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衛靈的消息了？”玉芳菲跑過來問道。
    “奶奶，你放心，靈兒現在很安全。”衛佳扶住她寬慰道。
    玉芳菲沒看到衛靈的身影，滿臉失望，輕輕推開衛佳，“安全，你都不知道對方是誰，憑什麽說她安全。”
    衛佳見她動怒，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垂頭不語。
    蕭南依見狀，走上前去，拿出手機點開馮毅給她發送的視頻，道：“老夫人，衛靈現在確實沒什麽事，你看看。”
    玉芳菲看到視頻中的衛靈抱著寵物機器狗微笑著的樣子，心中稍微安了安。
    “我們今天來，是有事情想弄清楚。”蕭南依扶著玉芳菲走到沙發邊坐下。
    “什麽事？”玉芳菲心中一顫，看著程創都來了，臉色有些不自然。
    蕭南依的目光緊緊地落在玉芳菲身上，似乎要透過她的外表看到她內心的真實想法，緩緩地開口問道：“當初趕去英國找衛曼殊姑姑的人，是你，對吧？”
    玉芳菲的身體微微一震，她的眼波明顯地顫動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定了定神，回答道：“是，是我，怎麽了？”
    蕭南依心中暗忖：“果然有事瞞著。”
    她沉默了片刻，然後突然問道：“你為什麽不讓別人跟著去，而是堅持一個人去呢？”
    玉芳菲顯然沒有預料到蕭南依會問這個問題，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就被她掩飾過去了，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個時候大家都很忙，都沒有空，所以我就去了。”
    蕭南依自然不會輕易相信玉芳菲的這番話，但並沒有直接戳穿玉芳菲的謊言，而是繼續追問：“那你去到之後，看到了什麽？”
    玉芳菲露出巨大的隱忍悲傷之色，卻依舊強壓著內心的波瀾，強裝平靜道：“曼殊一個人靜靜地躺在房間裏的床上，已經沒有了氣息，床頭櫃上有一些藥丸，後來我問了醫生，那是治療心梗的急救藥，所以曼殊是心梗發作，沒有及時吃藥突然去世的。”
    衛佳見玉芳菲還是重複著當初那套說辭，心中的疑慮愈發深重，終於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懇切地勸道：“奶奶，您就別再隱瞞了，姑姑根本就不是病死的，她是被人殘忍地殺害的，對不對？”
    衛佳的話音剛落，玉芳菲如遭雷擊，渾身猛地一顫，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衛佳，原本平靜的眼眸瞬間被驚恐所占據。
    很快這種驚恐的情緒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無法遏製的憤怒。
    “你這孩子，怎麽能信口胡言！”
    玉芳菲怒不可遏地吼道，聲音在房間裏回蕩，“曼殊就是生病死的，我可是親自找了醫生來看的，這還能有假？”
    麵對玉芳菲的怒斥，衛佳並沒有退縮，她直視著玉芳菲的眼睛，毫不畏懼地回應道：“奶奶，我知道您心裏難受，但事實就是事實，您再怎麽隱瞞也無濟於事。”
    就在衛佳和玉芳菲僵持不下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程創突然開口了，聲音平靜，但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老夫人，衛佳說得有道理。既然您堅稱姑姑是病死的，那麽能否告訴我們，當初您找的是哪位醫生呢？”
    玉芳菲愣了愣，沒想到程創會這麽執著，心虛道：“我忘了，就是附近醫院的醫生。”
    蕭南依拿出馮毅拍給她的關於衛靈的畫的照片，語重心長道：“老夫人，衛靈現在又再次封閉了她的心，失語症複發了，並且再次畫起了這樣的畫，心理醫生說了，她是因為看到了母親被殺害的情景，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我們必須找到這個源頭，才能真正幫助她，讓她變成一個正常的孩子。”
    玉芳菲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端莊和優雅，驚呼道：“不，靈兒很正常，她沒什麽問題，你們隻要幫我把她找回來，就好了，求求你，求求你們，幫我把她找回來。”
    她緊緊地抓住蕭南依的手臂，死死不願意放開，蕭南依忍著疼痛，程創看到了急忙上前掰開她的手，看著蕭南依被抓紅的手臂，心疼問道：“你怎麽樣？”
    蕭南依搖了搖頭，“沒事。”
    玉芳菲混亂了一會，很快又恢複了理智，她又變得理智克製，掃了他們三人一眼，淡淡道：“我沒有什麽好說的，曼殊就是死於急症，這就是我能給的答案，至於靈兒，你們不幫我找，我自會自己去找，衛家家大業大，我就不相信憑衛家的能力，還找不到她。”
    說完，她轉身打算抬步離開。
    “姑姑，心理醫生說靈兒可能看到了凶手的臉，難道你不想幫小姑姑報仇嗎？”衛佳對著她的背影喊道，想讓她改變主意。
    玉芳菲頓住了腳步，抬頭看了看大門外的天空，心中湧起一絲憤恨，咬牙倔強道：“曼殊就是病死的。”
    蕭南依看見此路不通，隻能給馮毅發了一條信息，“我們見一麵吧。”
    馮毅看到之後，回複道：“好。”
    見麵地點約在蜜思琪西餐廳，為了不受外人幹擾，馮毅提前一天包下了整個餐廳。
    蕭南依走進去一看，都被震驚到了，她以為就是一次普通的會麵，沒想到馮毅竟然搞這麽大的陣勢。
    眼前的景象宛如夢幻中的花園一般，五彩斑斕的鮮花如繁星般點綴其中，爭奇鬥豔。
    紅的似火的玫瑰嬌豔欲滴，白的如雪的百合清新淡雅，它們或被精心地插在精美的花瓶中，或被巧妙地編成花環懸掛在牆壁上，每一朵都散發著迷人的芬芳，讓人陶醉其中。
    餐桌上，潔白的桌布如同初雪般純淨，銀色的餐具整齊地排列著，仿佛在等待著一場盛宴的開始。
    燭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暈染出一片溫馨而浪漫的氛圍，宛如夜空中的點點繁星。
    輕柔的音樂如潺潺流水般在餐廳裏流淌，宛如情人的低語，縈繞在耳畔，令人心曠神怡。
    牆壁上的燈光被調得恰到好處，柔和而溫暖，營造出一種靜謐而私密的空間，仿佛時間都在這裏靜止了。
    最讓蕭南依感到驚奇的是，餐廳裏的服務員們竟然都穿上了她所創作的漫畫人物的衣服，他們或扮成可愛的小精靈，或扮成帥氣的騎士，或扮成優雅的公主。
    每個人仿佛從她的漫畫世界中走出來一般。而且，這些角色涵蓋了她從最初的創作到近期的所有作品，顯然馮毅是將她的每一部作品都讀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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