的窗欞紋樣一致。
“誤差允許值。”我撒了謊。
其實五年前,當救援隊質疑哥哥不可能在暴風雪中存活時,我正是用這個半徑劃出搜索區,在第五根標記樁下找到了他凍僵的手套。
優菈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超時兩分鍾,但誤差範圍合格。”
她如幽靈般從岩壁躍下,披風上連一片雪都沒沾。
「雪崩與棱鏡」
物資箱裏除了幹糧,還有一張字條:「真正的危險現在開始。」
雪崩來得毫無征兆。
深淵法師的獰笑混在雷鳴般的雪浪中,冰錐如雨砸落。旅行者揮劍劈開墜冰,優菈的巨劍卷起渦流般的冰塵。而我死死抱住測距儀,鏡頭對準雪崩前鋒。<3,流速每秒9.7米——”
“東北方!那片裸岩區!”我嘶聲大喊,“雪崩會在那裏分流!”
優菈拽起我後領躍向高處時,棱鏡從儀器中脫落,滾入雪浪。
那是我用哥哥送的琥珀殘片打磨的。
「零誤差的謊言」
脫險後,派蒙在裸岩縫隙發現了物資箱——真正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在岩洞。
“你篡改了坐標。”我握緊凍僵的手指,“地圖上的針孔經緯度與實際位置偏差整整500米。”
優菈擦拭著劍鋒,嘴角難得有絲弧度:“戰場上沒有‘絕對正確’,隻有‘及時修正’。”
她拋來一個冰雕小瓶,裏麵封著一片楓葉——和哥哥當年從璃月帶回的一模一樣。
“霍普金斯在冒險家協會寄存的,”她轉身走入風雪,“他說‘施密特家的小古董該物歸原主了’。”
瓶底刻著極小的一行字:「給總是算對答案的弟弟。」
深夜,我坐在營地外修複測距儀。旅行者遞來熱湯時,瞥見我用匕首在儀器外殼刻下新的標記:“schidt5→0”。
“想消除誤差?”
我搖頭。雪原盡頭,漆黑的天幕壓著無數未落的雪。
“是提醒自己,”我摩挲著冰封的楓葉,“有些錯誤,從來就不該被允許。”
第三章:酒館刻度盤上的血與冰
「天使的刻度」
酒館木門被撞開的瞬間,麥酒與汗臭撲麵而來。霍普金斯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卡進耳膜:“老板!給這桌冒險家們看看大爺的新發現!”
他站在桌上揮舞羊皮紙,靴跟踢翻的啤酒沫濺到我袖口。那件舊皮甲還帶著龍脊雪山的裂痕——是我用三個月津貼為他修補的。
“燼寂海遺跡!連七神都畏懼的禁區!”他的唾沫星子落在圖紙邊緣,“看見這標記沒?傳說中的「永恒火種」就埋在……”
我的手指開始抽搐。那張所謂地圖,連比例尺都沒有。
「凱亞的遊標卡尺」
藍發男子像幽靈般從陰影中浮現。凱亞隊長端起霍普金斯的酒杯,冰霧在杯沿凝成刻度:“哎呀呀,施密特先生的冒險故事總能讓人熱血沸騰。”
他的獨眼掃過我攥緊的拳頭,忽然將地圖塞進我懷裏:“專業人士幫忙鑒定下?”
羊皮紙在掌心發燙。派蒙湊近驚呼:“這等高線是畫波浪線嗎?還有這坐標……北緯三百度?!”
霍普金斯漲紅臉搶回地圖:“小丫頭懂什麽!真正的冒險家靠直覺!”
酒館爆發出哄笑。我盯著袖口的啤酒漬,母親縫的紐扣在油燈下泛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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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生日那晚,他也是這樣奪走我繪製的風龍廢墟地形圖,說:“精確是弱者的借口。””
「碎裂的誤差允許值」
凱亞的靴尖踢了踢我腳邊的測繪包:“聽說你們測繪員有種叫「schidt5」的暗號?不如給你哥哥的傑作打個分?”
霍普金斯勾住我脖子,酒氣噴在耳畔:“我弟弟?哈!他能在蒙德城數清每塊地磚,卻不敢踏出城牆半步!”
速記本在掌心嘎吱作響。那些深夜替他修改的地圖、縫補的傷口、向騎士團隱瞞的違規記錄……化作冰錐刺穿喉管。
“真正的冒險不是賭命!”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像碎冰炸裂,“是讓每個相信你地圖的人活著回來!”
