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主角心聲劇透我是暴君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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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1章 主角心聲劇透我是暴君10
    朝會繼續。
    王硯才又說了今年稅收一事,各地上報今年收成均不好,導致今年農稅大幅度縮減,甚至還有的府地直至現在都還沒有將農稅給交上來。
    而一個王朝維持秩序和統治的兩個重要的點,一個是兵,另一個就是錢,錢從何處來,目前當然是賦稅占最大頭。
    這農稅交不上來,不說戶部發愁,這最愁的還是皇帝,畢竟這關乎到他屁股下麵的那個位子。
    國庫沒錢可以說是萬事難,官員的俸祿要錢,基建要錢,練兵要錢,日常皇室要錢,祭祀要錢,皇帝賞賜要錢...總之哪哪都需要錢。
    剛剛造船一事所帶來的喜悅,隨著農稅一事,讓在場之人都清醒了一二,畢竟未來的藍圖雖然美好,但是他們都還是活在當下,當下不好,誰知道未來會是什麽光景。
    這農稅至今還沒有交上來,當然就是一個字,催,曆宗帝直接下旨,再給一月時間,若還沒有將農稅交上來,那就唯當地長官試問。
    天子一怒,王硯才不敢懈怠,磕磕絆絆稱是。
    接著曆宗帝又下旨,讓王硯才帶著宋沛年辦理此事。
    宋沛年聽到這話,微微有些意外,但還是遵命領旨。
    一旁九皇子等人的酸味快要溢出來了,這十七剛去了吏部,現在又要插手戶部的事兒,誰的速度有他快啊,這父皇莫非真把十七當太子培養了?
    下朝後,曆宗帝又命左右丞相,以及六部尚書還有幾位手握實權的官員前往議事廳,同時還叫上了宋沛年,林禎也被右丞相以伺候筆墨為由給叫到了議事廳。
    曆宗帝坐在高位之上,給宋沛年還有眾官員賜了座,林禎小心翼翼坐在右丞相的後麵,盡量縮小自己的注意力。
    這一屋子沒一個簡單的,說是千年的狐狸都不為過,更甚之中間還摻雜了一匹純惡狼。
    曆宗帝直接開門見山,詢問宋沛年,“對於糧稅一事,十七你可有解?”
    宋沛年搖頭,“此事無解。”
    見曆宗帝看著他,宋沛年又繼續說道,“無論采用何法,最後的結局仍然會和現在一樣,農稅越收越少。若是父皇你不高興,懲治幾個人,可能農稅又會多一點,但過段時間又會故態複萌。”
    曆宗帝挑眉,不置可否。
    【這應天帝倒是看得清。】
    【宿主,你這不是廢話嗎?你也不看看他是誰,咱們曆史第一大帝,應天帝啊!這土地問題他登基後倒是解決了,可是付出的代價也不小,要不然他後世‘暴君’的名頭從何而來,就是那些被他收拾的人給他造謠出來的。】
    係統馬屁拍的太響,宋沛年雖麵無波瀾,但還是抵擋不住那些朝他這兒投來的似有若無的目光。
    王硯才得到曆宗帝的指令,問道,“十七皇子,這次催收農稅,不知您有何法?”
    宋沛年挑眉,淡淡道,“當然是借父皇的名頭,威脅那些人快快將農稅交上來唄。”
    “那要是還不交呢?”
    “砍了。”
    王硯才:......除了殺人砍人,就不能換個法子嗎?
    宋沛年思索片刻,直視曆宗帝,問道,“父皇,你知道農稅為何收不上來嗎?難道僅僅是因為收成不好嗎?”
    在場之人,皆都明白,‘收成不好’這四字不過是個幌子,可這真正的原因誰又敢說?
    宋沛年敢!
    他直言道,“如今這田地不在老百姓手裏,更不在朝廷的手裏,而是在世家大族地主豪強官宦人家的手裏,而他們皆都隱瞞手中田地數量,這農稅又從何而來?”
    瞞著自己的土地,交都不給你交了,你哪有錢收?
