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嫡長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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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辦案效率很快,又有太和帝在後麵打過招呼,事情的真相很快就被查出來了的。
陸氏確實是自縊的,不過是被張禦史逼迫的,籌碼就是陸氏的幾個女兒。
至於為何不與陸氏和離或是休妻,緣由在於現在張家的吃喝拉撒靠的全部都是陸氏的嫁妝鋪子莊子所產生的收益。
順朝律法,凡是夫妻和離,或是妻子被休棄,所有嫁妝都允許被帶走。
一是張禦史一家還靠陸氏的嫁妝銀兩過活,二是那日發生了這麽大一件醜事,張禦史怎麽允許陸氏活著離開。
還有便是,無論陸氏活與不活,那日之事,張禦史定將受到品行不端的彈劾,這對於覺得自己清白一生等著升官的張禦史怎麽受得了。
這不就逼迫陸氏寫了那份狀告書將罪責全部都轉到宋沛年這大冤種的身上了。
哪想到宋沛年完全不是他想的那般草包廢物,也不是往常那般被彈劾就如不輕不重撓癢癢似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完全不在乎,讓他想將罪責轉移輕輕掀過這美夢落了空。
長公主聽到下人的稟告,氣得眉頭直擰,“這張禦史真的太過分了!竟還敢汙蔑我兒!”
宋沛年半倚靠在桌子上,用手撐著臉,“娘,你可不要生氣,這張禦史現在都在牢裏待著了,皇舅舅可不會放過他。”
說著又挪到了長公主的麵前,扯著她的衣袖就開始撒嬌,“娘,你幫幫陸氏的幾個女兒好不好。因為我,那天張禦史才說出那些話而刺激到了陸氏,陸氏才會...”
宋沛年還沒有說完就被長公主給打斷了,長公主一臉鄭重,“你不必自責,這件事所有的緣由都是因張禦史而起,他才是罪魁禍首。”
又見宋沛年眼巴巴看著她,笑著點了點宋沛年的鼻子,“難得你動了惻隱之心,娘親答應你,會安排好陸氏的幾個孩子的。”
宋沛年眼睛一亮,抱著長公主就開始撒嬌,“娘,你真好,你是最最好的娘親。”
瞟眼看到宋忱川如老僧坐定般在那兒出神,宋沛年眼尾一挑,笑道,“娘,你不是說爹巡視京城邊防回來給我帶了禮物嗎?給我看看呢。”
宋沛年被誣告那天,東安侯正好去巡視京城周邊了,現在看來這也是張禦史他們的籌碼之一。
“好好好,給你看。”長公主說著就讓人將禮物給呈上來。
長長方方的大紅木盤裏,左邊擺著一個金光燦燦鑲嵌著寶石的小鳥籠,右邊則是一個陶塤,陶塤上雕刻著簡樸的花紋,放在那兒,圓潤的塤體透著古樸而又厚重的光層,像是古老的法器一樣。
宋沛年一眼看中那陶塤,伸手拿過就開始打量,“真好看。”
又嘀咕道,“爹這次怎麽回事,往日去遠地方都不曾帶禮物,怎麽這次去京城邊就帶東西回來?”
長公主完全沒有聽到宋沛年的嘀咕,而是一臉難色地看了一眼宋忱川,又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宋沛年。
宋忱川稚嫩的小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而是伸手拿過那個金光燦燦的鳥籠。
長公主莫名其妙微鬆了一口氣,想著再讓孩子爹尋一個好的陶塤回來給忱川便是了,免得兄弟兩再起爭執。
忱川的夫子說,忱川的琴已經彈得極好了,但是曲裏沒有心境,便建議讓他再選一個樂器互通領悟,沒想到忱川選了塤。
隻是長公主不知,這塤是東安侯提前給宋忱川說好的,現在吹塤的人少,好的塤自然也少,這塤還是東安侯特意去禮部尚書府裏求的,聽說還是前前朝的玩意兒,出自著名製器大師之手。
至於那金光燦燦的鳥籠,還真是東安侯順便捎帶的,怕宋沛年這座大佛再說他們偏心,所以夫妻倆商議以後送什麽東西,都兄弟倆一起送。
宋沛年將陶塤給摸了一個遍,突然歎氣道,“可是我也不會吹這玩意兒啊。”
看了一眼拎著鳥籠子的宋忱川,將陶塤遞給了他,“給你吧,聽娘說你最近在學塤。”
宋忱川抬眼看遞在自己麵前的陶塤,微微往後退了一步,“不必,我已經有塤了。”
宋沛年卻一手拽過宋忱川的手,將陶塤塞在了他的手上,“給你就給你,反正我一猜,這東西肯定不是給我的,是爹專門為你尋的。再說我也沒有想要這陶塤,我就想看看。作為交換,你也看看我的鳥籠吧。”
“不過你我兄弟二人,何必見外?”
說著又將宋忱川手裏的鳥籠給拿了過來,滿臉笑容,“我還是喜歡金光燦燦的東西,看著就富貴。”
長公主心裏湧現一陣陣愧意,想要給宋忱川解釋幾句,就見他已經垂頭捧著陶塤了。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話一點兒都沒有假,大的自小就會撒嬌賣萌,從小到大處處要人操心。小的少年老成,萬事不需要她操心,又聰明好學。
長公主在大的宋沛年身上付出更多,注入的母愛更多,最後已經習慣性偏向他了。
此刻,長公主突然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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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住宋忱川的肩膀,喃喃道,“娘對不住你。”
沒來由地一句話,讓兄弟二人都怔住了,宋沛年見長公主臉上的愧疚與悲傷,嘟囔道,“娘你有啥對不住我的?你以後一碗水端平不就是了。”
還沒有升起來的溫情瞬間就被宋沛年給打破,長公主忍不住給了宋沛年背後一巴掌,“就你話多!”
宋沛年被打的跳了起來,“難道不是嗎?你對我的要求是隻要活著就好,但是宋忱川就不一樣了,吃穿用度哪樣不是你仔細準備挑選的?宋忱川一個表情不對,你就想半天是咋回事,我表情全擺在臉上,你都裝作沒有看見。宋忱川多放一個屁,你都擔心他是不是今天吃壞肚子了...”
這邊宋沛年嘴巴叭叭個不停,那邊宋忱川突然握住長公主的手,抬頭看她,“娘,大哥好吵。”
長公主紅著眼回握住宋忱川的手,隻見宋忱川澄澈的眼眸裏皆倒映著她的臉,她笑著道。“好,娘現在就去教訓你大哥。”
宋沛年不設防,背後又輕挨了一巴掌,他倒在椅子上,趴在一旁的高桌上,生無可戀,“本來就偏心啊,我小時候不吃飯娘你說餓著,宋忱川說不吃飯,你擔心地三天吃不下飯。什麽菜宋忱川多吃一口,那道菜就要在桌子上擺一個月。說真的,那道糖醋鯉魚連著上了兩個月,我都看吐了,聞到那個味我就不舒服,我一聞就知道是府裏哪個廚子做的...”
其實在宋沛年眼裏,長公主對宋忱川的母愛不比對他少,生活方方麵麵都體現出長公主對宋忱川潤物細無聲的母愛。
宋忱川是個低需求孩子,每次長公主詢問他如何,他都隻會說無礙。
反之宋沛年就不一樣了,有需求就會說出來,長公主又會滿足,一來二去,母子二人當然關係更加親密。
一個隻會做不會表達,一個完全不表達。
宋沛年希望對麵的母子二人都可以意識到這愛,他真的不想要再看這別扭的母子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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