酒館驟然寂靜。
霍普金斯的酒杯結滿冰霜,藍光從指縫滲出——神之眼暴露了。
“「零下五度的真相」”
凱亞的掌聲刺破死寂:“精彩!原來施密特家的血脈裏藏著冰原狼啊。”
霍普金斯呆立著,酒液從他凍結的胡須滴落。我逃向門口時,瞥見他皮甲內側縫著的家族紋章——母親用金線繡的「schidt」字樣早已磨損,隻剩「sch」與「5」頑強地嵌在裂紋裏。
“五歲那年,他教我刻下人生第一個符號:s5。”
“s是施密特,5是未來要成為五星冒險家的我!”他高舉木劍宣布,“弟弟就當我的專屬測繪員!”
風雪抽打著麵頰,我卻感覺不到冷。凱亞倚在巷口拋玩著匕首:“知道嗎?你哥哥那份燼寂海地圖,是從深淵教團買的。”
「雪與齒輪的永動機」
深夜,我拆開優菈轉交的楓葉瓶。哥哥的字條背麵新增了潦草附言:
「那枚神之眼……本該屬於我,對嗎?」
測距儀在桌上瘋狂震動。北緯三百度的荒謬坐標、霍普金斯眼底的妒火、凱亞匕首上倒映的冰藍光芒……所有數據在腦海炸成暴風雪。
第四章:風與謊言的拋物線
「風箏的三角函數」
可莉拽著我的衣角蹦跳,馬尾辮像點燃的引信晃來晃去:“米卡哥哥!風起地樹頂有超——級稀有的「遺跡守衛核心」,幫可莉測繪坐標好不好?”
測距儀的目鏡映出她背後鼓囊囊的背包——裏麵絕對沒有核心,隻有塞滿火藥的兔子形風箏。
“樹高78.4米,主幹傾斜角12度,枝幹平均承重不超過……”我推眼鏡的手在顫抖,冷汗滲進鏡框。
“你怕高?”旅行者突然問。
風掠過七天神像的披風,青草香裏混著鐵鏽味。五年前那場暴雪的氣味從記憶裂縫湧出:岩層在體溫下融化的腥氣,哥哥凍僵手套上的冰晶鹹味,還有神之眼覺醒時喉嚨裏的血鏽味。
“隻是需要計算最佳攀爬路徑。”我撒謊時的筆跡會比平時潦草0.3毫米。
「垂直坐標係裏的心跳」
樹皮粗糙的觸感像霍普金斯結痂的掌心。爬到第三根橫枝時,可莉的歡呼從下方傳來:“米卡哥哥好像螞蟻爬糖霜!”
垂直高度41.6米,風速每秒5.2米,心率128次分——
手指摳進樹瘤裂縫,我看見十二歲的自己蜷縮在風起地樹洞底部。哥哥舉著火把俯視我:“哭有什麽用?數清洞壁的年輪就能找到出路!”那年輪共有589圈,但真正讓我獲救的是他垂下的藤蔓。
“左上方45度有安全枝杈!”派蒙的喊聲撕開記憶迷霧。
樹頂近在咫尺,可莉的兔子風箏卻突然彈射升空。引線燃燒聲讓我血液凍結——那根本不是風箏,而是偽裝成玩具的「蹦蹦炸彈」。
「冰錐與自由落體」
爆炸衝擊波震碎枝幹的瞬間,時間被切割成慢鏡頭:
—可莉的紅帽子像拋物線脫離;
—派蒙的尖叫在140分貝閾值震蕩;
—我的測距儀滑出背包,棱鏡折射出無數個太陽;
—以及……
“哥哥從雪山懸崖墜落的身影。”
神之眼在掌心爆出藍光,冰棱沿著手臂瘋長。那些被嘲笑為“無用”的數據在腦內重組: “給我停下!”
冰柱從掌心噴射,在空中交織成螺旋階梯。可莉摔進冰網時,我聽見骨骼碎裂聲——不是她的,是我的左臂承受了全部衝擊力。
「謊言相對論」
“所以你是用數學公式接住我的?”可莉捧著熱可可,繃帶從她手腕纏到我肩膀。
“是冰元素……”
“但米卡哥哥閉著眼睛在念數字哎!3.什麽的!”