    又道,“至於人丁稅,百姓交不起,就唯有不當人而逃稅了,托庇豪門隱匿戶口,更甚之,淪為流民。”
    宋沛年後麵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熟知前朝曆史的,都會知道,最後的結果隻有一個,土地兼並嚴重,百姓活不下去了,社會將會動蕩,國家將會覆滅。
    曆宗帝輕扣手掌下的龍椅扶手,眼裏晦暗不明,下麵的老狐狸們紛紛裝鵪鶉,隻當聽不懂。
    土地兼並自古至今,千年之久,中間誰沒有想過改革,可最後的結果呢?往往都是失敗告終,隻因為改革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
    世家大族、地主豪強、官宦人家...
    林禎感覺到這氣氛莫名有些沉重,忍不住問起了係統。
    【應天帝改革土地一事,是在什麽時候啊?】
    【他登基的第二年,當時他手握實權,軍權也在他手裏,收拾的第一個對象就是兼並土地的那些豪強,還是他親自帶著陳仲保收拾的。】
    縮在角落裏的陳仲保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怎麽這中間還有他的事兒啊。
    【根據記載,應天帝裝作大臣帶著陳仲保還有千名騎兵直奔京城郊外,見了那兒最大的地主王大財,問王大財,你手裏有多少土地?又在何處?王大財當然沒有實報,就說他手裏隻有三百畝良田又在哪哪。應天帝倒是沒啥反應,隻道,記住你報的這個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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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應天帝見完了那處所有的地主,掌握了他們手中所有的田地數量。接著就是驗地,一驗就多驗了兩萬畝地出來,應天帝當場表示這些都是無主荒田,當然得歸國家所有,立馬喊縣令記錄在案。】
    【而那些地主們,當然不幹了,表示那是他們的地,怎麽會是無主荒地呢?應天帝表示不是你們說的手中隻有那麽一點兒地嗎?怎麽現在又是你們的呢?欺騙衙門,還欺君,砍了,沒收家財。】
    曆宗帝和在場的大臣們:......好簡單粗暴但是好爽的法子啊。
    曆宗帝看了一眼宋沛年,他這兒子不玩陰謀,直接給你玩陽謀,你還玩不過他。
    林禎也來了興趣,不停詢問係統。
    【之後呢,之後呢?】
    【之後,又同樣的法子如法炮製去了好幾個縣衙,一時間,風聲鶴唳,土地改革的序幕也正式拉開了序幕。】
    【這期間,應天帝不知道砍了多少個腦袋,但是他有一點比較好,交錢就不砍,但是你交錢慢了,還是要砍。】
    在場的大臣們:......懂了,十七皇子是個不喜歡墨跡的。
    【一場土地改革不知道殺了多少的世家豪強官宦,應天帝被反反複複給提溜出來罵暴君,文人的筆都寫斷了好幾根。應天帝看了那些罵他的文章,罵的不夠狠的,砍了,罵的有新意的,賞白銀千兩,氣得那些文人天天在皇陵外指著應天帝的十八代祖宗就開始罵。】
    應天帝的親爹曆宗帝:......
    明明話到嘴邊了,但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你叫他說什麽好!
    【不過吧,也正是因為這場土地改革,大曆百姓手裏終於有了田地,大曆也開始了真正的休養生息,當時被文人評價過於‘殘暴’的手法,卻真正做到了功在千秋。】
    曆宗帝揮退了在場所有的大臣,隻留下了宋沛年一人。
    看著眼前挺拔的少年,渾身上下透露出不可接近的氣息,眉眼間都是疏離,不可見輕歎了一口氣,最後才說道,“有時候解決問題,不隻是殺人一個法子。”
    宋沛年垂著腦袋,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終歸父子二人並無父子情,曆宗帝現在對待宋沛年完全就是一個可能繼位的繼承人,至於宋沛年對於曆宗帝是如何看待的,曆宗帝也不知。
    曆宗帝敗下陣來,開始講起了他的為君之道,以及如何禦下,發現眼前小子在認真聽,曆宗帝也講得越發認真。
    等張內侍續到第三杯茶,曆宗帝才換了話頭,“土地改革一事,你是如何看的?”
    雖然十七現在不是係統口中那個充滿了閱曆殺伐果決的人,但他還是想要聽他親口說說看。
    宋沛年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未來的我會那麽做,但我如果選擇那麽做,定是為了天下的百姓。”
    曆宗帝反問道,“難道就不為了農稅?”