旅行者擦拭著劍上的冰渣:“那是圓周率π,用來計算冰網弧度。”
派蒙恍然大悟:“難怪冰梯像千層酥一樣螺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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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碎杯沿的冰霜。他們永遠不會知道,那些數字其實是當年的樹洞年輪數、哥哥墜崖的秒數,以及神之眼覺醒時我默數的計時。
優菈的靴跟敲響醫務室地板:“用非戰鬥人員身份騙過所有人,這仇我記下了。”
但她放下的藥膏盒底,壓著一枚遊擊小隊徽章。
「誤差終值」
深夜,我拆開哥哥寄來的信。信封裏滑出一塊琥珀碎片——正是當年他送給我的“仙人時間”。
「測距儀修好了,但你的左臂誤差值超標5毫米。
——霍普金斯·施密特,後勤保障員臨時)」
月光下,我舉起纏滿繃帶的手。五毫米的誤差讓食指與無名指無法並攏,卻剛好能握住他修複的測距儀。
風起地的樹影在窗上搖晃,像一道終於閉合的坐標方程。
第五章:誤差允許的黎明
「坐標係的獻祭」
琴團長的指尖劃過《蒙德全域威脅評估報告》封皮,陽光從彩窗濾成七種顏色的刻度,投在會議長桌的等高線模型上。
“這份報告將納入西風騎士團最高機密。”她的聲音像教堂鍾擺般沉穩,“但在此之前,我需要確認最後一項數據。”
所有人的目光刺向我左臂的繃帶。霍普金斯站在牆角陰影裏,手中攥著那枚我贈予他的測距儀——此刻正發出蜂鳴警報。
琴抽出報告末頁:“「風龍廢墟東南區,深淵教團行軍路線預測誤差值:0」——你用了什麽方法?”
我摘下眼鏡,任淚水在鏡片上暈成模糊的光斑:“用命。”
「施密特公式」
三日前,燼寂海邊境。
霍普金斯的地圖鋪在焦土上,深淵詠者的符文在其上灼燒出孔洞。哥哥的血浸透了羊皮紙,他卻咧嘴笑:“看……連深淵都承認我的「直覺」。”
測距儀在沙暴中崩解,我用冰元素凝結出臨時棱鏡。神之眼的光芒與燼寂海赤月重疊時,那些被哥哥篡改的坐標、謊報的數據、刻意抹去的陷阱區……在腦內重構為精確的數學模型。
「霍普金斯路徑修正公式」:
當x=謊言,y=犧牲,解集為守護。
冰棱刺入心髒的刹那,詠者的火焰彈道被我預判至毫米級。
「零誤差的代價」
醫務室的消毒水味刺痛鼻腔。霍普金斯趴在床邊,鼾聲混著酒氣——這次他醉倒前,替我調好了測距儀的焦距。
“為什麽不揭穿我?”他夢中囈語,“明明你早就知道……那些地圖是深淵的誘餌……”
我按住左胸的冰晶烙印。五年前的暴雪夜,神之眼覺醒的真相隨月光流淌:
“哥哥墜落時,是我用體溫融化的雪水暴露了岩層坐標。而神之眼選擇的,從來不是活下來的他,而是選擇「讓他活下去」的我。”
凱亞的影子從門縫掠過,留下一枚深淵教團徽章。其背麵刻著:「致新晉戰略家——你讓遊戲變得有趣了。」
「風與自由的定義」
授勳儀式在風神像下舉行。優菈將遊擊小隊徽章別在我胸口,指尖刻意避開繃帶:“從今天起,你的代號是「schidt0」。”
人群中的霍普金斯舉起酒瓶致意,他胸前掛著冒險家協會後勤部的通行證。派蒙小聲嘀咕:“他怎麽不吹噓「五星冒險家」了?”
旅行者仰頭望向神像掌心:“要告訴他嗎?關於風與神之眼的……”
我搖頭。風掠過發梢,將哥哥的醉話送入耳畔:
“喂!我弟的誤差值可是世界第一小!”
「非歐幾何的晨曦」
深夜,我站在工坊黑板前。左手因後遺症顫抖,粉筆歪斜地畫出曲線:
一條沒有盡頭的螺旋線——從蒙德出發,穿過燼寂海的焦土,最終回到施密特家麵包坊的烤箱。
母親的麵粉缸底藏著我童年第一張地圖:歪扭的線條標注著“廚房到閣樓的最優路徑”,備注欄寫滿「避開父親打鐵時的火星」「躲藏點餅幹儲備量」。
霍普金斯倚在門邊拋著琥珀殘片:“要不要合作?我的直覺加上你的公式……”
“誤差允許值±5米。”我拋出粉筆。
“成交!”他淩空抓握,卻在掌心留下一道白痕。
番外:
燼寂海的永動機
「非整數緯度」
霍普金斯的靴子陷進燼寂海焦土時,測距儀的表盤開始逆時針旋轉。滾燙的砂礫在儀器外殼刮出火星,像無數個逆向墜落的流星。
“北緯28.33度,東經……”我抹去鏡片上的火山灰,“儀器失靈了。”
哥哥拔出插在岩石裏的短刀,刀柄鑲嵌著我上周給他改造的微型羅盤:“那就用老辦法——施密特直覺公式!”
他的笑聲裏仍帶著酒氣,但腰間不再掛著酒壺,取而代之的是後勤部的急救包。三個月前那場授勳儀式後,我們達成了荒誕的協議:他替我承受所有近戰攻擊,我為他每次“直覺”標注誤差範圍。
比如現在,他刀尖指著的焦岩裂縫:“寶藏就在這下麵,誤差±1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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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測繪杆插入地麵瞬間,深淵使徒的紫火便從裂縫噴湧而出。
“「逆模因陷阱」”
使徒的詠唱調扭曲成數學公式。那些音節像莫比烏斯環在腦內旋轉,燒毀我預設的三角函數模型。霍普金斯舉盾撞開火球時,我瞥見他背甲上的新塗鴉——可莉畫的兔子炸彈,旁邊歪扭寫著「schidt兄弟無敵!」
“三點鍾方向沙暴!”他後槽牙迸出火星,“你的破數據能算清這玩意嗎?!”
速記本被熱浪烤得卷邊。我撕下紙頁拋向空中,神之眼藍光暴漲,冰棱將紙片定格成三維坐標係:x軸風速,y軸濕度,z軸元素濃度。
“不是沙暴。”冰棱映出使徒嘴角的詭笑,“是記憶黑域——它在篡改我們的認知坐標係!”
霍普金斯突然僵住。他的瞳孔裏倒映著根本不存在的星空:“弟弟……你看見了嗎?父親在打鐵……”
“「分形螺旋」”
父親的鐵錘聲。一下,兩下。
七歲那年的黃昏,我蜷縮在鐵匠鋪角落數他捶打的節奏。霍普金斯把燒紅的鐵塊推進水槽,蒸汽模糊了母親嗬斥的身影。
“第897下時,鐵塊會變成馬蹄鐵。”我捂緊耳朵,“誤差±1。”
哥哥卻掰開我手指:“別數了!馬蹄鐵的形狀永遠不會重複,就像……”
就像此刻使徒製造的幻覺深淵。那些鐵錘聲具象成赤紅鎖鏈,將霍普金斯拽向岩漿。他的匕首插進岩縫,刀身映出我背後悄然成型的空間裂隙——
不是幻覺。是深淵教團真正的殺手鐧。
“坐標修正!”我嘶吼著將測繪杆擲向裂隙,“x=仇恨,y=悔意,原點=施密特!”
冰爆沿著杆身炸開,將空間撕裂的瞬間,我看見了凱亞口中的“遊戲”:無數平行世界的我們,在鐵匠鋪、雪山、酒館裏重複著不同選擇。其中一個世界裏,是我墜下懸崖,哥哥攥著神之眼痛哭。
「遞歸方程」
霍普金斯的刀鋒離使徒核心還剩0.7毫米時,我的冰錐貫穿了它三百六十個平行鏡像。爆炸波將我們掀飛進現實裂隙,墜落在蒙德城門前。
他癱在草地上大笑:“剛才那招該叫「兄弟回旋鏢」!”
我清點著裝備殘骸,呼吸裏還帶著燼寂海的硫磺味:“損失率83,但采集到了關鍵數據。”
夕陽將我們的影子拉長成一道無限符號。哥哥忽然說:“你知道嗎?父親臨終前讓我發誓,永遠別告訴你鐵匠鋪那件事。”
我握緊冰涼的測距儀殘骸。那個暴雨夜,父親不是死於爐火意外,而是替我擋下坍塌的測繪儀支架。霍普金斯篡改了事故報告,就像我為他掩蓋冒險違規記錄。
“誤差允許值,”我拋給他最後一塊完好的棱鏡,“這次±∞。”
「不可計算紀元」
深夜的工坊,黑板上新公式泛著熒光:
「當誤差趨向無限大,真實與謊言互為導數。」
凱亞的深淵徽章在公式中心灼燒出小孔,露出背麵的新刻痕:「誠邀加入永動機遊戲——教團第七席虛位以待。」
霍普金斯醉醺醺地撞開門,懷裏抱著可莉送的“兄弟合作勳章”——用炸彈外殼改裝的鬧鍾:“下次去須彌怎麽樣?聽說死域裏長著會算微積分的蘑菇!”
我擦掉公式,在黑板上畫出巨大的笑臉。原來母親早就教過我們生存公式:
「愛是唯一無需校準的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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