    宋沛年再次搖頭,“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選擇農稅,我會選擇商稅作為國家財政最大的收入。”
    自古以來,都是重農抑商,宋沛年此話說的頗有些離經叛道,但是曆宗帝現在也算是摸到了一點點他的思維,本就與常人不一樣。
    於是耐著性子問道,“為何?農乃國之根本,若是大力行商,百姓四處流動,商賈手握巨財,這於國家穩定乃大患。”
    宋沛年卻道,“二者之間並不存在衝突,不是發展商業就抑製農業發展,二者並駕齊驅,為何不可?”
    曆宗帝反駁道,“商賈一事獲利巨大,若是人人逐利,這農又如何發展?”
    宋沛年表情有些一言難盡,最後幽幽道,“那誰都知讀書考狀元,那人人都能考狀元嗎?”
    意思就是不是誰行商都會發財的,總會有老老實實種地的存在。
    父子二人各持己見,誰都說不過誰,這個話題也就被擱置了,又說起了土地改革一事。
    曆宗帝沉思片刻,“我將此事交給你,你有把握嗎?”
    宋沛年搖頭,淡淡道,“不知。”
    曆宗帝蹙眉問道,“為何?”
    宋沛年不可見地輕笑了一聲,語氣略微帶著一絲諷刺,“現在的我不是未來的我,未來的我肯定手握重兵且實權在握才有把握對付世家大族地主豪強,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個手無實權毫無根基的小小皇子,我拿什麽去對付他們?難道不分青紅皂白一個一個砍了嗎?”
    曆宗帝察覺到了宋沛年話裏的諷刺,很想發帝王的脾氣,摔東西,指著他的鼻子罵,可是麵前之人太過沉靜了,就像是樹立在古道旁上百年的大樹,這讓曆宗帝突然就泄了氣。
    他揮手讓宋沛年退下,又叫來了右丞相,同時還讓右丞相將林禎也捎帶過來。
    曆宗帝對右丞相直言道,“十七言可大力發展商業,收取商稅,丞相你怎麽看?”
    作為一名優秀的千年老狐狸,說話當然是誰都不得罪,右丞相摸著胡子,思索片刻,說道,“十七皇子這麽說,定然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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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曆宗帝早就習慣了會打馬虎眼的右丞相,自顧自道,“若是商賈勢大,如何是好?”
    【砍了唄。】
    這邊的係統突然出言,曆宗帝還有右丞相聽到這熟悉的‘砍’字,都是相顧無言。
    這十七皇子解決問題的方法真的太過於粗暴了,什麽都是砍了殺了...
    林禎還在自個兒思考該怎麽辦呢,係統突然出言,讓林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統子,下次說話,你可以提前提醒我一下嗎?你這突然發言,真的很嚇人啊,寶貝。】
    【宿主,對不起哦。我隻是想到了應天帝對付商賈的手段,有些激動罷了,你不知道應天帝真就是個天才,一輩子致力於從商人手中薅羊毛,偏偏那些商人一個二個還都對應天帝感恩戴德。】
    於是,係統開始了自話自說。
    【首先,應天帝忽悠那些商賈交保護費,美其名曰與其找人庇佑,不如讓朝廷保護你,隻要你的保護費夠多,就沒有人敢往你身上打小主意。】
    【再一個,還給商賈名聲做了一個排名,好壞都根據每次國家天災人禍捐款數量而定,若是你捐的夠多,就擔得起一個‘善’字,應天帝還讓那些貴公子貴女給那些商賈帶貨呢,從而引導老百姓在你那兒消費...諸如此類的,多不勝數,反正就是將那些商賈哄的團團轉,偏偏每次還爭先恐後掏銀子,生怕掏慢了讓應天帝不滿意。】
    林禎了然,商賈有了利就想要名了,應天帝就是利用了這一點。
    【還有,應天帝還親自召見那些出錢多的商賈,應天帝一分錢不花,背地裏讓人偷偷賣名額就賺了個盆滿缽滿,更不要說其他的收入了,反正薅羊毛到極致。】
    曆宗帝和右丞相對視一眼,紛紛都從彼此眼裏看出了一絲不可思議。
    原來當皇帝還能這麽不要臉...
    也幸虧係統的話,隻被他們二人聽到,要不然被商賈們知道了,以後十七不好操作怎麽辦...
    不過也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是那不走尋常路的十七皇子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也幸好王硯才不在這兒,若是他在此,肯定抱著曆宗帝的大腿讓他用他兒子的法子為國庫創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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